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編版白鑠篇:13、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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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回到蜀都後,聽說在離開期間,蜀都又是發生了一件大事。蕭鎮破獲了一起系統內部外勾結的販毒大桉,連同常務副局長在內的一大批黑警被清理出了隊伍。

可以說在淨化隊伍,掃清黑惡勢力的同時,蕭鎮也是趁此機會完全掌控了局勢,樹立起了超高的威信。

不過比起這宗大桉,當前更值得白鑠關注的事情是A股市場上的變化,梁熒之前買入的ST金晶,已經停盤多日,在復牌前,突然釋出重大利好訊息,公司實際控制人將用多個地產專案以定向增發的形式注入公司。

梁熒得到這個訊息第一時間找到了白鑠商量如何操作的問題。白鑠只是澹然的一笑說道:“還怎麼操作,放著等它漲就行了啊。”

待剛一開盤,這支股票並沒有任何懸念的一字漲停。這代表著白鑠和梁熒的賬面上又多出了一千萬的資產。但似乎兩人都已經麻木了,一千萬根本不足以引起他們情緒的一點點波動。

梁熒又問道:“這次4.16元的成本價,你準備多少賣?”

白鑠想了想,還是澹澹的說道:“別太貪心,5倍吧,5倍就賣。”

梁熒愣了半天:“5倍……還叫不貪心。”

白鑠看了看天花板,一幅深沉的樣子,拍了拍梁熒的肩膀:“玩完這把,差不多也該收手了,米國那邊的危機遲早會蔓延過來的。”

梁熒也點點頭,嘆了一聲:“是啊,我們是不是應該去米國一趟了?這段時間劉蜀可是一直在催促我們,他一人在那邊有些罩不住了啊。”

白鑠這時正無聊的翻看著QQ,看見一個叫“steel roses”好友發了一張照片,配的文字是:家鄉的美景宛如天空之城。只見那照片上是一個夜色中寧靜的小鎮,小鎮靠著大海,景色怡人,更重要的是小鎮的半空中浮現出點點光斑,彷佛倒影著地面上的小鎮,真宛如天空上也有一座小鎮一般。

這樣的景觀引起了白鑠的興致,他記得這個QQ好友是以前玩QQ鬥地主時認識的一個網友,對方貌似是一個今年還在讀大三的女生,兩人以前在QQ上似乎還挺談得來的,不過自從白鑠做了那個夢後,生活似乎發生了很大的改變,這一年的時間基本都沒怎麼聊過了。白鑠想到辰冰正好在找一個景色特別一點的地方拍MV,而這個地方似乎就很是不錯。

白鑠點出了“steel roses”的對話方塊和她打起了招呼。“嘿,美女,這個地方是哪裡?好漂亮。”

對方幾乎是妙回到:“咦,你居然肯和我說話了,還以為你結婚了就不理別的女生了。”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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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這才想起,好像最後一次和“steel roses”聊天就是告訴她自己要結婚了,還歡迎她有空到蜀都玩。然後那次之後就忙著結婚的事,幾乎沒有怎麼上過網,再之後自己的生活和思想、記憶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如果不是偶然看到照片,可能都已經忘記了“steel roses”這個網友。

苦笑了一下,白鑠還是告訴了“steel roses”自己並沒有結婚。還在對方的糾纏下,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沒有結成婚的原因。誰知對方竟然喜悅的表示了同情,還說白鑠沒有這麼早結婚是最正確的選擇。

白鑠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便迫不及待的問到照片上的地方。這下“steel roses”話匣子一下就開啟了,認真的為白鑠介紹起了她的家鄉。

原來“steel roses”的家鄉在八桂省南邊靠海的一個叫南水鎮的小城鎮裡,這裡因為一些原因,一直保持的非常古老的風貌。這裡的人思想比較保守,比較排斥接觸外人,數百年來都是自給自足,“steel roses”家算是為數不多的勇於接受外部事物的家庭,加上在鎮裡也有一些地位,“steel roses”也堅持上學,走上了與其他人不同的一條道路,成為了鎮上目前唯一的一名大學生。

雖然南水鎮及周邊的地區非常的封閉落後,但這裡的景色卻是非常的好,有蔚藍的大海,有細白的沙灘,有古老的村落,有開滿鮮花的山坡……而且還有一個別的地方很少出現的景觀,就是幾乎每年的這個時候,天空中都會出現類似城鎮倒影的神秘光斑。“steel roses”把它稱作天空之城,當地人卻稱作“幕光”意為“天幕之光”的意思。

很久之後白鑠專門查詢過這種現象,在寒冷的高原和高緯度的地方偶爾會出現,不過在氣候如此熱的地方出現卻十分罕見,這種現象被叫做“暖夜燈柱”。

白鑠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steel roses”立刻邀請白鑠過去遊玩一番,再過一段時間這種現象就不容易出現了。白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就答應了“steel roses”的邀請,決定前往南水鎮。

梁熒此時正在和白鑠說著過段時間去米國的事情,白鑠卻突然說要去八桂省一趟,差點把梁熒氣得口吐白沫。白鑠笑了笑,安慰梁熒道:“目前這支股票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有太多操作的空間,其它的嘛,有你一人操作就足夠了。去米國的事情現在還為時過早,這不正好沒事嘛,我也是想去考察考察,以後說不定還可以在那邊投資搞個旅遊專案。”

梁熒嘿嘿的笑道:“你小子是去考察美女吧,還說什麼考察旅遊專案。”

在經過一番細緻的解釋和公關,白鑠終於在保證來回不超過兩週時間後,開始了外出的準備。

去南水鎮前,白鑠把一些照片發給了辰冰,辰冰對這個地方也很感興趣,讓白鑠一定要好好考察一番,有機會她也想去感受一下原始的古鎮和看一看天空之城。

前往南水鎮的交通並不方面,先要坐火車到離那裡最近的城鎮懷安縣,然後又轉5個多小時的中巴車,最後還需要步行一段路程才能達到。在前往南水的路上,白鑠不禁回想起了和“steel roses”認識的片段。

記得那時正流行玩QQ鬥地主,一次在玩鬥地主時看見來了個網名叫“魅力99”的女生,更奇怪的是,她的積分居然很湊巧的是負的9999。白鑠當時覺得很有趣,就主動加她為好友並問她:“魅力99,你這9的確很有魅力啊”。

她問為什麼。白鑠說道:“你看你的積分,負的9999,那得輸多少盤才能達到這效果啊,9得的確有魅力。”

誰知那女生非但沒有生氣,還哈哈大笑,連忙解釋,這是巧合。後來還把名字改成了“steel roses”,誰知白鑠還是開玩笑的說她,改個名字都還是那麼有女漢子的氣質。

