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節白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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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叔講到這,停頓了一下。好像後面對我們也有所顧忌和隱瞞……

就在這時,一個老鄉在村路上邊跑邊喊著,手中還不停的揮舞著一根樹枝。“白家大少爺回來了……。”

何叔一聽是白家大兒子留學回來了,硬要拉著我們去看看熱鬧。

這時白家大院門口已經是水洩不通了,幾乎全村的人,甚至是鄰村的也來了。

大少爺白樹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女人。他留學整整四年,回來的時候竟然討上了一個老婆,這讓白家老太太非常高興,見兒子的心反而不如見兒媳婦的心迫切。

這也難怪,白家是村裡的大戶,卻只有大少爺這棵獨苗,開枝散葉想來早已是白家頂天的大事了。

這個漂亮的女人名叫楊水靈,人如其名長得清如水。李白老太非常喜歡這個兒媳婦,但她臉上並不顯山露水,畢竟是大戶人家的當家人,她曉得當有的矜持和威嚴。她要觀察觀察這個女人究竟適合不適合做她家的兒媳。

“白老太,你家白樹真是好福氣啊,娶了個又漂亮又孝順的老婆。”村民們你一句我一句的。

何叔和我們也看了一會,便又拉著我們走了。

“何叔,你這是去也匆匆,走也匆匆啊?”李剛開著何叔的玩笑。

“這事不對勁。”何叔有點察覺。

“哪裡不對勁了?”我們三個人對眼了一下。

“你們當時沒看見?村裡的‘高人’也在場!”

“爹,你說的可是……”

“正是,他看了一眼白家,搖搖頭走了。”

張詳和李剛倆被這爺倆弄得可是稀裡糊塗的。“你們再說誰?”

“他爹,別跟孩子說這些,小心嚇著他們!”何嬸一旁說著。

三個孩子走出房間,來到了院裡,“你看何叔都不告訴我們,我們就自己查吧!”

他們決定從白家的容媽那裡打探訊息。

楊水靈是個聰慧的女人,每日裡除了給白老太請安,便安分守己地陪著白樹看書寫字。

漸漸地,過了些時日,白老太對於這個兒媳婦是越來越滿意,她想是時候安享晚年了。

幾天後,她將楊水靈叫了過來,婆媳倆坐在椅子上,一問一答地敘起了話。

“水靈呀,來了這些日子,可住得習慣?”

“習慣。”

“習慣就好,家在北方吧?”

“北平城。”

“北平城好呀!以前皇上住的地方,貴氣。不過看你不像北方人,倒是長得像我們南方的女人,水兒一樣。”白老太抿嘴笑,又嘆口氣,“想白樹也給你說了,我們白家是大戶,可我膝下就白樹這一個兒子,早盼著他成親生子,可這小子倔得像驢,說是大丈夫學有所成,才能置家,攔也攔不住地就走了。

不過,現在你來了,我也就放心了。水靈呀,這些日子我也看出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今後,這個家就全指望你了,只要你和白樹和和美美的,我到了地府也放心了。”

她說著拉過楊水靈的手,將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塞到楊水靈手中,“這是咱家所有房門的鑰匙。”接著,又捏了顆蓮子放到楊水靈手中,意味深長地說,“明白我的意思?”

楊水靈嬌羞地點點頭。

白老太掩嘴樂起來,“明天讓容媽帶你轉轉,家裡的大大小小她都清楚。”

楊水靈扭臉望了望一旁的容媽,那是個老女人,穿戴利落,面無表情,嘴上塗著猩紅的顏色。

她衝著她笑了笑,容媽卻依舊面無表情,像具乾屍一般。

翌日,楊水靈早早就起來了,她給白老太請完安,便隨著容媽在宅子裡轉起來。白家的確很大,整個宅子是一套十的佈局,若是沒人領著,外人恐怕早就轉了向了。

容媽帶著楊水靈轉了半天,她們去了庫房、花房、家丁和丫頭們住的地方,轉回來的時候,楊水靈突然叫住了容媽。

“容媽,我們好像還沒去西北角那套院子。”

容媽望著西北角,許久,才擠出一句話:“那個院子太髒了,沒什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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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髒,容媽,你帶我去看看。”楊水靈邊說邊向西北走去。

容媽突然一把拉住楊水靈,冷冷地說:“那地方,少奶奶最好還是不要去。老太太已經在等您吃中飯了,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吧。”她說完,鬆開手,自個走開了。

