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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朝堂上的事韓司恩沒有理會參與, 自從姬洛監國後,他就沒有出現在朝堂上了。並不是他對姬洛有所不滿, 只是懶得讓朝堂上那些無聊的大臣拿自己某些所為的過錯為難姬洛。

畢竟姬洛現在是太子,是未來的儲君,但到底還不是真正的帝王。

有些大臣若是想要雙手奉上自己的前途,腦子抽風倚老賣老的為難姬洛, 肯定會從他身上找突破口的。

他並不懼怕這點小麻煩,但是現在他和白書的關係正處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他是懶得費心思和那些人折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在韓司恩和白書關係突破最後一步後,韓司恩對白書還是和往常一樣,做事也和往常沒什麼太大得多區別。

他閒著沒事便坐在自己窗戶下面看看書, 偶爾和白書下下棋。

白書和韓司恩下棋的水平差不多,兩個人都可以說是臭棋簍子,誰也不會嫌棄誰,而且每次白書都下的興致勃勃。偶爾白書還會趁著韓司恩不休息,以飛快地速度換掉兩人的棋子或者毀棋, 心裡沾沾自喜的為自己的武功暗自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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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韓司恩從來沒有拆穿過他。

兩人相處中可以看到出,相比較韓司恩的淡定,白書表現的要比往日熱情的多。他總是不自覺地看著韓司恩傻笑, 尤其是在夜晚, 總是表現的尤為熱情。不過白書也沒有太過分, 他知道韓司恩的身體以前不是很好,現在即便是調養了幾年看著和常人無異,但他也不敢太過火。

白書就是喜歡看韓司恩被自己撩撥的氣息不穩, 呼吸濃郁,神色微變的模樣。

每當這個時候,白書臉上和心裡總是在發笑,他有時會想到當初和韓司恩表明心跡時,韓司恩拒絕了他,那時他說如果韓司恩有喜歡的人了,那他可以退出,看著他和別人白頭偕老。

現在白書知道當時能說出這話的自己,是因為沒有得到韓司恩的另眼相待,現在既然得到了,體會到了裡面的美好,他就容不得別人參合進他們之間一絲一毫,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書把這略帶幾分扭曲的心思隱藏在了自己心底最深處,他不想韓司恩知道這些。

對於白書的這點隱瞞,韓司恩知道後心裡很平靜。

一點情人之間的佔有慾而已。

這天難得是個大晴朗,韓司恩一大早就讓府上的人收拾東西。白書看著府上好像要搬家的模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他並沒有問韓司恩這是想做什麼。

然後等府上的人把東西收拾好了之後,韓司恩看著白書溫和的說:“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書這下真的愣了,明白了那些人之所以收拾東西是因為韓司恩想帶自己出遠門。

白書任由韓司恩拉著坐上了馬車,天寒地凍,他騎馬的技術雖然好,但和喜歡的人一起坐馬車慢慢行走也算是另外一種享受。

馬車走了很遠的路,白書感覺他們應該是出城了。他不知道這個時候韓司恩把他帶出城做什麼,不過韓司恩不說,他就不問。

馬車停下來後,韓司恩和白書走出去,白書看著眼前的莊子看向韓司恩,雙眼裡帶著疑惑。

直到他們在莊子裡安頓下來,韓司恩拉著他前去莊子最裡面一處室內溫泉時,白書才明白韓司恩為什麼會在天寒地凍時節帶他來這裡。

他當時無意中的一句話就被這人放在了心上,所以大冬天的尋來了這個帶溫泉的莊子。

想到這裡白書的心悶悶的,像是被誰狠狠抓了一把。

這個時節泡溫泉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兩人關係已經是非常親密了,現在□□相對也不至於害羞臉紅什麼的。

不過在韓司恩聽著白書心裡一直念念叨叨的感動,他乾咳了一聲,道:“這莊子是太子給的,你喜歡就好。”

白書聽了這話,抬頭看向韓司恩,他聲音有些暗啞:“很喜歡。”他心裡想,太子以前就沒給韓司恩過莊子,現在怎麼想起給了,恰好還給了一個帶溫泉的莊子。

如果韓司恩沒有開口,太子怎麼會開這個口。

這話白書沒有說出來,他說:“韓司恩,你怎麼這麼好。”然後不等韓司恩說話,便順著溫熱的水劃到韓司恩的面前,然後主動的往他身上磨蹭。

韓司恩被他弄得起了心思,便和他在泉子裡胡鬧了一次。不知道是不是有水的緣故,白書非常的熱情,最後時,他主動翻身坐在韓司恩的身上,神色恍惚,容顏秀氣,雙眸帶著水汽,溫順又靈動。

