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汨看著他,頓時豁然而笑:“小戈,你果真是思慮周全的。“
“周全嗎!”門口的門被一腳踢開,一身藕色素衣的女子撐傘站在門口,一頭烏黑髮絲在身後憤然的飛揚著,她怒目而視著房中坐著的紅衣男子,眼中的失望不甘和難以接受躍然於底。
“錦繡--------”甄汨站起身來看著她:“你果真來了。”
顏枕戈也起身,唇角淡笑的看著她:“繡兒她是不會由著我們傷害她的太子哥哥的,對不對。”
寧錦繡眼底慍色暗沉的看著被綁在一旁無法說話的司馬明澈,然後再看著顏枕戈,質問:“為什麼騙我!”
他神色自若的說:“當日的情形太過複雜,若是我不騙你,那麼我們熙王部就真的完了。”
“顏枕戈,你混蛋。”她冷言的說完,眼中閃過一絲傷感的走向司馬明澈身旁。
顏枕戈不以為然的輕笑了一下,說:“你要知道,你一個人可能有本事離開,但是帶上他,你絕對離不開這裡。”
她狠狠的瞪著他,開始伸手解開了司馬明澈身上的穴道,也掏出匕首將他身上的繩子割斷。
司馬明澈揉著手臂看著她,眼中情愫不明,一言不發:“-----------。”
寧錦繡看著他問:“好還嗎?”
“恩。”司馬明澈只是簡單的應了句。
顏枕戈此時兀自一笑得的站起:“既然來了,不如就和他做個伴吧!是不是甄姨。”
甄汨拍了拍手,此時屋中便湧進了和十多個高手,甄汨說:“看著他們兩個。”
寧錦繡轉而看著顏枕戈,心中暗藏著難以言喻的悲涼,不發一言的面上無色。
顏枕戈並不看她,只對著甄汨說:“甄姨,你可願跟我去一個地方。”
甄汨疑惑:“-------------?”
“別擔心,這個地方就在此山上,我只是想讓甄姨看看,我們現在的勝算到底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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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枕戈和甄汨前腳出去,看著這屋中的十多個高手,寧錦繡緊握了手中的匕首,司馬明澈立馬拉住她說:“別亂來。”
“我一定要找他說清楚。”寧錦繡眼眶頓時紅了的說完,司馬明澈看著她,有些情緒不自然的說:“也許----說不清楚的。”
“為什麼說不清楚。”她起身:“他們不敢傷害你,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
司馬明澈再次拉住她:“想清楚!”
“我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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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上-------------
甄汨撐著傘一步步走上這山崖,心中越發的不安起來,因為風中似乎有兵器廝殺的聲音,她回頭看著顏枕戈:“你到底要我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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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枕戈撐著青傘悠然而笑的看著她:“甄姨別急,等會兒會有一場好戲。”
寧錦繡冒雨爬上山崖的時候,看著在風雨中站著的顏枕戈和甄汨,她皺眉放慢了腳步的走過去。
此時山雨呼嘯,甄汨看著遠處過來的人,收斂了情緒:“你知道那些人捆不住她,所以故意讓她來的目的是什麼-------”
“甄姨,你知道她在我心裡的位置嗎?”
“絕對比你自己的命更重要。”甄汨冷笑了一下:“你對她的心思,一直都是我最顧忌的。”
“甄姨,從今日起,你就不必顧忌了。”顏枕戈笑了一下,撐傘向前走了兩步,一直走到寧錦繡面前。
他眉間笑意的撐傘替她遮著:“怎麼跟著過來了?”
她眼中冷意的看著他:“你不是說不會和我站在對你的一面嗎?顏枕戈,我想問你,既然你沒想過要站在我們這邊,幹嘛糊弄我?”
“家國天下還是一己之私,哪一個對我更重要,繡兒我問你,不和你們對立,我說那些話的時候,你真的信了嗎?司馬明澈曾經對你說過,我們熙王部要的從來都是一個天下,那時你就該明白的。”
寧錦繡眼中微紅的回答他:“我以為,你和甄汨不一樣。”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寧錦繡譏諷的大聲說:“熙王部要這天下是因為甄汨,她是南越公主她有野心,她想借青玄的身份讓她南越開疆擴土,可你為了什麼?”
顏枕戈笑了一下,眉間清然的說:“甄姨的計劃我一直都知道,這些年來我的師父方九言、季相爺,還包括寂月和七洺,若是我對她的計劃不贊同,這些人我就不會白白讓他們去死了。”
這條路是用多少人的鮮血鋪陳出來的,不論是誰迷惑了誰誰騙了誰,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甄汨要的一切他們熙王部要的一切,就算不可饒恕他也甘之如飴?
憤然委屈不甘恨意,所有的情緒一瞬間的湧上心頭,她指著他問:“你問過我想不想要安穩的生活,這句話也是假的嗎?”
他定然笑道:“繡兒,我自認為自己很在意你,我也想給你平靜的生活,但是,你心裡沒我啊!寂月死的時候你不是想殺了我?這些年來你也是恨我的,曾幾何時,你也對我毫不留情,難道-----我就不心寒了嗎?”
她緊握了手指,眼底一片荒涼冷意:“顏枕戈,你說我是你寧家人死是你寧家鬼,對於這句話我從未反駁過,如今你跟我說你心寒了嗎?”
“你從未反駁------難道不是因為我告訴你會保護司馬宣,你才那麼聽話的嗎?”
她忍著眼中的淚水,苦笑的看著他:“----------------------”
顏枕戈眉間掃過一絲異樣,卻依舊平靜的望著她的面容,他淡然的伸手撫上她眼角下的淚痣:“你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對嗎?”
她譏諷的笑了一下,他指腹的溫度是冰冷的,仿若這股涼意入了心一般:“你覺得我還恨你嗎?”
他回答:“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也沒那麼在意了。”
她心口一頓,仿若什麼冰裂一般的疼痛起來,她冷笑著拂開他的手,卻在這是白光一閃,匕首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胸口,鮮血流出的溫熱有些恍然的讓她向後退了兩步,一字一句的大聲喊道:“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