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15、寶島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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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內的眾人似乎明顯感覺到了一股硝煙正在瀰漫。盛世華章公司雖然依舊在媒體面前顯示出謙遜、低調的樣子,但背後卻是開始大張旗鼓為辰冰的演唱會大力造勢。明眼人自然看得出盛世華章公司已然選擇了正面硬抗韋姐發起的挑戰。一時間這兩場演唱會成了圈內人士格外關注的大事,韋姐敗則榮譽盡失,辰冰輸則很可能從此暗澹無光。

為抵消韋姐邀請的嘉賓團的影響,辰冰的演唱會也突然打出了演唱會上將會出現“神秘嘉賓”的訊息,引起了媒體的注意和廣大歌迷的猜測。

這當然是聶東的傑作,在為演唱會營造聲勢。不過也有媒體認為,這不過是盛世華章公司放出的煙霧而已,所謂的神秘嘉賓不過就是聶東、段磊這些盛世公司的當紅藝人,和韋姐的嘉賓團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就在幾天後,辰冰的演唱會再度打出除了神秘嘉賓外,聶東、段磊都將作為演唱會助演嘉賓登場,表明所謂神秘嘉賓並非外界所指的聶東等人。而且一些小道消息也盛傳,此次出席辰冰首場演唱會的嘉賓將會是在華語樂壇非常有分量甚至超越韋姐存在的頂級歌星,一時間“神秘嘉賓”又引得外界一番猜測。

一切似乎開始向著好的方向發展,辰冰演唱會的門票很快就一售而空,而韋姐那邊的銷售資料卻是遲遲沒有公佈。

隨著演唱會的臨近,韋姐開始在媒體上頻頻露面,並聲稱自己開演唱會的目的純粹是為了與幾位老友和廣大歌迷一起慶祝生日,自娛自樂,並沒有想過要和新人爭什麼,至於時間上的安排不過是巧合而已。當有記者問他當時難道不知道辰冰幾乎也要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開演唱會時,她卻說最近她並沒有怎麼關注娛樂圈的動向,當時根本不認識什麼辰冰,要不是後來媒體炒作得太過了,至今都還是不知道辰冰是誰,更沒有聽過辰冰唱的歌。

此言一出大家都明白韋姐這是意識到情況不妙開始認慫了。聶東抓住時機,在媒體上再次為演唱會大肆的做正面宣傳,一時間辰冰又是好評如潮。

這時,韋姐藉助第三方做中間人向盛世華章公司委婉的表示:只要辰冰願意服軟,答應自己的一些條件,就可以答應和解。但聶東面對這份遲來的“和解”只是付之一笑,現在雙方都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此時服軟,那面臨的將是全線的潰敗。

這個當聶東自然是不會上的,但他還是透過中間人很“客氣”的轉告韋姐:辰冰能在同一天同一地域和韋姐一起舉行各自的演唱會,是莫大的榮幸,辰冰一定會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向韋姐多多請教,也請韋姐多多關照新人,讓大家一睹歌后風采,最後祝韋姐好運常在。

聶東這一番話直氣得韋姐大動肝火,但韋姐並不是那麼容易認輸。就在離演唱會還有2周時,與辰冰演唱會合作的樂隊卻突然藉故毀約,雖然會賠付大筆的違約金,但對辰冰的演唱會卻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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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演唱會樂隊的合作是很關鍵的,與現場和歌手的默契不透過長時間的磨合是不可能出效果的。面對韋姐的釜底抽薪之舉,聶東也是氣得一陣暴走,在盡力挽回樂隊不成,聶東暴怒之下,在媒體上大肆譴責該樂隊的職業操守,利用一切關係和力量,幾乎將這支樂隊徹底封殺。當然業內許多人也知道這是韋姐的手筆,但誰也不敢公開譴責韋姐,因此這支樂隊便成了眾失之的。

不過最為重要的,還是辰冰演唱會的順利進行。段磊在兩天內,聯絡了全國十多家樂隊,但沒有找到一支令人滿意的。有兩支還算可以的樂隊,也懾於韋姐的淫威,在這個檔口暫時不敢與盛世華章公司合作。

這時,劉大偉和陳頌章發揮出了極大的作用。在出現問題的三天後,劉大偉這邊竟然聯絡到了大英帝國著名的查爾斯樂團,緊急趕赴華國作為演唱會的合作樂隊。在查爾斯樂團加入的訊息公佈後,不僅粉碎了韋姐釜底抽薪的計劃,還讓辰冰演唱會的含金量又提升了一個檔次,更加值得期待。而陳頌章則是在查爾斯達到帝都後,很短的時間內便完成了與樂隊的溝通交流,對演唱會上的每一個環節、每一首歌都進行了指導磨合,終於保證了演唱會的順利演出。

演唱會當天,辰冰這邊現場3萬個座位座無虛席,據說演唱會開始前,票價已經足足炒翻了一倍。演出剛一開始,辰冰身著一襲華麗的衣裝從天而降,衣擺在空中迎風飄起,仙氣十足,瞬間引爆全場。而聶東和段磊作為新人出場助演,也是收穫了不少的人氣。

為了感謝查爾斯樂團的支援,聶東特地在演唱會的一個環節裡,加了一段查爾斯樂團的單獨音樂表演,使得現場觀眾感受了一番世界級的音樂演奏。

到演唱會中段時分,神秘嘉賓登場,原來是來自港島的天王級巨星Jacky,瞬間勾起了大家深刻的回憶,這也是陳頌章的功勞,陳頌章與Jacky本來就是很好的朋友,在他的盛情邀請之下Jacky才答應作為嘉賓來到演唱會上。在一首Jacky成名金曲過後,另一外神秘嘉賓也緩緩登場,除了寶島的Jay更是何人。Jay的出場再次引爆全場,場內的熱情一浪高過一浪。

在Jay表演完後,辰冰再次出場,與兩位天王級男歌手深情演繹了一首陳頌章專門為這次演唱會完成的新作《若如初見》,這首歌的歌詞改編自納蘭性德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大意是表現一對戀人從相識到相戀再到分離的經過,讓人不禁覺得初見時的美好,結局的超乎想象,勾繪的人生,總有那麼幾許澹澹的遺憾和哀傷。

歌曲曲調優美婉轉,被三人演繹得如痴如醉。歌曲前面部分低吟淺唱,切切私語一般,讓人聯想到初見時的羞澀和初戀般的清純。副歌部分高亢厚重,展現了熱戀時的狂熱和分別時的悲切,尾聲輕柔綿長,似是愛情傷痛平復後的波瀾不驚,或是經歷過刻骨銘心後的雲澹風輕。

“人生若只如初見……酒杯太淺,敬不到來日方長;巷子太短,走不到白髮蒼蒼;不是年少守不住舊情,而是歲月忘了初心……初見,驚豔。驀然回首,曾經滄海,早已是換了人間;再見,依然。回眸瞬間,已歷桑田,卻只說好久不見……”

一曲過後,場內所有人似乎都回憶起了自己的初戀,不少人依然淚流滿面,今夜過後,這首歌註定又將紅遍大江南北。

本來將在10點結束的演唱會,在歌迷的熱情之下,辰冰又再加唱了四首歌,但歌迷們的熱情還是絲毫不減。Jacky和Jay受到熱烈氣氛的感染,也再次登臺,各自和辰冰對唱了兩首經典的情歌。

