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白掃了一眼瀏覽記錄，翹起嘴角，“看直播，看來興致不錯啊。”

楚小葵不屑地嘟著嘴，“哼，這種所謂的美女直播有什麼好看的，唱歌都是音效卡，10分鐘都不一定能唱一首歌，光聊天去了。”

“原來你也看過啊。”李不白倒是訝異了，沒想到她也會看直播這種東西。

“哼，電腦上的東西我都會隨便翻翻，只是掃兩眼而已。”

李不白摸摸鼻子，“那你應該知道，這種直播根本就不是聽唱歌的嘛，不過……”

他忽然在瀏覽記錄裡找到一個稍顯奇怪的直播房間。

這個房間畫面在眾多房間中略顯特別，就像10年前的摩登女郎插進一群錐子臉當中，雖然也挺好看，但也並不討看客喜歡。

李不白好奇點了進去。

楚小葵看他一副要看直播的樣子，無語地撇嘴，“我們哪有時間看直播，趕緊試試這個電話號有沒有用吧，說不定在你看直播的時候，張德已經死了。”

李不白頭也不回地聳聳肩，“你打啊，這個張德都離家了，手機多半是關機了。”

楚小葵不信邪地摁了個號碼，10秒鐘後苦著臉，“關機了。”

“需要密碼。”李不白喃喃道。

“什麼啊？”

李不白肅然地盯著螢幕，“我說這個房間需要密碼。”

“所以呢？”楚小葵眨眨眼不明白。

“主播都是靠人流量賺錢的，如果你是主播，你會設密碼擋錢嗎？這個房間看起來和普通的美女直播一樣，但恐怕並不是這麼簡單。”

“而且，他昨晚只看了這一個直播，或許，這是某種溝通渠道。”

“我懂了，隱藏在直播中的特殊溝通渠道。你看，他的開播時間是晚上12點到12點半，以及下午12點到12點半。”楚小葵看了看手錶，“還有3分鐘它就要開播了！”

李不白扭頭看著楚小葵，“3分鐘，你能破解密碼嗎？”

小葵用力點頭，“小事一樁！”

1分19秒後，李不白就進入了直播間。

“要不是網速太慢，我早就進去了。”小葵臉色平靜，但聲音裡藏不住的得意。

“行啦知道你最厲害，直播開始了。”

螢幕中，一個戴頭罩的人出現畫面裡，連眼睛都沒露出來，他的桌面上放著一個數字，7.除此之外，他一言不發。

“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還在一頭霧水的時候，7個遊艇刷了起來，緊接著，又是7個。

“我去，這是什麼操作？”

李不白一臉懵逼， 別的主播還要賣唱賣笑，這傢伙連臉都沒漏，遊艇都刷得停不下來，這是什麼情況？

“觀眾都是土豪嗎？”

李不白冷靜了一下，隱約覺得這應該和毒品有關，或許這是在買賣毒品。仔細想想，這確實是一個買賣毒品的好辦法，隱蔽性強，又能貨幣交易，只是有平臺抽成或許賺得少些，不過羊毛出在羊身上，安全比錢重要。

“小葵，你現在打一下張德的手機，準備追蹤。”

楚小葵明白地點點頭，一個電話打過去，果然通了。

“這小子平時關機，只有在特殊時候才會開機。”

“定到位了！”楚小葵興奮地叫出來。

李不白立刻站起來，“準備出發！”

定位地點是在秀麗街，是個人多屋多的雜亂小街道，來的路上就花了20多分鍾，最後因為道路太窄，兩人把車停在外面，步行搜尋。

“12點半後張德可能會關機，到時候他的定位訊息，我們就很難找到他了，抓緊時間吧。”

兩人把目標鎖定到一棟小商鋪樓，只是不知道在哪一層。

“只能一層層找了，你找單數層，我找雙數層，我們保持通話，他長得不算太難認，希望能在定位消失前找到他。”李不白看了看時間，已經12點28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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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不白一邊跑樓梯，一邊帶上藍芽耳機，和小葵保持通話，剛剛搜到第四層，就聽到小葵的聲音。

“他突然動了！”

李不白停了下來，“什麼情況？你找到他了？”

“沒有，就是他的定位突然移動了，速度還很快，好像……好像出了大樓！”

李不白立刻找到窗戶，探頭下望。

商鋪樓門口街道上人來人往，男人女人小孩都有，但是並沒有發現快速移動的人。

李不白眉頭一皺，“他從哪個方向出的大樓？”

“南邊！”

大門在東邊，李不白上樓前就掃了一眼，南邊並沒有門，難道……

李不白連忙衝到南邊盡頭，果然發現一扇窗戶。

他是從視窗跑的。

張德從沒有見過自己和楚小葵，不可能因為自己逃跑，唯一的可能是——他遇到了兇手。

李不白看了眼手錶，12點32，定位卻並沒有消失，“小葵，小心點，說不定附近有神明，他現在沒時間關手機，我們先到樓下匯合，小葵？”

耳機裡，並沒有傳來楚小葵的聲音，李不白的心猛然停了一拍。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