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枕戈笑了一下的捂著胸口的匕首般,妖冶的像個鬼魅:“然後呢?”
她哭得哽咽:“從今往後,我們一別兩散,再見如仇!。”
他依舊笑著,回答她:“好-----”
她眼中通紅如血,風雨之中,她閉了閉眼:“顏枕戈,我希望你有朝一日會後悔。”
風雨之中,他握著胸口的手收緊,眉間紛繁笑意容情:“若是我後悔了你要如何?”
“若是你後悔了,我依舊恨你----------還有-------我從未愛過你--------。”
這句話,是她最大的報復,她心裡從來沒有他,絕對沒有-------
顏枕戈身姿一怔,隨即笑出了聲,笑的那麼無奈悲涼---------------
她說完,眉眼清冷的轉身,兀自決絕的朝著山下走去。
甄汨怫然而笑:“她就這麼走了嗎?我以為按著她的性格,必然是恨不得現在殺了你的。”
顏枕戈恍然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這山雨霧霾間他眼中頓時溼潤:“我想,我賭輸了。”
她方才刺入的匕首,明明不深,可是-----------她竟然相信了那些話---------------。
她對他,從來都沒有過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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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懸崖這邊,她一步步的朝著山崖下走去,有一個妖孽,他曾說:你可以不喜歡,也可以恨我,但你必須在我身邊,這是我唯一的條件-----
他還說:將來你要是先死了,那我必將你屍骨淨收,讓你生是我寧家人死是我寧家鬼。
國仇家恨殊途同歸,他們曾經目的相同,如今卻隔閡重重。
其實-----她想要安穩了,想要這份安穩中有他,只是如今,也不能了-------------
寧錦繡回到那邊木屋時,看到的景象讓她悵然不解,她衝出這裡時,是知道甄汨的人不敢動司馬明澈的,因為她若真要離開帝都,那麼司馬明澈就是最好的傀儡,可是此時的木屋外,那些黑衣高手皆是倒地,屋外竟然圍了數不盡的士兵,這些人中,竟然還有劉廷業和竹綃-----------
竹綃看著她過來,連忙過去:“錦繡,師傅呢!”
她木然的看著他,手指微顫的指了指高聳的懸崖那邊。
竹綃聽後,連忙帶著人朝懸崖那邊走去。
而此刻,從木屋中走出來的司馬明澈滿眼心疼的看著他。
寧錦繡眼眶頓時紅的像血,她急忙轉身的跑去拉住竹綃,言語不清的喊他:“竹綃---竹綃--竹綃。”
顏枕戈騙了她對不對!
他看著她,這張清秀乖張的面容此刻滿是恐懼和慌亂,竹綃伸手將她抱在懷裡:“沒事的。”
她頓時大哭的喊道:“為什麼要騙我!”
此刻的山崖上,疾風狂亂風雨不斷,一身紅衣的人撐著傘在這風雨中妖冶而笑。
甄汨看著他,只聽得這山中的刀劍廝殺聲越來越響徹,在這山間響蕩的讓人心亂如麻,甄汨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甄姨,山下有一場好戲,你不看看嗎?”
甄汨聽後,起步朝著山崖邊走去,此刻,雖然雨勢很大,但是整個山林間的動靜還是能看清一二的,甄汨頓時大駭:“這是怎麼回事?”
顏枕戈捂著胸口笑著走過去,看著山下各處打鬥的士兵,血染山裡面烏壓壓一片,他笑:“甄姨,你所帶的熙王遺部和南越兵不過一萬,但是現在帝都集合了三萬兵馬攻打此山。”
甄汨慌忙的說:“他們怎麼可能打得進來?”這座山易守難攻山,怎麼可能在這一時間攻入這麼多人。”
顏枕戈反問:“甄姨,你不知道?這裡曾經是袁成綏的駐紮地,他在這山上設下了多出暗門地道,只要能從木屋的暗道口出來,想要攻進這林中,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甄汨頓時恍然大悟的看向他:“你故意將我帶離木屋,好讓他們能順利從木屋出來,這是你設計的!”
顏枕戈並不否認的笑說:“甄姨要是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
甄汨頓時怒視著他:“這些年來,我信你器重你,沒想到你竟然反過來這樣對我。”
“甄姨,其實在我心裡,我並不想這樣對你的,畢竟,你將我撫養長大,有養育之情。”
甄汨冷笑著看他,那日宣德殿,她早該料到,劉廷業若不是因為他,為何肯與宣王部合作:“------待帝都事成瞞著青玄將我與南越國一網打盡,小戈,我想聽聽----你是多久就開始這樣計劃的了。”
山崖上風雨不斷,淋溼的髮絲貼在臉頰上,他唇角笑意的回答:“從很多年前,從知道甄姨你不只是要為六王報仇,而是想讓南越凌駕於晉國之上開始。”
“所以當年,你才讓我把青玄交給你,這十多年來,你都是這樣計劃的!”
顏枕戈收斂了笑意,忍著疼意的說:“青玄他若是在你身邊,那麼現在不可能讓他登上這個皇位,當年我父親雖然屬意熙王做這個皇位,但是,他可沒有想過將這天下分給南越一半。”
甄汨伸手一把握著他的脖子:“你可真是工於心計啊!這麼多年了,我看著你長大,竟然沒有發現你早有想置我與死地的心。”脖間脈搏微動,是極其不正常的頻率,她訝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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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解毒----------
顏枕戈依舊妖嬈悠然的笑著:“甄姨,你有抱負又有志氣,但是當初你聯合六王復仇的時候,不該是以南越國的利益為先。”
甄汨看著他,很是輕蔑的收回手:“-------原來,你是在跟我同歸於盡啊------”
顏枕戈看著她唇角輕笑:“是你想先置我於死地的。”
“可你做了這麼多為了什麼呢?你一心護著愛著的女人她從來都不愛你,你維護了司馬家的天下,可司馬家又能記著你到何時?”
顏枕戈看著胸口的血液流動,無奈的嘆息:“是啊---------可是-----------”風雨越大,聲音山風在呼嘯中消散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甄汨頓時大笑了起來,笑聲迴盪在整個山谷間---------
淒厲猖獗,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