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真分化的時候就被標記了, 導致身體內腺體分泌資訊素有些紊亂。
而這紊亂的直接表現,就是第一次發`情期的提前到來。
在竹儀的宴會上宋真的發`情期來勢洶洶,還好被控制住了。
發`情期過後, 宋真說自己腺體穩定了些,等度過一兩次發`情期,應該就會趨於正常穩定。
竹歲敏銳抓住了鍵點,“所以現在還是有些問題?”
“問題不大。”
時宋真只用了這四個字回覆。
這一年的冬天, 第一場雪落下後,竹歲時的直覺了真。
宋真第二次的發`情期毫無預兆的來了。
z試劑臨床試驗業告一段落,程琅也順從竹歲的提議了邊遠區, 江城在南,冬天看不到什雪,頭天竹歲說了瑞雪兆豐年,宋真愣愣抬頭看了好久的天。
雙乾淨的杏仁眼睛仰視, 和天間潔白的飄雪相輝映, 不知是人入了景,還是景烘托了人, 畫面格外的純淨, 竹歲在一旁看了雪中的宋真好久。
不知道是不是這點時間, 晚上回家,宋真就說覺得有些熱。
家裡暖氣早就開了, 宋真一張臉紅彤彤的嘟囔, 竹歲摸了摸, “今天下雪了, 氣溫又降低了,是不是吹了風,回家不太適應?”
下班的時候, 風是颳得有些大了。
“可能吧。”
吃過飯,竹歲看宋真不是很舒服,讓她早點洗漱休息。
在書房處理完尤辰星給她佈置的任務,連著網開了個語音會議,中途進臥室拿東西的時候,竹歲開啟就感覺到了不對。
是一醇厚的柑橘氣味,不刺鼻,但有熟氣息。
像是到了橘子收穫的季節,咬一口,汁水充沛的香甜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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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歲開啟燈,就看見床上的宋真紅著臉蜷一團。
她過拍了拍宋真的臉,宋真水光瀲灩的眼睛睜開,無辜的看清楚眼前人,下一刻,伸手來纏住竹歲。
她們經發生了切實的系。
但雙唇印上來前,竹歲見過這主動的宋真。
至少在床上,見過。
“熱……”唇齒開闔,宋真的呼吸都帶著熱氣。
竹歲:“這是……發`情期?”
宋真恍恍惚惚努力睜開眼睛,被竹歲這一說,後知後覺摸了摸腺體,擰眉,“燙的。”
腺體發燙,大機率就是了。
“怎會這樣。”竹歲伸手攬住宋真,宋真一個勁兒往上身上拱。
知道宋真要什,竹歲釋放了資訊素,清涼的氣息揮發出來,宋真雙手纏著竹歲的脖子,埋首她肩胛處,深深吸氣。
伴侶的資訊素讓宋老師找回幾分意識。
“可能,可能是,深層標記。”
聲音碎碎的,一個字一個字拼起來道,“我腺體一直不夠穩定,深層標記影響了資訊素,誘發了二次發`情期。”
是的,這是今年宋真的第二次發`情期了。
第一次來勢洶洶,但是回家了還好。
這次……
竹歲摸了摸宋真的額髮,經被細碎的汗水打溼,宋真整個人都燥得不行,神志也不太清楚的樣子,看來,資訊素的不穩定會徹底爆發。
竹歲長在ao家庭,自然懂這混亂是不能人為壓抑的。
腺體有很強的調劑能力,過了這段爆發時間,會自然恢復,資訊素應該會穩定。
“難受嗎?”