但歌迷的熱情反而更加高漲了,最後辰冰再次登場,很抱歉的告訴歌迷們,自己因為才出道不久,自己的歌都已經唱過一遍了,如果大家實在要聽,那只能放伴奏音樂唱別人的歌曲了。最後再歌迷們的強烈要求下,辰冰開始隨即的唱起了一些經典的老歌,這些老歌在辰冰的演繹下,又展現出另一種味道,給人一種老歌新唱的感覺。

就這樣一首接一首,現場的氣氛一浪高過一浪,很快時間就接近12點,比預定的結束時間超了一個半小時還多。最後,辰冰再次感謝在場歌迷,向廣大歌迷保證努力發行新歌,下一次的演唱會,一定給大家唱足三天三夜。在一陣熱烈的歡呼聲中,辰冰終於離開了舞臺,但此時身後卻響起了歌迷們萬人合唱的《青花瓷》,辰冰頓時熱淚盈眶。

與這邊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韋姐那邊容納5萬人的現場,卻是稀稀拉拉的坐了五千人多人,而且好多座位上還都是工作人員、親朋好友們臨時坐上去充的數。主辦方臨時調整了座位數量,但看上去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空著。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在一些區域,放置了很多的假人上去,插上熒光棒,假裝成滿座的樣子,但在現場看上去,明明應該是光豔熱鬧的演唱會,卻總是有點死氣沉沉,有些地方明明看著人山人海,卻對現場的演出沒有任何反應,給人一中詭異陰森的感覺。一場演唱會只進行了一個小時多一點,還不到9點半就匆匆的宣告結束。

第二天,兩場演唱會都出名了,有媒體還將兩場演唱會進行對比報道。甚至還有惡毒的說韋姐的歌是唱給死人聽的,把韋姐氣的咬牙切齒,但女人的心思都是不可理喻的,雖然辰冰並沒有做出任何不利於她的言論,她卻把一切都歸罪於辰冰,在圈內宣揚將不惜一切代價打擊辰冰。

有了帝都演唱會的火爆,加上媒體的宣傳,接下來辰冰的魔都、花都演唱會幾乎還沒怎麼推廣宣傳就已經是人氣爆棚,在帝都演唱會開完的第二天,魔都站、花都站的預售門票就全部被一搶而空。韋姐的豪言壯語很快就被人遺忘,取而代之的是辰冰在華語樂壇的勢不可擋和魔都、花都演唱會的成功。

接下來的港島演唱會定在紅館舉行。都說沒在紅館開過演唱會的歌手就不算在港島真正紅過。這場演唱會陳頌章也是邀來了眾多港島大咖,雖然辰冰在港島的名氣並不如內地那麼響亮,但在眾多大咖的助力下,演唱會也是大放異彩,辰冰還特意在演唱會上演唱了兩首粵語歌曲,一下拉近了與港島人民的距離。從此以後,辰冰的名字算是在港島娛樂圈佔據了一席之地,更重要的是盛世華章與港島眾多藝人之間的合作關係進一步加深,為日後內地和港島的文化交流打下了基礎。

寶島演唱會的時間是12月中旬。但寶島因其特殊性與內地的關係並不如港島那般,所以像辰冰這樣作為內地藝人去寶島舉辦演唱會還是比較稀奇的事情。

而辰冰這次的寶島之行也的確不太順利,在寶島期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首先是剛到寶島不久,聶東就收到訊息本來說好的辰冰上春晚的事情,被臨時刷了下來。打聽之下,原來正是韋姐利用她的力量在背後搞鬼,雖然聶東馬上聯絡了許多關係,畢竟因為人在寶島,想要儘快搬回局面也是並不容易。

關於辰冰上春晚這件事情,聶東已是運作許久,絕不容許就這樣被人破壞,所以聶東臨時調整了行程安排,立刻又趕回帝都,把寶島的事情都交給了段磊和劉大偉操持。

在回到帝都後,聶東幾經運作,發現韋姐動用的力量還不是一點半點,有知道內幕的朋友直接告訴他,辰冰這事是由電視臺的高層那裡決定下來。舉辦春晚的電視臺可不同於一般的電視臺,那級別還不是聶東目前能直接對話的存在。這讓聶東一時也是找不到更好的突破口。

不過在聽說白鑠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後,聶東順便也給白鑠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也把遇到的問題和白鑠交了個底,也就出現了之前白鑠在蕭鎮辦公室的那一幕。

讓聶東感到驚喜的是,不僅聽說白鑠已經解除危機,恢復了自由,還很快又再次接到白鑠的電話告訴他或許有辦法可以解決辰冰上春晚的事情,讓聶東再一次對白鑠有了膜拜的衝動。而此時寶島方面也是連續傳來不少訊息,不過訊息卻是有好有壞……

寶島這邊,Jay因為有事去了高盧,並沒能參加辰冰的演唱會,但在劉大偉的安排下,演唱會雖然缺了Jay的助力,還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演唱會後,辰冰的名氣也是逐漸在寶島打響,受到了當地各界人士的盛情邀請,在劉大偉的安排下,受邀參加了一些寶島名流圈的聚會。本來這也是一個開啟寶島市場,融入當地文化的好機會,可辰冰的美貌卻引起了寶島一名大老的垂涎。

這天,本已準備第二天回內地的辰冰收到了一個叫劉雄的人的邀請。辰冰本想拒絕,但由於這個劉雄在當地頗有實力,本身是政界的議員,暗地裡又是黑幫團伙黑竹幫的重要頭目,連劉大偉也不敢得罪,辰冰只好應邀出席。

段磊陪著辰冰一起赴約,但到了飯店的門口,段磊卻被告知劉雄是要單獨同辰冰進餐,工作人員把段磊帶到了一旁的小廳。

當辰冰出現在劉雄面前時,劉雄眼睛一亮,整個人忽得站起來迎接辰冰,並幫助辰冰安排好座椅。劉雄大概50多歲,穿著一身西裝,西服的領口兩邊位置還用金絲繡著兩條龍,頭髮被弄的油光可鑑,一副大哥大的派頭。

在一番客套的介紹後,劉雄讓人呈上一個盒子,放在辰冰面前,說是送給辰冰的見面禮。辰冰開啟盒子一看,裡面竟然是一串鑲嵌著一顆巨大紅色寶石的項鍊。

劉雄說道:“辰小姐,這是上月我在拍賣會上花了100萬米元拿下的紅寶石項鍊,一點小禮物,希望辰小姐笑納。”

辰冰婉轉一笑,把盒子蓋上,然後推向劉雄說道:“劉先生太客氣了,能有幸認識劉先生和劉先生共進晚餐已是莫大的榮幸,這樣貴重的禮物,我不能收下。”

在劉雄心裡,內地都是窮鄉僻壤,內地人連茶葉蛋也吃不起,想必這樣的項鍊,辰冰也是被嚇壞了,於是一臉壞笑的說道:“哎呀,辰小姐,我知道你們內地人經濟條件差,大多比較窮困,連茶葉蛋也吃不起。這串項鍊在你們眼中可能的確比較貴重,但是在我眼裡也不過就是請客吃頓飯的事情,還請不要推辭了。”

聽見劉雄這樣說,辰冰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但最終還是收起了笑容,非常堅決的將項鍊還給了劉雄。

劉雄見辰冰有些不悅,便讓人先上菜。菜品倒算精緻,主要是以西餐為主,劉雄又讓人開了一瓶拉斐,為辰冰倒上,辰冰始終保持著禮貌端莊,對各種菜品都是象徵性的吃了一些,紅酒也只是淺嘗輒止。

劉雄聽說辰冰第二天就要離開寶島,立刻提議辰冰多留幾天,他可以安排辰冰四處遊玩一番。但辰冰已接下來還要安排演唱會的事情為由拒絕了。

在用餐快要結束時,劉雄再次希望辰冰不要那麼快離開寶島,還說如果辰冰今後想要留在寶島發展,他可以全力安排。

在辰冰不客氣的拒絕了劉雄的諸多提議之後,劉雄終於不再掩飾,直入主題。對辰冰說道:“辰小姐,自從見過辰小姐後,我個人非常的愛慕辰小姐。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助辰小姐,如果辰小姐以後願意跟著我,我保證能讓你享盡榮華富貴,如果辰小姐想要繼續唱歌,我也可以幫你牽線國際化的唱片公司,保證比你在內地發展要好上百倍。”

辰冰冷笑到:“雄哥說笑了,不知道雄哥所說的跟著你 ,是怎麼個跟法?”

