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時候開始,他的病情就逐步惡化,始終沒能得到穩定。
直到一年多前,他發生了一起非常嚴重的意外事故。
那場意外,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沒有希望再醒過來時,他意外地醒了。
在這次他醒之後,他的精神疾病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控制。
可偏偏另一件事發生了,他開始每晚每晚地做夢,夢裡總是會出現一個人。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也聽不清那人的聲音。
可他非常清晰地知道,那個人是她非常重要的,不能失去的人。
這樣的夢一直在他腦海裡浮現,增重了他的精神焦慮,從而又產生了一定的心理障礙。
他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的私人醫生,私人醫生懷疑在他出事故那段精神虛弱的時間,可能被人鑽了空子,對他進行了深度催眠。
因此,他找到了susan,m國最有名的催眠師來為他進行治療。
持續一年的治療並沒有什麼用,那樣的夢境還是反覆出現,夢裡他無論多麼努力,都看不清那人,摸不到那人。
他好像是失去了生命裡最重要的意義,他覺得自己又像是在等一個不知道歸期的人。
終於,在他快要被反覆出現的夢境折磨到精神徹底崩潰時,他遇到了花昔。
就在羅傑斯帶她出現,他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確定,她是他在找的人。
可從小生活在一個複雜的環境,遇到事情,他不得不去深思熟慮,他不敢輕易去信她。
他甚至開始懷疑,susan沒有在他身上找到被人用過催眠術的痕跡,是不是因為那人催眠能力在susan之上。
而這個能夠超越susan的人,會不會就是花昔。
他的理智在告訴她,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定然有所異常,她的故意靠近,很有可能就是一場致命的騙局。
可他內心深處有另一道聲音卻不斷在告訴他,他應該信她,抓住她,保護她,不要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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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性和感性在不斷地相互撕扯,快要折磨他到死。
直至他決定再去找susan做最後一次催眠檢查時,花昔察覺到他的掙扎,她主動提出搬出去住,給他足夠的空間。
在那一瞬間,所有的理智盡數崩塌,他只知道,他要留住她。
從那時候起,他開始不去懷疑她,放下所有會讓他懷疑她的理智,由心而走。
從那時起,直至現在,他絲毫不悔。
也正是因此,他的病情,才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花昔坐起身,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處。
聽完他的事,她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周深的那種不安,她小手在他背上輕撫,壓低聲音,柔聲說:
“但是susan還在你身邊,你還在被什麼困擾,你可以問我,或許我知道答案。”
若是她猜的沒錯,一年之前,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大佬的神魂落到這個世界玉寧塵的身上。
但因為他跟她不同,還失去了修真界的清晰記憶。
沒有系統的指引,再加上醒來後周邊人的引導,導致他將這個世界玉寧塵的記憶自動當做是自己的經歷,將自己當成了這個世界的玉寧塵。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佬會有一種一年之前的記憶,對他來講有些陌生的原因。
而至於讓大佬心裡一直糾結著的夢境,應該是他們在修真界發生的事。
顯而易見,他的夢裡,全部都是她。
玉寧塵雙手握在她的肩頭,叫她與自己四目相對。
他褐色的眸子清澈見底,他凝視著她,將一個接著一個字眼鄭重地碾出:
“你會離開我嗎?”
花昔愣了一會兒,才道:“我不會。”
玉寧塵滿意一笑,在她嘴角輕啄一口:“不會就好。”
花昔又問:“還有其他問題嗎?”
比如問她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這個世界的花昔?問她為什麼她會出現在他的夢裡,反覆折磨困擾他?
玉寧塵搖搖頭:“沒有。”
花昔有些驚訝地重複一遍:“沒有?!”
怎麼能沒有?
她的出現,她的變化,她的所作所為,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他應該問的嗎?
“對我來講,只要你在,一切都好。”
玉寧塵感知到了她的情緒,柔聲出言解釋。
花昔心裡空了一拍,怔怔地點點頭:“好。”
原來在他心裡,只要是她,只要她在,一切都好。
幸好,君心似我心。
……
在家裡呆了幾天,處理了一些事情,花昔和玉寧塵確定,再過幾天,兩個人回z國。
樂希娛樂那邊一切都好,正在蒸蒸日上。
果然和她預測的一般,在唐雪回到z國之後,易子壬就收購了樂昔娛樂的部分股份。
按照她的囑咐,王立國並沒有將易子壬入股的事情宣揚出去。
易子壬只做到這一步,在樂希娛樂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之後,便再未做什麼,來干擾公司的發展。
易微雨那邊事情進展非常順利,王立國帶著劇本去找她時,她都沒有見他一面,就直接拒了。
那個劇本她準備留給唐雪,現在還不是時機,王立國也沒敢動。
公司那邊在力捧幾個藝人,最近也拍了幾部質量好一些的網劇,很有火的希望。
但那些人花昔觀察過一段時間,要麼就是家庭原因、演技問題,要麼就是個人品質問題,目前來看,都還沒有大爆的基本潛質。
因此,今天花昔來到了附近的一家電影學院。
這家電影學院不是很有名,也沒出過什麼大火的明星。
花昔之所以來到這裡,是為了找一個人。
“同學你好,請問一下你們班有一個叫做趙璐璐的同學是嗎?”
在學校隨便找了一個z國長相的清純小妹妹,花昔直接用z國語言詢問。
那小妹妹沒有直接回話,而是目光在花昔身上來回打量了一圈,最後兩眼放光,落到花昔的唇上:
“小姐姐,你長的真好好看。
你這個口紅顏色也好好看啊,可以給我一個連結嗎?或者告訴我這是那個牌子,什麼色號也行。”
聞言,花昔微微一笑,從包裡掏出一支新買還帶著包裝沒拆的口紅:
“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