等兩人氣息平和下來之後,韓司恩鬆開摟著白書肩膀的手,兩人又在池子裡泡了一會兒,才相互穿戴好走出去。

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莊子裡的人是清楚的。

他們這些人都是姬洛當初買下來的,當時姬洛本來說韓司恩若是用不慣,他就把人都帶走,讓韓司恩換上自己的人。

韓司恩對於誰服侍自己無所謂,便把那些人都留下來了。

兩人收拾好回房後,侍衛便前來稟告說是莊子裡的下人前來拜見,算是認認主。

韓司恩不想處理這些瑣事,白書更是不會理會這些的,所以兩人便隔著門直接把人直接打發了。

侍衛出門後不久又進來,端著做工精緻的點心,侍衛進門之後,瞅了瞅韓司恩的臉,猶豫了一番後還是開口低聲道:“爺,外面有個老婦人說是故人,想進來給你磕個頭。”

那婦人瘸著一條腿,面色有些蒼老,但是眼神裡充滿了感激,說是韓司恩救了她的命,所以想給人磕個頭。

若是擱著別人侍衛肯定不會通稟的,但是那婦人看著挺可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再者她一直說韓司恩是她的主子又救了她,所以侍衛便提了一嘴,至於見不見,那就不是他能管得了。

韓司恩聽罷這話,沉默了下道:“去告訴她,她的命是她自己救的,還有我並非她的故人主,她的故主已回,她若有機會就去京裡磕個頭吧。”

侍衛聽了這不明不白的話,知道裡面有說不得的故事,便去傳話去了。不久後,屋外便傳來婦人憋不住的悶哭聲和磕頭聲。

韓司恩神色平靜,那婦人就是當年靖國侯府送入韓國公府唯一活下來的婢女菊若。

她這些年過的不是很好,天天捱打受氣,後來生了個兒子,兒子性格倒是不像他爹那麼暴虐,為了這個兒子,她一直忍著,經歷了那麼多一條命還在。

韓司恩和姬洛熟悉後,隨意提起過她,姬洛便把人給救下了安置在這莊子裡了,至於她的丈夫,早就被送到天牢裡了,這輩子兩人是不會再相見的。

不過,現在的韓司恩終究她口中的主子,這個故人不見也罷。

倒是京城裡的靖國侯府中人,大概是想見她的,有了韓司恩這話,她這輩子在靖國侯府也算是有個靠頭了。

白書不知道韓司恩在想什麼,他看著韓司恩的面容,最後上前握著他的手。韓司恩收回心思,抬眼看向他道:“累了沒?”

白書臉色一紅,搖了搖頭。韓司恩朝他笑了下,容顏俊美,眉眼昳麗。

韓司恩本來打算和白書在這莊子裡住到年後的,吃穿粗糙些他們都無所謂的,關鍵是這裡安靜,兩人都很喜歡。

不過年還沒有到,韓司恩便接到了姬洛的來信,說是皇帝病情加重,讓他立刻回京。

想到皇帝這些年對自己的關懷,韓司恩便和白書以最快的速度回京了。

回到京城之後,韓司恩還沒有去宮裡看望生病的皇帝,便接到了皇帝的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是皇帝為韓司恩和白書賜婚的聖旨。

皇帝這道聖旨一出,舉京譁然。在他們看來,兩個男子結合本就是有違倫理之事,偷偷摸摸藏藏掖掖的也就罷了,皇帝還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旨給他們明身份。那日後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這樣效仿,這簡直是天下最大的滑稽之事。

文武百官因此事忍無可忍全都跪在了皇帝的寢宮外面,求皇帝收回這道荒唐的聖旨。

皇帝當然沒有收回聖旨,他也沒有來見這些朝臣,只是讓元寶給眾朝臣帶了幾句話,元寶說:“眾位大人,皇上讓老奴給大人們說兩句話,萬安侯當初求賜婚聖旨時便和皇上說了,他和白公子只要能光明正大的成親,那百年之後,萬安侯府爵位朝廷可以收回,侯府的財產全都歸於國庫。再者萬安侯也不過繼子嗣,百年之後不享受後世人祭祀的香火。皇上這些天覺得萬安侯此心天地可鑑,便同意了此事。若是這大周還有其他男子能做到這兩點,皇上也願意給他們賜婚。”

眾人聽了元寶的話面面相覷,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韓司恩是聰明還是傻。

尤其是沒有子嗣,日後不享受後人的香火這點,在他們看來那是會被人一輩子看不起的。要不然這年頭也不會有人為了得到了個兒子,納妾無數,就是怕死後自己沒有子孫祭拜,在地府受委屈。