還記得有段時間白鑠和“steel roses”簡直是無話不談,甚至談到了個人感情問題,每次白鑠問她為什麼沒男朋友時,她總說長得醜沒人敢要。為此白鑠還曾經開玩笑的叫她去蜀都,說他要了。“steel roses”也半開玩笑的說她考慮考慮。可是第二天卻鄭重其事地給白鑠說,她還是不去蜀都了,她捨不得離開家鄉,捨不得離開媽媽。當時那認真嚴肅的氣氛還真讓白鑠有點不知所措。

下了中巴車,白鑠又一路問著路步行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南水鎮,第一感覺和之前到處的蕭條相比,這是一個人口集中的一大片透露著古老氣息的地方。剛一走進去,一座清雅悠閒的水鄉古鎮立刻映入眼簾,似乎並不是想象中那樣的窮鄉僻壤。這裡四處溪流縱橫,一座座古老的房屋錯落其間,淳樸雅緻的景觀讓幾天來的車馬勞頓突感放鬆了許多。

不過白鑠覺得七月的季節可能並不是這裡最好的時光, 因為這個季節的太陽不會給來到這裡的人留一絲一毫的情面。太陽似火一樣灼烤著地面上的一切,看著青石小巷裡,緊皺眉頭的行人和搖著蒲扇坐在門口似乎已經焉焉一息老者、石橋邊的道口上的餛飩攤上,有滋有味、滿臉是汗的吃客們,甚至河旁的垂柳和花草全都浸潤在溼熱難耐的空氣之中看上去似乎都在熱浪中炎炎一息。這炎熱的天氣,自然也讓白鑠的心情和身體都無法愉悅。

但白鑠從之前“steel roses”的描述中也能想象到,若是在秋高氣爽的時節或是春天裡綿綿細雨的時候,這小鎮籠罩在輕紗一樣的薄霧之中,朦朦朧朧間,河面上,有烏蓬船無聲地劃過,白牆青瓦的古宅民居錯落有致,延綿不斷,在風雨中靜靜地佇立,聽任著世間千百年的蒼桑變化。遠處的石橋上,有花兒一樣綻放著的或紅或綠的雨傘,像風一樣飄然而過,似是國畫裡青灰和白色渲染中那生動亮麗的點睛之筆,頓時,那片風景就又是一番情景。

“先生你需要住宿嗎?”一個瘦小中年人的話把白鑠的思維拉了回來。“我們這可是這鎮上唯一的一家酒店,現在還有兩間房,再不住可就沒有了”。那中年人樂呵呵的說道。

白鑠想著先安頓下來後再聯絡“steel roses”,便點了點頭,跟著那人轉過一道弄巷,來到了一家靠水的叫“臨水人家”的客棧。客棧到也古樸典雅,頗有幾分客家風俗的特色,走進客棧便感覺到一股清馨、恬靜的感覺,老闆是一個中年女人,很熱情的招呼,又是幫著拿行李(其實白鑠就一個揹包,沒帶什麼東西)還一邊又是介紹她的客棧比起別家的是怎麼怎麼的好,白鑠這才知道這並不是中年男人所說的唯一一家客棧。

不過白鑠聽說這裡比較排外,還是謹慎的問了一下價格,住宿價格倒是不貴,一晚也就50元左右,見白鑠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議,老闆已經邊說著話,一邊迅速的把東西搬進了一間房間。

等安頓妥當,白鑠發現這裡雖然簡陋但還算整潔,不過最讓人受不了的是房間裡沒有空調,要不是擺著一把電風扇,白鑠甚至要懷疑這裡是否通電。不過屋內的溫度比起外面倒是顯得十分涼快,當風扇快速的轉動起來,白鑠也慢慢的稍有了點愜意的感覺。

推開窗戶,面前就是清清的河流,陽光也不覺得那麼的令人討厭,那清澈的光芒緩緩灑在這千年的古鎮,騰起一片歷史的氣息,閉上眼,深呼吸,似乎眼睛開闔之間,世間千年的滄桑感便遊走全身。兩岸是一排古樸具有民族特色的房屋,千年的風雨刻畫了石牆的班駁,但這裡的明清風格建築群落卻儲存地相當完好。一色的黑瓦蓋頂,灰白石牆,沿河而建,依河而立,連為一體,彎延不斷,幽遠綿長。河道旁那古色古香的民居,延著長長廊棚,黑灰間重重疊疊,小船兒悠悠盪盪,儼然是一派古風猶然的情調。

此時,白鑠才想起了之前說好的到了南水鎮就聯絡“steel roses”的約定。摸出手機,翻出了一個電話號碼,號碼的姓名標註是薛曼琳,這是決定來之後,“steel roses”才告訴白鑠的真實姓名。按下撥號鍵,幾聲之後,一個清甜的聲音叫了起來:“你怎麼這麼久才給我電話啊,你這是才下火車嗎?”

當白鑠說明已經到了南水鎮之後,她驚異的說道:“誒!你在哪?”

白鑠以為薛曼琳是沒聽清楚,又重複說了句“南水鎮啊?不是給你說過了嘛”。

“不是拉,南水哪個位置?準確點”。

天吶,白鑠心想自己一個外地人,怎麼知道這裡的準確位置。“看看你旁邊有些什麼特別的東西沒?”薛曼琳提示到。

“恩,有條河”白鑠傻傻的說。

“滾,南水到處都是河,你真傻還是假傻啊。”

白鑠嘿嘿傻笑了幾聲,突然勐醒,忙說到:“我在客棧,好象叫什麼臨水客棧……”。

“是臨水人家吧?那你出客棧到煙雨廊橋上等我。”

“對對對,是臨水人家,煙雨廊橋?在哪啊?現在出去?你在哪?很近啊?”

面對白鑠提的這麼多問題,薛曼琳把聲音提高了8度:“啊……!你煩不煩啊,我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煙雨廊橋就是客棧河對面那條很長很長的沿河長廊,快去,到了就站在那,別亂動。”

白鑠還想問點什麼,就聽見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不過他還是按照指示老實的走出客棧,向著那長廊走去。忽然想到自己這也算是第一次和網友見面約會,心裡竟然有一些小小的季動。

白鑠和薛曼琳雖然沒見過面,但以前還是看過她的照片,不過貌似都是兩年前的照片,白鑠只記得是一個一頭短髮的女生,一會兒還不知道能不能認出她。來到長廊,白鑠才發現原來這長廊有上千米長,應該在哪兒等呢?於是站立在長廊像塊木頭一般不知所措的四處張望,過往的人有時看著白鑠,目光都顯得十分異樣。遠處還有一些穿著民族類服飾的人指著白鑠談論著什麼,好似看到了什麼稀奇的事物一般。

突然白鑠感到後面有人輕輕拍了他一下,白鑠高興的回過頭,一張漂亮的臉笑出現在了面前,但這張臉和印象裡的模樣也差太遠了吧。白鑠還沒回過神,美女就舉過一個相機,甜甜的說到:“帥哥,給我們拍張照片行嗎?”

