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序年紀也就二十多歲,能在軍營中脫穎而出,當上一個大隊長,可見為人能力之強。
不過畢竟年輕焦躁,經驗不足,這次讓他帶隊也是一次歷練。
祖序運氣不怎麼樣,來他這裡的竟然是經驗豐富的張勳。
本來張勳遲遲沒有攻進兵營,他都已經急不可耐了。
而張勳等了許久,不但不進攻,還要撤退!祖序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張勳跑了,張勳代表可是大功一件。
這麼一想,更不能放過張勳了。
祖序當即下達了攻擊的命令,四周埋伏的兵士從埋伏的地方湧了出來,衝向張勳一隊。
張勳受到襲擊先是微微一驚,但畢竟是老將,很快便鎮定下來,組織隊伍演變陣形,進行反擊。
白然這邊派出的人也不多,每個據點埋伏的和袁術派出來的一樣,都是四千人。
被派出來的這些士兵,除了各支分隊的領隊,其餘的小兵都是從袁術手底下俘虜收繳而來的。
江夏一戰,法正俘獲的一萬士兵。
樹林一戰,被棄於不顧的萬餘步兵。
取得廬江,城內沒來得及踏出兵營的幾千士兵。
最後便是放進城來的那五千多騎兵了。
這些原本屬於袁術的人,現在統統都歸白然所有。白然也是物盡其用,用袁術的兵來伏擊袁術的兵。
兩軍一碰上,頓時掀起一股血雨腥風。
袁術這支軍隊大部分是留守壽春的主力軍,戰鬥力還是略強於廬江的軍隊的。
再加上兩方的主帥,一方是經驗豐富的張勳,一方是新晉的兵馬小統領祖序,一對比差距就顯現出來了。
祖序這邊佔了先機,除了戰鬥一開始佔了一點便宜之外,其餘的時候都被張勳給壓著打。
兩方都是步兵,機動力不相上下,張勳深知不可戀戰,雖然佔盡上風,但是想要突圍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祖序一時間奈何不得張勳,再一看手底下的人被打的節節敗退,心裡十分著急。
這可是自己的首戰,不但關乎個人的名聲,對於自己仕途的影響更是無比巨大。
若是勝利,則是為自己以後加入核心層打下基礎。
若是失敗,別說要進入核心層,連是否還有晉級的機會都未得而知。
甚至還有可能被降職。
祖序作為此次一支隊伍的領軍,戰前有幸參加了一場由白然主持的會議。
會上白然的滿臉盡是自信,戰前自己等人也信誓旦旦地表示絕對會拿下此戰。
祖序抽出腰間佩刀,正準備加入廝殺的混局中,突然想起來點什麼。
會上,白然強調多次,若是敵人沒有中計,沒有踏入據點,則放任他們撤退,避免發生意料外的戰鬥。
白然似乎對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早有預料。
但是戰鬥已經打響了,就不可能這麼輕易停下來。祖序咬了咬牙,持刀衝入敵陣,一臉堅決!
祖序想打,張勳可一點都不想打,這種情況每拖一分便多一分的危險。
張勳定睛四周掃視,企圖尋找到一個突破口,以及一條能夠逃離的線路。
剛將兩個敵人斬於刀下的祖序,注意到了東張西望的張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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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在後半夜打響,於天亮前結束。
除了那些掉下坑裡沒死的敵軍,其餘的敵軍大部分都被殲滅,領將壯烈犧牲。
各個據點的戰鬥告捷,唯獨位於西南方的一個據點,遲遲沒有人過來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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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據點是一個新晉的大隊長負責的,白然記得他的名字叫做祖序。
白然手底下的人實在是不夠用,這回出來能作戰的除了典韋和法正,就只有呂綺玲了。
就連周倉都不行。
周倉除了天生巨力,內息比起典韋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些年來拜了典韋為師,內息有所長進。
除了力量和內息之外,周倉可以說一無是處。
統帥、政治、智力乃至精神力這些方面皆是十分平凡,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普通。
可以說周倉是一個天生的保鏢。
這樣的戰鬥是有一定風險的,白然當然不願意呂綺玲涉險了,便自動排除了呂綺玲。
典韋多在兵營中走動,倒是知道幾個人才,營中的大隊長,向白然推舉了他們。
這些大隊長無一不是能力出眾,而且在軍營中有一定名望的人。
擁有鑑定術和真視之眼的白然,在典韋推薦的人中挑選了統帥最高、綜合武力最強的人。
其中有一個令白然十分驚豔的人才,那便是祖序了。
祖序的綜合能力比帳下的張英和方悅還要強,張英和方悅在這個時代潮流也就算是三流武將,祖序能算得上二流。
祖序一隊遲遲未有戰果傳來,白然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
白然親自策馬去到各支部隊集結的地方。
每支部隊都有不同程度的折損,不過都在百人之內,相較於袁術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白然將已經集結的兵馬全部帶上,往廬江西南方而去,正是那個祖序部隊所在的位置。