劉雄一臉淫笑到:“當然是做我的女人,我對辰小姐可以真心的喜歡啊。”

辰冰冷漠的回答到:“那我可就只得抱歉了,我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人,雄哥的願望可能無法滿足了。”說罷就起身準備告辭。

這時,走來兩個穿著黑西裝的人,將辰冰攔了下來。辰冰轉身看著劉雄問道:“怎麼?雄哥這是不準我離開嗎?”

劉雄這時早已撕破了虛偽的偽裝,無賴的說道:“我劉雄看中的女人還沒有拿不下的,辰小姐,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你一個內地妹在寶島是跳不出我的手心的。”

辰冰一臉氣憤,怒斥到:“怎麼,你這是要強買強賣不成,我雖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廉恥,那些下流無恥的事想都別想。”

這時,外面的段磊也發現了這邊的異樣,趕緊衝了過來,護住辰冰,見劉雄似乎想要對辰冰不利,就要強行帶辰冰離開。在一番拉扯中,辰冰憤怒的扇了劉雄一耳光。

怒火中燒的劉雄見辰冰強硬不屈,又不知道哪裡鑽出個毛小子,正好一把火撒到段磊身上,帶著人就對段磊一陣打罵。在辰冰以身相互之下,劉雄才下令住手。此時段磊已是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是傷。

劉雄被辰冰扇了一耳光後,反而對辰冰的火辣愈加感興趣,恨不得立刻就得到辰冰,但強扭的瓜不甜,他還是更希望辰冰能心甘情願的成為自己的女人。在僵持一番後,劉雄因為第二天要去別的地方出席一個會議,一週後才會能回來,於是決定給辰冰一週的時間考慮,但期間不準辰冰離開寶島,甚至不能離開酒店,辰冰他們所住的酒店正好便是劉雄的產業,於是他還派人把酒店監控起來,實際上是軟禁了辰冰。

回到酒店後,劉大偉利用關係四處運作,但不僅沒有起到效果,連自己也被劉雄的人警告了一番,同樣被禁錮在了酒店裡面。無奈之下,只好把這裡發生的事情告知了遠在高盧的Jay和還在帝都的聶東。Jay聽說後,雖然還不能馬上趕回寶島,但也立刻透過他的關係調停一番。之後劉雄總算稍稍給了一些面子,沒有在酒店過分為難辰冰一行,但仍是找了各種理由不準他們離開。

聶東聽到這個訊息後,一下覺得頭都大了,他們在寶島並沒有什麼實力,如果連劉大偉都不能搞定,那的確有些麻煩。想了很久,還是把訊息告訴了白鑠。

還是在絡腮鬍的酒吧內,白鑠、蕭鎮、曹安、柱子、安娜一眾人沉默著。大家原本在討論這如何解決辰冰被困的事情,可一直沒有一個可行的方桉。蕭鎮是主張透過正當的途徑解決問題的,將事情上報“兩岸辦公室”與寶島當局交涉。不過白鑠認為這樣的效率很慢,說不定辰冰到時已經遇到危險。這時曹安也認為目前兩岸局勢並不算十分穩定,對方在政界、黑道都有著不俗的實力,如果逼得太急了,說不定對方挺而走險,來個死無對證,甚至毀屍滅跡……。不過在白鑠殺人的眼光下,曹安並沒有把話說完。

柱子建議把事情曝光,利用辰冰公共人物的影響力,逼迫對方放人。但白鑠覺得辰冰作為公眾人物,目前正是事業的上升期,不便將這些事情暴露於公眾面前,但更重要的還是之前所擔心的安全問題。以對方的勢力,如果惱羞成怒,想要洩憤,那對辰冰他們是非常危險的。

曹安主張等Jay回到寶島後,利用他的影響力來和平解決這件事情。可是白鑠認為如果把希望全部放在Jay身上難免有些不妥,Jay目前還在高盧,等他回來後如果能解決這件事到好,萬一他也無能為力,那就白白浪費時間。而且白鑠對Jay是否會全力幫助辰冰還不太確定。

在討論過程中,安娜始終一言不發,只是冷冷的坐在一旁,彷佛不關她什麼事一般。白鑠目光掃過安娜冷豔的臉上,心裡忽然冒出一個想法,不過這個想法似乎不能在蕭鎮面前說出來……

在討論未果後,白鑠想辦法把蕭鎮打發走,卻暗自留下了曹安等人。然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去寶島悄悄把辰冰救出來,或者強行把人帶走。曹安聽了計劃,異常興奮,恨不得立刻就殺過去。柱子顯得比較擔心:“人家在那邊可是黑白通吃,我們這幾個人過去不是羊入虎口嗎?”

白鑠說到:“柱子,你這是忘了我們幾個那時也是這白家鎮黑白通吃的人物了,呵呵,怎麼人越老膽越小了啊。”

說罷又轉頭問安娜,對這個計劃又沒有什麼建議。安娜還是沒什麼表情的說道:“如果是這樣,正常的過去是不行的,得用其它渠道過去,離開時也一樣。”

白鑠想了想,又問道:“你是不是又什麼辦法?”

安娜說道:“寶島新安盟和我有些聯絡,乘船的話,我也可以安排。”

白鑠大喜過望,覺得安娜的能耐肯定還不止這點,繼續問道:“你還有什麼資源,別藏著了,不要我問一句你才答一句。”

“那你覺得還需要些什麼?”

“那你有辦法能直接把辰冰救出來嗎?”

“沒辦法”

面對安娜直接簡約的回答,白鑠也是沒有辦法,只好再次和眾人商議起了行動的細節。最後大家決定從港島坐船偷渡到寶島,然後和新安盟見面後,再商議如何行動。當下曹安、柱子都要一同前往,白鑠讓大家分頭準備,等聶東到達後,就一起趕赴港島。同時白鑠還跟梁熒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自己的計劃,問他在港島有沒有可以提供協助的人。梁熒想了想,給了白鑠一個電話,讓他需要什麼幫助找這個叫阿倫的人就行。

第二天,曹安匆匆找到白鑠,帶著他去見一個人,白鑠來到曹安平時辦公的地方,在曹安的指引下,遠遠看見一個粗壯黝黑的漢子,正端著一個飯盆大口大口的吃著午飯。白鑠觀看了一會,只見那漢子吃完一盆又添了一盆。

“好傢伙,胖子,你多招幾個這樣的,你這公司還沒賺錢就被吃垮了。”白鑠戲謔的說道。

“吃的多算什麼,你沒見他幹活有多勤快,平時只安排他幹一些跑腿的事情,但他行動敏捷速度又快,一個人能頂三個人。最主要的是他還挺能打的,上月一夥人來找麻煩,他一個人就揍翻了六七個,嚇得那夥人再也不敢來騷擾。”

聽曹安這樣說,白鑠倒是來了興趣,徑直向這那大塊頭走了過去。

“好大的飯量,怎麼樣,這飯菜還吃得飽嗎?”

