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14、被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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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有一個統一的意見,最終白鑠和梁熒還是決定組織一次視訊會議,對當前的局勢展開討論。

在視訊會議裡,就做空產品是否拋售的問題出現了三種意見,一種是不贊成拋售做空產品,理由是這次危機還沒有達到最危急的時刻,大家覺得應該繼續等待危機的進一步深化,以便獲取更多的利益;

第二鍾意見是贊成拋售,理由是目前各國ZF已開始出手救市,如果救市成功,那麼危機有可能好轉,另外就算危機持續惡化,萬一和他們對賭、售賣做空產品的這些銀行金融機構破產,那到時兌現利潤將會遭受極大的困難;

第三種意見比較中庸,覺得目前形勢尚不明朗,建議暫時觀望,視後續情況發展再做決定。

白鑠一邊聽著大家的意見,一邊思考著。等大家說得差不多時,白鑠開始發表自己的想法:“大家的三種意見,每一種都有獨到之處,分析的也都很到位。但又都只是侷限在了一兩個點上來分析問題。我的看法是,這次危機還會持續惡化下去,各國ZF目前還沒有真正認識到這次危機到底有多大,目前的區區一兩百億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是的,我們根據各種數字進行過推算,目前想要擺脫危機的影響,至少需要三千到四千億米元。”劉蜀團隊裡一名帶著眼鏡的白人接著白鑠的話用英語回答到。在場的人幾乎都能聽懂英語,而且整個會議也配備有同步翻譯,所以語言的障礙幾乎是不存在的。

白鑠肯定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錯,不過我認為這個數字還是遠遠的不夠。我的估計,救市至少需要上萬億米元,而且這次危機最終的結果將會造成全球數萬億米元的經濟損失。”

白鑠這番話一方面是基於記憶中的印象,一方面也是在自己逐步掌握了更多的金融知識後,所作出的判斷。顯然這話讓大家感到深深的震撼,雖然有些人或許還不完全相信,但並沒人有提出反駁,因為到目前為止白鑠的推斷基本還沒有出現過大的問題。

“那麼白先生您是贊同我們的觀點,繼續持有這些產品,等待更大的收益?”鍾鵬程這邊,一名華人女性成員反問到。

白鑠頓了頓,說道:“不完全是。我們的確也必須考慮那些機構破產的風險,那樣的話,我們很可能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以目前的市值,再獲取更大利益的空間已經越來越狹小,即使那些債券、CDS變得一文不值,我們的收益比起目前也大概只會高出不到一倍。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我們手上的產品收益與風險將會越來越不成正比。”

梁熒想了想,問道:“那你覺得下面我們應該怎麼辦?”

白鑠:“我的想法當然是要既保障收益的安全,又要儘可能保證利益的最大化。我建議,從現在起,我們可以逐步被動的與各大銀行金融機構接觸。他們如果提出回購我們手上的合約、產品,我們就以高出目前市值10%-20%的價格售出。如果他們遲疑,以現在的勢頭,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發現越拖下去損失就會越大,我相信最終所有機構都會同意我們的價格。”

眾人正在思考之際,白鑠又說道:“不過這只是整個計劃的第一步而已,而卻是很小的一步。”頓時眾人提起了興趣,如果說這才只是第一步,那這步子可真算是夠大的。因為大家都大致能算到,以目前的資金量和市值,如果提高10%—20%拋售的話,起碼能獲利十多億米元。這還只是一小步的話,那後面的計劃得多令人震驚啊?

白鑠繼續說道:“第二步嘛,就是將回收的資金全部投入到股市,全力做空。我建議從現在就開始組建一支擅長操作各國股市的操盤隊伍,我們藉著危機蔓延的趨勢,逐一的掃蕩,做空全球!”

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氣,就連梁熒也震驚的看了白鑠幾眼,這是何等的氣勢,世界金融市場上,到目前為止應該還沒有誰敢提出“做空全球”這樣的豪言壯語。不過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只要能精準的預判,踏準節奏,這樣的計劃似乎並非不能實現。

“第三步,是一個長遠的規劃。在危機達到最嚴重的時候,我們要瞄準全球各大最有潛質的公司,把這些公司儘可能的收入囊中,實現多個產業鏈的系統佈局,我們要藉此機會,制霸全球經濟。”

不得不說,白鑠提出的第三步,比起前面兩步來說收益可能並不會立竿見影,但如果真能在這個時期完美的建立起一個商業帝國,控制全球多個經濟領域,那日後的成效將會是遠遠超過第一二步的收益。這時大家不僅感到震撼,而且是對白鑠的睿智和霸氣深深的折服。

“那什麼時候才是危機最為嚴重的時候?”劉蜀忍不住問道,因為這個計劃對時機的把握非常關鍵,早一分不行,晚了就很可能失去取得那些企業控制權的機會。

白鑠笑了笑:“這個簡單,當有米國排名前列,嗯至少排前五的投資銀行、保險、地產公司宣佈破產的時候,就是第二步計劃達到頂峰和第三步計劃啟動之時。”

眾人再次感到難以置信,米國排名前五的銀行金融機構,哪個不是世界級的巨無霸,這樣的企業往往是大而不倒,基於帶來的深遠影響,米國ZF也絕不可能允許他們隨便倒下去。如果說他們真有倒下去的一天,那代表這米國ZF會處於何等的無力狀態,這場危機會是何等的威力強大。

根據白鑠的提議,大家又進行了激烈的討論甚至爭執,因為白鑠提出的東西只是一個框架性的步驟,要具體實施還需要很多東西來支撐,時機的把握、目標的控制、資金的流動利用、關聯產業的佈局……等等,等等。

顯然這麼多的內容,大家一時還難以消化,對於細節的東西,也不是立刻就能商議出個結果。不過最終,關於拋售手中做空產品的事,還是由劉蜀團隊負責,開始啟動實施起來。根據劉蜀的建議,白鑠和梁熒在儘快了結了A股市場的事情之後,也會趕赴米國,實地控制第一步計劃的具體實施和適時啟動第二步計劃。

結束了視訊會議,白鑠和梁熒單獨相處的時候,兩人討論的東西卻又是不太一樣。

“你並不是不想把那些證券的利益做到最大,也不是害怕哪些所謂的銀行破產對吧?”梁熒向白鑠問到。

白鑠皺了皺眉頭:“那你如何認為?”

梁熒繼續說到:“危機持續下去,米國政府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既是會有幾家銀行倒閉,但不會觸動那些銀行家們的根本利益,米國政府會不計一切代價的保護他們的安全。”

白鑠:“那又怎樣?”

