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了屋外,繆臻嘆息了一下,卻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竹綃,青鬱樹下青衣之姿,負手而立馥畫冷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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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去,竹綃說:“你和郡主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那又如何?”
竹綃漠然:“不如何,但是也想如郡主般提醒你一下,對自己好一些。”
“聽說,姬黛子回關外了?”
竹綃眼中神色不露:“是。”
“竹綃---我一直不明白,對於她你究竟看中的是什麼?”
聽著她這樣問,竹綃神色微暗:“你不需要明白。”
繆臻卻搖頭冷笑:“她本是關外的女子,在關外的時候,她就已經是人盡可夫浪蕩不堪,不過是因為她小時候在馬伕手中救過你,就值得你牽掛了她這麼多年了嗎?”
竹綃淡然的靠在樹邊,緩緩道:“當年七王之亂,我們逃到關外時不得不先隱姓埋名,生怕走漏了風聲,那時的處境有多艱難你不是不清楚,所以錦繡,她敢以一弱女子的身份在馬伕手中救我,我不可能忘。”
繆臻懵然沉默,竹綃他第一次對她說出了心裡話,就算她此刻再不滿姬黛子,但是也不想再與他爭論什麼了,可是----------
她良久後,問:“那麼綺羅呢?你很明白她對你的心意。”
竹綃看向她,眉宇間嘆息的說:“錦繡,感情這東西,不是絕對雙向的。”
她又問:“竹綃,你有沒有想過,有一日你會錯過綺羅這麼好的姑娘。”
“---------------”他沒有回答,只是在走之前說道:“錦繡,你讓林叔林嬸為郡主準備一下,過兩三日便會將郡主送離帝都。”
“知道了。”
送衡陽郡主離開這是必然的,畢竟這個帝都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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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酒樓裡。
“九耀九公子-------------”司馬明澈看著眼前的人,眉間笑意越深的說:“果真是姿容風華,堪稱絕世,本太子都望塵不及啊!”
九耀連忙低頭:“太子殿下,怎敢與您的龍血鳳髓清華之姿相比。”
“本太子有的不過是一個身份而已,而九公子年紀輕輕走南闖北,將自家的生意發展這麼大,晉國自來重商,所以有九公子這般的人才真是晉國之福。”
“太子殿下雖生來富貴閒適卻依舊體察民情,身為儲君也是晉國百姓之福,與殿下相比,九耀不值一提。”
“可本太子剛才是肺腑之言。”
“豈敢豈敢。”
薛宸此刻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話,好不容易等兩人停下了便忙說:“太子殿下,你們能別這麼互誇下去嗎?”
司馬明澈端起酒杯笑了一下:“昨日見了薛大人,薛大人說薛宸你能結交到這般良友實在可喜。”
薛宸不屑的說著:“這不需要他說。”
司馬明澈說:“薛大人似乎很是看重九公子。”
“我也納悶了,我爹一向不愛管我與何人結交,但是一遇到九公子後,問長問短關切的不得了。”薛宸說完,九烈陽依舊神色自若的獨自喝酒。
司馬明澈頓時唇間一抹冷笑:“你覺得奇怪?”
“有點,不過也是,九公子這般才貌,很少有人不關注,我現在就很佩服九公子,有個商人的身份四處結交朋友,自在瀟灑又沒什麼牽掛。”薛宸說完,便笑著看向九烈陽。
司馬明澈卻在此時說:“薛宸,你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本太子也是挺佩服你的。”
薛宸頓時黑了臉:“太子殿下,雖然你從沒這樣喊過我,但好歹我也是你名義上的姑父。”
“哦---”司馬明澈故作恍然的看著他:“姑父啊!去死吧你。”司馬明澈說完,眉眼不羈的便站起身來要走。
薛宸一副早已習慣他的惡言相對:“殿下你去哪?”
“本太子有事。”司馬明澈轉頭看了一下九烈陽,眉間深意的說了一句:“九公子,願你在這帝都一切順利。”
九耀依舊不動聲色的回他一笑:“多謝太子吉言。”
司馬明澈走後,薛宸卻很是無奈的說:“太子這突然來又突然走,怎麼想的。”
九耀卻說:“太子殿下性情隨性,也正常。”
“不過見一面。他性子什麼樣你就知道了嗎?”
九耀笑了笑,舉杯喝酒。
司馬明澈離開酒樓後便直接去了宮裡,卻恰巧碰到了出宮的薛良山。
“薛大人----”
薛良山連忙鞠躬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今日休沐,大人為何來宮中?”
“額----是有一些要是要向皇上彙報一下。“薛良山轉而又問:“太子殿下進宮是見皇后娘娘還是見陛下的?”
司馬明澈抱臂一笑:“見誰大人就沒必要知道了,不過方才本太子才和你家兒子見過面,碰巧還見了一位叫九耀的脂粉商人。”
薛良山聽後,頓時乾笑了一下:“是嗎?”
司馬明澈若有所思的說:“話說這位九耀九公子,本太子第一眼見到實在是不相信他是個商人,長得那叫一個貌美如花沉魚落雁千嬌百媚卓越多姿啊!薛大人見過,是不是也這樣認為的。”
“是----”薛大人此刻很是尷尬的杵在那裡,笑的很是勉強。
“以前聽人說樑上居的顏枕戈長得有多好又多好,這個吧本太子雖然也覺得沒錯,但是自從見了這個九耀後啊!感覺還是差了一截的,本太子記得十年前帝都也出現過一個樂師,長得那也是美得不像話,大人你有印象嗎?”
“啊!---這個---微臣不知道殿下說的是誰?”
司馬明澈直接挑明:“是顏枕戈的師傅方九言。”
薛良山一下臉色就變了:“臣----依稀記得。”
司馬明澈起步上前在他微縮的肩上重重一打便瀟灑的走了,還高聲說了一句:“薛大人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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