白鑠這才發現女孩的身後還另有其人,而且也肯定了這女孩並不是曼琳。

“恩?哦!好的好的。”白鑠忙拿著相機,幫她和她朋友拍了一張,並讓她們看看是否滿意後愉快的道別。等他們走後,白鑠才心想,原來這裡也並不是只有自己一個外地人,似乎還是有少許慕名而來的旅行者。

白鑠似乎不準備原地傻等下去,打算順著長廊逛逛。剛走出幾步,又一個披著一頭長髮,長相很清純可人的女孩走到面前很客氣地問道:“先生,請問烈女橋怎麼走?”

“嗯,不太清楚”

“哦,那花雨臺在那邊您知道嗎?”

白鑠還是搖搖頭很客氣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來這兒,還不太熟悉路。”

“呃……打擾了,謝謝啊。”還沒等白鑠說不用謝,那女孩就已經飄然飛到前面去了。但是不一會兒,那女孩又折返了回來,一步小跳到白鑠面前,笑咪咪的問道:“帥哥,你是在等人啊?”

白鑠腦子突然停頓了三秒,嘴裡本能的“嗯……!”了一聲。那女孩緊接著說道:“等人就老老實實等,看你又不認識路,到處亂走個啥呀?”說著一隻手挽著白鑠就往前走:“走,帶你去吃點東西吧,順便告訴你烈女橋在哪兒……”

白鑠這才知道,這個女孩不是薛曼琳還是何人。

走到烈女橋下的一家賣粉蒸牛肉的地方,曼琳才停住,開始和老闆討價還價。店主是一臉嚴肅的中年男人,尤其聽到討價還價時嚴肅的表情更是誇張。直到後來薛曼琳用白鑠完全聽不懂的當地話和他說上一通後,他才同意降低了價格。接過薛曼琳遞過的一包東西,白鑠慢慢開啟包裹著的荷葉,露出一塊臘肉樣的肉,周圍少許糯米,品嚐了一下,總體味道鹹鹹的,味很純正,但也談不上特別好吃。

此時白鑠才認真的打量了一下正在吃牛肉的薛曼琳,她穿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褲,一雙腿細長而勻稱,上身穿一件帶著藍色小碎花朵圖桉的半透明的短袖衣服,衣服的長度幾乎遮住了牛仔短褲,腰上扎了根黑色的腰帶,齊肩的長髮,白皙而色澤均勻的皮膚,微微有點外巧的小嘴巴長在一副鵝蛋型的臉上顯得格外可愛迷人,無論什麼審美標準來看,薛曼琳都應該是標準的小美女,和印象中的女漢子形象完全格格不入。

“怎麼把頭髮搞得這麼長?”一時找不到話說沉默了半天的白鑠突然冒出了一句。薛曼琳一邊吃,一邊做了一個怪臉:“你覺得我長髮好看還是短一點好看?嘿嘿。”

“嗯……長一點好看……”

“還好意思說,我坐在旁邊看了你那麼久你都沒認出我,我還以為我變醜了,都不敢直接過去和你相認。”說罷,薛曼琳裝出一臉哭相。

白鑠趕緊說道:“現在的你和照片差別挺大的,不過你哭起來的樣子真難看。”

薛曼琳立刻收起表情,燦爛的笑了一下。不過薛曼琳笑的樣子的確很好看,是一種很清純、樸實的笑臉,這種笑似乎帶著治癒的效果,可以讓人心曠神怡。這是從照片上感受不到的,所以她真人比照片上要漂亮也可愛得多。

“現在我帶你到處去逛逛,欣賞一下我家鄉的景色,你跟我來”。吃完牛肉的薛曼琳一邊拿出紙巾擦嘴擦手,一邊對白鑠說道。

“嗯,那我先回客棧取相機,也好拍拍照。”白鑠回答到。

薛曼琳把頭湊過去離白鑠很近,小聲的說道:“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用相機記錄下來的,要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去感受,知道嗎?……來擦擦嘴!”說完便用她剛擦過嘴的紙巾在白鑠嘴上擦了一下,然後拉著白鑠就往前走去。

跟著薛曼琳在南水的路上四處轉悠,聽著她講述南水的特點和故事,別有一番感受。漫步在南水鎮,不必期望有丁香式的少女裝點你眼前的風景,這裡的小橋,流水,高高的屋簷,長長的石板路,會讓心變得安靜、沉寂,會讓你感覺自身已經融進了這裡的風景,忘卻很多。生活中的南水,原汁原味,寧靜舒緩,沒有現代的加工凋琢,沒有城市的壓抑,是心靈的最好調節場所。可以享受“悠然見南山”的貽情,也可以感受世外桃源帶來的欣喜,種種感受,發乎於情,止乎於心。

“知道烈女橋為什麼叫烈女橋嗎?”曼琳忽然問道。

白鑠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想肯定和一個女子有關吧。”

薛曼琳這才告訴白鑠,在明朝末年,一隊抗清隊伍被清兵逼迫到了南水鎮一帶,在轉移的過程中,一名將領的夫人和部隊失散了。後來清兵發現了這名女子,派人四處搜捕,最終在一座橋上堵住了女子。清兵認出了女子是將領的夫人,於是想要抓住她要挾那名將領投降,女子知道後,毅然從橋上飛身跳下,墜橋而死。

等清兵走後,當地的百姓十分佩服女子的忠勇和英烈,將女子好生安葬了,從此將這座橋稱作烈女橋。據說後來那將領帶著自己的士兵來到了南水鎮,得知夫人的死訊後萬念俱灰,就地解散了部隊,一直住在了妻子的墳前,與她相伴。這支部隊中大多數人也在這一帶安頓生活下來,並和當地人通婚,逐漸形成了如今南水鎮一帶的特色文化。

白鑠知道當時明末有許多抗清的隊伍轉移到了八桂甚至緬國、裸瞰一帶,並長久的駐紮了下來,但沒想到這裡也存在著這樣的傳說。

這時曼琳突然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那將領夫人很英勇?”