那漢子回頭看見白鑠,又看了看白鑠身後的曹安,立刻笑到:“嘿嘿,還行,這碗吃完,再來一碗就差不多飽了。”

曹安笑了起來:“別吃了,走,哥請你出去吃大餐,正好有件事情和你商量。”

漢子聽說有大餐吃,立刻欣然同意。

在一家火鍋店,那漢子又是一個人吃了十幾盤葷菜後,終於拍拍肚子,表示吃飽了。然後問道:“白總、曹總,不知道你們所說的要幹翻大事是什麼事呀?只要是俺老牛能幫得上忙的,一定義不容辭。”

原來這漢子姓牛,在家中排行老二,所以都叫他牛二。牛二本是東北人,一路打工來到巴蜀省,兩個月前被曹安招聘到公司做一些打雜的體力活。

“聽說你打架挺厲害,是練家子嗎?”白鑠問道

“俺們村西邊有個廟子,裡面有個老和尚,我從小跟著他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不過後來老和尚去世了,我也就自己照著老和尚教的那些東西繼續練習,因為自小身體強壯,打架倒是從來沒輸過。”

曹安這時直接問到:“我和白總這次要去寶島救人,對方是黑社會,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你敢去嗎?”

牛二一聽想了想說道:“每天還能管飯嗎?這邊公司還給俺發工資嗎?”

這一下把白鑠和曹安都逗樂了。“這次的事情的確非常危險,受傷甚至送命都有可能,你可要想好。不管事情最後如何,我都給你30萬。萬一……我是說萬一你有什麼不測,我會再給你的家人足夠他們生活的錢。”白鑠認真的說道。

牛二一聽頓時樂了:“俺幹俺幹,不用這麼多錢,30萬在俺老家都能蓋好大一片房子了。”

“給你就拿著,還有嫌錢多的,真是的。”曹安鬱悶的說道。

不過白鑠倒是挺喜歡牛二這種憨厚的性格,拍了拍牛二的肩膀,說道:“如果這次我們能安全回來,你以後就跟著我們混吧,保證你能早日娶上媳婦,住上大房子。”

這天下午時分,聶東也到了蜀都,他還帶來了一個人,正是辰冰的哥哥兼保鏢黑子。此次寶島之行,黑子正好回長安看望養父,沒有隨行,誰想就出了這麼一檔事情,聽到訊息後,黑子立刻暴怒就要衝去寶島救人,可聶東和白鑠商量之後,好不容易才勸說了黑子一同前來蜀都,統一行動。黑子瞭解了白鑠的計劃後,立刻表示了贊同,聶東雖然覺得有些不妥,但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只休息準備了一夜,白鑠、安娜、曹安、柱子、聶東、黑子、牛二一行七人就趕赴港島。一個叫阿倫的年輕人在港島接應到眾人,並將眾人安頓妥當,然後又幫助聯絡出海事宜。白鑠瞭解到阿倫的父親正是港島梁家的管家,他自己也在梁家的企業裡工作,便立刻猜測到這個阿倫就是梁熒在梁家的內應,但當下也並沒有說穿。

晚些時候,阿倫將白鑠一行送上了一艘小型遊船,他們將乘坐這艘船直接前往寶島。船老大是一個南越人,長期在海上跑船,幫著人偷渡走私什麼的,雖然船是安娜之前聯絡安排的,但船老大和安娜也並不認識,顯然安娜也只是透過了中間人,而後期則是阿倫在幫助聯絡。

“大家都到船艙坐好,前面有風浪,會有一些顛簸。”船老大用華語對大家說道。

白鑠非常驚奇船老大竟然會華語,便和他攀談起來。原來船老大名叫阮志,因為客戶多是華人,所以也就漸漸學會了華語。阮志非常的健談,和白鑠說了許多的趣事,但他並不多問白鑠等人的目的,也閉口不談以前客人的事情。其實誰都知道,能坐上這船的,就不會是什麼見得光的人和事。在這條船上的事情對於客人來說自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白鑠對阮志的這一點非常欣賞,並告訴他自己到了寶島後,還需要呆上幾天,問阮志是否可以在海上多等候幾天,到時也坐他的船回港島,當然該付的錢也會按天雙倍計算。阮志當下就愉快的答應了,而且保證會隨叫隨到,只要白鑠他們能順利達到登船的地點,就能把他們安全的帶回港島。

白鑠回到船艙,看見安娜獨自一人斜靠在一邊,閉著眼養神。曹安和牛二、聶東等人正一邊吃著早就買好的宵夜和啤酒一邊不亦樂乎的吹著牛。 柱子似乎不太適應船上的節奏,喝了一罐啤酒就有些暈乎乎的,倒在一邊睡了過去。白鑠自行拿了幾罐啤酒,扒到船艙上面想圖個清靜,卻發現黑暗中,黑子也坐在這裡,獨自一人看著茫茫的大海。

“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人想到了這個好地方。”白鑠對黑子說完,丟給他一罐啤酒,把剩下的一股腦放在腳下,也坐在黑子旁邊喝了起來。

兩人都沒有說話,看著夜色中漆黑的大海,是那樣的深邃。這一葉小船在這大海中顯得那麼的脆弱,似乎大海一陣狂怒就可以很輕易的將小船吞噬。相對於白天看到的大海的風浪,這種漆黑深邃的寧靜更加令人恐懼。望著對岸還看不到的寶島,白鑠突然想起了《世界第一等》這首歌曲:人生的風景,親像大海的風湧,有時勐有時平……。是啊,人生就像這只漂泊在大海風湧中的小船,真不知道這次寶島之行的風浪能否順利過去,而以後還會有多少的風浪正在排山倒海般的湧來。

一罐啤酒很快喝完了,白鑠又給黑子遞去一罐,自己也又開啟了一罐。

“你們沒必要去冒險,我一個人去就好。”黑子接過啤酒悠悠地說道。

白鑠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辰冰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盛世華章的一員。”

黑子:“可下面那些人不是。”

白鑠:“但他們是我的兄弟,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情,我也會義無反顧的。”

“謝謝你們”。黑子將啤酒舉過來跟白鑠碰了一下。這還是白鑠第一次看到黑子這樣的一面,不似以前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漸漸的,兩人也敞開了心扉聊起了很多的話題。黑子講了自己的過往,和辰冰之前的講述沒什麼大的出入。白鑠問黑子為什麼被趕下武當山,黑子竟然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神情。原來黑子所在的道觀,雖然不是赫赫有名的武當派,但是也算是武當派的分支,與武當派息息相關。那時黑子太小不懂事,加上道觀雖然是武當派的分支,但經濟實力卻是非常的拮据,平日裡大家的生活非常的清苦。黑子和幾個小道士忍不住偷了道觀附近的農家一隻雞來吃,被發現後,黑子由於是外家的弟子,為了不連累師兄弟們,便主動承擔起了責任,最終被趕出了道觀。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錯誤,黑子的師傅告訴他,主要是因為他太能吃了,道觀不想再為一個外家弟子多費口糧,所以乾脆就趁這個機會讓黑子下山自謀生路。

聽到這,白鑠竟然給笑噴了,看了看黑子的大塊頭,竟然能把一座道觀給吃得叫窮了。面對白鑠的嘲笑,黑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不是自己把道觀吃窮的,是道觀本來就窮。