竹歲的會議還有一小半。
宋真抿著唇,在竹歲肩胛上蹭臉,好半天,小聲吐了兩個字。
竹歲聽得有些恍惚。
“要。”
宋真帶著些懇求的鼻音。
清醒的時候,宋真決計說不出這兩個字的,竹歲確定,宋真被高熱燒糊了腦子,是很難受了。
“我說一聲,馬上回來。”
宋真手緊緊握著竹歲衣服,感覺到人的離開,抬頭眼睛裡蓄滿了水光看人。
竹歲忍住,低頭捏著宋真的軟綿綿的臉頰,深深吻過人,才將緊握的手指掰開,哄道,“我會開了一半,還要請假,乖。”
也不知道聽懂有,竹歲耐心說了好幾遍,不願意,宋真還是放開了手。
離開前,鼻音黏糊了,嘀咕道,“你快點回來。”
“我難受。”
難得的撒嬌。
“好。”竹歲摸了摸宋真臉頰,挽唇。
這次宋真的反應大,前半夜還知道是誰,後半夜,就憑本能一直往竹歲身上貼。
竹歲怕她吃不消,推開好幾次,宋真過來親吻竹歲的腺體。
軟糯的唇`瓣觸碰,竹歲一個激靈,兩個人又纏到了一處。
“歲歲,難受。”
“歲歲,唔。”
“呼——”
剛開始還能說簡短的字句,軟軟求著,後面喉嚨裡發出破碎的音節,除了“歲歲”兩個字,竹歲聽紅唇裡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凌晨四點,宋真哭著把自己裹起來,說竹歲太兇了。
周身因為資訊素波動帶來的熱度退下,宋真理智回籠幾分。
竹歲把裹蛹的宋真抱在懷裡,沉沉睡。
早上七點鬧鐘響起,宋真睡得很沉,竹歲起身把家裡的通風系統開啟,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外面接了杯水。
發`情期的omega會很缺水。
叫不醒宋真,拍了幾次臉,竹歲乾脆把水含在嘴裡,一口一口度給宋真。
細碎的水聲中,一杯水也被喝了個乾淨。
宋真這一覺睡到了中午,竹歲喊醒人,宋真揉著眼睛坐起來,身上又開始發熱。
看來這次發`情期要有實打實的三天了。
午飯讓阿姨做了就走,留人搞衛生了,一碗清淡的小粥,竹歲一口一口餵給宋真。
喝完,胃得到了滿足,宋真又睡了過。
竹歲下午終於有時間處理未完的工。
下午開視訊會議,剛接通,尤辰星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竹歲一怔,拿過手機開啟前置攝像頭,沉默一霎。
不知什時候,她脖頸被宋真咬得青紫交加,痕跡,尤辰星眼睛都笑彎了。
竹歲換了件高領的外套,開完了這個會議。
吃過晚飯到夜深,宋真的高熱又一發不可收拾收拾。
第二天往往是最難熬的。
但不管厲害的發`情期,第三天也會開始消退,只要能熬過第二天。
第二天,阿姨來,窗簾了一天。
不清醒裡,宋真耳朵裡腦子中,全是黏膩的細碎水聲。
暮色四合,宋真雙腿發顫,抱著竹歲控訴道,“痛。”
竹歲換了口氣,吐息沉,手攬著宋真痠軟的腰肢,好笑,“你下午的時候可不是說的這個字。”
僅剩的兩分理智讓宋真到自己說的是什,不做聲了。
須臾,嘀咕,“可就是痛。”
“又撒嬌。”
晚上情況不容樂觀,這點僅剩的理智都了,哭的特別厲害,一直折騰到半夜,體溫才緩緩下降。
竹歲倒了水,架著剛洗過澡,乾燥又乾淨的宋真,喂她。
宋真困極了,到後面,又是一口一口度的。
搞好竹歲上床,裹一團的宋真像是個蟲子一樣,在被子裡聞到薄荷氣息,身體累,也一拱一拱,最終拱到了竹歲身邊。
抓著竹歲的衣服,嘟囔了一句,“睡覺了。”
又會說話了,竹歲問她,“好些了嗎?”
宋真眉頭擰緊,小聲,“痛了。”
“。”
竹歲:“問你腺體。”
“被咬麻了,不知道。”
“……”
也行吧。
臨到要睡了,竹歲突兀來了句,“你明天會生氣嗎?”
宋真只發出了鼻音,來快睡了,被喊醒,歪了歪頭。
竹歲換了個問法,“你明天會討厭嗎?”
宋真迷糊,也不知道聽到了什,搖頭,碎碎念道,“不討厭你,喜歡你。”
竹歲心臟漏跳一拍,“你說什?”
宋真又歪頭了,看來思維混亂的厲害。
竹歲了下,問她,“喜歡左甜嗎?”
“喜歡甜甜。”宋真回答半分停頓。
在這個回答的襯托下,她剛說的句話不管有意或者無意,都不太要了。
竹歲輕嘆了一聲,“睡吧。”
宋真稀開一條縫的眼睛又閉上了。
須臾,竹歲聲音也很輕,浮在半空中似的,道。
“我也喜歡你。”
“只喜歡你。”
如果什時候,你也能只喜歡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