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事，也不接電話？”

一進門，老林就火冒三丈的質問我。

我扭頭看著他，見白薇薇和方宇、林夢也都一齊跟了過來，心裡不禁松了口氣。

這才發現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幾乎要被人打爆了，顯示介面上滿滿的一排都是林鶴打來的電話，足足有幾十個。

白薇薇也一臉擔憂的問我：“剛才電話裡老大的話才說了一半，怎麼你就給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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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不是老林先掛的電話嗎？”

“什麼呀，是你先掛的，老大才把事情說了一半，你就把電話掛了。”她一邊說著，一邊繞著房間巡視了一圈，不過和我一樣，都沒什麼發現。

“什麼回事？”林鶴問我。

我用手指了指顯示屏，說：“監控畫面顯示，十分鐘前應該是有人偷偷溜了進來，不過我都找遍了也沒什麼發現，只剩下這一個衣櫃了。”

“你是說人很有可能藏在衣櫃裡？”

聽我說完，老林神色一變，右手習慣性的去摸腰間，然後拔出了一把手槍。與此同此，白薇薇和方宇等人也跟著警惕起來。白薇薇雖然是個女的，但是膽子卻很大，只見她手裡拿著槍，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衣櫃面前，然後示意我們幾個散開，要是兇手真的躲在裡面，也能防止突然衝出傷人。緊隨著“吱呀”的聲音響起，衣櫃開啟之後裡面除了幾件衣服以外，倒並沒有什麼異常。

不過隨即我的眼睛就瞥見右下角似乎有什麼東西。

那是一個被衣服包著的包裹，大小就和一個籃球差不多，還沒走到近前，就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竄了出來。

“這是什麼？”

白薇薇問我。

我搖了搖頭，雖然這外麵包著的衣服是我的，但是裡面的東西，卻不是我放的。

見沒有什麼異常，林鶴把槍收好以後，又從衣櫃裡的那個東西給拿了出來。外邊包著的白色襯衫上已經映出了不少鮮紅的血漬。

他拿著布包走到客廳，然後帶上了白手套，隨著一層又一層的衣服被解開以後，在場的人都紛紛倒吸了幾口涼氣。

…..

因為衣服裡麵包著的，赫然是一顆人頭。

這顆人頭看起來似乎有些時間了，皮膚都已經變得乾癟，看不清楚具體樣貌。

更為重要的是，從他的眼耳口鼻處都長出了一片片的紅玉琥珀，這和我們在天橋底下發現的那名女屍一模一樣。

“兇手到底是什麼意思。”

白薇薇一臉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林鶴。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奇特的香味瀰漫了過來，我扭頭望向地面，就見客廳的瓷磚縫隙裡竟然探出了一抹抹新綠，長出了草木。

頃刻間的功夫，混凝土築就的地面就被鋪上了一層青翠的綠色。

那些草木、藤蔓肆意生長，就連桌面、衣櫃，乃至於天花板上都鋪滿了各色各樣的綠意，有花在其中盛放，蝴蝶飛舞、香氣撲鼻。

“這是什麼？”

縱使幾人平日裡見多識廣，此刻，也不禁被眼前的一幕給震撼到了。

我仔細嗅了嗅，便聞出來這是一種迷香，名叫婆娑香，是利用婆娑花提煉出來的一種薰香，聞了以後，就會讓人產生幻覺。

只是這種異象大概維持了幾十秒左右，就緩緩消散。等我們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的布包已經不見了。於是大家一頭霧水的分散找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那個詭異的包裹，幾個人都是又餓又困，索性先會警隊再說。一路上大家都各有心事似的一言不發，就連平日裡超級喜歡說話的白薇薇也都跟著皺起了眉頭，似乎還沒從剛才的幻境中走出來。林夢和方宇兩個人則在後座整理著關於這幾件案子的材料。

“調香師，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職業？”

許久，林鶴終於開口，打破了車裡難得的安靜。

“專業除錯香水的一種職業。”我說。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再也沒有多餘的解釋。

林鶴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解釋很不滿意，他又問道：“如果只是一種普通的職業，那為什麼你會懂得紅玉琥珀和婆娑香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世間萬物，都有獨特的氣味，而調香師，是那種能夠操控氣味的人。”

我說。

“就像剛才，只是因為你們聞到了婆娑花的香味，就陷進了它的幻境。”

林鶴聞言，又搖了搖頭：“你知道我們從你的手機上追蹤到的最後那個IP地址是哪裡嗎？”

話落，他突然一個急剎車，扭過頭來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