“如果我們選擇和那些對賭的銀行死磕到底的話,那其實就是在和米國政府作對,你擔心的是這個,不是嗎?”梁熒終於說出了最終的分析。

白鑠有些驚訝的看了看梁熒,認真地說:“是啊,米國掌握著米元這樣的世界貨幣,在世界有著最高的話語權。真的不計代價,要救挽救本國的危機還是很容易的,最終犧牲的,不過是別國和其它地區的利益。我不是不想死磕到底,關鍵是我們目前還是太渺小了,這次危機或許能給我們帶來巨大的收益,但涉及到另外層面的事情,還不是時候。”

聽了白鑠的話,梁熒沉默了一會兒:“是啊,經濟實力只是一方面,我們想要保護自己得到的利益,還需要在更多的地方提升自己的影響,積累自己的實力才行。”

“嗯。如果說普通百姓的利益可以靠政府、靠法律來保護,那麼你當擁有的利益越來越大時,大到足以讓別人,讓一個團體,甚至讓一個國家都不顧一切時,什麼道德、法律、公約都是他媽的放屁。”

聽到白鑠這翻話,梁熒有些吃驚:“我們會成為那樣的人嗎,我們真有一天會擁有那麼巨大的利益嗎?”

白鑠聳了聳肩膀,笑了笑:“誰又知道呢?”

……

接下來的時間,白鑠和梁熒繼續全力以赴關注A股市場的事情。ST金晶已經連續42個漲停了,梁熒從三天前就開始慢慢丟擲,目前已經丟擲了手中一大半的股票。

“今天感覺不太正常啊,一大早就放出這麼大的量。”梁熒發現這只股票的成交量莫名其妙的放大。

白鑠也趕緊湊到了螢幕前,看著股票的走勢問道:“咱們手中還有多少?”

“還有1500多萬股。”

“加速賣出,重點關注,如果異動加大,不惜一切代價清倉。”

梁熒繼續全神貫注的盯著這支股票的走勢,上午收盤時,這支股票的成交量已是放出了天量,而股價也波動的異常厲害,一隻ST股的振幅居然一度達到了8%,還數次衝擊到了漲停的位置。

“今天這股有點邪啊,就算要出貨也不是這樣搞吧?”梁熒再度感慨到。

“我們還剩多少?”

“嗯,還有835萬股。”

“太慢了,有沒有辦法快一點。”白鑠顯得有些焦急。

梁熒愣了愣,說道“這個不能再快了,這麼大量的股票短時間拋出去,會直接把股價壓垮的。”

白鑠沒再說什麼,一直搜尋著這支股票的相關訊息。在一些股吧中,湧出大量的訊息,說莊家這是在二次洗牌,過兩天還會暴出利好訊息,這支股票的目標價位至少會達到50元以上。

“看來是得趕緊拋出去了,這些都是迷惑散戶的煙霧啊。”梁熒看著這些訊息喃喃的說到。

白鑠笑了笑:“下午把速度加快,我估計下午開盤還會往上衝一下,到時我們加大出貨的量。”

下午1點,股市再度開盤。可這只股票並沒有往上衝的跡象,不過也沒有往下跌,而是橫盤整理了好幾分鍾,梁熒試著丟擲了幾萬股,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在開盤十分鐘後,分時圖的線條才突然掉頭以45度的斜線指向下方。

“26.5元了,26.4元了,26.3元了,艹,跌這麼急根本來不及拋啊。”梁熒有些急切的說到。

“下面有多少接盤?”白鑠突然問道

“不多,有200萬股左右。”梁熒查了查資料說到

“一次性丟擲500萬股,把所有的接盤都吃掉。”

“那還不得直接跌停啊。”

“拋,快!”

梁熒沒再多問,立刻操作了起來,不到一分鐘,只見走勢圖上,這支股票一根垂直的90度直線,直接跌到了25.27元的價位上,比起今天最高時的27.3元,足足下跌了約2元。

梁熒丟擲的500萬股,此刻還剩下不到300萬股,牢牢的釘在跌停的賣單上面。

看見股價突然間直線跌停,許多心存僥倖的人甚至還以為說不定股價會像上午一般,又突然回到漲停,那來回可就是10%的收益呀,現在可以說任何的情況都可能在這只妖股上發生。於是很快引起了一些投機者的瘋狂購買,成交量突然間放大了許多。

3萬,1萬,2萬,3千、5千、10萬……一單單巨大的、零星的買入,不斷消耗著白鑠他們賣出的股票。還剩270萬,260萬,230萬,200萬……。

“這些人都瘋了嗎?”梁熒顯然對這些人的瘋狂行為感到不太理解。

白鑠緊張的捏緊了拳頭,心裡不斷的喊著:快一點,再快一點,恨不能有人把剩下的股票全部吃掉。

雖然突然間冒出了不少的買家,但賣盤上的數字卻無情的不斷增大。大約二十多分鍾後,賣盤上方已經堆積了1000多萬股,而買入的力量終於開始逐漸減少,直至幾乎消失。

至此,人們的一切幻像終於破滅了。在之後的時間裡,這支股票彷佛徹底被遺忘了,成交的視窗很長時間才會出現一筆很小的交易。

收盤時,白鑠他們壓上去的股票,還是剩下70萬股,加上還沒來得及掛出去的,手中總共還有差不多400萬股。

第二天,白鑠和梁熒都早早的坐到了電腦前。他們早就商量好了,今天最重要的是爭搶時間,要在第一時間以最低的價格,賣出所有的股票。

時間來到開始競價的那一秒,梁熒陡然將400萬股一股腦的全部以24元的價格賣出。這導致股票一開盤便再度出現一字跌停的態勢。

由於梁熒的果斷,他們的賣單都排在前面,開盤時成交就超過了70多萬股,而賣盤上的數字也是不斷增加,最終增大到了3000萬股。而這天白鑠和梁熒竟是再次賣出了200多萬股。還剩下一百來萬股,看來已顯得無足輕重了。

第三天,梁熒重複著同樣的操作,以22.8元的價格把剩下的股票全部拋了出去。

很快,梁熒便對這支股票的投資做出了一個分析報告。經計算,這支股票買入均價不到4.2元,共計買入5000萬股,賣出的均價大約24元左右,前後近兩個月的操作,賺了差不多近10億,收益率達到了476%。

梁熒高興的問:“這些錢怎麼操作?還是全部轉出去,劃到米國那邊嗎?”