楊水靈愣在原地,她抖了一下,不知是容媽的話還是容媽冰涼的手刺激了她。她仰脖向遠處眺望,遠遠地,只能看見那灰黑的院牆和一棵張牙舞爪的枯樹,樹上落著幾隻烏鴉,一動不動地,如同串在樹枝上的一顆顆人頭,

突然,烏鴉們叫了起來,像人頭驀然張嘴呼喊一般。她感到一絲涼氣從領口鑽了進來,便匆匆離開了。

夜裡,白樹和楊水靈躺在床上,兩人都睡不著。窗外明月當空,透進明亮亮的白光,兩人閒聊起來。

“今天在宅子裡轉了轉?”白樹問。

“嗯,宅子老大了,轉得我都找不著北了。”

“沒關係,過些日子你就熟了。”白樹停頓了一下,“對了,這宅子你哪兒都能去,就是西北的那套院別去。”

“怎麼你也這麼說?今天容媽還攔著我不讓去。莫非,那院子裡還藏著什麼寶貝,怕我知道了不成?”

“說不讓你去,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聽話便是了。”

“總要有個原因吧。”

“告訴你,怕你害怕。”

楊水靈不語,她一眨不眨地盯著白樹的臉,那張被月光照得白慘慘的臉。她在等著答案。

過了一會兒,李白樹從牙縫裡輕輕擠出幾個字:“那院子鬧鬼。”他剛說完話,天上突然飄來一朵烏雲,將月亮遮蔽得嚴嚴實實,屋內瞬時漆黑,白樹的臉也隱匿在黑暗之中了。

楊水靈有些怕,她叫白樹,卻無人回答,她更怕了,伸手去抱白樹,可是摸到的卻是一團空氣,這時,烏雲飄過,月亮又露了出來,她驚訝地發現白樹不見了,她頭皮立刻炸了開來,翻身坐起,一點點向床邊挪去。

與此同時,一隻冰涼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她“哇”的一聲竄到了地上,卻見白樹正蜷在床邊,捂著嘴在樂。她籲了口氣,氣惱地上了床。

白樹也向床上爬去,邊爬邊笑,“說了你會怕的。”靜默了半晌,他拍了拍楊水靈,“我是假的,那院子裡的可是真的。”

楊水靈又望向白樹,他再一次消失在黑暗之中,她一把抱住了白樹。

窗外,烏雲又遮蔽了月亮,這一次,久久沒有散去。

翌日醒來,楊水靈對那個西北角的套院越發好奇起來。她想,那裡面真的住著一個鬼?

若是真的,那些磚瓦牆壁又能阻止一個煙魅一般的魂魄嗎?她覺得容媽和白樹都在騙她,而原因,只能說那裡藏著一個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決定抽空去那個套院看看。人就是這樣,越見不到的東西,越覺得好奇,越想一窺究竟,哪怕看到了嚇得汗毛倒豎、後悔莫及。

一個大晴天,午飯後,白樹躺在床上睡得很沉。楊水靈躡手躡腳地步出了屋子,沿著狹長的小道向西北那套院子走去。

她很快來到院門,翻出鑰匙,開啟那把鏽跡斑斑的鎖,推門準備進去時,抬頭望了一眼那棵枯樹,樹上依舊烏鴉成群,那些烏鴉紋絲不動地與她對視著,似乎在看一具美味的腐爛屍體。

她感到有點怕了,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真就像容媽說的,院子裡很髒,滿地的灰塵,風一刮,塵土飛揚。

楊水靈環顧了一番,發現院子裡有三間房,兩間沒上鎖,正房卻掛著一把碩大的銅鎖,她徑直向正房走去。她站在門口踅摸鑰匙,突然被人一把環腰抱住了。

她驚叫一聲,扭回頭發現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正在衝她呵呵傻笑。

“你是誰?!”楊水靈掙脫老頭,捂著胸口,不由自主地向後退著。

老頭依舊還是傻笑,嘴裡嘀嘀咕咕道:“我和你好,我和你好,我和你好!”他越說越興奮,張開手又向楊水靈撲去。

楊水靈嚇得尖叫連連,那一樹的烏鴉被驚飛起來,像一團黑雲一般繞著房子不停地飛。她左躲右閃想要逃出去,可是老頭靈敏地堵截著她。她對老頭求饒,但老頭卻仍舊只是傻笑。

恍然大悟,這是個瘋子。

她有點絕望了,瘋子是沒有理智的,誰也不清楚他們下一秒會做什麼,瘋子甚至比鬼還可怕。

“住手!”容媽突然出現在院門口,她厲聲喝住了瘋老頭,“聶老怪,快回房去!這是新來的少奶奶,你也敢撒野!”