而韓司恩這行事風格,在他們眼中簡直和瘋了沒什麼區別。

元寶可不管他們這些人在想什麼,說完這話後,便冷冷的說道:“眾位大臣,皇上的身體不適,這些瑣事就不要惹他老人家心煩了,都退下吧。”

還有人想說什麼,被身邊的人扯了扯阻止了,說到底這是韓司恩的私事,況且他也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他們這些毫不相干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

按說韓司恩沒有子嗣日後爵位也會被收回,這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他們還是感到很憋屈。

大抵是他們能做的只是傳傳流言,而韓司恩對流言則無所畏懼不屑一顧吧。

而萬安侯府中,白書拿著皇帝賜婚的聖旨直接蒙了,他腦袋一片空白,仿若被雷劈的直愣愣看著韓司恩。

韓司恩靜靜的望著他,嘴角緩緩勾了下,眉眼彎彎溫和許多。

白書心跳的十分急促,每當他覺得韓司恩對他已經很好了的時候,韓司恩就會給他更好的東西。

白書眨了眨眼睛,他想,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好呢?

韓司恩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感動的,他看著白書緩聲道:“別人有的這種光明正大的身份,我能給你的,一定會給你的。”

白書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疼,瞬間紅了。

韓司恩看著他,抿了下嘴,最後緩緩抬起手,安慰性的撫摸了下他的頭。

白書順勢抱住韓司恩的腰,他把自己的頭埋在韓司恩的脖頸邊,許久後他聲音暗啞得小聲說:“韓司恩,我一定會對你比你對我好的。”

韓司恩輕輕嗯了聲,隨後又為這稚氣到極點的話輕笑了兩下。

皇帝下旨賜婚了,韓司恩便沒有直接入宮。他決定兩天後萬安侯府安排了兩桌酒席,給他所認識的幾個關係不錯的人下了帖子,算是讓他人給自己和白書做個見證。

大宴賓客倒不至於,畢竟京中沒有幾個人喜歡他,他也沒必要這麼高調。

只是以萬安侯府的名義讓人在京中施饅頭一個月倒是可以做的。

韓司恩和白書成親的那天,姬洛到了,靖國侯府的王老婦人帶著自家的人也到了,還有就是雍郡王府一家。

靖國侯府的王老夫人當然不滿意這門荒唐的親事,但是她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多說什麼,所以在接到韓司恩的帖子時,她妥協了,以長輩的身份接受了他們。

京中韓家二房的張氏和三房的文氏好不容易自己湊夠了銀兩從天牢裡把自己贖出來了,聽到這個訊息,私下裡把韓司恩狠狠詛咒的一番。

他和白書在一起就在一起,還弄什麼百年之後爵位收回,不然他們還有希望過繼給韓司恩一個孩子。

柳氏也說了句這太不像話了,便被韓悅文給阻止了。

韓悅文知道自己身份不便,在韓司恩和白書好日子這天並沒有前去,但他還是讓趙奕準備了一份自己目前能拿的出的最好的賀禮,送入了萬安侯府。

他不知道韓司恩會不會收,但還是送了。

東西韓司恩接了。

白書和韓司恩的親事在時間上來看是非常的倉促,比著普通人少了很多程式,好在他們本就同一般人不同,對這些形式也並沒有太看重。

成親這天,韓司恩和白書是一起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沒有人蓋著頭,他們是平等的。

當韓司恩和白書共同穿著紅色的衣衫跪拜成親時,韓司恩是非常莊重的,他活了幾輩子,只成這麼一次親,自然是誠心誠意的。

就像白書說的那樣,韓司恩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決定了和白書在一起的那一刻,就註定了會把所有的溫柔都給白書。

就算是感情不深刻的時候,他還是會儘量把事情做到最好,不虧待那個一直跟在身邊的人。

他不知道該怎麼寵一個人,所以只好用最笨的方式,把自己認為最好的,和白書想要的東西,都拿給他。

成親這天,白書喝了很多酒,一個人喝了兩罈子,他是高興的。他以為自己和韓司恩在一起已經是非常幸運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竟然能和韓司恩光明正大的成親。

至於子嗣什麼的,除了韓司恩這輩子他誰都不要,自己又不會生,所以從一開始就沒有期待過。

韓司恩和白書成親不過繼子嗣,在某種程度上直接杜絕了日後有心人想走他這邊的捷徑,用一個孩子換一個侯府什麼的。

當天洞房花燭夜時,白書緊緊抱著韓司恩,在激動的時分,他眼角有淚水滑落,他一直死死的抱著韓司恩,緊緊的纏著他,像是要把兩人永遠鑲嵌在一起那般。

第二天,兩人自然是起晚了。兩人醒來後,都覺得肚子餓的厲害,好在府上的下人都心知肚明,早就準備好了東西。

兩人用過東西後,韓司恩看著白書道:“你隨我一起進宮。”