“對,從現在開始,手裡的其他股票也陸續丟擲,收回的資金都不要再流回A股市場了,差不多是時候了啊。”白鑠若有所思的說到。

時間轉眼又過去了幾周,ST金晶像吃了瀉藥一般,狂瀉不止,每天一開盤就是一字跌停,真可謂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而白鑠賬戶裡其餘的股票也被梁熒陸陸續續的清倉賣掉,又套出了10多億的資金,然後多渠道的打給了鍾鵬程和劉蜀。

A股市場的事情算是有了一個完美的了結。

這天,正當白鑠和梁熒籌劃著準備前往米國的計劃時,突然蕭鎮和梁天來到了酒吧,白鑠、梁熒感到十分驚訝,蕭鎮可從來還沒有不請自來過。而且這大白天的不上班,卻帶著下屬跑到這酒吧來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當蕭鎮表明目的是來找白鑠的之後,白鑠趕緊給蕭鎮和梁天各倒了一杯水,然後在酒吧的一處角落坐了下來。

梁天剛想說什麼,蕭鎮給了他一個示意,自己先行問道:“米國那邊的事情進展還順利吧?”

白鑠不明白蕭鎮為什麼問起了這些事情,不過還是誠懇的答到:“嗯,和之前預計的大致差不多,現在也到了可以收網的階段了。”

“嗯,我也在關注那邊的情況,確實如你所說,一場大的危機正在來襲呀。你們資金不缺了嗎?”

“嗯,現在資金還算充足,而且以後的日子基本都是回籠資金的時候。”

蕭鎮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最近在A股市場上也應該賺了不少吧?”

白鑠一怔,笑著說道:“還不錯,現在大勢如此,誰不是賺得盆滿缽滿的。”

蕭鎮也笑了笑:“可是你們似乎也賺得太多了吧。”

白鑠勐然一震,心裡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

“杭天鋼構、JTP1、ST金晶,一個比一個踩得準。半年時間,把2000萬資金翻了一百多倍,足足賺了差不多25億,這是不是有點太匪夷所思了?”蕭鎮接著說道。

白鑠這才恍然大悟道:“鎮哥,你這是來調查我的對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可真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

“嗯,你涉嫌內幕交易,我們局經偵大隊負責協助相關部門進行調查。白兄弟,雖然我相信你的為人,但是這件事情的確有些不可思議,你嫌疑很大啊呀,還是配合我們調查一下吧。”

白鑠沉默了一會,抬起頭看著蕭鎮說道:“好的,人正不怕影子斜,我配合你們調查,相信很快就能還我清白。”

這時,一邊的梁熒隱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急了,走到蕭鎮面前說道:“鎮哥,這些操作其實我……”。

白鑠趕緊打斷了他說到:“你別擔心我,接下來米國那邊的事情,怕是要麻煩你先頂著了。”

梁熒會意,沒有再說什麼,他知道,如果兩人都接受調查的話,米國那邊的事情很可能就會被耽誤了。

白鑠跟著蕭鎮離開時,梁天悄悄和白鑠開著玩笑:“鑠哥,等調查完了,你也教教我唄,是怎麼半年時間翻上百倍的,我不需要賺二十幾億,能賺幾百萬養老就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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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們公務人員也可以炒股票的嗎?”

梁天嘿嘿笑了兩聲:“應該可以吧。”

白鑠也嬉笑著說道 “呵呵,炒股這東西,運氣很重要,建議你先去算個命什麼的,看是不是適合。”

“算命?哎,我們可是不能信算命那些的,違反紀律……”

……

在審訊室內,梁天陪同著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一同詢問白鑠。此時詢問已經進行了多時,顯然西裝男並沒有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照你這麼說,你的這些操作都是靠你自己的分析判斷和運氣、巧合咯?”西裝男不削的說到。

“是呀,其實我覺得還操作的不夠好,好幾只股票都沒有追到。”白鑠悻悻的說。

“噗……”正在喝水的梁天一口把水噴了出來,然後不停的咳嗽著。心想這還叫操作的不好,還能更好那是得多好?

西裝男看了一下梁天,沒有多理他,繼續向白鑠問道:“其它的我們就不說了,單說杭天鋼構、JTP1、ST金晶,這三支股票都是涉嫌重大內幕交易的股票,而你在這三支股票的交易中獲利巨大,買入和賣出的時機都非常的準確,你覺得這還是巧合和運氣嗎?”

白鑠也理直氣壯的回答到:“我不認同你的說法。第一,為什麼其他的都不說,這半年來,我的股票賬戶交易操作少說也有幾百次,操作過的股票少說也有幾十只。而你就拿這三支股票來說事,把一切不巧合的事都排除了,只拿這些看似巧合的事來說,那能不就是這麼巧合嗎?第二,如果是一支股票參與內幕交易可能有人信,你說我連續參與了這三次的內幕交易有這個可能嗎?我相信這三支股票涉嫌內幕交易的人都在被你們調查吧,你可以查查他們那個和我曾有過半分的關係或是最近有過一絲絲的聯絡,這三支股票內幕交易背後的人,難道都同一批人?我有可能會介入到這三夥根本不相關的人之中嗎?”

一番話懟得西裝男無言以對,憤然地在桌上一拍:“別得意,早晚會有證據的,到時有你好看”。

說完西裝男氣急敗壞的離開了審訊室。梁天笑了笑,對白鑠交代一番,要他近期不能離開蜀都,要隨傳隨到,也跟著把白鑠送了出去。

當天晚上白鑠就和梁熒商量了一番,要梁熒趕緊去米國,怕萬一隨著調查的深入,發現梁熒也在實際操縱賬戶,會把他一起扣下。

第二天,梁熒訂好機票帶著趙勇去了米國。本來因為擔心梁熒的安全,白鑠是要安娜也一同去的,可安娜就只跟著白鑠,哪裡也不去,根本不接受其他人的差遣。白鑠只得無奈的讓安娜留在自己身邊。

白鑠不能離開蜀都,平素除了去一下酒吧和回家吃飯,就是呆在自己的出租屋裡。出租屋是為了方便行動和安娜他們一起租的房屋,這裡是一棟老式的房屋,一排走廊上分佈著八戶人家,除了靠兩邊的房屋外,中間的房屋都比較小,一間大概50平米左右。白鑠租的屋子處在中間位置,左邊就是安娜的屋子,右邊過去則分別是梁熒和趙勇的房間。

這天晚上,白鑠正在出租屋分析、研究著米國次貸危機的資訊。忽然房間門被敲響,白鑠從貓眼看了出去,只見李甄正端立於門前。

打開門,李甄立刻問道:“聽說你被公安局傳訊了,怎麼回事?”