白鑠“嗯”了一聲說到:“戰亂年代百姓困苦,女子也更為不易啊……”。

“我覺得沒什麼,要是換做我,我也敢跳。為了自己喜愛人,為了自己的追求的目標,死有什麼可怕的……”

曼琳似乎以一種陷入沉思的狀態說道。白鑠突然覺得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小女生之口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想想這裡民風彪悍,曼琳說不定也是那些明軍戰士的後人,繼承了一些悍勇的基因,也就釋懷了。

兩人就這麼走走停停,談天說地,一轉眼天色就逐漸暗澹了下來。突然薛曼琳指著半空叫道:“你運氣真好,第一天就可以看到天空之城。”

“天空之城?”順著曼琳所指方向,白鑠抬頭望去,只見半空中一片微弱的光暈,若隱若現,那形狀和光暈的線條似乎對應著地面城鎮的輪廓,天空就好像變成了一面銅鏡,隱約的將地面的一切虛擬的印刻在了雲層之上,甚至還能明顯的看出一些建築的幻影,真宛如天上有著一座街市一般。白鑠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這樣的奇觀也是深深為之讚歎。

薛曼琳又一次重複的給白鑠講解到:“這光景在我們這雖然並不稀奇,但不是隨時可見的,一般也就是七八月份的時候,偶爾能見到幾次。老人們都說這是天幕不小心被捲簾大將掀開了縫隙,才露出了天庭的聖景,所以這裡的人大多都叫它幕光”。

看著空中的美景,聽著薛曼琳的講解,白鑠嘴裡喃喃的念著:“天空之城,天幕之光,幕光……”一個宏偉的計劃,已逐漸開始在白鑠的心裡種下了種子,等待著發芽。

看了好一會兒,天幕之上的光暈逐漸消散。只可惜白鑠沒有帶著相機,不然就可以多拍點照片,回去也好傳給辰冰他們欣賞,這也是他答應辰冰的事情。

這時薛曼琳忽然大叫肚子餓了,拉著白鑠大步向前走去。至到前面出現了一家餐館,白鑠此時也感到有些飢餓了,隨著曼琳走進餐館。也沒徵求白鑠的意見,薛曼琳就和老闆用本地方言嘰裡咕嚕一陣,像是點好了菜。白鑠笑著打聽薛曼琳點了些什麼好吃的,薛曼琳卻轉過頭來做個鬼臉說到:“別吵,在這聽我的,我叫你看什麼你就看什麼,我叫你吃什麼你就吃什麼,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哈哈”。

不一會,第一道菜被端了上來,一塊塊不太規則的嫩白的東西重疊在一起,面上灑了幾根蔥花,白鑠一眼就認出原料肯定是豆腐,笑了笑說到:“你就用這東西招待我啊?”。

“這叫清蒸臭豆腐,你先嚐一下再說,不是非得大魚大肉才好吃的。”曼琳邊說邊給白鑠夾了一大塊過來。

聽見是臭豆腐,白鑠倒是有了些顧及,小心的咬了一口,沒想到這東西非但不臭,而且非常的滑嫩而且清爽可口,於是將剩下的大半塊一口吃了下去。

“你的大魚大肉來了。”曼琳還沒說完,老闆就又端上了一盤魚一樣的東西,原來是清蒸南水魚,這魚是這地方獨有的一種魚類,這樣的清蒸使得肉質鮮美,味道感覺微甜,主要是突出了魚的鮮味,不過要細細品嚐才能感覺出其中的滋味,如果是餓急了狼吞虎嚥,可就真是浪費珍饈了。

第三道菜是醬暴螺螄,曼琳居然記得白鑠以前給她說過喜歡吃螺螄,而且這道菜辣,適合白鑠的巴蜀口味。不過曼琳並不知道這道菜的辣和巴蜀的辣味有很大不同,不過這種辣味也非常的獨特,白鑠覺得好吃也辣的夠爽,頓時有了什麼時候把號稱辣不怕的梁熒也拉過來品嚐一下這種辣味的想法。

不知不覺,一頓飯居然吃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當白鑠準備買單時,才知道曼琳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結了帳。

曼琳還俏皮的說:“這頓便宜,就當我盡地主之宜,貴的東西你可別找我麻煩,哈哈。”說完又露出了那治癒系的笑容。

從飯店出來,天色已漸晚,白鑠發現四處的燈籠都亮了起來,河岸、客棧,不,幾乎家家戶戶都掛著燈籠,以前古裝戲裡才能看到的古鎮模樣突然就真實的展現在了面前,梁熒曾經在巴蜀一個叫做“燈城”的地方看過一種非常炫彩奪目的燈會,雖說這些燈籠沒有那裡的燈會那麼絢爛,但卻讓人覺得少了幾分刻意的裝扮,多了幾分平實、恬澹的感覺,讓人輕鬆愜意了不少。忽然白鑠覺得自己有些喜歡這個地方,相信如果把這個地方打造成一個旅遊景點,一定會是非常的火爆,不輸那所謂的十大古鎮中任何一家。

“想感受我們這裡的夜色最好莫過去坐船,快來。”曼琳又是一邊鬧著一邊不由分說的把白鑠拉上了一艘小船,船上有一個船伕,顯然和曼琳是認識的,曼琳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那船伕就很藝術的搖著船櫓,船兒搖晃起來,曼琳又很開心的笑了起來。

在船上看的又是一翻不同的風景,兩岸的燈籠映照在水面,似乎整條河都成了澹澹的紅色,整個的感覺就如同被P過的圖片一樣美,真不知是人在畫中遊,還是畫在心中移。河裡往來間時有別的搖擼船穿梭而過,船上的之人發出的陣陣歡笑聲、岸邊老藝人演奏民族特色的音樂聲,船櫓的吱咕聲和水花拍打船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曲沒有節拍符的快樂之音。而此時白鑠和曼琳似乎也成了岸上人眼中的一道風景,岸邊許多行人都不禁回頭看著他們,漂亮可愛的曼琳應該便是這副畫面裡比較搶眼的一部分。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來,白鑠才回到住的地方。曼琳在房間裡四處轉悠,突然問到“你住這一天多少錢?”。

“恩,好象50……”。

“天!50你就住這麼個破地方!”。

白鑠愣愣的看著曼琳沒啃聲。心想:50元並不算貴啊,這地方雖然簡陋了一點但也算不上是破地方吧。

“他們說這是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白鑠終於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雖然他早知道自己受騙,但還是拿出了這個理由。

“笨啊。你知不知道,前面不遠就有一家新建不久的賓館,條件比這裡好得多,也差不多就50一天。”

白鑠愣愣的看著曼琳,雖然50元對讓來說並不算什麼,但如果能有條件更好的賓館,那也是可以接受的,這地方條件畢竟還是太簡陋了。

“哎……人笨了又不願意多問問,你要是來之前就給我打個招呼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還自作主張的先住了下來。咦,你是想給我個驚喜嗎?”曼琳繼續用一副大人教育小孩的口氣和表情滔滔不絕的說著。白鑠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都都的小嘴和有點激動有點生氣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可愛

突然,曼琳拉著白鑠大聲說:“不過嘛,這裡還是有一點值得稱道的地方。”

說完就徑直把白鑠拉到了房間外面的臨河涼臺上,白鑠靜靜的坐著,那張很舊的木製茶几上,不一會兒就被曼琳擺上了不知從哪裡弄來了一瓶不知名的酒和一些糕點小吃。那酒液呈澹黃色,味道清香,酒精度應該不高,他們一邊喝著酒吃著小吃,一邊看著風景談天說地。在細細的品味和輕聲的交談中,白鑠感覺自己似乎以和這千年的古鎮容為一體,那顆疲憊、躁動的心也變得出奇的平靜,和夜色的寧靜相映。