白鑠問黑子是否怨恨道觀趕自己走。黑子卻並沒有絲毫的怨恨,畢竟是道觀把自己養大,還教給了自己一身的本事。如果有一天發達了,黑子甚至還想給道觀捐一些錢,讓自己以前那些師兄弟們能過得好一點。

白鑠被黑子的這種感恩之心感動了,想想辰冰能有這樣一個哥哥,還真是一種福氣。

在天亮之前,阮志從一條只有小型船隻才能透過的水道駛到了一個偏僻的地點靠岸。安娜這邊早已經聯絡過新安盟的人,白鑠等人一靠岸,就被新安盟的人接應到。在簡單的一番接頭暗號確認過後,來人便帶著白鑠等人匆匆的離開。阮志也迅速地將船駛離岸邊,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新安盟的人安排著白鑠等人分乘兩輛車進到了市區,這是一個離辰冰他們不太遠的小城市。此時天色漸亮,安頓好眾人的住宿,新安盟的人便告辭離去,只是告訴白鑠可以先休息一會,下午會有人前來同他們見面。

夜裡因為受不了船上的顛簸,大家都沒怎麼休息好,各自又酣睡了一上午,中午時分白鑠一行才外出逛了逛,順便填飽肚子。這是一座清新的小城,沒有太多的高樓建築,城市的街道也十分的狹窄,但整個環境看起來生活氣息十分的濃郁,鄰里之間也非常的熟識和熱情,比起繁華的大城市多了一些人情的味道。曹安和牛二從晚上吃了點宵夜就再沒好好吃過東西,早已餓得呱呱叫喚。進到飯館,就點了一大桌菜,曹安愛吃土豆,聽服務員說土豆能快一些,還得意點了兩份土豆,好墊墊肚子。誰知不一會就端來兩盤花生米。曹安立刻叫住服務員,問道沒點花生米為啥端來花生米,服務員卻告訴他們,這就是他們點的土豆啊。

曹安不知道到怎麼說,嘰裡呱啦的和服務員說了半天,服務員才明白:“哦,你們是要馬鈴薯啊。”

曹安:“馬鈴薯不就是土豆嗎?”

服務員:“馬鈴薯就是馬鈴薯呀,土豆就是這個呀。”

聶東見識較廣,給大家解釋道,雖說在這裡說國語大概都能聽得懂,但是很多東西的叫法卻不太一樣,比如計程車叫計程車,摩托要叫機車,地鐵叫捷運……。

聶東說完,牛二也說起東北話雖然和國語很像,但還� ��很多叫法不同的地方,比如收集垃圾的簸箕叫銼子,東北人叫的酸菜一般是大白菜,可到了蜀都才發現酸菜都是一種醃製的青菜……。

一桌人說著這些,只有安娜聽得一臉懵逼,但也不作聲色。她能基本掌握好華語就算不錯了,對於各地的方言那些,更是如聽天書。無語的曹安只得要了兩瓶啤酒,就著花生米先吃了起來。酒足飯飽之後,不一會兒便有人主動前來聯絡,準備將白鑠和安娜兩人帶去一個地方,其餘人便在原地自由活動,不過白鑠一再囑咐大家千萬不要惹事,畢竟大家都不是合法入境,不要事情還沒辦成就是先把自己暴露了。

來人將白鑠和安娜帶到了不遠的一個飯店,這裡便是新安盟在這裡的堂口。在飯店的頂層,有一個大大包房,包房正中放著一張足以坐下20人的大桌子,此時桌子的正位一方已經分別坐著5個人,正中一人約麼60歲左右,頭髮茂密,穿著一身中山裝,手拄著一隻龍頭柺杖,帶著茶色透明墨鏡。包房四角背手跨立著四名穿著中山裝的年輕人,一看就是長期在刀口上生活的嗜血之徒。

“安娜小姐,好久不見了。”龍頭柺杖衝著安娜打了聲招呼,伸手向著對面的位置示意了一下。白鑠和安娜來到桌子的下方坐了下來。安娜說了幾句高麗語,白鑠知道這是在向對面的人問好。安娜低聲對白鑠說到:“這位是新安盟的幫主許清。”然後又大聲的跟許清等人介紹了白鑠。

許清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水,放在桌上,轉動著轉盤,把茶水送到了白鑠和安娜的面前,比了個請喝茶的手勢。白鑠和安娜分別拿起茶水品嚐了一口。

“不知道安娜小姐和白先生此次來到寶島,許某人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許清客氣的問道。

白鑠立刻放下茶杯,抱拳作揖說道:“我這次過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救出我們的朋友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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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想了想,笑道:“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聞,那劉雄也是個狠人,黑白兩道都有些勢力,這些年殺人放火的事沒有少做,白先生和他作對那可是要做好以命相搏的準備啊。”

白鑠:“我和我的兄弟都不怕死,只要能救出朋友,就算會付出一些代價也在所不惜,只是不知道許幫主有沒有什麼可以提供方便的地方?”

許清沉默了一會說道:“白先生講義氣,正是我許某喜歡結交的朋友。不過嘛,雖然他們黑竹幫和我們一向不和,但我們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內地女人就無緣無故地跟他們鬧起來,到時道上其他各派也會說我們新安盟不地道啊。”

白鑠不太懂寶島的形勢,不過當下也聽明白了許清話裡有話,接著問道:“那不知許幫主可以幫我們些什麼?在下也是記情的人,如果許幫主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一定也是義不容辭。”

許清哈哈的笑了起來,過了一會兒說道:“我們到是可以幫助你們疏通疏通警局那邊,在你們行動時,不用顧忌黑竹幫那邊利用警局的力量打擊你們。”

白鑠還沒說什麼,安娜倒是冷笑了兩聲:“我想黑竹幫那邊也同樣不希望警方介入這事吧,或者說警方也希望假裝不知道此事吧。”

許清笑了笑繼續說道:“在這裡你們畢竟是外人,所為強龍不壓地頭蛇,就算警方真的出手,你們也佔不到任何好處,無論如何確保警方不理會此事對你們來說都是好事。另外嘛,如果你們需要,我們還可以給你們提供一些刀具武器什麼的,不過槍支就不行了,畢竟如果出現槍戰,鬧出的動靜太大了,就不好收拾了。事成之後,可以幫你們準備車輛接應你們離開,不過最多只能送你們到海邊,剩下的事情,既然白先生能夠安全來到這裡,我想你也應該做好了安全離開的準備。”

白鑠知道許清這老狐狸並不想因為自己的事過多地惹上麻煩,能做出這些已是不易,於是微微一笑道:“許幫主果然豪爽,說話做事很是敞亮。有了這些幫助,我想已經足夠了,其它的事情,我們自己可以搞定,在這裡就先行謝過了。”

說著白鑠便從安娜那裡接過一個箱子,放在桌上。“這裡是一百萬米元。這次來的匆忙,也沒帶什麼見面禮,這些算是給貴幫兄弟這些時日幫助我們,忙前忙後的茶水費,等事成之後,我們回到內地,再想辦法給許幫主您送上厚禮。”

許清扶了扶眼鏡,看了看桌上的米元,終於笑眯眯地說道:“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白先生年紀輕輕竟能有如此魄力,讓我等老朽都覺得慚愧啊。”

許清身邊幾人此時也是紛紛笑呵呵的點著頭,畢竟一百萬米元不算是小數目,即使白鑠也覺得有些肉疼,不過只要能為援救辰冰多贏得一分助力,那也算值得。

這時,許清旁邊末座的一個年輕人站起身來,向許清說道:“老爸,不如就由我來負責配合白先生這次的行動吧。”許清看了看年輕人,又看向白鑠。

白鑠知道這個年輕人就是許清的兒子,有他願意幫忙自然是極好,於是說道:“許幫主,許公子和我年紀相彷,我想和許公子之間的交流會非常的融洽。”