“進來再說吧。”白鑠往兩邊看了看,把李甄拉進了屋。

“來杯咖啡吧,我新買的咖啡豆,味道還不錯喲”。待李甄坐定,白鑠悠閒的操作著咖啡機,慢慢的磨著咖啡。

李甄有些著急:“你怎麼還有這樣的閒情逸致,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鑠笑了笑:“現在我哪裡都去不了,不趁機放鬆一下,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就一點不擔心嗎?我可聽說桉情非常重大啊。”

白鑠微微一笑:“管他幹嘛,我又沒做過虧心事,唯一比較煩的就是,他們查得太慢,耽誤我太多時間。”

咖啡煮好了,白鑠給李甄端去一杯,然後也給自己倒上一杯,坐下來悠閒的喝著。

李甄泯了一口咖啡又立刻問道:“你快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嘛,我聽說你涉嫌金額巨大的經濟犯罪。”

白鑠沒有急著回答,慢悠悠的泯了一口咖啡才說道:“別聽他們胡扯,我不會有事的,那些人是看我運氣好賺了錢,眼紅而已,就說我股票操作涉嫌內幕交易。”

“內幕交易?嚴重嗎,金額有多大啊?”

白鑠伸出兩根手指,向李甄比了一個“二”的意思。

“兩百萬?不對,你當時募集了那麼多資金,肯定還不止,不會是兩千萬吧,那麼大的金額會很麻煩的。”

白鑠搖了搖頭:“兩千萬他們也不至於來查得這麼仔細。”

“天啊,難不成兩個億,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賺那麼多錢?”李甄見兩千萬還不夠,頓時感到很是驚訝。

白鑠還是搖搖頭,直接說道:“是25個億,我把兩千萬用了半年時間,在A股市場上賺到了25億。”

李甄呆呆的看著白鑠半天,好久才回過神:“二……二……二十五億,這……這怎麼可能……?!”

略微停頓了一下,李甄又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說這裡面沒有蹊蹺都不會有人相信了啊。”

“你也這麼認為?看來也怪不得他們要查我。”白鑠有些故作失望的樣子說道。

“哦,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李甄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言語,還是處於震驚的狀態中。

“我的好姐姐,你放心吧,我真的沒有做違法犯罪的事,這25億都是我憑著自己本事賺來的,你還不信我嗎?”白鑠安慰到。

李甄沒有說話,端起咖啡,小口小口的不停泯著。“我自然是相信你,可是這事的確有些匪夷所思,你又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啊!”

白鑠一副不在乎的樣子:“為什麼要證明,是他們需要證據證明我有罪,而不是我要找證據證明自己無罪,讓他們查就是了。”

白鑠反過來安慰了李甄很久,才讓李甄漸漸的放寬了心。李甄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本來是我擔心你,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現在反倒是你在安慰我似得。”

白鑠並不會怪李甄的過度緊張,反而心裡有些感動。兩人又談了很久,李甄覺得有些困了,看時間才發現已是過了零點時分,趕緊起身要告辭離去。從這裡回李甄租住的地方打車也要三十多分鍾,白鑠見時間這麼晚了,李甄又顯得十分疲倦,於是建議到:“現在這時間打車都不方便了。不如……你今天就住在這吧?”

李甄有些驚訝的看著白鑠。白鑠立刻又解釋到:“旁邊幾間屋子也是我和朋友們租下來的,他們正好不在,我去他們那將就一晚就好。”

李甄笑了笑,看著已經漆黑的夜色,害羞的點了點頭。白鑠幫李甄找齊了洗漱用品,介紹了一下屋內設施的使用方法,就徑直去了隔壁梁熒的房間。白鑠自己也快速的洗漱完畢,然後倒在床上,準備睡覺時,突然整棟樓都停電了。隔壁屋內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雖然聲音不大,但在這樣安靜的夜裡,也是十分的清晰。白鑠趕緊用手機打著電筒,來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敲了兩聲門,見沒有動靜,白鑠立即拿出鑰匙開啟了門,照著光亮竄了進去。輕聲問道:“甄姐,怎麼了?”

“呀,你別過來,我還沒穿衣服。”李甄見白鑠打著亮進來,又是一聲驚呼,慌忙叫住了他。

白鑠藉著手機的光亮,隱約看見李甄正站在床前,光著身子,手中只拿著一件衣服,擋在面前。聽見李甄的說話後,白鑠馬上轉過身去,把手機背在背後,為李甄照著亮:“我揹著了,什麼都看不到,我幫你照著亮,你快把衣服穿上吧。”

只聽見房間內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李甄拍了拍白鑠:“好拉”。

白鑠這才轉過身,李甄在手機微弱光亮的照應下,顯得十分的可人,剛洗完澡的身上,正散發著女性身體獨特的味道。白鑠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是停電了嗎?”

聽見李甄的問詢,白鑠才又反應過來。“額,可能是線路故障吧,這裡老房子,線路老化,估計正在組織搶修,一會應該就會來電了。”

李甄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嗯”了一聲。

“嗯,那個,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先過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電應該很快就會來。”白鑠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正當他要轉身離開之際,李甄卻拉住了他。“哎,那個……我……”

見李甄有些吞吞吐吐,白鑠又問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嗎?”

“我,我有些害怕,我一個人在家時,一般都會點一盞小夜燈的,這也太黑了。”

見李甄原來是害怕,白鑠立刻笑了起來。“要不這樣吧,我也不走了,就在那邊的沙發上睡著陪你。”

“嗯”。藉著光亮,白鑠看見李甄點了點頭。

白鑠將李甄送到床上,又幫她蓋好被子,然後將手機的光亮一直開著。“手機我放著,就等它亮著,一會沒電了,你也該睡著了。”然後向著沙發走去。

睡在沙發上的白鑠,藉著手機的光亮,看著床上李甄睡覺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睡著了並且做了一個甜甜的夢。

早上醒來時,電已經來了。李甄早已經起床,並完成了洗漱。見白鑠醒來,便走到沙發前蹲在白鑠身邊微笑著說道:“才7點,你再睡一會吧,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白鑠立刻翻身起來“這麼急,那我送你出去吧”。李甄點點頭,就站起身往房門走去。

白鑠穿著睡衣,把李甄送出門口,勐然看見走廊的左邊三米開外,站著一道冰冷的身影,正毫無表情的直直地看著他們,不是安娜更是何人。白鑠突然感到一陣尷尬,但暫時沒有理會。

李甄見狀,顯然知道這冰山美女也是白鑠的熟人,立刻說道:“好拉,別送了,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白鑠目送著李甄消失在了走道後,才轉過身走到安娜面前,不好意思地說道:“嗯,我說昨晚我們並沒有什麼,你信嗎?”