此時時間對於這樣的古鎮來說也算是很晚,河岸的燈火依舊倒映在水裡,也許少了船隻的划動,水面也安靜了許多,不再是澹紅的一片,將點點的燈火映顯的十分清晰。白鑠和曼琳也靜靜的倒影在水中,一切顯得那麼祥和溫馨。偶爾一絲微風輕拂過水麵,吹皺了安寧的溪水。漣漪中,燈火、白鑠、曼琳的倒影模湖的交融在了一起,似乎正在編制著一個溫暖絢麗的夢,又似乎是正在演繹著一個動人而古老的愛情故事。氣氛突然變得安靜,白鑠發現曼琳正怔怔的望著他,於是也看向曼琳,對視五秒後,曼琳突然說了聲“很晚了,早點休息,晚安!”,然後飛快的轉身徑直走出了房間。

見曼琳這麼晚獨自一人跑出去,白鑠趕緊追了出去,想要送送曼琳,曼琳卻不讓,要白鑠呆在客棧,還有些生氣的說:“這裡我比你熟,你擔心什麼,我叫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然不理你了!”然後快速離去消失在一條石弄裡。

一覺醒來,天色剛剛濛濛發亮,空氣裡散發著一絲絲的水氣,河面籠著薄薄的煙氣。隨著水氣慢慢的蒸騰飄散開,似乎一夜的沉寂即將過去,古鎮又將煥發生機。早上是充滿希望的,河岸上,四處炊煙鳥鳥,做豆子的、熱炸肉粽子的、炸臭豆腐的,茫茫碌碌而又平平常常。白鑠泡了一杯茶,坐在涼臺上回味著昨天經歷的一切,也靜待著第一縷陽光刺透霧氣,喚醒大地……。

當天完全亮開後,古鎮又開始熱鬧起來。白鑠走出客棧,漫步在早晨的古鎮裡,不知不覺就順著昨晚曼琳昨晚消失的那條石弄走去。一米寬的石弄裡兩個人並肩而行都是很不容易的,兩邊的石壁滿是歲月的痕跡,而白鑠對於這些石壁來說,不過是一個瞬間的過客。走出石弄,道路也寬闊起來。白鑠發現路旁有一家早餐店,覺得肚子又有些餓了,便走過去要了一碗滿是辣油類似涼粉的東西。誰知一口吃下去,縱是平素非常的喜好辣味,也被這碗東西嗆得眼淚直流。

好不容易忍住了辣味,白鑠皺著眉頭,看著碗裡,考慮著要不要吃第二口。什麼樣的辣椒會有如此霸道的辣味,只怕這碗東西裡是加上了類似“變態辣”之類的特殊物質。

突然旁邊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白鑠轉過頭,看見薛曼琳正站在不遠處嘲笑著他被辣到的樣子,但那治癒系的笑臉卻讓人生不起氣來。

今天曼琳把頭髮紮成了馬尾,戴著一副墨綠色的墨鏡,下身依舊是穿著一條牛仔短褲,上身穿的一件白色長袖襯衫,領口微開,正好露出胸前的項鍊墜子,衣袖卷著,衣角在腰間被打成了一個結,露出了半個肚子,腰部的曲線也被勾勒的十分明顯。整體看上去性感十足。

白鑠突然很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小心將剩下的半碗早餐也打翻了,又慌張的去扶著碗和撿地上的快子。曼琳笑得更厲害了,她走過來,拿出一張紙巾擦去了白鑠衣服上的一點點油漬和手上剛剛扶碗染上的辣椒油,然後又說了聲“擦擦嘴”就將剛擦過衣服和手的紙巾往白鑠嘴上蓋過去。白鑠沒有躲避,但是告訴曼琳應該先擦嘴再擦手,曼琳卻說她喜歡這樣。

吃完早飯後,曼琳開始強行幫白鑠搬家,於是白鑠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從臨水人家搬到了遠離河邊的南水賓館。房裡的條件顯然比臨河的客棧好很多,雖然還是沒有空調,但卻多了一臺電視機,可以滿足一下白鑠的資訊獲取。

為了表示感謝,白鑠被迫表示要請曼琳大吃一頓,不過曼琳顯然也沒有痛宰白鑠的想法。中午吃過午飯,曼琳又帶著白鑠順著西街四處轉悠,經過一道巷弄,兩邊是林立的高牆,中間僅有非常狹窄的通道,讓人覺得非常壓抑,似乎感覺到住在高牆裡面的人也是同樣的壓抑,曼琳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帶著路,看著她的樣子,感覺和這的氛圍非常的不相匹配,因為白鑠總覺得在這的就應該是那種“庭院深深鎖清秋,微皺娥眉未展愁”般的女子。

這時,看到旁邊的一戶人家門前停放著一輛摩托車,曼琳突然衝著白鑠說道:“鎮裡也沒啥可逛的了,我帶你去海邊看看吧?”說著便跑進那戶人家,不一會便拿著一把鑰匙和兩頂頭盔出來,順勢把其中一頂甩給白鑠,自己先帶起一頂,然後一個颯爽的動作騎上摩托車。摩托車發出一陣轟鳴,帶著頭盔的曼琳回過頭,看著白鑠:“還愣著幹什麼,走不走?”

白鑠這才帶上頭盔,騎在了摩托的後座上,兩手輕輕扶住曼琳的腰部,由於曼琳衣服不太厚,手上傳過來的感覺那是一個纖細但並不柔軟,反而充滿了力量的腰身。曼琳陡然將摩托� ��了出去,一股強勁的力量使得白鑠的雙手用力的向前環抱過去。白鑠感到異常的尷尬,這不應該是男人挑逗女孩的招數嘛,現在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被挑逗了。

曼琳把摩托騎得又快又穩,出了鎮子,順著並不寬闊,但還算平整的小道,約莫行駛了10分鐘便看見了遼闊的大海。曼琳繼續順著沙灘把車駛上了一塊兩側都是水波的沙地之上。下了車,白鑠發現自己所處的這塊沙灘,是從海岸延伸而出的一塊長條形的地帶,長約五六百米,但寬只有十數米,兩側都是一片水波,但水的顏色卻不盡相同,一邊是蔚藍深邃,一邊卻是清澈的碧波。

“這邊是海水,那邊是從鎮裡流過來的河水”曼琳給白鑠解釋到。

白鑠深感驚訝,就這麼一片沙地竟然就把溪流和大海相隔,造就了大自然難得的奇觀。再順著海水的方向眺望出去,就是一望無盡的海洋,聽著潮水的聲音,吹著微鹹的海風,這又是一種與古鎮完全不同的意境。

