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和夏雪約個會（5）
回過頭一看，果然是夏雪。她穿著一身紅色無袖低長裙，頭髮披散著落在肩上，臉上應該化了妝，更顯漂亮。下意識地，林子達緊張起來，推著夏雪，想和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夏雪沒有鬆手，反而箍緊了雙手，牢牢地抱著他的腰，說這是在首都北京，不是在德州市，沒有人認識你的，林大秘書長。
林子達被逗笑了，心情開始放鬆，開玩笑說，我不是緊張有人認識我，我是緊張沒機會送花給你。
你還貧嘴！夏雪笑著鬆開手，從林子達手中接過那束玫瑰花，誇張地聞著。聞著聞著，她聞到了林子達的臉上，不動了。林子達感到有點燥熱，心跳開始加速，不過，他沒有閃避，任憑她吻著。因為，夏雪的體香可以讓任何男人無法抗拒，何況心已經紛亂的他。
熱吻了一陣後，夏雪停下來，拉住林子達的手，說我請你吃宵夜，地道的北京烤鴨。
城裡人的夜生活總是很豐富，雖然是睡覺的時間了，可長安街上依然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夏雪領著林子達進了一家外表比較古樸的餐館。館子裡面不是很光亮，但很精緻，座位設計也很特別，全是兩個人的座位，距離很近。
在臨街的位置，夏雪帶著林子達坐下。她要了一瓶紅酒，然後點了一隻掛式烤鴨和其它幾個涼拌菜。點完酒菜之後，一個女服務員過來，在桌子上燃了一根蠟燭。原來，館子裡不亮很亮的燈，就是為了燭光晚餐，增添情調。
火苗在歡快地跳躍，把夏雪的臉映得更嫵媚。沒有多久，烤鴨和涼拌菜上到了桌上，還有吃烤鴨的配料。烤鴨表面色澤金黃油亮，去掉了鴨頭和鴨掌，躺在盤子裡一動不動。像一具無頭屍體躺在桌子上，林子達覺得有點噁心，說傳說中的北京烤鴨怎麼是這個樣子，有點讓人害怕。
北京烤鴨一半在烤，一半載吃。夏雪很嫻熟地用刀子切著烤鴨，然後用筷子挑一點甜麵醬，抹在荷葉餅上，夾幾片烤鴨放在裡面，放上幾根蔥條、黃瓜條，將荷葉餅捲起，遞給林子達，說你試試看，很香很爽口，我告訴你呀，可怕的東西未必真可怕，不可怕的東西未必真不可怕，比如說官員喜歡養小人。
林子達小心翼翼地吃了一口，味道確實可以，便說好東西不能只去看，更要去品嚐，不過，我這個人不討女人喜歡，也就不會養小人了。
夏雪瞪了他一眼，沒有出聲，撕了一塊鴨皮，蘸了一些細細的白糖，然後吃了起來。
吃鴨子，林子達最不喜歡吃的部分就是鴨皮。見夏雪吃的津津有味，他皺了皺眉，說這東西怎麼還有這樣的吃法，我可沒見過。
你的吃法是爺們吃法，我的吃法是娘們的吃法，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喜歡不討女人喜歡的男人，你到旅遊局找你妻子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那天，你妻子犯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出來，你隔著門說的那番話，真可以撕心裂肺，讓我有種衝上去擁抱你的感覺。最後，你妻子打開門，哭著撲到你的懷裡。我當時就嫉妒了，我想那個人應該是我，而不是她。
05和夏雪約個會（6）
夏雪滿懷深情地回憶著，虔誠的表情水汪汪的眼睛還有那一閃一閃的睫毛，讓林子達強硬的表情開始變化，沒那麼不溫柔了。他抬起頭，開始迎著她的眼神，聽她的訴說。
那天，在購票大廳，我看見了你，我知道這是上天的安排，讓我有機會走近你，讓我有機會對你傾訴我的一片深情。夏雪也用眼神對視，脈脈含情，想融化一顆欲冰凍自己的男人心。
我是兩個孩子的爸爸，我是政府的秘書長，接受她，這可能嗎？林子達深深地嘆了口氣，說對不起，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夏雪騰子站起身來，說子達，難道你不離婚？
她生氣了，樣子好可怕的，像只發怒的雌老虎，可以生吞了自己。林子達打了個寒戰，說這裡的空調效果怎麼這麼好，氣溫如此低，服務員，服務員，快點過來調高下溫度，太冷了。