安娜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白鑠自討了沒趣,也不想繼續解釋,乾咳了兩聲,就準備回房間去。

“昨天半夜的叫聲,我那邊可還是聽得清楚的。”

白鑠勐然回頭,一副百口莫辯的樣子看著安娜。安娜並沒有理會,徑直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了。

白鑠又被召喚問話了,這已經是第四次詢問了。這次詢問的人裡多了一位年老一點的男人,頭髮有點微禿,但眼睛很有神,像是能洞穿人的心裡一般。

“白鑠先生,我還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希望您能配幫我解惑。”老男人說話一字一句很慢但很清晰的說道。

聽到老男人如此客氣,白鑠兩眼微縮,感到一陣危險,他知道,越是貌似無害的人,越是需要提防。“嗯,我一直都很配合你們,你有什麼需要瞭解的,我都可以為你解答。”

“我是願意相信你透過自己的判斷分析而買賣股票的。不過我想請你解釋一下,你買入航天鋼構這只股票後,在今年四月末的時候,該股票在10元多的價位上有過一段時間的強烈震動,許多投資人,都是在那個時候選擇了把股票賣出,你為什麼會選擇繼續持有?”

白鑠想了想說道:“因為我覺得還沒賺夠,那只股票被停牌了那麼久,期間就算我投資其它股票也都會賺不少,顯然那時就不到兩倍的利潤是太少了。”

“哦,原來如此”。老男人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那又是什麼原因在五月中旬的時候,讓你那麼堅決的丟擲了手中全部的航天鋼構股票呢?”

“當然是獲得了足夠的利潤,我認為已經達到了我的目標,所以就陸續賣出了。”

“哦,那你這個所謂的目標是什麼時候定下的呢,又是透過什麼人或者透過什麼方式定下的呢?”老男人繼續追問到。

白鑠心裡一動,原來這老家夥在這裡埋伏著呢,此時不管白鑠說出誰或者什麼原因,都會成為老男人的調查方向。“沒什麼原因,當時上面不是一再提示風險嘛,而且市場上也在盛傳一些利空消息,我見這支股票的股價開始有些波動了,也就立刻丟擲了。”

“嗯,很合理,不過你一丟擲的價格卻正好幾乎就是最高價,這就有些奇怪了。”

“巧合吧,也許其他人也和我有著同樣的想法。”

老男人見問不出什麼,看了看資料,沉默了一會。“那你為什麼又在6月1日前,把手中所有的股票都清空了,卻又獨獨買進JTP1?”

白鑠無奈的繼續回答道:“剛不都說了嘛,我覺得風險來臨,上面應該會出手做出調整了。你總不可能認為我和財政部的老爺們也有什麼交際吧,或者你覺得我能左右國家政策?”

老男人沒有說話,白鑠又說道:“至於買進JTP1確實是我一時的想法,那兩天所有股票都賣出去了,閒得無聊,才突然想起認沽權證可以做空,既然我認定了股市會大跌,那買進這些權證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一個突然冒出的想法,就直接投入了5000萬資金,買的還是一個快要成廢紙的權證,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老男人露出了很無害的笑容說道。

不過白鑠顯然不會真的認為這個老男人是那麼無害。“5000萬,已經是很慎重了呀,我本想把資金全投進去的,呵呵。”

“嚴肅點!”之前的那個西裝男人在一旁刷了一句存在感。不過很快就被老男人制止住。

“不如我們再聊一下ST金晶這支股票吧,據我們調查瞭解,這支股票的買入時間大概是在七月的上旬左右,而那時白先生正在帝都和港島等地忙著盛世華章公司的事情,在這麼繁忙的情況下,又是如何準確的把握住這支股票的機會的呢?對了,當時你又是如何進行操作的呢?”

白鑠很佩服他們把自己的底查得這麼清楚,估計聶東、辰冰這些人都已經被他們查了個遍,甚至梁熒也在操作股票的事情,也應該被他們瞭解了到了一二,不過梁熒已經去了米國,顯然已無可奈何。

“怎麼,白先生對這個問題還需要多考慮一會嗎?”

“哦� ��只是你的提問,讓我想到了一些帝都的事情而已。不過和這個事情沒有什麼關係。”

“哦,那白先生現在能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這個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在帝都時,讓一位朋友暫時幫我看著股票的情況,當時都是他在操作。”

“哦?那方便透露一下這位朋友的情況嗎?”

“他叫梁熒,是港島人,和我一起在酒吧打工的,他對股票這些東西也挺熟悉的。當時他在幫我操作時,發現ST金晶這支股票有些異動,就電話裡給我說了一下。我也沒多想,就讓他放手去操作。”

這時西裝男再也忍不住說話了:“你可真對你朋友放心的,幾個億的賬戶,說丟給他就給他了。而你這個朋友也挺厲害的,臨時幫一下忙,就給你發現了這麼一隻大黑馬,還一次性就投入了兩個多億進去。幫你賺了10個億。”

白鑠笑了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這朋友眼光挺準的,買是他買的,可後來賣出全是我自己的操作的。”

老男人又說話了:“據說這位梁熒小友,以前不過是一個出了名的廢物上門女婿,做什麼事情都挺失敗的,你居然說他眼光準?”

“失敗並不代表就是沒有能力,何況他以前那些只不過是小失敗而已,而且主要是運氣差了點。據我所知有幾次本來應該是損失慘重的,但因為他控制能力非常強,最後還是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損失,相信這些你們也都調查過了吧。”

“好把,我們就不扯別的人了。在這次你賣出股票時,曾連續三日,開盤前就以跌停的價格大量拋售,這也有惡意操控股市的嫌疑。”老男人繼續問到。

聽見他們不打算糾纏梁熒,白鑠也十分的願意:“這不過是我判斷這支股票進入下跌通道後的自救行為罷了,至於說我惡意操控股市,那請問,我這番操作後,可還有其它什麼非法獲利的行為嗎?不然何來惡意操控之說?”

“我還是挺佩服白先生對形勢的把控,每次都這麼的精準,簡直令人歎為觀止。”

白鑠笑了笑:“這也沒什麼,只要多研究,再靠一些運氣,總會把握住一些東西的。”

“那不知道白先生還有沒有什麼更為驚人的論斷嗎?我倒是願意一起探討一番。”老男人微笑的說道。

白鑠想了想,然後湊近老男人,輕聲的說道:“我最近又一次把股票全都賣掉了,我估計股市很快就又會跌了,而且還是持續長期的暴跌,你信嗎?”