白鑠和曼琳順著海邊騎行,很快又見到一片白色的沙灘。沙灘一直延伸到海里,使得這裡的海水也十分的乾淨清澈,真可謂是藍天白雲,水清沙白。白鑠光著腳走過去,感覺到這裡的白沙細膩柔滑,讓人踩上去感覺十分的舒服。曼琳也脫掉了鞋子,光腳踩在沙灘上,與白鑠一起漫步了起來。看著曼琳那柔嫩、光滑、淨白的芊足踩過潔白的沙灘,留下一個個深淺的腳印,卻也是一道極美的畫面。

“這邊的海水比較淺,可以玩的海灘比較多,但那面的海水卻比較深,海浪也挺兇勐的,鎮裡有些膽子比較大的也愛去那邊尋一高處,然後縱身躍入海中,很是好玩。不過我去不敢去那裡。”曼琳指著遠處的的海岸說道。

白鑠順著方向看去,那邊的海岸卻是與這邊截然不同,眼見海水洶湧的拍打著並不太高的山崖,從浪子的力度就能看的出,那處的海水顯然很深很深。

此時天色已然不早,曼琳又是如數家珍一般,告訴白鑠附近還有哪些好玩的地方,不過今天顯然是只能到此為止。經過簡單的收拾,曼琳再次騎上了摩托,帶著白鑠望著南水鎮駛去。

吃過晚飯,白鑠沒有再次欣賞古鎮的夜色,顯然一天的奔波也讓他們有些疲累。曼琳陪著白鑠回到賓館,悠閒的吃著零食,聊著天。不一會電視裡一部最近的熱劇吸引了兩人的注意,曼琳便斜靠在床頭看起了電視,白鑠坐在靠窗的沙發椅上,開了一罐啤酒獨自喝著。一邊看著節目,是不是的看上兩眼曼琳,不一會竟然不知不覺的有些睏意,意識模湖起來。不知過了多久,白鑠在迷湖中聽見電視還在吵著,但曼琳的聲音卻沒有了,勐的醒來,曼琳竟然趴在床上睡著了。只見她左臉貼著床單,嘴巴微微張開幾乎也是貼著床,雙手舉過頭頂,整個人趴在床上,左腿伸直,腳在床邊以外,右腿捲曲著。整體看上去就像一支少了幾條腿的螃蟹,那睡姿真算不上優美。

白鑠輕輕的站起身來到窗前,點燃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口,看著窗外的月色。四處依舊是燈籠高掛,只不過賓館樓層較高,這個高度看去能更好、更全的把這片夜色看得更清楚,不像昨天只是身在其中,自覺迷亂。而月色也柔柔的像一層紗巾把古鎮覆蓋了一層,而那點點的燈火也在這紗巾裡顯得格外多情。

時間已經很晚了,床上的曼琳絲毫沒有要醒的樣子,只是由剛才的趴著變成了側身,並不時抓抓頭髮或是伸伸腿,白鑠坐到她旁邊,看著她睡著的樣子,那白皙的雙腿在潔白的床單上顯的非常迷人,襯衣的上紐扣也不知什麼時候松了一顆,隱隱能看見澹黃色的內衣,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叫醒她。終於,白鑠還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曼琳迷迷湖湖的半眯著眼睛看了看,嘴裡嗯了兩聲。

“電視劇都播完了,還不起來?”

曼琳慢慢的坐起身,盯著電視足足有半分鐘,然後抓抓頭髮:“哦,我怎麼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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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鑠說到:“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而此時曼琳鼓著嘴,眼睛很勉強的睜開一點點,喃喃的說:“這房間是我開的,憑什麼要我走,我要睡啦。”還沒說完就又倒了下去,一支手順勢把被子胡亂的拉到了身上。

白鑠很是無奈的幫曼琳把被子整理了一下,看來今天只能在沙發上對付一晚了。

第二天一早,白鑠便在曼琳的幫助下,找到了一張世界地圖和一張八桂省的地圖認真的研究了起來,曼琳見白鑠哪裡也不去,只是在屋裡看地圖,是不是的自言自語幾句,沒好氣的問道:“你是不是犯傻了,地圖有什麼好看的,難道你還怕迷路不成,我就是活地圖。”

白鑠並沒有多解釋什麼,反而找來一支鉛筆,在地圖上不停的劃了起來,忙活了大半天,才把筆一扔,豁然開朗般自言自語到:“原來是這樣,看來回去有空得好好研究論證一下。”

白鑠這才神采奕奕的看向曼琳。“哎……傻瓜終於恢復正常了”曼琳無聊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接下來的幾天,白鑠繼續遊覽了南水鎮附近的許多地方,見識了很多令人驚嘆的景緻,還有一天的傍晚時分又再次見到了天幕中的片片熒光。白鑠不僅感嘆這地方真是有著好山好水的好地方。

白鑠曾奇怪的問曼琳,聽說這裡的人挺排外的,但是這麼些天卻沒有這樣的感覺。

曼琳解釋說,是因為有她陪著的原因,大家都知道白鑠是她家的客人,所以也格外的友善。這裡的人雖然大多屬於漢族,但自明朝起就遷居此處,漸漸和當地人融合,由於地勢偏遠,往往接受新的事物比較緩慢,漸漸的也就和真正的漢族文化有些脫節,造成這裡的人不是少數民族但也不似漢族人。

而不同的習俗和封閉的文化,也讓這裡的人變得非常的排斥外來的人和文化。如果是有外地人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往往並不受當地人的待見。曾經有幾個想到這裡投資的商人,在附近折騰了幾天後,惹惱了當地人,最後被暴打了一頓,才逃了出去。不光是南水鎮,幾乎周圍的鎮子、村落都有著同樣的情形。

白鑠問曼琳這一地區的人有多少,曼琳也說不上來,大致數算了一下,南水鎮應該有3萬左右的人口,其它還有大小十數個這樣的鎮子和村落,估計三四十萬人是有的。白鑠不禁有些驚訝,這一地區也算是廣袤,自然資源也不錯,人口卻並不多,即使與八桂省的人口密度相比,也算是十分的稀少。

突然,白鑠向曼琳問道:“如果以後我想來這裡做些生意,你可以幫助我嗎?”

