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明澈進宮時,長公主正好也在,沒人外人知道在宮殿裡他與皇帝說了什麼,但是太子殿下出宮的時候,皇帝將大統領陳昶手中的禁衛軍調動兵符給了他,這塊兵符,至少能調動帝都近乎三分之一的兵馬。
這日清晨,繆臻急急忙忙的就去往了太子府,在司馬明澈後院裡找著了他。
彼時,這太子殿下還悠閒自在的躺在樹蔭躺椅上,身邊一貌美丫頭捶肩伺候著,愜意的像從前那般。
見到她來,司馬明澈眉眼一挑:“你怎麼來了!”
她咳了一下,說:“太子殿下,我又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說。”
司馬明澈笑的閒適:“本太子洗耳恭聽。”
“----------”
“小玉啊!繆小姐不喜歡你在這裡,下去吧!”
“-----------”繆臻頓時咬牙,這個司馬明澈。
丫頭一臉委屈的看了繆臻一下,垂頭退開了。
她走過去,很是不解的問:“太子殿下,你讓長公主出面請求皇上給你兵權幹什麼!”
司馬明澈依舊躺著,卻玩弄起自己的手指起來:“這個----本太子還要跟你彙報嗎?”
“你查過九耀的身份,現在突然又要了兵權,殿下你到底要做什麼!“
司馬明澈卻笑了一下:“閒著沒事,陪你們玩玩。”
繆臻微怔的看著他,有些迷茫的問:“你是要和我們作對?”
“你們要造我父皇的反,我既然知道難道會袖手旁觀嗎?”司馬明澈眼中深意的看著她:“本太子可不是個傻子。”
“如果你真的想與我們作對,何不現在就揭露我們。”
“本太子方才說過啊!想陪你們玩玩。”
她面色微變的閉了閉眼:“這個一點也不好玩。”
“是嗎?”司馬明澈眉間不屑的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伸出指尖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劃:“你當初沒讓他們殺我,那我也不會捨得動你,但是----------只是除了你而已。”
“-------------”她看著她,心中越發波動的厲害:“太子殿下如今對於七王之亂的真相瞭解多少。”
司馬明澈輕笑了一下:“不會比你少。”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阻撓我們。”
“本太子只做自己想做的。”他笑的頓時目若星河:“你該瞭解的,是不是,我的好妹妹。”
“我和你沒關係。”
“呵-----沒關係?”司馬明澈頓時冷笑:“那就請回吧!”
見他轉身要走,她連忙跟著伸手拉住他:“太子殿下--------。”
司馬明澈卻拂袖甩開她的手,說:“天下之過非一人而成,我知道你們要什麼,但我也知道我要什麼。”
繆臻:“------------------”
十五這日,藩陽候劉廷業去城外拜祭逝去的故人方九言,卻在這裡遇到了一個正在叩頭悼念的人--------九耀。
藩陽候這一下馬車就疑惑了,隨即而來的就是驚訝:“那不是那日在薛府見過的那個人嗎?”
顏枕戈是陪同著藩陽候來的,再看了一下墓邊的人後故作不解:“是啊!薛府的桌上賓九耀九公子。”
藩陽候聽後,便快步的走過去,九耀在焚香側頭的那一瞬,劉廷業頓感茫然,那模樣,與十年前的人是多麼相像:“---------你為何在此。”
“藩陽候-------”九耀見他,眼中有些閃躲的轉身磕頭:“草民不過在此祭拜一下一位尊敬的人。”
“尊敬的人?你認識方九言。”
九耀卻連忙說:“想必侯爺也是來祭拜的吧!那麼草民先告辭了。”
這話一完,他便匆忙的起身而去。
劉廷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兀自皺眉:“怎麼這麼奇怪?”
顏枕戈在其身後笑了一下說:”這位九公子今日有些不對勁啊!按理說見著侯爺你,不該是這麼無禮的。”
劉廷業眼中思量的暗沉了一下,便開口說:“來人,派人悄悄的去查一下這個九耀。”
“侯爺要查他。”
劉廷業很是直接的回答:“從第一次見他時就想查了。”
原來,早有這個心思啊!------------
梁上居里。
顏枕戈邊倒著茶邊說:“藩陽候已經在查九烈陽的身份了,甚至已經有意無意的去薛府見他。”
繆臻立在窗邊,說:“在龍州一場滅門殺戮中,被過路商好心手收養為義子,這些訊息,薛府那邊已經查到了。”
顏枕戈一笑:“所以很快,薛府就要行動了。”
“他一人在薛府,真的沒問題嗎?”
他反問:“你是希望出些什麼問題嗎?”
繆臻垂眉::“我沒這麼想。”
“那你想什麼?”顏枕戈伸手撐著頭的轉頭問她:“想你一心維護的太子殿下到底是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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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裡有你們安插的眼線,不管他做什麼你們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的。”
“安了眼線這回事,你怎麼知道的。”
“猜的。”熙王遺部不可能讓司馬明澈這個知道自己底細還不以為然的。
顏枕戈眉間頓時如紛繁桃花,眼中笑意闌珊:“司馬明澈會不會與我們對立這樣的結果還未可知,但是我很想知道,若是有一日又發生之前的情況,你會不會為了他再給我一刀。”
她面色微變:“-------------”
他再次一笑,確實苦澀萬分:“這個問題你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
這日清晨,天才方亮,繆府裡------------
茗初說:“今日薛府傳來訊息,九烈陽被薛良山困住了,叢龍洲查到訊息的人正趕回藩陽候那裡告知。”
繆臻淡淡的笑了一下:“一旦藩陽候知道九烈陽是方九言的兒子,就算不顧姓名也必定將他救出來,可是要看誰能快一步了。”
“藩陽候在沒有得知九烈陽確切身份的情況下,已經前往薛府救人了。”
“看來,藩陽候心裡早就確定了,果真對於方九言的感情不同一般,連他兒子都能一眼認出。”
茗初笑了笑:“也是。”
“薛家覺得斬草要除根,侯爺要保故友之子,又是一出好戲。”
一個大學士府,一個藩陽侯爺,這樣一鬧起來必定是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