老男人,獨自思考了一會,還是微微的一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這麼說來白先生的這些資金都是正當光明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白鑠盯著老男人,繼續聽他下面要說什麼,顯然這人不可能那麼好心就這樣放過自己。

“那白先生為何要急著把獲利的資金以非常隱蔽的方式分散抽調到國外去呢?既然是正大光明的,也沒必要這樣急著洗錢吧?”

白鑠差點沒被笑死,這老鬼,竟然以為自己這是在洗錢。“這只是在進行一項重要的投資而已,資金的來源需要做到分散、隱蔽才行。”

“那能詳細的說說嗎?”

“對不起,既然需要這麼隱蔽,當然是無可奉告。我想這也和你們要調查的東西沒有什麼關係吧?”白鑠此時變得異常堅決,米國的事情是當前的重中之重,不允許出現任何的偏差,這也是自己的底線。

“豈有此理,這涉及這些非法獲利資金的去向問題,你敢不老實交代!”西裝男衝著白鑠兇狠的叫到。

白鑠很隨意的把身子靠向椅背,然後很無賴的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不過這些資金的去向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透露的。你要是有證據證明我有罪,就直接起訴我好了。”

見到白鑠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旁的梁天卻是有些忍不住笑意,趕緊蒙著嘴咳了兩聲。看白鑠開始不太配合,老男人也搖搖頭,對白鑠說了一句:相信我們還能再見面的。便立刻結束了詢問。

接下來,還是陸陸續續的有人找白鑠調查談話,但白鑠都是一副該說的已經說過了,沒什麼再可交代的態度。不管什麼人找他談話,總是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

時間轉眼到了10月末,如白鑠的判斷一樣,A股市場也開始進入下跌模式,不過這一切已經和白鑠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這天,白鑠再一次被傳喚,這已經是第8次了,讓他感到有些心煩。不過這一次並沒有什麼人訊問於他。接待他的人裡,除了西裝男和梁天外,蕭鎮也在其中。蕭鎮把白鑠帶到了一部顯示螢幕前,螢幕裡出現了一個個的人像照片,問白鑠是否認識,但白鑠一個都對不上號。蕭鎮指著一個男人說道:“他就是ST金泰的幕後最大黑手,你想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白鑠笑道:“他不可能說我吧?我可不認識他。”

“還真和你有關。”

白鑠微微有些驚訝,蕭鎮已經將畫面切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對著審訊人員正悲哀的訴苦:誰?你們說的這人我不認識,不過我倒是很想認識一下,想看看這個人長得什麼模樣。我辛辛苦苦一番操作,他倒好,居然比我先一步吃了那麼多股票,我手上總共才一億多股,他倒好,早早的埋伏起來就吃了5000萬(股),我還奇怪呢,怎麼樣的操作都不能再多吃到更多的股票,可是那時已經是箭在弦上。最可氣的是後來,就在我準備拋售前,他居然先行一步丟擲股票,讓我急忙被迫跟上,現在手中還有大量的股票都沒來得及丟擲,股價就跌回原來的價格了。仔細想來我的一番操作,全是給他人做了嫁衣。警察同志,我真的冤啊,我可真沒有賺到什麼錢啊,錢都讓那小子賺了……。”

看到著,白鑠也穩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換位思考一下,自己也可能真的會被氣死。

“好拉,嚴肅點”蕭鎮提醒到。

“這是不是說明我根本就和他們沒關係了,我根本就不存在內幕交易?”

“現在這樣說還為時過早,以後你還是需要保持隨叫隨到。”蕭鎮嚴肅的說道。

接下來的時間,白鑠感到對自己的調查明顯減少了很多,經常是一個星期都不會有一次。有時叫他去上一次,也是無關痛癢的問上幾句。時間轉眼進入了12月,白鑠接受調查已經兩個多月了。這時多隻股票內幕交易、老鼠倉、虛假訂單的事件慢慢的暴了出來,在網上就能查到鋪天蓋地的訊息,這其中也包括著航天鋼構等股票,白鑠還查詢到,航天鋼構相關人員已經被正式立桉起訴了,但似乎並沒有人通知自己這事,這其實已經說明至少在航天鋼構這件事情上,自己已經被調查人員排除在外了。白鑠隱隱覺得,對自己的調查應該快有個結果了。

而在這段時間,李甄和白鑠的接觸也是越來越多,她時不時的都會來看望看望白鑠,約白鑠一起出去散散心,白鑠這時本來被限制自由,情緒難免有些低谷,一時間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夢裡的那些日子。有一天,白鑠覺得李甄的衣著還不夠檔次,帶著李甄去掃蕩了各大世界名牌,看著一個個讓人驚歎的標價,李甄一直有些放不開手腳,可是白鑠凡是見到李甄試著好看的衣服都想要給她買下來,最後在李甄的一再推辭下,只是勉強選了兩身衣服和一個皮包,花了不到30萬。吃飯時,白鑠還覺得另外有幾件衣服挺好看的,有些責怪李甄沒有買下來。李甄笑了笑:“知道你現在有錢,可是錢也不是這樣亂花的。”

白鑠嬉皮笑臉的說道:“為你花錢我樂意。”

李甄一陣臉紅,心裡又泛起一些異樣的感覺。

白鑠又喃喃的說道:“你或許不知道,在我心裡,你對我的幫助,我給你再多也不夠。”

李甄說道:“我不過借給了你一些錢應急,而且早就還給我了,這也算不得什麼幫助呀。其它的我可沒能幫過你什麼了吧。”

白鑠微微一笑:“我說的不是這些。不過你忘了還有10萬元在我這兒,但是現在我可暫時沒那麼多錢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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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甄一愣,今天買衣服就花了30萬,這下居然說這10萬還不了,這話誰能信呢。於是沒好氣的說:“當初就告訴你這錢不用還了,再說你今天給我買衣服就花了那麼多錢,現在還給我哭窮呀。”

白鑠笑了,故作神秘的說道:“我現在賺了這麼多錢,這錢我肯定會還給你的,不過還需要一段時間。”