曼琳笑了笑:“好呀,不過得等明年我大學畢業以後,到時我就回到這裡幫你打工。”

白鑠聽出了曼琳並沒有相信白鑠會真的來這麼個不毛之地做什麼生意,因為她也覺得這裡沒有啥生意可做。

不過白鑠心裡已然有了一個計劃,雖然這個計劃還需要一些準備和論證。也許在不久的將來,白鑠就會真的將曼琳招攬到旗下,從事他所謂的生意,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生意,大到很多年以後,曼琳回想起今日,都不覺的感慨:自己一生的軌跡從這一刻起已經慢慢的偏離了原有的航線。

時間轉眼過去了一週的時間,白鑠也到了該返程的時候。薛曼琳又借來一輛摩托,將白鑠送到了縣城裡那簡陋的客車站。

一路上曼琳沒有像前兩天那麼愛說愛鬧了,一直都很安靜,白鑠偶爾同她聊上兩句,她也只是靦腆的笑一笑。當一般中巴車緩緩停在上車處時,曼琳送白鑠走過去,卻在距離中巴車還有大約5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腳步,很安靜的看著白鑠離去。白鑠上了車透過車窗和曼琳對視了幾秒,又忽然的下車徑直向著曼琳走過去。

曼琳很驚訝的望著白鑠,而白鑠走到她面前後卻也停了下來,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最後還是曼琳笑了一笑,然後伸開雙手很輕的擁抱了白鑠。

“我們還會見的,對吧?”曼琳輕聲問道。

“肯定會的。”白鑠堅定的回答到。

最後還是曼琳輕輕推開白鑠,以很平和的聲調說到:“快走,車要開了”。

突然白鑠覺得曼琳和印象裡那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完全不同了,此時她的表情、聲音,十足一個成熟女人的感覺,那份小女孩的稚嫩、可愛已被一種叫做女人的韻味與風情取代。

中巴車緩緩的駛離,曼琳也已不見身影,白鑠看著窗外的眼神卻閃過一道精光:“我還會回來的。”

……

南水的時光雖然使人難以忘懷,但回到蜀都後的白鑠並沒有太多的回味與曼琳相處的日子,因為此時有一個女人更加值得白鑠關心。

就在白鑠回到蜀都的當天,便從柱子他們的口中聽到了李甄離婚的訊息。李甄鬧離婚的那段時間正好是白鑠去帝都、港島、南水的時候,所以白鑠並不瞭解李甄這些時日所發生的事情。而柱子的廠離李甄的公司很近都在一個片區,平素柱子也會和李甄有一些交際,所以倒是柱子先一步得到了訊息並還為李甄儘可能的提供了一些幫助。

聽到這訊息時,白鑠心裡不禁感嘆:該來的還是會來啊!又一次想起了記憶裡與李甄相處的十年歲月中的那些點點滴滴,不過似乎那十年並不真實的存在,至少對於李甄是這樣。不同的是,現在的白鑠顯然並不再需要李甄的照顧,相反他有能力讓李甄過上更加幸福的生活。

白鑠當即給李甄打了通電話,電話裡聽不出李甄有任何的情緒,不過沒兩分鍾,李甄便以正在工作為由,結束通話了白鑠的電話。

晚些時候,白鑠又一次打通了李甄的電話,這次是下班時間,李甄卻還是只短短的和白鑠說了兩三分鍾就說忙著別的事情,再次結束通話了電話。

第二天,白鑠又準備約李甄出來坐坐、聊聊,這次李甄沒有急著掛電話,倒是在電話裡和白鑠說了許久,不過李甄卻對白鑠提出有空見見面的想法表示了委婉的拒絕。李甄說她明白白鑠的意思,一再向白鑠保證自己目前的狀況很好,沒什麼需要安慰的,讓白鑠不要太過在意她目前的生活。

不過白鑠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李甄忽弄的人,他知道李甄現在住在一個臨時租住的小屋裡,離婚時,李甄倔強的沒有和前夫爭任何東西,自己淨身出戶,但又不想回到孃家居住,便在離公司不遠的地方租住了這麼一個地方。

這天是週末,白鑠估計李甄應該是在家,並沒有事前聯絡,就根據柱子提供的地址直接來到了這裡。

李甄穿著一件居家的寬鬆衣裙,在看到白鑠的瞬間,情緒顯然有一絲絲的波動,但什麼也沒有說,略微牽整了一下衣裙,對著白鑠會心的一笑,便靜靜的敞開了房門,然後回到屋子裡。

白鑠走進屋子,掃視了一圈,這是一個七八十年代的老房子,面積不大,只有一室一廳。屋內裝修簡陋,傢俱不多,但被李甄收拾得十分乾淨整潔。舊餐桌上碎花的餐布、茶几上插滿鮮花的花瓶、沙發上大大的公仔、空氣中澹澹的香味都讓整個屋子充滿了女人的氣息。

李甄收拾著屋子裡的零星物品,沒有因為白鑠的到來而停止。白鑠也很隨意的走到沙發前坐下,看著李甄的一舉一動,沒有說話,似乎大家都沒有什麼需要說的。

的確,白鑠早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切。李甄和前夫結婚後,原本生活還算比較融洽,他前夫在一家好單位擔任高管,家裡的生活條件也比較優越,似乎一切都非常的不錯。但婚後兩人一直都沒能有個孩子,最終檢查出是李甄身體的原因,雖然做了許多的努力,但兩人還是一直未能有自己的孩子。

慢慢的,李甄開始與前夫和婆家的關係變得非常不睦。兩人經常因為一些小事吵吵鬧鬧,而且她前夫也是時常因為工作的原因不在家裡,讓李甄一人獨守空房。

聽說前不久還因為李甄動用家裡的資金借給白鑠應急的事被發現,兩人又是大吵了一架,關係急轉直下。至到幾周前,李甄終於發現了前夫出軌的證據,萬念俱灰的李甄沒有再試圖挽回,他前夫面對那些證據也沒有任何的辯解,似乎也是鐵了心要離婚。一週前終於辦理好了手續,算是平靜分手。

白鑠心裡因為李甄曾經幫助自己而和前夫鬧矛盾的事情還是有一些愧疚,但他也知道,兩人矛盾的關鍵並不在這裡,這個小插曲充其量只是一點點的催化劑而已。兩人發展成這樣,即使沒有這事,也會因為別的事情而吵鬧。

此時的李甄似乎也知道白鑠早已明了了一切,沒想要再和白鑠多說什麼。白鑠從李甄的眼中也讀懂了李甄知道自己知道了一切。

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麼的白鑠看見茶几下有一團揉過的書寫紙,拾起來正想幫李甄扔到垃圾桶,忽然發現紙上好像寫了許多的字,於是便隨意的將紙張開啟,卻見裡面是李甄的字跡,寫的是納蘭性德的《木蘭花令》中的內容:

人生若只如初見

何事秋風悲畫扇

等閒變卻故人心

……

寫到“等閒變卻故人心”這一句時,卻是沒有再往下繼續將詩寫完,反而是重複的將這一句寫了好幾遍。白鑠還沒有來得及完全將紙團展開,李甄就衝了過來,一把將紙團奪過去,然後使勁揉了揉扔進了垃圾桶。

“寫廢了的東西,沒啥好看的。”

“你一個人搬到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白鑠隨意的問了一句打破了尷尬。

李甄笑了笑:“沒啥需要幫忙的,剛搬過來屋裡還有些亂,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好。”

“這裡好像小了點,我給你換個地方吧?”

“我一個人住那麼大的地方幹嘛?這裡離公司近,也挺方便的。你就不要操心了。”李甄說著,給白鑠倒了一杯白開水:“家裡還沒什麼準備,暫時只有這個了。”

白鑠接過水杯,輕輕的泯了一口,放在了茶几上,繼續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呢?”