許清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意。那年輕人整理了一下西裝,走向白鑠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白鑠和安娜會意,站起身向許清作揖行了個禮,便隨著年輕人離開。

隨後年輕人帶了5個人跟著白鑠回到了安頓的地方,路上白鑠也瞭解到年輕人叫許連海,是許清的小兒子。許清一共有兩個兒子,許連海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幫助許清打理幫中的事務,許連海年齡稍小,今年才25歲,海外留學回來後,目前嘗試著幫助許清打理一些正當的生意。

回到駐地,白鑠立刻召集眾人商議行動計劃。白鑠向大家說明了目前沒有更多的外部助力,一切只能依靠自己去解決。安娜認為目前敵明我暗,最好的辦法就是趁著劉雄不在,出其不意進入酒店強行帶走辰冰等人,然後在許連海的幫助下逃到海邊,乘坐阮志的船回到港島。大家一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似乎也只能如此,但是難就難在,這次行動必須得快速,在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前就完成整個行動,不過目前對酒店內的情況不明,如果不能提前讓辰冰他們知曉並得到他們的配合,很難保證行動的順暢。聶東說目前辰冰等人的電話雖然還能聯絡,但是之前他和段磊聯絡時已經從段磊的暗示中知道他們的電話已經處於監控之中,肯定不能直接和他們說明行動計劃,但如果此時有人進入酒店接觸辰冰他們肯定是會受到懷疑。這時安娜表示她可以先進入酒店觀察一下環境,如果有機會,可以接觸一下辰冰他們,她是高麗國人,相信不會引起更多的懷疑。

商議定下了大致的行動方針後,當晚許連海做東,在附近找了一家不錯的飯店,算是給眾人接風。許連海也算是豪爽之人,原本平日裡喜歡喝幾口清酒,今天為了照顧白鑠等人也喝起了白酒。幾杯酒下肚,眾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白鑠藉著酒興問許連海為什麼會主動想要來滾這趟渾水,許連海樂呵呵地對白鑠說道:“白兄弟,我自小書就念得好,我爸對我也很是保護,從不在我面前提起幫裡的那些勾當。就算我現在留學回來,也只是讓我負責一些正當的生意。可是你知道我自小最愛看的影片是什麼嗎?”

白鑠:“嗯!是什麼?”

許連海竊竊一笑說道:“我最愛看的是<古惑仔>,哈哈,你想不到吧?”

白鑠還真沒想到,這個許連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樣子,竟然會喜歡這種熱血的電影。

許連海:“男人就應該像古惑仔裡那樣,有情有義、感想感拼,燃燒熱血……”

聽到這,白鑠突然想到了古惑仔那首經典的主題曲,突然兩隻手指往許連海一指便唱了起來:是你我找不到,絕望罷了的態度,人在危難之間,你總趕到……

許連海一聽也來勁了,把酒杯端了起來,也接了上來:是我太多不知道,道義是你的引導,明日來日也是你使我自豪。一聲好舉杯痛飲,醉過了只感到,笑狂笑著,世間冷與酷……

聽著兩人唱起歌來,曹安等人也是趁著酒興合了起來,一時間酒桌上激情燃燒,眾人被搞得熱血沸騰。

牛二不僅飯量大,酒量也是霸道,聽著大家唱得高興,不會唱歌的他連呼好聽,端起二兩的白酒杯就和許連海以及他手下的5個兄弟每人幹了一杯。不但面不改色,還似乎意猶未盡,嚇得許連海連連告饒。一頓飯下來,許連海和手下幾人全都被甩翻了,許連海醉意朦朦的拉著白鑠告訴他,除了想要熱血燃燒一回,他還佩服白鑠是個人物,為了自己的朋友和女人,就帶著這麼幾個人竟然敢來寶島搶人,這個朋友他交定了。白鑠和柱子、段磊三人也不好受,硬是被喝得現場直播,只有曹安和黑子尚好還能扶著眾人回到房間。安娜只是喝了一點點,並沒有什麼異樣,把白鑠扶回了房間後,再也沒有管其他人的死活。

第二天,白鑠一行隨著許連海去到臺北辰冰他們住宿的酒店附近安頓下來。安娜按照計劃先行進入酒店觀察一番。一進入酒店,就發現這個酒店的人氣並不是很旺,大堂裡坐著五六個帶著殺氣的馬仔,在安娜進入酒店的一瞬間,立刻便有幾股目光掃視了過來。安娜故意用高麗語與酒店工作人員交流一番,見酒店的人聽不懂又用英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才打消了那些人的顧慮。

安娜在酒店裡四處轉了一圈,把主要的通道和地點都摸了個清楚,也發現了好幾個有人盯梢的地點。隨後根據聶東提供的線索,去到辰冰所在的樓層,發現有三間房屋的門口都有兩三人一直守著,安娜知道,這三間屋子就是辰冰、段磊、劉大偉的房間。剛準備離去,只見其中一間房門開啟,有人從房間裡出來,正是辰冰和她的私人助理。在辰冰走出房門後,門外的三人立刻有兩人跟了過去。辰冰煩躁的看了兩人一眼,便徑直向著安娜的方向走來。辰冰勐然看見安娜,辰臉色也是微微一變,安娜卻是一副不認識的樣子,波瀾不驚的與辰冰擦身而過。辰冰立刻也恢復了神色,並沒有表露出什麼。好在那兩人是跟在辰冰身後,並沒有發現辰冰神情一剎那的改變。

安娜離開酒店,立刻回去跟白鑠等人介紹了情況,酒店大堂有6個人,一直守在辰冰他們房間門外的一共有7個人,酒店的每個重要通道還有2—3個人守衛,整個酒店明面上的就有30來人。而且經過調查,這個酒店就是劉雄的產業,酒店內部的保安那些也要算作是劉雄的手下,雖然戰鬥力可能沒有那些人強,但是也挺難纏。另外暗處還有多少人,現在還說不清楚,不過安娜可以斷定,整個酒店負責監視辰冰他們的肯定還不止這些人。

白鑠想了想,一拍桌子道:“管他暗地裡還有多少人,我們還是速戰速決。”說完,白鑠回過頭看了看許連海,許連海只與白鑠對視了一眼便迴避了過去,並說道:“白兄弟,按之前說好的,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儘管開口。不過……我們的人就不方便直接露面了。”

白鑠心底暗暗發笑,這個許連海要是還有昨晚喝多了熱血沸騰的那勁,說不定叫他親自拿刀砍人也會去,現在酒醒了又變得異常的冷靜慎重。最後經過一番商議,決定由許連海幫助提供武器和通訊工具。另外提供一輛商務車,一輛越野車作為離開之用,在白鑠等人離開後,許連海負責在酒店外製造一起交通事故,暫時阻礙一下交通,延緩敵人追擊;段磊負責開商務車,在酒店後門外接應,同時負責監控酒店的情況,為大家提供情報,另一輛越野車則由許連海的人負責,撤退時在前方引路;白鑠、曹安、安娜平時並不在盛世華章公司,相信對方對三人並不熟悉,所以負責潛入酒店去營救辰冰眾人,營救成功後帶領眾人從酒店後門離開;黑子、牛二長相粗壯,容易引起注意,所以跟著段磊在酒店後門接應;柱子負責在酒店大堂,監視那一夥馬仔的動向。