服務員過來，把旁邊的空調調高了一點，又把風向轉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太喜歡空調，我覺得還是自然溫度好些，夏雪，別站著說話，聽累的。林子達假裝致以歉意，等她坐下，又說，你覺得我應該離婚？
夏雪坐下後，平靜了許多，說你與遇上我也會離婚的，因為你和楊億早就沒了愛情。
女人和男人的結合，就是為了愛情？可是，愛情又是什麼？曾有女同事說過這個問題，說結婚前自己根本不喜歡自己的老公，覺得他又矮又醜，還沒錢財，平時和他一起逛街，和他站在一起都有點不好意思，直到結婚後，才知道自己是愛他的，因為他關係呵護自己，讓自己感受到生活有種幸福感。
自己和楊億還有愛情嗎？林子達痛苦地想了一下，說夏雪，你沒結婚，就是因為沒有找到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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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結婚，不是因為沒有愛情，而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愛情。任何愛情，都要以物質作為基礎，否則，愛情就成了空中樓閣海市蜃樓，只能喝西北風了。夏雪拿起酒杯，和林子達的碰了一下，很優雅地抿了一口。
難怪她會做鍾書記的地下人，原來她很現實。可是，與鍾書記來往，即使有了物質作為基礎，她能擁有愛情嗎？不會，也不可能，當愛情成了見不得光的東西，它還會有多少意義？
喝完酒，結完帳，出了小店，林子帶著夏雪打了一個的。在車上，夏雪靠著林子達，情意綿綿地說，我要到你的賓館去。
林子達傻乎乎地說，幹什麼呀？說完之後，他又很後悔，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怎麼這麼幼稚，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不諳紅塵俗事。
咯咯咯……夏雪放肆地笑著，親了林子達一口，說我要跟你睡一個晚上。可能是這句話太引人了，連司機也禁不住偏了下頭，想看看這位姑娘是何方猛女。
林子達幾乎蹦起身來，說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不可能？夏雪湊過，貼著林子達的臉說。林子達和夏雪貼得很近，甚至可以聞到她吐出來的濃烈酒氣。古人說美女吐氣如蘭，大概就是描寫這種情形吧。
06和夏雪約個會（7）
林子達不拒絕這種如蘭之氣，很美地享受著她的依偎，耐心地解釋說，我和三個老闆住在一起，還有一個美女，總共有八雙眼睛盯著我，一有風吹草動，他們就會知道，何況我帶一個大美女回去住宿？
計程車司機不知道這對男女要去哪裡，也懶得去問，反正有人付錢。他開著計程車，在大街上溜達。晚上沒那麼熱了，風從窗外吹進來，給人舒服的感覺。
可能是覺得這個問題是個棘手的問題，夏雪靠著窗戶，抿著嘴想了下，說你還是到我住的賓館去，好嗎？
她住的賓館就是自己住的賓館，只是樓層不一樣而已，要是讓他們看見了，豈不是很慘！想到這，林子達委婉地推辭說，我還沒跟上你的感情節奏。
夏雪不管他的回答，要司機開往嘉興大酒店。
嘉興大酒店是北京城數一數二的酒店，一般人是不敢主的，聽那個風娘們居然說去那裡，司機驚訝了一聲，把方向盤一打，在前頭一拐，朝目的地開去。
在一棟大樓前，計程車停了下來。夏雪領著林子達上了電梯。林子達覺得自己成了一個機器人，任憑別人操縱。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沒有碰上小蔡他們。要不然，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林子達走進房間，覺得房間比自己住的還要高階，還要舒適。他走到窗前，看外面的風景。一會兒，夏雪換了一身淡藍色的吊帶裙子裸著光滑的後背出來，那胸鼓鼓的，被勾勒出十足的豐滿，蹦出的曲線讓人心馳盪漾。
自己是不是在玩火，這事要是傳出去就會身敗名裂。林子達看著眼前的尤物，開始緊張。
