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花樹下,顏枕戈坐在石凳上,微笑的伸手牽住她:“繡兒,我曾經問過你,想不想要遠離是非安穩度日的生活,現在,我還想再問你一次。”
“想---。”她蹲在他面前望著他:“以前是有太多複雜的事糾葛,現在,對我而言沒有可以牽絆的了。”
“你現在的心中還恨我嗎?”
她反問:“你想要什麼答案?”
顏枕戈恍然而笑:“你以後再回答這個問題吧!”
先皇駕崩第三日,這日一早-------------
“不好了不好了不好了--------,”這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自然是明初,她一副驚慌失措的跑進院子裡:“郡主郡主----------”
寧錦繡皺眉的看著她:“怎麼了?”
明秀慌忙說:“長公主不見了。”
寧錦繡一怔:“長公主不見了?”
司馬明鈺也急問:“皇姑怎麼會不見,多久的事了?”
“郡主讓我在公主府伺候她,可今早一起來時,我就發現她不見了,床上的被褥是冰涼的,估計昨夜就不見了。”
司馬成婉失蹤,那她會去哪裡?
寧錦繡問:“長公主知不知道趙清毓沒有死!”
明初搖頭:“自從那日墨尤將她帶回公主府後便一直沒有再現身過,這段日子薛宸一直是在公主府裡陪她的,皇帝死的訊息傳到她耳裡也只是傷心並沒有其它異常,只是方才突然就不見了。”
她還不知道趙清毓活著沒,那麼這次失蹤一定與墨尤無關,而皇帝,她本來就知道司馬惻是活不過那日的,所以也不會無法接受,那麼現在唯一的可能--------
此刻,墨尤也跟了過來,神色也是憂心的說:“馬上派人去找。”
“----------”寧錦繡頓時心慌的看向墨尤:“那日甄汨從宮殿離開,對我說了四個字-------後會有期。”
墨尤說:“城外山林被劉侯爺圍困著,他們不可能下山來劫持長公主。”
後會有期-----?寧錦繡聽後,匆忙的朝著顏枕戈的屋子裡走去,推開門發現,空無一人,她渙然的問:“為什麼!”
“郡主,他是熙王部的人從小就跟在甄汨身邊,他不可能背叛她和我們站在一起的。”
怎麼可能?她心中五味雜陳的閉了閉眼:“出城。”
寧錦繡和墨尤一路快馬趕到城外時,從另一處趕來的越呈蘇看到他們,神色匆忙的下馬說:“林莊遭襲了。”
寧錦繡出了馬車聽後,心中一震的連忙問:“司馬明澈呢?”
越呈蘇:“莊內突然闖入了一批南越人,司馬明澈被帶走了。”
“他到底想做什麼!”悄然帶走司馬成婉,現在又抓了司馬明澈。
越呈蘇看著寧錦繡又說:“來林莊的人放話,讓你親自去見他。”
墨尤頓時怒然:“什麼親自去見他,他抓的全是司馬家的人,是郡主在乎的人,他口是心非出爾反爾,分明就是在誅心!”
越呈蘇看著她,只見她眼底暗淡的皺著眉頭沒有說一句話--------------
此時,她不安的看著城外樹林的方向,再看著越呈蘇剛騎著的馬,她毅然決定的便上了馬:“我去找他。”
此時,墨尤說:“郡主,我陪你去。”
城外樹林裡---------
明明方才還是明媚的天色,轉而到了這城外以後天色漸陰,一路到達樹林時,天空竟然下起了雨來。
山下,所有的上山口都被封住了,那些毅然而立的南越國士兵一排排冒雨站著,仿若這松林一般。
劉廷業在離山口不到五百米的地方,見著他們來了,打著傘走過來。
寧錦繡問他:“顏枕戈呢?”
劉廷業嘆息:“郡主,他挾持著太子上去了。”
果真如此嗎?寧錦繡頓時心中悲涼,他果然是要站在與她對立的一面的。
看著山下的這群士兵,寧錦繡走過去,臉色有些微的蒼白,額角的細發被雨淋溼貼在臉頰,她說:“我要見甄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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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看著是她便讓開道回答他:“顏枕戈說了,若是想救人,必須得你一人上去,他在山上等你。”
寧錦繡頓時皺眉:“----------------”
墨尤擔心的走過來:“郡主--------”
寧錦繡從容而笑,拿過墨尤遞過來的傘:“放心,沒事的,”
墨尤看著她,極其不自然的欲言又止,才說出說:“郡主小心。”
寧錦繡並沒有發現他眼底的反常,撐傘轉身朝著山上走去了。
寧錦繡走後,隨後策馬趕來的竹綃走下馬來,看著墨尤和劉廷業,悵然的閉了閉眼睛。
墨尤說:“你家師父----唉-----你不上去嗎?”
竹綃苦笑著搖頭:“怕面對。”
墨尤同樣苦笑:“你也看到了,我們郡主她是在乎顏枕戈的,他賭輸了。”
竹綃:“是啊----”他懵然垂眉的暗淡一笑:“-----我們行動吧!”
山林中,這裡曾經是袁成綏的舊居----------
顏枕戈與甄汨對面而坐,一個是一身紅衣的妖媚男子,一個是黑衣冷顏的中年女人,而這間屋子的角落處還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他此時動彈不得也說不得話,只是平靜而視的看著眼前的兩人。
“小戈,你真的沒有背叛我嗎?”
“甄姨,事到如今你還相信我麼?”
甄汨冷眼看著他:“本來我是不信你的,但是你將司馬明澈帶來,我想我是該信你,司馬明澈對於寧錦繡來說那麼重要,你這樣做是真不怕她恨你的。”
顏枕戈看向了司馬明澈一眼,淡然:“她本來就恨我,我也不在乎多這麼幾分,只是甄姨,到了如今這個局面,你認為你還有路走嗎?”
甄汨笑了一下,問:“既然你讓我相信你,那麼你可還願幫我?”
顏枕戈從容一笑點頭,手指在掌心輕釦的說:“晉國如今雖與南越開戰,但是不可能再短時間內就滅了南越,甄姨你要知道,青玄是你的兒子,他有一半是南越的血統,只要能讓青玄出面,那麼南越就還有救,只要南越有救了,那一切都可能東山再起,至於現在,一個司馬青玄還有被我藏在暗處的司馬成婉就足以讓他們不敢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