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咽了一口唾沫，他在廠裡是領導階層，也和同事朋友們開玩笑說過李主任的事。
他們很認同一句話：“這狗R的肯定沒少撈。”
聽完何雨柱的話他心動了，不過他也在盤算其中的風險。
“柱子來根菸。”何雨柱幫科長點上後沒說話，他知道科長內心正在掙扎。
一口氣吸了三分之一，科長一大口煙吐出來，想到李主任開小灶，好吃好喝好煙好酒，科長往地上呸了一口，把煙扔在地上攆了好幾下。
咬一牙：“幹了，柱子說吧怎麼做，兄弟聽你的。”
“科長你有幾個信的過的兄弟。”
“五個，都是我從小玩到大，一起同過窗一起抗過槍，可以到相交後背的兄弟。”
五個，加上科長就是六個，何雨柱靠在牆上摩挲著下巴，過了一會開口道：
“你們一共六個人，每人一個月輪流交替，不用天天盯著李主任，晚上值班如果發現他單獨一人離廠時悄悄跟著就行了。”
“對了，安全為主，如果沒機會不用強行跟著，千萬別被發現了。”何雨柱不忘打預防針。
科長眼一瞪：“瞧不起誰呢，我們兄弟幾個都是當兵出身，這麼點事做不好死了算了。”
“淹死會水的。”何雨柱又提醒了下：“小心無大錯，萬一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何長官教訓的是，我們要戰術上藐視敵人戰略上重視敵人。”科長搞怪的敬起了禮。
“瞧你那損樣。”事情談完，何雨柱變了臉，擠眉弄眼：“你和你兄弟是不是還一起嫖過娼。”
“想當年我們兄弟幾個可是怡紅樓的常客，日子過的叫一個瀟灑...”科長吹起了牛。
“是嗎？”何雨柱眯著眼自言自語：“今天嫂子好像有事找我，什麼事來著。”說著裝模作樣思考起來。
特麼的，科長暗罵，自己居然主動把把柄遞給傻柱這個jian人，於是賠著笑：
“柱子兄弟，哥哥剛才只是在吹牛逼，這樣吧，昨天你受驚了，晚上哥哥請你喝兩杯壓壓驚。”
“沒空，晚上。”何雨柱拉長了音，看著不斷變幻手指的科長，直到變成三，他話音一轉：
“晚上李主任請我吃飯，哈哈哈...”
“又上了鬼子的當了。”科長臉一黑，看著跑遠的何雨柱豎起中指，大喊：“jian人。”
何雨柱頭也不回的揚起左手比了個三，科長臉變成了黑鍋底，接著笑了：“這個柱子。”
昨天事發後袁主任心情不太妙，他沒想到何雨柱還有那層關係。
聽李主任說他差點被擼下來，袁主任當場就懵了，他不知道何雨柱會不會報復自己。
想來是會的，想到何雨柱有仇必要的性格，袁主任試探性的問了下：
“老李你說我現在把養豬場歸還過去，傻柱會不會原諒我。”
“我不知道，不過明晚我和他有個局，到時我替你說幾句好話，想來傻柱應該給我幾分薄面。”
“老李還是你夠意思。”袁主任松了口氣，完全沒注意到李主任閃爍的眼神。
李主任看到袁主任時就有了主意，把他推出去，用他來熄滅傻柱的怒火。
“柱子，你的事我不想的，但老袁聯合了一群人對我施加壓力，他背後的人也在發力，我實在沒辦法。”
“你當過主任，應該知道我們有時候身不由已。”
總之髒水往袁主任身上潑就對了，李主任有賭的成份，在他看來。
既然何雨柱在四合院沒搞自己，想必是念了平常的香火情，給他一個宣洩口，這事就此揭過。
成年人不就那麼回事麼，你知道我知道，彼此心照不宣，之後看誰手段高明。
“最後一道菜東坡肘子。”隨著馬華的聲音落下何雨柱交代：“到門口看著。”
“知道了師父。”馬華關上門後站在門口警惕的四處張望。
李主任嘲門口努了努嘴，“把心放寬，馬華絕對不會背叛，他不是胖子那種人。”何雨柱話中帶刺。
要說軋鋼廠這段時間最慘的人是誰，非胖子莫屬。
廚房人都知道是他舉報了何雨柱，所以沒一個人給他好臉色，髒活累活不說了。
他幹活時有搗亂的，比如他前面打掃完，人家後面又給弄髒。
他活幹完有挑刺的，用最高標準要求他，不反個三五遍工算他幸運。
脾氣火爆的下班後套麻袋打他，大媽們上班時話怎麼難聽怎麼說，下班時相約去砸他家玻璃。
他的街坊鄰里因此知道了他幹的事，也是各種擠兌他，胖子更被他爸媽結結實實打了一頓，藤條都抽斷了好幾根。
才三天胖子就受不了了，哭喪求李主任幫他換個崗位。
雖說看不上這種叛徒，可他畢竟是為自己做事的，李主任便把他安排進了糾察隊。
胖子欣喜萬分，當時就琢磨著如何整治廚房的人。
誰知到了糾察隊也沒人給他好臉色，他仍舊被呼來喚去。
一來誰都不喜歡叛徒，二來糾察隊人的意思是，他們和別人只是政見不同，不是用來公報私仇的，三來胖子得罪的是整個廚房，糾察隊也要吃飯，為一個叛徒出頭，瘋了吧。
胖子追悔莫及，卻沒人同情他，因為成年人要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呵呵。”李主任乾笑著倒酒，然後連幹三杯，幹完開口：“柱子昨天的事真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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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許大茂和劉海中矇蔽的，得知真相後我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生怕你出點事。”
說謊也要說的高明一點，你這話劉海中都不會信吧，何雨柱內心充滿了鄙視，臉上帶著假笑：
“李主任您多慮了，如果怪您我昨天就向負責人告您的狀了。”
“柱子爺們，來，幹一杯。”
酒下肚後，李主任又開口了：“柱子食堂主任和養豬場的事兒。”
何雨柱手一擺打斷了他：“李主任您不用多說，我能理解，官越大越身不由已，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您讓我回廚房呢。”
何雨柱端起酒杯：“咱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天不談工作只談生活，藉著軋鋼廠的酒咱們好好喝一杯。”
“好。”
兩人你來我往，一杯接一杯，最後何雨柱讓馬華把李主任的司機叫來送走了他。
在回去的路上，馬華忍不住開口：“師父，您就這麼原諒李主任了。”
何雨柱神秘一笑：“不急，讓子彈飛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