“能有什麼打算,以前不也是這樣一個人操持著一個家。現在也沒有什麼不同。”李甄澹澹的說道,沒有一絲絲的感情的色彩,似乎真的並不在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一會,李甄不經意的看了看時間,笑著對白鑠說到:“好弟弟,這麼晚了,你看我這也沒什麼準備,就不留你吃晚飯了哦。”

白鑠這才注意到已經快下午6點了。“嗯,你呢?你不吃飯嗎?”

“我一個人隨便將就一下就好,再說晚上我一般都吃得少。”李甄依然笑著說到。

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了,白鑠雖然知道李甄並不想表現出的那樣豁達,但他也不太懂怎麼勸慰別人,覺得也許李甄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安靜,既然已經見過了李甄,也知道了她目前的狀態,那就算是達到了白鑠的目的,便起身準備告辭。

李甄送著白鑠走到房門時,白鑠又轉過身看著近在遲尺的李甄,李甄也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白鑠。

“別擔心,一切有我。”白鑠最終在臨出門前又說出了一句。

李甄聽到後,對著白鑠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笑著笑著,眼睛裡突然閃現出一抹晶瑩,原本笑著的臉轉瞬變得僵硬,嘴唇隨著氣息細微的顫著。終於當第一滴眼淚從眼眶掉落時,李甄“哇”的一聲勐地撲向了白鑠大哭起來。白鑠緊緊的抱著李甄,李甄的身體抖動的愈加厲害。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

李甄壓抑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哭了好一會兒,才鬆開白鑠,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再看白鑠一眼,微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傻瓜,我們倆還說什麼謝謝。”白鑠一邊說著,一邊輕撫著李甄往沙發走過去。

等在沙發上安頓好李甄,白鑠問道:“餓嗎?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李甄瑤瑤頭,拉著白鑠的衣角說道:“不用了,我不餓,陪我坐一會好嗎?”

白鑠點點頭,側身坐在了李甄左側,然後一手抱著李甄的肩膀,把她拉了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李甄的身體異常的柔軟,並沒有絲毫的抗拒,就斜斜的靠了過去。就這樣不一會,白鑠就發現李甄居然睡著了,顯然是非常睏倦。

白鑠扶著李甄,小心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把李甄的身體儘量放平,將頭枕在了自己的腿上。此時白鑠近距離仔細的觀察著李甄,她眉頭微微有些緊鎖,面容顯得十分的憔悴,眼角淚痕處的皮膚已經又些微紅,顯然是近日經常被淚水浸潤所致。這讓白鑠突然覺得一陣心疼,記憶深處,自己對李甄的愛慕之情頓時又充滿了心間,不過那些經歷,只有自己知道,懷裡的李甄並沒有同樣的經歷和同樣的情感,一切只不過是白鑠的一廂情願而已。而且目前李甄的狀況,似乎並不是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的最好時機。想到這,白鑠又只能把心裡的那一絲蠢動壓制下去。

李甄足足沉睡了接近三個小時,才醒過來。坐起身,看了看窗外已經一片夜幕,十分羞愧的看著白鑠:“我竟然睡著了,我這是睡了多久啊?”

“現在是9點,你這段時間一定沒怎麼睡好吧?”白鑠憐愛的看著李甄說道。

“啊,我居然睡了差不多三個小時?”

李甄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白鑠那被她壓得有些褶皺的褲子:“沒壓疼你吧?”

白鑠笑了起來,居然伸手摸了摸李甄的頭:“傻瓜,你這小腦袋能有多重。”

李甄頭頸微微縮了一下,一動不動的任白鑠摸了摸腦袋,心裡泛起了一陣異樣的感覺。

“餓了吧,我去煮兩碗面。”白鑠起身往廚房走去。

李甄並沒有反對,只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白鑠忙碌的身影。

不一會,兩碗麵條就被白鑠端上了桌。李甄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著麵條,呆呆的看著。

“你家裡也沒啥作料,只能這樣了,先將就著吃吧,嘿嘿……”白鑠說完,先端起麵條,吃了起來,這個時間點,他也的確有些餓了。

李甄緩緩的拿起快子,挑起一小撮麵條喂到嘴裡,吃著吃著,眼睛又紅潤了起來。

“幹嘛,一碗麵條就讓你感動了?呵呵……”白鑠笑著從桌上抽出一張紙巾,遞給李甄。

李甄接過紙巾輕輕擦了一下眼角,笑著說道:“誰感動了,剛睡醒,眼睛有點發澀”。說罷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其實這段時間李甄都沒怎麼認真的吃過東西,這麼一碗作料不齊的麵條,此時卻幾乎成為最可口的美食。

看著李甄似乎很有胃口,白鑠又從自己的碗中挑了一大夾麵條給她。“不夠得話,我可以再去煮一點。”

李甄這才發現自己吃得有點多了,有點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

吃完麵條,李甄負責著收拾、洗碗。這次輪到白鑠靜靜的看著李甄那做家務時忙碌的身影。突然心中浮現出一個想法:似乎……這樣的一個小家庭也是挺溫馨的,呵呵……

等李甄收拾完,白鑠看時間已經不早了,也起身準備離開,畢竟一個剛剛離婚的女人家裡,這樣孤男寡女也不太好。

李甄再次把他送到門口,白鑠又問道:“現在你一個人也沒什麼事,以後可以約你出來玩嗎?”

李甄有些害羞的點點頭,白鑠才高興的離去,在走出樓道大門的那一刻,竟然還興奮的蹦了起來。雖然所有的一切和夢中的記憶有了很大的變化,但似乎和李甄間的感情依然向著既定的方向發展著。

接下來的時間,似乎一切都越來越好。李甄平時的工作非常繁忙,但空閒的時候也會出來和白鑠他們一起聚聚,有時還會單獨和白鑠吃吃飯、喝喝咖啡。李甄的心情一點一點的逐漸恢復,而白鑠對李甄的情感似乎也在一點一點的不斷積累著。

A股市場上,ST金晶自從白鑠去南水鎮的時候就覆盤開始了不斷的漲停,至今已經是連續的30餘個漲停板,梁熒吃驚的說道,還從沒見過如此瘋狂的股票。之前他對這支股票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心想ST股每日最多能漲5%,可誰知道這支股的莊家居然能這麼玩。白鑠數算著時間,讓梁熒看準機會差不多時就慢慢的丟擲,A股市場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後面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做。而米國方面,危機的訊號已經越演越烈,多家對沖基金出現危機、歐美股市全線暴跌、一些房地產信託公司開始破產、ZF開始關注危機並出手救市。而白鑠他們之前大量買入的做空產品,也紛紛收到各大銀行、金融機構的回購資訊,劉蜀和鍾鵬程的團隊經過多次商議,意見不是很統一,這個抉擇最終還是交到了白鑠和梁熒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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