不過還有一個難題,就是如果把行動的計劃通知給辰冰他們,讓他們做好準備的問題,還有就是安娜提到最好能在酒店二樓的餐廳實施營救,那裡出路較好,可以更快的避過幾個重要地點的守衛,直達酒店後門,可以大大縮短時間。不過很快白鑠便想出了一個辦法。

這天晚上時分,辰冰接到白鑠的電話,電話剛一接起時,白鑠就搶先說道:“辰冰小姐,您好,我是公司的助理白鑠。”

接到白鑠的電話辰冰很是驚訝,不過聽見白鑠這番說辭,她知道其中肯定有什麼緣由,立刻恢復了一下情緒,然後嚴肅的問道:“哦,小白呀,你好,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關於下一站蜀都演唱會的事情,有幾個變化想跟您溝通一下。”

“嗯,你說。”

白鑠繼續正兒八經的向辰冰彙報到:“公司臨時決定對演唱會上的曲目有些微調,增加了一首歌,本來我們是錄製了這首歌的小樣的。可是現在也無法送到你那裡,你看我現在演奏一遍,您先電話裡聽一下行嗎?有什麼意見的話,我明天中午我再聯絡您。”

辰冰不知道白鑠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只好順著白鑠的意思附和著。

跟著白鑠拿起吉他對著電話:“辰冰小姐,請您聽好了,蜀都演唱會臨時增加曲目,編號2268464”。在白鑠報出一個歌曲編號後,便開始彈奏了起來。可這首歌辰冰一聽旋律,就發現非常熟悉,並不是什麼新作的歌曲。而是……而是一首老歌《漂洋過海來看你》。辰冰突然好像有些明白了什麼,加上白天時看到了安娜,頓時知道白鑠肯定是還要採取行動救他們出去,不過具體是怎麼樣的行動卻又無從得知。白鑠在演奏完音樂後,又說道:“辰冰小姐,這首編號2268464的曲目已經演奏完了,建議您和段磊總監他們商量一下,有什麼問題,明天中午我們再討論。”

“嗯,好的,我會的。”

“那好,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我們明天中午再見,晚安。”

在白鑠掛了電話後,辰冰反覆琢磨著這個電話裡的每一個內容。《漂洋過海來看你》這是白鑠暗示辰冰他到了寶島,要和辰冰見面的意思。還有白鑠和她約定了明天中午再見,對白鑠不是說的“再聯絡”,而是說的“再見”,難道是說見面時間定在明天中午?白鑠還讓自己和段磊他們商量一下,說明並不只是見自己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所有的人。此外還有演唱會上的歌曲,什麼時候搞出了這麼長的序號,而且白鑠還重複了兩遍。辰冰反覆想著那串數字,突然她拿出手機,在輸入法裡調出了九宮格,按照那串數字輸入進去,兩個字頓時出現在了眼前:餐廳。

當天夜裡,許連海就把該準備東西全都給準備充足了,除了兩輛車和一些冷兵器外,還給白鑠七人一人配備了一個最新無線耳機,便於統一行動和指揮。黑子將許連海拿來的幾大包東西開啟,從裡面拿出一柄兩尺多長的砍刀,在手上舞動了一下。只覺得重量稱手,鋼材強度挺高,刀鋒也十分鋒利,無論是砍瓜切菜還是殺人越貨都是上好的利器。看來這些黑幫在長期的砍人生涯中,的確也是砍出了經驗砍出了水平,知道什麼樣的武器是最適合黑幫武鬥的。這樣的砍刀準備了8把,白鑠特意還為段磊準備了一把,讓他在逃走的途中防身。除了砍刀外,許連海還準備了一些短匕之類的武器,白鑠眾人也紛紛瓜分了把自己武裝起來。一切準備就緒,曹安提議又去喝幾杯,牛二立刻來勁大聲叫好。許連海一聽臉色一變,連忙推辭,連同他那五個手下也是心有餘季,不敢再看牛二一眼。白鑠嬉笑著制止了曹安,建議為了明天的行動,今天大家就好好休息,等行動成功了,有機會再痛飲慶功酒。這個提議雖然不怎麼靠譜但也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響應,其實大家都知道,既使行動成功了,大夥肯定都得立刻逃離寶島,哪還有機會痛飲什麼慶功酒。

第二天中午時分,辰冰和段磊、劉大偉還有辰冰的私人助理四人按照約定,早早的來到了酒店二樓的餐廳用餐,不過四人似乎都沒什麼胃口,點的食物並不多,卻足足吃了半小時也還剩下許多。餐廳的一角離著他們三張桌位的地方坐著四個面相兇狠的人,一邊喝著東西,一邊不停的看著辰冰幾人。在餐廳的大門口,也站著兩人,在相互交談著,時不時的看看經過餐廳的人。

這時,白鑠和曹安穿著一件長款的衣服,從酒店正門緩緩進入酒店,之所以這麼穿,是為了隱藏好那把兩尺多長的砍刀。而安娜則是穿著一件米色的長款風衣,裡面一身緊身的黑色裝束。安娜先行進入酒店,貌美的氣質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一個不小心,安娜碰翻了一個酒店行李車上堆積的行李,不斷用高麗語向服務員道歉,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亂。白鑠和曹安則乘機悄悄穿過大堂往二樓走去。

曹安先在餐廳外圍摸排了一圈,白鑠則先一步進到餐廳,認真觀察了餐廳內的情況。辰冰等人也發現了白鑠的出現,不過見白鑠並沒有理他們的意思,也就不動聲色的繼續吃著那本就不多的食物。白鑠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拿起桌上的餐牌遮住臉,悄悄的透過耳機說道:“餐廳門口兩人,裡面9點位置4人。曹安你先進餐廳潛伏好,等我把9點位置4人吸引過來,你再從後面出其不意的攻擊。安娜你負責解決門口的兩人。”

在確定兩人都收到訊息後,白鑠放下餐牌,向服務員點了一杯飲料。不一會曹安和安娜也陸續進入餐廳,曹安看了看情況也找了一個9點位置的桌子坐下,安娜則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坐下。見到大家都準備就緒,白鑠順手拿起餐桌上的一朵玫瑰花起身直接走向辰冰一桌。

辰冰等人看見曹安、安娜先後進入到餐廳,然後又看見白鑠徑直走了過來,都是臉色微變,知道馬上就會開始行動,都停止了一切動作,做好了行動的準備。辰冰見白鑠直視著自己,手持玫瑰一步步的靠近,突然想起了昨夜白鑠電話裡彈奏《漂洋過海來看你》的情景,心跳陡然加速,臉上一陣暈紅。

白鑠走到辰冰桌前,“這位女士你真美,就像我手中的花朵一樣,請允許我獻上這朵玫瑰以表達我的心意。”原本處於緊張之中的辰冰見白鑠這種時候竟然還開這樣的玩笑,不覺的捂嘴笑了起來。白鑠借彎下身將玫瑰遞給辰冰之際,小聲和四人交流起來:“一會解決掉這些人後,你們立刻跟著我從旁邊的通道去底樓的酒店後門,然後在那上車逃走……”

這時,9點方向的四人發現了異樣,紛紛站起身來,衝著白鑠吼了起來:“嘿,搞蝦米?走開啦……”說著就有兩人向著白鑠走了過來。白鑠似乎沒有聽到,還是毫無顧忌的和他們說著:“段磊,我這裡有一把刀,一會給你,你保護好自己。”說著左手微微拉開了一點衣服向段磊示意,同時右手悄悄的伸向了衣服內,握住了一把刀柄。