夏雪走過去，勾著林子達的脖子，溫柔地說，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官場上是不容許離婚的男人的，誰談離婚好像誰就有問題，等於政治自殺，可真的離婚了也沒見得誰就垮臺了，毛也離過婚呢，照樣不過的好好的。
她居然搬出毛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讓林子達哭笑不得。他囁嚅著，說這個時候是關鍵時候，不能出任何紕漏。
我知道你說關鍵時候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要競選副市長嘛，好，我就等你兩年，等你兩年，你副市長當上了，地位應該穩固了，我們就結婚，結婚生兒子，或者生個女兒，三年後寶貝就可以從我們的雙臂中跳下去，到外面瘋跑了。寶貝玩累了，跑回家用很甜的聲音叫你爸爸或者叫我媽媽，你想想，那副情景該是多麼愜意啊。
夏雪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靠近林子達，又慢慢地擁到他的前，用自己鼓鼓的脯壓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林子達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驚醒。他迷糊著伸出手，拿起手機準備去接，猛然想起不是在自己房間，要是接了，讓別人發現自己在別人房間，影響太不好了，又急忙放下手機，閉上眼睛，任鈴聲自然停了。
夏雪居然不在上，不知道她哪去了。剛才那個電話，難道是她打來的？想到這，林子達又把手機拿起，查閱未接來電，一看果然是她的。於是，他沒有穿衣服，蓋著被子就坐在上，撥通了她的手機。
睡得好嗎？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本來昨天就可以回去的，不過，還有一件私事沒完成，就推到了今天，我想，你應該知道我的私事是什麼，好啦，我已經到了機場，不跟你聊了，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再跟你聯絡。
不等林子達出聲，夏雪居然結束通話了手機。
原來，鍾書記已經回德州了，難怪她如此大膽讓自己睡在她的房間。這個女人，真琢磨不透，年齡不大，似乎什麼都懂，包括男女之事。林子達嘟嚕著，放下手機，掀開被子，準備去穿衣服。忽地，他的目光抽搐了一下：慘白慘白的單上，有一小塊凝固了的血，如電焊時發出的光灼人眼睛。
這怎麼可能，她不是鍾書記的地下愛人嗎？林子達錯愕不已，腦子裡嗡嗡直響，讓他瞬間失去思維，出現真空狀態。猛地，他爬到那裡，伸出手指，用指甲摳了摳。一點不假，不是繡上去的紅花，而是染上去的鮮血。
08被提名副市長（）
正迷糊中，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是不是剛才不方便，夏雪結束通話了手機，現在方便了，想和自己挑明？林子達就是一咯噔，忐忑不安地拿起手機，一看不是夏雪的，而是宋勁的，心裡就是一鬆。他穿好衣服，坐到沙發上，摁通手機，懶洋洋地說，老同學，我還在睡覺呢，你打什麼電話。
林大秘書長，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喲，戴總邀請我吃午餐，怎麼，你不想去？
自己來北京的主要目的就是會戴海，現在有機會了，怎麼會不願意去呢？林子站起身來，忙說你在哪裡，我馬上趕過去。
還不到10點，吃午餐還早著呢，我還有份合同沒整理好，到時候了我就叫你。說完，宋勁結束通話了手機，忙事去了。
畢竟有機會見戴海了，這可是個喜訊。林子達喜滋滋地，恨不得找個人來聊聊，分享一下快樂。不過，這個時候他啥地方也不敢去，尤其是自己住的房間。要是碰上小蔡或者三個老闆當中的任何一個，問自己昨晚睡哪去了，豈不會露餡？
這些傢伙，肯定又幹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去了，從昨晚到現在沒有看見自己，居然不打手機，也太不把我這個秘書長放在眼裡了。想到這，林子達又有些懊惱，心裡頭有點不舒服。他出了房門，徑直進了1樓的電梯口。
