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方天澤所說的，整個教學過程極為耗時間。
一個多小時後，眼見巴大蝴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便也稍稍後退了點距離，挨著方天澤旁邊席地坐下，很客氣地笑著。
“方冠軍，你覺得大概要等多久呢？”
這個稱呼讓方天澤覺得很舒服，想起剛才這個年輕人的質疑，他哼道：“別！我就是一變態，不是什麼冠軍，你別認錯人了！”
唐毅擺擺手：“變態這也不是我說的呀，不都是網上傳的嘛，而且冠軍和變態其實並不衝突的。”
“恩？”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是冠軍，當然不會是變態，再說了，你是我們全家粉絲呢，下次我拿畫報過來，你給籤個名？”
“唔，雖然我以前很少簽名，不過嘛，也不是不可以。”方天澤態度緩和了下來。
唐毅趁機繼續提問起來，活生生的冠軍在身邊，這麼大好的機會錯過了可未必有下次了啊。
老實說，唐毅對方天澤隱退後的生活其實是很感興趣的，網上有傳言他是被國際刑警秘密逮捕，現在看來這個傳聞肯定是假的。
但也有另外個傳聞，說是方天澤帶著精靈少女們去過幸福快樂的生活了，至於是怎麼生活的，就很讓人浮想聯翩了。
唐毅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但機會難得，他還有更多其他的事情要請教，比如說這種特殊的教學方式，究竟能做到哪個地步，回去後拉魯拉絲大概要多久能掌握催眠術之類的。
方天澤的回答讓他稍微有些失望。
能夠手把手地引導教學，通常要雙方的實力差距非常懸殊才有效果，如果實力差距不是太大，或者幾乎沒差距，那基本是毫無效果的。
方天澤明確告訴他，以巴大蝴對超能能量的嫻熟程度，最多就是教拉魯拉絲學會催眠術、瞬間移動。
如果拉魯拉絲基礎夠好，也許還能再學個幻想光線，但這差不多就是極限了。
這還是拉魯拉絲自己回去後能足夠的努力，畢竟只是教會了跑步，可距離終點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還需要自己去跑。
再往後，這種特殊教學方式對拉魯拉絲基本就不會再管用了。
而且因為巴大蝴本身已經是冠軍級別的實力，差不多是天花板了。
除非唐毅以後能找到位神獸級的超能系精靈幫忙，比如說超夢這種，否則拉魯拉絲以後還是要按部就班地老老實實學超能技能。
“作為訓練家，不要總想著走捷徑，有時候多走點彎路未嘗不是好事情。今天也就是天氣好，我心情不錯，通常來說，對於拉魯拉絲這種有訓練家的精靈少女，我從來不會去用這種教學方式的。”
方天澤覺得自己終歸是個長輩，稍微教育了一番。
唐毅認真地點頭，他其實並不貪心。
方天澤肯讓巴大蝴幫忙，他已經非常知足了，至於拉魯拉絲自己能學到什麼程度，聽天由命吧。
實在沒學會什麼，他也不會太失望。
咀嚼一番方天澤的話，唐毅又覺得驚訝和好奇：“所以你們平時經常用這種教學方式嗎，教沒有訓練家的精靈？”
看巴大蝴熟練的樣子，顯然這種特殊而又方便的教學，她不是第一次使用了，難怪當自己提議後，方天澤沒有絲毫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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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澤沉默了會兒，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和這個剛認識的年輕人聊這個話題。
許久後，唐毅以為方天澤不想聊這個話題時，他才慢慢開口：“你還年輕，可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訓練家的精靈呢。”
“像醜醜魚這樣的嗎？”唐毅想起來還有條魚呢，回頭看去，不遠處的醜醜魚少女立刻有些慌亂起來。
但方天澤並不是想聊這個：“我不是說這個，福利院的精靈少女們雖然因為各種原因而沒有訓練家，但她們生活在這裡衣食無憂，生活安全都有保障，其實是要更幸福的，我指的是野生精靈。”
這個世界是有野生精靈的，那些生活在人類城市之外的少女們，只不過隨著人類城市化越來越高，野生精靈少女越發地少見而已。
方天澤抬頭看著蔚藍色的天空：“經由培育中心孵化出來的精靈少女，從小就能得到最全面的培育和指導，但你想過沒有，野生精靈少女可不會有這麼好的條件，很多剛出生的野生精靈，可能只會一兩個類似撞擊的基本技能，根本連自保能力都沒有。”
隱隱約約地，唐毅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何方天澤在隱退後徹底銷聲匿跡。
也許，方天澤一直都在到處幫助那些野生的弱小精靈少女，用這種極為特殊的教學方式，幫助她們掌握一些低階技能，擁有最基本的生存能力。
唐毅忍不住肅然起敬，雖然大叔偶爾看起來很不正經，但這確實是位值得尊敬的冠軍。
“哼，我不信。”一道娟娟細聲在兩人身後響起。
差點被人忽略的醜醜魚冷不丁插入到兩人的對話中，唐毅只當她是因為不知道方天澤這個人，
他現在對方天澤也是有了尊重，搖頭笑笑，幫忙解釋道：“我想你可能有點誤會。”
醜醜魚忿忿不平：“不是的！我，我來清江市的途中，在野外也碰到過一點野生精靈，你說你幫助野生精靈，根本不可能。”
“為什麼？”
“野生精靈又不會說你們的語言，當時她們見到同類的我都很提防，更別說連精靈語都不會說的人類了！”
這倒是唐毅所不瞭解的了，他疑慮地看看醜醜魚，又望了望方天澤。
方天澤並不辯解，只是清了清嗓子，深吸口氣，慢慢說出一堆晦澀難懂的語言：“！@#￥%&*！@￥”
“你，你說什麼？”醜醜魚懵逼。
方天澤攤開手，笑吟吟道：“剛才我說的是精靈語其中一種，大多數的陸上種類野生精靈都是用這種語言交流的，你聽不明白也正常。”
醜醜魚目瞪口呆，無法辯駁。
方天澤淡定地轉回了頭。
唐毅也很驚訝，這個裝逼他要給100分，不怕他驕傲。
“你真厲害，精靈語居然都懂。”唐毅很佩服。
“呃，瞎說的，別聲張。”方天澤低聲悄悄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