聶老怪顯然很害怕容媽,一邊向屋裡走一邊還在喃喃地說,“我和你好,我和你好。”

見聶老怪進了屋子,容媽拉著楊水靈快速地走出了院子,然後重新鎖上大門。

她扭過頭,狠狠地盯著楊水靈,“我說過這院子不能來,您怎麼還來?!”

“我只是好奇,我是少奶奶,裡裡外外都應該清楚才對。”楊水靈不示弱。

容媽嘆口氣,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總之您不要再來了。”

她伸手指著那棵枯樹,“看見那些烏鴉了嗎?它們一飛,我就知道有人來了。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老太太的。”

楊水靈望著容媽的背影,她清楚容媽最後那句話是在警告她。

她很不高興。一抬頭,又看見那群烏鴉,此時,群鴉又落回了樹上,又一動不動地盯著她。這些鳥是容媽的眼線,它們看護著一個秘密,從某種程度上講,它們是另一個容媽,一個渾身烏黑、長著翅膀的容媽。

想到這些,她打了個冷戰,匆忙離開了。

夜裡,楊水靈將白天的事情告訴了白樹。白樹猛地坐起來,盯著她,不語,似乎很是驚恐。

“怕什麼,那裡面根本就沒有鬼。”楊水靈輕蔑地冷笑。

“叫你不要去,你偏去。我從小在這宅子長大,為了一處套院,我會平白騙你嗎?傻傢伙,鬼是能輕易見到的嗎?”

楊水靈愣住了,“可是,那裡面只有一個瘋老頭子呀。”

“那是掩人耳目,就說關了個瘋了的老家丁。”

“你說真的假的?”

“實話告訴你,我還未出生的時候,那院子原本是我爹的一位姨奶奶住的,後來姨奶奶得病死了,這倒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關鍵是後來發生的事情。”

“後來怎麼了?”

“姨奶奶死後不久,她生前貼身伺候她的那個丫頭還住在那兒,後來莫名其妙地也死了。大家都說是姨奶奶把她的魂兒勾走了。”白樹終於翻身躺了下來,又篤定地補充道,“姨奶奶的魂兒肯定還住在那兒!我也知道,一個留過學的人不應該信這些,可是……”

這一晚,楊水靈失眠了。

天快亮的時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去。她做了個夢,她夢見自己去了那院子。是個黑夜。聶老怪不知去了哪裡。她貓一樣走到正房門前,顫顫巍巍地開鎖,空氣中突然飄過來一個聲音。

“你那麼想見我嗎?”

她嚇得飛快地扭過身來,可是什麼也沒有。她又扭過身去,繼續開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非要開啟這鎖不行。這時,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是那句話。

“你那麼想見我嗎?”

她再次扭過身來,驚恐地注視著黑暗。這一次,她不敢動了,她貼在門板上,與那個看不見、摸不到的人僵持著。

院子裡靜得出奇,這死寂讓她驚恐萬分,她壯著膽子喊了起來,“你是誰?!你在哪兒?!”

久久地,終於有了回答,“如果你真的想見我,那就抬頭看。”

她緩緩抬起頭來,什麼也看不見,天上似乎比地上還黑。突然,空中炸開一個乾雷,與此同時,她看到枯樹上落著一隻烏鴉,那只烏鴉在衝她笑!烏鴉竟然會笑!

她僵住了,不敢動彈一下,這時,身後的門板緩緩開啟了,一隻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輕輕搭在了她肩上。她哆嗦了一下,倒吸了口涼氣。

“就等你了。”那個聲音又想起來。

楊水靈直挺挺地從床上坐起來,冷汗涔涔。

白樹扶著她的肩膀,詫異地望著她,“怎麼了?叫你半天都不醒?”

楊水靈搖搖頭,起身下床。

白樹走到鏡子前,對著鏡子穿著衣服,邊穿邊說:“今天我們一家子要去觀音廟,媽說是去為咱倆求子的。”他終於穿好衣服,扭過身,將一隻手輕輕搭在楊水靈肩上,“就等你了。”

楊水靈打了個冷戰,扭頭望著白樹,她覺得心跳得厲害。

這時,容媽走了進來,規矩地站在門口,“少爺,少奶奶,老太太已經在等了。”

“我不想去了,我有些不舒服。”楊水靈重新躺回床上。

白樹撫著她的額頭,扭頭對容媽說:“告訴老太太,少奶奶不舒服,就不去了,我一會兒就到。”

容媽應著,走了出去。

白樹叮囑了一番,也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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