真是冤家路窄，剛到大廳，小蔡迎面進來。林子達躲閃不及，只得硬著頭皮過去，和小蔡招呼。
小蔡露出驚訝的神情，說林大秘書，你在賓館睡喲，昨晚上三個老闆要打牌，輪流敲你的門都沒敲開，我們以為你不在賓館裡，害得我去湊腿，輸了兩百多塊錢。
哦，我、我確實外出辦事去了，深夜才回，你吃早餐了嗎，我請客。林子達支吾了幾句，急忙岔開話題。
小蔡有點不相信，說不會，憑我的直覺，您應該是幽會去了，要不然，您是不會單獨行動的。
再談下去肯定會露餡，林子達不敢停留，招呼一聲，急忙開溜。到了外面好遠，他才呼了口氣，輕鬆輕鬆心裡。這時，鍾書記打來電話，說林秘書長，我還以為你在辦公室，剛才去了你辦公室，才知道你去了首都，好長時間沒和你聊聊了，今天聊會。
鍾書記一回德州，就找自己談話，是不是自己和他底下人幽會的事露出了風聲。不會，應該不會，我們兩個在北京，他已經回德州了，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了，這事就夏雪是當事人，除非她主動說，否則不可能露出風聲的。
林子達穩定了一下情緒，就近躲到街道的角落，說鍾書記，您不是在北京考察嗎，怎麼就回去了，我還準備去看望您呢。
哈哈哈，你這林子達，我回了就說要去看望我，我在的時候鬼影子都看不到。
鍾書記是不是在生我的意見？林子達更加緊張，額頭開始冒汗，我不是擔心您忙嘛，哪敢隨便來叨擾。
好啦好啦，開你玩笑，儘快回來，你被市委常委會提出副市長的人選，主管全市文教衛和旅遊工作，膽子不輕啊。
什麼，自己被市委常委會提名為副市長人選？自己由一個普通老師，到參加市政府組織的秘書招聘成為了小秘書，到擔任教育局的副局長，再回到市政府擔任副秘書長，然後當上市政府秘書長，一步一步走得非常艱難。要知道，一個毫無背景的農家子弟，能混到這樣，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林子達抑制不住驚喜，心怦怦直跳，想說感謝的話，可又不知如何說，只能呵呵地傻笑。
09被提名副市長（）
在傻笑中，鐘響可能感覺到了林子達的憨厚，很真誠地說，子達呀，我可掏心窩子講，在你的提名問題上，對你不放心的是市長，你的直接上司。
林子達驚了一下，因為鍾書記從來不和自己當面議論秦市長，這次是破例。雖然，他很想知道秦市長為什麼不放心自己，可不敢問，只能保持沉默，靜靜地等是否還有下文。
停頓了一會，鍾書記繼續說，秦市長說你辦事氣魄不足，總愛看我們的臉色行事，難成大氣。我說，他是秘書長，不看我們的眼色辦事還看誰的眼色辦事，要是不看，倒是離出局不遠了。
林子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通話手機的，半響還愣在那裡，沒有挪腳。行人見一個穿得像模像樣的男人站在角落裡，一動不動，以為他有問題，都側面而視，然後迅速離開，免得招惹是非。
又一個犀利哥出現了！林子達自嘲了一句，恢復正常，走到大街上，找小吃店解決早餐去了。
十一點半，宋勁打來手機，告訴林子達，說戴總請客的地方就在嘉興大酒店，現在在一樓的楓林閣，要他馬上過去。
這個宋勁，事先怎麼不給個電話，自己好去大廳迎接一下。林子達一邊埋怨，一邊急匆匆出了房間，趕往一樓。在大廳的東頭包廂，他找到了楓林閣，敲了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餐桌前坐著好幾個人，宋勁，戴海，他的女兒戴曉林，還有一個陌生女郎，容貌靚麗，顯得很青春，又有大家閨秀風範。見林子達進去，戴海很客氣地站起身招呼，說林秘書長，快快請坐，快快請坐，就等你一個人了。
他們還沒開餐，就是為了等自己，讓林子達一陣惶恐。他埋怨地瞪了宋勁一眼，在戴海旁邊坐下。
戴海拍了下手掌，示意服務小姐馬上安排上酒上菜。沒有多久，酒和菜都上來了。等服務小姐倒滿酒，戴海端起酒，說宋律師，林秘書長，戴某對二位的幫助表示謝意，敬二位一杯。
話音剛落，那個年輕女郎發話了，說海哥，你身體不好，別喝烈酒。