雪下得更大了。
等到白然帶著部隊趕到時,天已經亮了,不過因為大雪持續不斷,顯得還是有些昏暗。
祖序這邊的戰鬥早已結束。
戰場上紅雪一片,橫七豎八的躺著一具具屍體,入鼻一股濃厚的血腥味。
白然多次經歷過各種戰鬥,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慘烈的畫面,頓時感覺有些胸悶,鼻子一酸,忍不住落下一滴淚來。
祖序的四千兵士,包括祖序本人在內,全部戰死,無一生還。
白然嘆了口氣,翻身下馬,直直的站著,取下頭上戴著的戰盔,閉上雙目,低頭默哀著。
在場的軍士全部和白然一樣,給犧牲的戰士們舉行了一場默哀儀式。
大雪還在不斷地澆蓋著大地,順便沖刷著這些佇立在雪中的戰士們那一顆顆堅毅的心。
這片戰場經過清點,總共有七千四百多具屍體,其中有四千零六具是屬於白然這方的軍士的。
祖序身上共有二十二處刀傷,沒有一刀是致命傷,造成他死亡的直接原因是失血過多。
祖序的臉上還帶著痛快之意,在他的血流幹之前,他可是將刀狠狠地刺入張勳的胸膛之中。
張勳一方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以微薄的優勢贏得了這場戰鬥。
在敵軍的屍體中,發現了袁術手底下的大將張勳。
張旭受了兩處刀傷,兩刀出自同一把武器。一刀在右手上,刀傷深可見骨。
另一刀在他的胸膛,貫穿了張勳的心臟,一刀致命,張勳死前應該沒有受到太多的痛苦。
七千多具屍體屯聚在一個地方,只能夠用大火處理,若是處理不及時或是方式不當,還會滋生瘟疫。
秉著入土為安,落葉歸根的念想,白然讓人將認得出身份的屍體分開做處理,可以將他們的骨灰送回他們的家鄉親人手上去。
那些認不出身份的士兵,則是將他們的骨灰運回了南海,葬在鐵骨陵內。
所有在這一仗犧牲的士兵都被追加戰功,給其家人發放撫恤金,並終生領取戰士生前的俸祿補貼。
至於祖序,則被追封為部都尉,在南海鐵骨陵內為他獨立修建一座墓碑,將他的戰袍葬在陵內。
祖序是徐州人士,至今尚未成婚,家中已經沒有其他親人了。
幸得祖序在軍中關於他的一切檔案記載詳細,他的骨灰,便是派人送回了他的祖籍之地...
至於袁術手底下犧牲的兵士,雖然是敵軍,不管怎麼說也是一條條人命。
白然仁至義盡,將他們的骨灰安葬於此,並且在此地修了一座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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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靈一覺睡到晚上,保持著坐姿睡了這麼久,醒來時覺得腰酸背痛。
直起身來松了松筋骨,紀靈肚子有些餓了,晃悠到飯廳而去。
飯廳以往這個時候餐桌上都會準備許多可口的美食,今天餐桌卻空空如也。
紀靈的肚子發出一聲抗議,紀靈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就對飯廳門外大喝:
“該死的!怎麼還沒準備飯菜,老子餓了!”
紀靈這一喊運足了內息,不但整個府邸,就連兩條街外都能聽到紀靈的喊聲。
紀靈一聲喊完,坐到了餐桌的主位上,正準備看著那些下人急急匆匆過來道歉,並且立即將食物呈上來。
等了一會,沒人來。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來。
紀靈一陣窩火,大手拍在餐桌上留下一個掌印。他站起身來,直直朝門外走去。
他打算去那些下人的地方看看,這些賤命的下人們到底在幹什麼!
紀靈一邊走一邊罵,走遍整個府邸,卻一個人都沒見到,心情由原來的不爽和窩火,慢慢變得有些奇怪。
還有一絲莫名其妙的慌張。
府邸沒有人,紀靈就去府外看看。
紀靈走到府邸門口,四處張望著,天色陰暗,大街上沒有一點亮光。
藉助微弱的月光,紀靈在街上走了許久,一個人都沒有碰到。
正在紀靈煩躁不安,準備強行破開一處能聽到談話的民居時,遠處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紀靈一喜,這個聲音對他來說仿若天籟之音。
紀靈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見到一隊騎著馬的士兵,大約十餘人左右,手中舉著火把。
“嘿!停下!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怎麼白府一個人都沒有?”紀靈攔在馬隊前,扯著嗓子問道。
馬隊的領頭人一拉馬韁,停在紀靈身前。
“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攔官爺去路?”領頭士兵罵道。
紀靈一皺眉頭,除了典韋,還從來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就連白然都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吾乃白公子部下紀靈。”紀靈亮出了自己的軍牌。
“原來是紀大人!屬下見過紀大人。”士兵們翻身下馬,換上恭敬的態度對紀靈說道。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公子府邸空無一人?百姓又去了何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