……

其他的幾個在蜀都的兄弟這段時間也會時不時的關心白鑠的情況,不過男人畢竟不會有女人那般的細緻,見白鑠自己沒什麼事,大家也恢復到了以前那樣的沒心沒肺的無節操狀態,喝酒、打鬧、泡妞是少不了的節目,只有李甄在時,大家才會規矩一些。曹安告訴白鑠準備搞幾個論壇、微博之類的東西,作為他的網路水軍的陣地。白鑠知道,這些東西以後是會發揮出很大的作用的,於是很是支援他,和梁熒商量之後,撥給了曹安500萬,還給他傳授了一些記憶中的經驗,便讓他先試著搞搞。柱子還在廠裡工作,但廠裡這段時間似乎越來越艱難了,下游企業效益逐漸下降,導致他們廠的訂單也急劇減少,公司前段時間投資的兩個專案又打了水漂,據說再拉不到投資,公司很可能會破產倒閉。柱子每天雖然很努力的工作,而且已經升職為了車間主任,也是對廠裡效益不佳的情況十分的擔心但又愛莫能助。白鑠聽聞後也是唏噓不已,想當初一個技術力量雄厚的機械製造廠,才兩年時間就這樣沒落了,的確也是華國製造業的損失。

米國那邊,最近也是各種訊息不斷,各地股市時常暴跌。各國ZF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都紛紛出手救市,但整體形勢沒有明顯的好轉。梁熒過去主持大局後,匯同著劉蜀、鍾鵬程他們利用手上的資金到處做空,也又賺了不少的錢。至於賣出做空產品的事情,梁熒倒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不過梁熒分析,當各家公司的年報出來之後,這輪危機或許會因為一個又一個驚雷的炸響而達到一個新的高度,所以建議這些做空產品在12月內,爭取全部拋售出去,回收資金準備下一輪的較量。白鑠和眾人也都同意了這個建議。

12月中旬的一天,蕭鎮親自打來電話,讓白鑠去一趟。來到蕭鎮的辦公室,蕭鎮甩給白鑠一疊檔案類的東西:“籤個字吧,你的事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了。”

白鑠欣然一笑,拿過檔案看了起來,問道:“暫時?那麼說還不一定?”

“理論上,這事就這麼了了,不過他們還是不太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白鑠籤了檔案,交還給蕭鎮,笑道:“清者自清,他們就算再查十年也是一樣。”

蕭鎮收好檔案,這才笑呵呵的說道:“你小子還真是能耐啊,兩千萬搞成了25億。梁熒那小子是去米國了吧,那邊的事怎麼樣了?最近你們可好多訊息都沒給我說呢。”

白鑠笑了:“如果25億你就想不到了,米國那邊的事我還真不敢給你說”。

蕭鎮:“嗯?”

“梁熒在那邊搞出來的事情可也都是以十億為單位的,不過是米元。”

蕭鎮聽後,沉默了一會:“你們幾個年輕人還真是本事不小,米國危機的事情,我早已經上報給了上面。經過一番努力後,終於還是引起了高層的重視。由於籌備得早,我們國家應對危機的準備相對要充分得多,所以到目前為止,國內經濟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這也有你們的功勞啊。”

“我說鎮哥,你也才剛好30歲吧,怎麼說得感覺我比你矮上一輩似的,呵呵。”白鑠聽蕭鎮總愛叫他們年輕人,於是笑話到。

蕭鎮一愣,轉而笑了起來:“呵呵,嗯,是不應該啊,我在這自我批評一下,以後還要多向你們學習,保持一顆年輕的心態。”

“哎,鎮哥,你這是被官場給磨的,呵呵。”

“你說的很對,身處官場,的確有時會身不由己的改變一些東西,不過一定要堅持自我,不忘初心,方得始終。”蕭鎮感慨到。

兩人又談了很多,蕭鎮無意間透露了自己又即將調任其它職務的事情。白鑠急忙詢問將會是去哪裡時,蕭鎮說應該是去外地的一個縣裡擔任主要領導職務,不過因為組織上還沒有最後決定,有些事情還需要保密,就不便透露了。白鑠唏噓不已,蕭鎮如果去了外市,那以後大家相處的機會就真要少上許多,不過蕭鎮這樣的朋友,相信無論走到哪裡,大家都會是永遠的朋友。

正談話間,白鑠的手機突然響了,是聶東打來的。白鑠知道盛世華章公司最近遇到一些事情,但自己在接受調查,一直都沒能幫到忙,也感到十分愧疚。見到聶東來電,給蕭鎮示意了一下,蕭鎮也理解的讓白鑠先接電話。聶東果然是要和白鑠商量盛世華章公司的事情,原來公司最近又遇到了一些新的問題,電話裡,聶東也是一陣訴苦。最後白鑠告訴聶東自己已經完全解放了,有時間可以過去和他們一起商量商量解決的辦法。聶東聽聞,立刻來了精神,這段時間公司的事情全靠他操持,確實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有白鑠的幫助,就是給他精神上注入了一陣強心針,畢竟他現在可是把白鑠當神一樣崇拜。

掛掉電話。蕭鎮因為隱約也聽到一些內容,就簡單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在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蕭鎮表示興許有得地方他可以幫得上忙。頓時讓白鑠大喜過望,立刻和蕭鎮商量起來。

……

畫面轉回盛世華章公司這邊。在白鑠回蜀都全面出擊的同時,辰冰這邊也是動作不斷,使得盛世華章的聲勢一浪高過一浪。7月中旬,聶東的個人專輯成功發行,在華語樂壇引起了不小的震動,因為華語樂壇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有實力的男聲歌手,而聶東的專輯裡諸如《消愁》、《借》等好幾首歌一經發行就成為了傳唱的熱門,受到廣大男歌迷的追捧。又僅僅過了一個月,段磊的新專輯又一次在市場上打響,雖然這張專輯的成績並沒有超過聶東和之前的辰冰,但是也在華語樂壇上引起了不小的反應。更重要的是段磊這張專輯也是刻著“盛世華章”的烙印推出的。盛世華章公司請出港島、寶島兩大著名音樂人坐鎮,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連推三名新人,三張專輯,而且個個成績不菲,對於逐漸陷入轉型期的音樂市場來講頗為不易。至此,“盛世華章”這個品牌也算是徹底在華語音樂界打響,吸引了不少成名歌手、新生代歌手的加入,盛世華章公司音樂業務板塊陡然變得愈加強大。而盛世華章公司背後的神秘詞曲製作人“庚子”更是在樂壇變得神秘萬分,大家都紛紛猜測這個庚子會不會是哪位大咖的化名,或是一個重新復出的老前輩,也有人猜測是一個樂壇低調的新人,不願意在臺前上拋頭露面。