這個女人是戴總什麼人，居然干涉他喝酒？論做法像是他妻子，論年齡像是他妹妹。林子達沒有舉杯，臉帶微笑地看著戴海，看他怎麼處理。沒想到他很聽她的話，說曉林，爸爸順利出來，沒了官司之擾，多虧了宋律師和林秘書長的幫助，你代爸爸敬他們一杯酒。
聽到安排，戴曉林倒是沒有任何推辭，起身端過她爸爸前面的那杯酒，說父命難違，我敬你們二位一杯。
口氣很冷，沒有一絲熱情，宋勁決定為難一下，說戴小姐，你不說我只拿錢不辦事了？這句話把戴曉林的臉憋得通紅，她氣呼呼地一口把酒喝完，悶著頭坐著。
見她喝完了，宋勁邀請林子達，一起把酒喝了。
吃了一會，戴海從袋子裡拿出兩張支票，說這十二萬是還林秘書長的，這十萬是給宋律師的酬勞。說完，他把支票分別給了林子達和宋勁。宋勁接過支票，親了一下，很自然地放進了自己口袋。
林子達接過支票看了下，說戴總，您弄錯了，我只借了十萬給宋律師辦事，沒有十二萬。
040被提名副市長（4）
十萬是本金，二萬是利息，加起來就是十二萬，沒有弄錯，林秘書長，你放心收下，這不是賄賂。坐在一旁靚女郎終於發話了，笑地解釋。
見產生了誤會，林子達急忙解釋，說夫人，我沒這樣的想法，戴總是京城的大老闆，犯不著來賄賂我這樣一個小官。舉手之勞，就要這樣的高額報酬，戴總是堵我的口，不要我說事了。
戴海驚訝了一聲，說沒想到我一番好意，倒犯了一個錯。
見又被誤解了，林子達急了，結巴著說，戴、戴總，我是說，不，我不是說你錯了，是我有事相求，付不起這樣的高額報酬。
哈哈哈，戴海大笑起來。
原來你是有事情求我爸爸，怪不得這樣熱心。見有機會，戴曉林馬上反唇相譏。
大人說話，你別亂插嘴。戴海瞪了女兒一眼，急忙呵斥。
宋勁倒是不在乎，說戴總，確實是有事相求，要不然我們確實不會這麼熱心，你想想，林大秘書千里迢迢趕到北京城，就是為了幫你父親打官司來著？
戴海想想也對，便說，林秘書長，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如果能幫得到，戴某肯定盡力，無須高額報酬，來來，我們邊吃邊談。
見氣氛有了轉機，林子達松了口氣，忙說，本來要登門拜訪的，擔心冒昧，就在餐桌上說了，來，先敬戴總一杯。說完，林子達舉起了酒杯。猛地想到戴總身體不好，不能喝酒，又急忙放下酒杯。
怎麼，你敬我爸爸的酒，怎麼又放下了？戴曉林不依不饒，馬上進攻。
曉林，怎麼又多嘴！戴海見了，又急忙呵斥。
林子達急忙打圓場，說戴總，我舉杯不對，放下酒杯更不對，這杯酒我喝了，就當是罰酒一杯。說完，他把酒杯一送，一口把酒吞了。
呵呵呵，林大秘書有點我們德州男人的味道，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戴海放下筷子，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巴，等林子達說事。
林子達明白意思，也放下筷子，拿了張紙巾，說戴總，我們德州地處偏僻，除了有些煤炭，就沒什麼可以賺錢的行當了，當地百姓過得很苦，市委市政府為了發展經濟，想利用本土的文化資源，建造王母和玉帝佛像，打造“王母玉帝之鄉”，把德州市建設成為全國有名的旅遊強市。
這個點子有創意！戴海點了點頭，說如果能夠綜合利用芙蓉山下的溫泉，那老百姓的日子就好過了。
聽戴海這麼一談，林子達更激動了，說如果這個專案能夠立項，就可以吸引大量有志之士來我們德州投資，開發資源。等“王母玉帝之鄉”打造成功，全國各地乃至海外的遊客都來我們的德州旅遊，都去芙蓉山下泡溫泉，那就發了。
這麼好的事，怎麼不去辦呢？戴曉林又忍不住了，開始冷嘲熱諷。
林子達嘆了口氣，說不是我們不去辦，得審批之後才能去辦，建造大型廟宇，建造巨型佛像，得宗教局審批同意後才能進行。
什麼，要審批？戴海倒吸了一口涼氣，為難起來。忽地，他想到什麼，忙說林秘書長，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想到找我？
林子達笑了笑，說我聽我們市長講過，戴總是社會名流，和偉人的後代有來往，肯定能夠想出辦法，如果連戴總都想辦法不出，這事肯定沒戲，甭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