白書抬頭道:“我去方便嗎?皇上不會想看到我的。”

他有自知之明,皇帝厭惡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他不想讓韓司恩為難。

“沒關係的,皇上既然這個時候給我們賜婚,那就是想通了,想讓我帶你去看他。”韓司恩輕聲道。

白書點了點頭。

兩人入宮去拜見皇帝時,姬洛正在皇帝身邊,房內一股濃郁的藥味混合著香味,聞著就難受的不行。

皇帝這一個冬天瘦了很多,小肚腩都瘦沒了,更不提蒼白的臉頰,氣息不穩的呼吸聲了。

皇帝自打病了之後天天在床上躺著,現在看到了韓司恩和白書勉強坐起身。

大概是韓司恩在場的緣故,他勉強對著白書說了幾句象徵意義的話,然後他道:“太子和白書都出去吧,朕和韓司恩單獨說說話。”

姬洛和白書行禮退下,最後連元寶也退下了,空蕩蕩的大殿內就留了皇帝和韓司恩兩人。

皇帝怒視了韓司恩一眼,語氣酸酸道:“這下滿意了吧。”

韓司恩看著皇帝道:“謝皇上。”

皇帝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謝朕做什麼,說實話,你上次求朕賜婚的時候,朕真想給你們賜死。”

韓司恩笑了笑沒有說話。

皇帝看著他的笑,神色有些恍惚,他其實並沒有打算給韓司恩和白書賜婚的,他覺得太滑稽了。

但是這些天他病了時,時長夢見王瑛,夢到王瑛失望的看著他,他想抓著王瑛的手,但是最終什麼都沒有。

最後皇帝想,算了,成全韓司恩吧。他不成全,等姬洛登基為帝後也會成全的,這種事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都安在自己頭上得了。

至於姬洛,自己曾經就對不住他了,現在就給他一個完美的帝王之路的開始吧。

想到這裡,皇帝咳嗽了幾聲,他覺得自己的胃熱的厲害,他捂著心口慢慢的躺下,最後在感到有人為他掖被角的時候,他拉住那人微涼的手,低聲喊了聲:“阿瑛。”

他覺得自己聲音很大,其實在韓司恩看來,他只是動了動嘴唇,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

韓司恩看著皇帝的手,然後緩緩的抽了出來,他淡淡道:“皇上,微臣不是皇貴妃。”

皇帝因這話睜開眼,他怒視著韓司恩,心想,朕都快死了,你就不能順著朕的意思行事,嘴上說點好聽的讓朕開心下。

韓司恩看著皇帝認真的說:“皇上,微臣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但是若是因為思念皇貴妃病成這模樣,皇貴妃大概是不喜歡見到這樣的你的。”

在韓司恩看來,皇帝這病就是心病,他覺得因為當初自己的懦弱害死了王瑛,後來又被所謂的被拋棄的仇恨迷了眼,還把兩人的孩子當做不存在那般報復了十幾年。

一切真相大白時,皇帝面上不顯,心裡卻時時糾結難受著。

總覺得王瑛在看著自己,對自己特別失望,甚至奈何橋上都不願意等自己了。加上姬洛雖然面上不顯,心裡對這個父皇還是有芥蒂的。

皇帝天天這麼想著念著可不就覺得是真的,成了心裡的一塊病了。

自古心病難醫治。

皇帝因韓司恩這不客氣的話覺得自己心口疼的倒出氣,他指了指門口,嘴裡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是還是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說了一個滾字。

韓司恩從善如流的出去了。

大殿外面,白書正在問姬洛有關溫泉的事,看到韓司恩出來後,他臉上露出一個極好看的笑。

不知道是被韓司恩氣著了,還是心口疼的太厲害,皇帝在韓司恩離開皇宮後,吐了幾口血,嚇得進來服侍的元寶尖叫著喊了聲召太醫,整個皇宮因此雞飛狗跳的,好在皇帝最終被救回來了,要不然韓司恩大抵要揹負一個氣死皇帝的罪名了。

皇帝在醒來後,便擬旨,以自己身體為由退位,命太子姬洛繼承皇位。

作者有話要說:  刪刪減減怎麼都不滿意。

謝謝大大們的地雷,謝謝你又失眠了大大的手榴彈,謝謝大大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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