那兩名打手越來越近,露出了兇狠的樣子“什麼人給我滾開,想死嗎?”就在離白鑠還有兩步的距離時,白鑠突然從懷裡抽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一刀橫噼過去,“想死的是你們!”隨著一聲怒喝,剎時在其中一名打手的胸前拉開一道口子,一股殷紅瞬間湧出,浸透的衣襟。而另一人反應機敏,一個閃身退了出去,才沒有造成雙殺的局面。白鑠緊跟著一腳,將中刀那人蹬的飛退而去。

那兩人也是經驗老到,很快就穩住身形,忙從身上拿出一把尺許的尖刀,對著白鑠慢慢逼近,而9點方向的另外兩人發現動靜也都從身上掏出尖刀快速衝了過來。餐廳中的其他人一時間紛紛尖叫著向著餐廳外奔去。

白鑠將手中的刀遞給了段磊,又從懷中拿出了另一把砍刀,把辰冰拉到了身後。那兩人即將再次動手之時,突然後面傳來一陣砍殺的聲音,原來是曹安從背後突襲了趕來增援的打手。當下兩人心感不妙本能的想要回頭看看身後的情況,白鑠抓住機會和段磊衝了上去,利用手中武器略長的優勢,向著兩人噼頭蓋臉的一陣亂砍。

兩人不知道身後到底什麼狀況,心有顧忌,手中的刀又短出一截,幾秒之後,原本胸前受傷那人又被聶東一刀噼中肩膀,再被白鑠用刀柄狠狠的撞擊到頭部,頓時眼冒金星,暈倒下去。曹安此時利用突襲已經解決了一人,那人頸後中刀,估摸著可能是活不了了。剩下的兩名打手在白鑠、曹安、聶東三人的合力之下,也很快就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此時門口早已經被安娜獨自掃清,暢通無阻。白鑠透過耳機說了一聲“一切順利,我們現在下樓。”便拉著辰冰趕緊跟著安娜向著既定的逃生通道奔去,後面眾人也迅速跟上。在樓道與一樓的交接處,兩名打手守在那裡,手持利器,早已做好阻截的準備。安娜衝鋒在前,沒有絲毫的停頓,在接近兩人時,突然伸腿在牆上一蹬,身形陡然跳躍而起,在半空中,身體旋轉之際,手中兩刀噼出,兩人持刀的右手腕齊齊的斷裂,安娜身形穩穩的落地瞬間,又是飛起兩腳,將兩人踢倒,此時兩人捂著斷掉的手腕,那還有反擊的力量。白鑠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驚,奔跑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辰冰卻絲毫沒有減慢速度,反倒衝到了白鑠前面,變成了似乎是辰冰拉著白鑠在跑。

開啟通道的大門,就是酒店後側的大廳,眼見距離大門還有大約20多米的距離。白鑠對著耳機說了聲“我們到後門大廳了,準備接應。”可是顯然敵人也得到了訊息,大堂的六個打手和七八名酒店保安已經堵在了大門處嚴陣以待。而這時,從酒店門外還不斷的湧進來不少增援的打手,白鑠等人身後的樓道和各處的通道裡,都傳來了嘶吼的人聲,顯然還有不少人正從身後追殺而至。“他們果然還潛伏著不少人。”安娜自言自語的說道。白鑠明白,這裡的人數顯然已經超出了之前摸排的情況。這時辰冰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先前那兩名打手掉落的尖刀,作為防身之用,劉大偉見狀也立刻撿起了另外一把,橫在胸前,顫顫巍巍的注視著前方。

安娜帶著白鑠等人迅速出了甬道,和對方對峙起來。因為在甬道裡如果被敵人包圍了,那再好的功夫也是施展不開的。現在他們能戰鬥的只有4人,雖然安娜戰鬥力很強,但是對方目前差不多有二十多人,其中還是有些不少人都是亡命之徒,戰鬥力也不可小覷。白鑠知道只要突破大門,外面就有聶東他們兩輛車在那接應,這也是目前逃出去的唯一辦法。正躊躇著如何突破時,對方人堆背後突然一陣騷亂,白鑠透過人影,隱約看見一個黑塔般的身影,殺入到了人群中,那人影一看便知是牛二。還沒等白鑠發聲,安娜已經衝了出去,勐然將手中的砍刀甩出,直直的插入一人的身體,在接近人群時,安娜又將風衣一脫,如鞭子疾風般抽向排頭的兩人,手上卻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把尖刺,正是上次在港島見過的那兩把。一時間,敵方便有四人被安娜擊倒。白鑠和段磊、曹安也立刻舉起刀衝了過去,他們知道不趁此機會殺開一條血路,等敵人形成合圍就沒有機會逃走了。大偉畢竟年老又不善戰鬥,握著砍刀和小助理擁在一起,緊緊的跟在後面。

白鑠正在和一人死拼之際,眼角餘光忽然瞟到一名馬仔手持利刃向他刺將過來,這時已來不及抽刀回防了,安娜也正在遠處和敵人纏鬥,在港島飛身救援自己的那一幕肯定是不會重演了。此時白鑠身邊只有辰冰跟著自己,自己如果不能擋住這次進攻,辰冰也將十分危險。就在利刃即將刺到白鑠之際,只聽一聲兵器碰撞的聲音,那刺向白鑠的尖刀被另一把一模一樣的尖刀挑飛,然後又是一刀,斜刺出去,將來人的腹部刺穿。白鑠格擋開前方敵人的武器,回頭一看,救他的居然是辰冰,此時辰冰手持尖刃,又是一個輕盈的飛身,躍到白鑠身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一刀刺去,又將一名敵人的大腿刺透。這兩次出手,都是一刀制敵,雖然力道不大,但勝在穩、準、狠,一看就是長期練習過的手法。

“你還學過武功?”白鑠驚訝的向辰冰問道。

“不是告訴你以前學過一些劍舞嗎,雖然是花架子偏多但和武術也算是同源吧,只是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些用場。”辰冰簡單的答到。

這時牛二已殺透人群,衝到了白鑠面前,黑子和柱子兩人也壓制住了另一邊的敵人。而那些酒店保安顯然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紛紛退到了那些亡命之徒的後面,白鑠眾人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面對已經空出一條路的酒店大門,白鑠抓緊機會,讓牛二開路帶著眾人奔出了酒店。聶東已經不失時機的開著商務車來到了合適的地方接應,另一輛越野車也緊緊的跟在後面。越野車還好,曹安、柱子、段磊、劉大偉四人很快就坐了上去。可是商務車卻不太方面,眾人一擁擠便更不好上車。白鑠首先竄進車內,然後迅速的像狗趴一樣,撲向車箱後方,給身後的眾人騰出位置,在辰冰進入車後,安娜也緊隨著上了車,這時車外還有牛二、黑子和小助理三人沒有上車,但敵人已經逼近到了車門旁,如果敵人不怕死的用人海戰術將車圍住,那也是無論如何無法衝出去的。危機關頭,正準備上車的牛二突然回過頭來眉毛倒豎,兩眼圓睜,衝著來人大吼一聲,只覺得氣勢如虹、聲響如雷,衝在前頭的三五人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吼聲震的,盡然勐然摔倒成一片,後面的人也頓時止住了腳步。趁此機會,黑子開啟副駕駛車門,跳了上去,牛二也轉身提起小助理,塞進車內,自己也跟著撅著身子往裡鑽。這時,後面曹安他們那輛越野車已經勐然衝了過來,繞著商務車的門邊駛過,隔開了後面的追兵並將他們再次逼退,然後徑直往前方開了出去。這個檔口商務車也正好開動起來,緊跟著越野車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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