當然,聶東他們也牢牢記住了之前和白鑠一起規劃的發展方向,沒有侷限於傳統的音樂專輯發行模式。積極的與各大影視機構、電視臺、綜藝欄目合作,多渠道的推廣旗下的藝人和音樂作品。接下來,公司還準備為辰冰量身打造一部古裝電影;公司主要的藝人還準備去港島、寶島開一場演唱會,開啟當地的市場,順便做大做強港島分公司;同時聶東還把目光投向了今年的春晚,準備將辰冰推上春晚的舞臺。不過步子邁得太大,難免會有阻礙,成功來的太快,難免遭人嫉妒。就在盛世華章公司如日中天之時,一些有意或無意間針對盛世華章發展的東西便開始顯現。

這時,聶東不僅展現出了他的音樂天賦,而且作為盛世華章公司的老闆,更是展示了他的經營能力和人際關係的營造能力。他和白鑠曾經討論過,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要想在業內得到好的發展,一是要把握好正確的發展方向,二是要善於將個體利益與群體利益捆綁在一起,這樣才能得到更多的助力。可以說在盛世華章的發展道路上,聶東始終很注意與各大娛樂公司、音樂影視平臺、新聞媒體等等機構的合作共贏,可以說只要盛世的藝人火了,也會給這些利益共同體帶來一定的效益。當然也有例外,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己怨恨,甚至可以不顧利益,以本傷人的也是大有人在。就在辰冰的熱度不斷攀升,以令人驚嘆的速度走紅之時,終於還是迎來一位重量級人物的挑戰。

事情還要從辰冰正式出道時說起。當時另一家實力非常強大的公司也準備推一名新人,而且據說這名新人是圈內某位大咖的侄女。為了保證這名新人的推出具有一炮而紅的效應,對方竟然動用自身的實力和各界關係,要國內各大公司不準在同一時間推出定位相同的藝人或作品,而辰冰便是被對方禁止的重中之重。

由於辰冰的出道已經是箭在弦上,聶東沒有理會對方的無理要求,準備強行推出辰冰。可是對方卻利用手中的資源封殺了聶東可以利用的一切宣傳推廣渠道,經過一番艱辛的努力,聶東終於在一家二線電視臺的欄目裡為辰冰爭取到了一個訪談的機會。令對方沒有想到的是,由於白鑠和曹安在網上的一番運作,加上辰冰自身超然的實力和魅力,這次小小的訪談竟然讓辰冰的人氣急劇上升。新專輯剛一推出便讓辰冰一炮而紅。而對方要推出的新人雖然在強力的宣傳之下也獲得了一些關注,但是在辰冰的風頭之下也顯得暗澹無光。

之後,在聶東的進一步運作下,辰冰的人氣持續飆升,成為了華國音樂界一顆璀璨的新星。後來在一次圈內的慶典上,辰冰也受邀出席,但令人意外的是,辰冰竟然和一同出席慶典的華語樂壇天后級的人物韋姐撞衫。聶東發現後很快採取了補救措施,讓辰冰主動換了一套服裝,但還是被有心的人抓住了這一細節。時候有人把韋姐和辰冰兩人的照片拼在一起做對比,然後肯定辰冰比韋姐更適合這套服裝。有好事者還針對衣服比較花哨並不適合年齡較大的人穿著而打趣韋姐“人老簪花不自羞”。之後,聶東又做了很多的工作,總算把這件事按了下來,在當時並沒有造成更多的影響。但令他沒想到的是,韋姐便是之前和辰冰出道撞車那個新人的姨媽,上次的事情原本就種下了一顆怨恨的種子,這次的件事更是在韋姐的心裡產生了一個大疙瘩,從此一步步讓韋姐和辰冰的關係走向不可調和的地步,甚至演繹出一幕幕驚心動魄的事件。

今年7月份的時候,辰冰的巡迴演唱會正式拉開序幕,這次的演唱會籌備已久一共六場,分別是:帝都—魔都—花都—港島—寶島—蜀都。可是7月中旬在帝都的首場演唱會,就遇到了情況。6月之時,韋姐也突然宣佈同一天在帝都舉行演唱會,還放出噱頭,這次演唱會是為自己慶生,並邀請了圈內數位好友作為演唱會的嘉賓。訊息一出,娛樂圈頓時譁然,韋姐華語樂壇老牌天后的地位和辰冰歌壇最璀璨新星的身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的媒體甚至報道說這是老一代歌后與新生代當紅歌星間的實力對抗。有人站出來評論說當下的年輕一代藝人缺乏老一輩藝術家們的敬業精神,缺乏底蘊,前輩們這是看不慣這些年輕藝人一夜爆紅就不知所以,才要出手教訓一下晚輩。也又的人站在辰冰這邊,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不過是即將過氣的前浪最後的反撲而已。不管大家如何評論,但卻一下把韋姐和辰冰之間推向了一個勢不兩立的地步。

聶東知道這應該是韋姐對於前兩次事情的不滿,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作出回應。不過聶東並不想和韋姐在明面上產生過多的矛盾,急忙展開了公關應急處理。不僅在各個媒介上努力緩和矛盾,維護韋姐,還專程聯絡了韋姐那邊,真誠的表明了並不想和韋姐產生過節的意願。可是對方似乎並不領情,對於聶東的誠意完全沒有絲毫的回應。甚至一些媒體還對於此事宣揚的越發激烈,將辰冰推向了不得不應戰的地步,大家都明白這些都是韋姐在背後操縱的結果。

盛世華章公司召開緊急會議,商議對策,有人建議帝都演唱會暫時改期,避開韋姐的時間,一是免得造成正面碰撞的事實,二是可以給大眾樹立辰冰尊重前輩的印象。不過聶東否定了這個建議,他認為首先辰冰的演唱會宣佈在前,而且目前門票已經開售,不能因為要尊重前輩就不尊重歌迷。其次韋姐這次來勢兇勐,從目前的手段來看,對方根本就沒有容許辰冰避戰的意思,一味地退讓只會讓對方變本加厲。

劉大偉也表示支援辰冰應戰,他堅信就歌唱實力而言,辰冰在目前的華語樂壇難逢對手,韋姐名氣雖大,資歷雖高,但在眾多歌迷的心中早已是昨日黃花,只是自己躺在以前的榮譽上矯揉造作而不自知罷了。

段磊顯得有些猶豫,畢竟韋姐對於劉大偉這個寶島音樂人而言可能不算什麼,但他混跡內陸歌壇多年深知韋姐這種人背後的勢力。

最後經過長時間的商議,盛世華章公司決定演唱會如期舉行,不過要組織公關團隊小心應對當前各大媒體的評論和大張旗鼓的為演唱會造勢,既然選擇了應戰,那就必須得勝,無論對手是誰,盛世華章公司將會拿出所有的實力和智慧與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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