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日常篇(三)
時間很快到期末考試。
沈秋羽有一週都得預備, 考試內容對他言倒是很輕鬆,只是每場考試安排時間跨度大,整整佔據一週。
顧濯也在公司忙碌年末總結, 人時間岔開,好幾天沒說話,只有夜裡睡覺時能抱在一起。
沈秋羽原本就很黏顧濯, 最近黏不,有點小失落,顧濯便讓助理做了旅規劃,約好在他忙完後, 帶沈秋羽去國外旅休假。
他們在戀愛一年多,還沒有遠遊旅過,正好借這次出去好好放鬆, 沈秋羽特別期待, 滿心等考試結束。
最後一場考試結束天,又是漫天鵝毛大雪,沈秋羽在挎包裡拿出顧濯給他準備折疊傘,撐開傘,慢悠悠往校外走去,卻沒有回家。
他準備趁顧濯不在家, 偷吃麻辣燙。
顧濯一直管他吃東西管得緊, 跟養老似, 每一樣食物都嚴格控制數量, 辣甜鹹, 統統記錄次數,凡他多吃一次,第二天就下不了床。
去年做體檢有幾項指標不合格, 顧濯乾脆聯合傅家眾人直接斷絕零食購買,餘下全部鎖進保險箱。
沈秋羽輩子都沒被這麼管過,非常禿,尤顧濯懲罰模式讓他招架不住,要麼是不做飯,要麼不下床,往往為了美食,他都含淚選擇第二種。
最近顧濯忙碌,顧不管他飲食,沈秋羽簡直放肆得不,昨天下午去吃個人小火鍋,前天中午去吃超辣燒烤,大前天是滷煮火鍋,大大前天是雪糕。
學校周圍美食都快被他吃遍,且還沒有顧戳戳監督他,美妙似天堂,沈某某飄了,今天照舊溜去吃麻辣燙。
沈秋羽走進小店鋪,點了特辣湯鍋,又去點了很多平時顧濯不讓他吃東西,美滋滋坐在落地窗邊吃東西。
點一盤孜然掌中寶很快桌,裹滿香辣辣椒粉,點綴金黃酥香芝麻粒和翠綠蔥花,瞧色澤十分誘人。
沈秋羽口水譁啦啦流,他剛張嘴往嘴裡咬一顆,忽地覺察到什麼,慢吞吞扭看街道,一輛黑色邁巴赫車窗半降,露出張沒什麼表情冷白俊臉。
吧嗒。
沈秋羽手烤串落回餐盤。
人隔落地窗無聲對視。
顧濯沒下車,沈秋羽也沒吱聲。
沈某某表示:敵不我不。
十秒過去。
沈秋羽默默拉下氈帽和護耳,把自個兒臉給擋住,然後一點點往桌下縮,企圖消失在顧濯視線範圍。
顧濯:“……”
最後沈秋羽也沒跑掉。
麻辣燙店攏共就十多個平方,沒有後,只有一個出口,他插翅難逃。
顧濯把人堵在座位,垂眸睨滿桌火辣辣菜,以及碟撒滿辣椒粉孜然掌心寶,刺鼻辣味在環境中瀰漫。
顧濯抬手擋了下鼻翼,微微皺眉。
沈秋羽老實巴交坐在座位,小心翼翼推過去餐盤,“阿戳……你吃麼?”
顧濯瞥他,“很快樂?”
沈秋羽順嘴答:“快樂……是不可能,阿戳你不在,我每天都想你,想得食不下咽,飯量都變小很多。”
在顧濯冷臉下,沈秋羽話硬生生半道拐了個彎。
沒等顧濯開口,服務員端湯鍋高聲道:“同學,你超大份麻辣燙做好了,來,請慢。”
顧濯冷嗤,“食不下咽?”
沈秋羽:“……”
被拆臺沈秋羽低看自己腳尖,狡辯不了,乾脆裝傻。
顧濯看了眼油鹽辣麻辣燙,嗆人麻辣味讓他擰眉心更皺,他也沒說什麼,在沈秋羽對落座,讓服務員倒來杯白開水。
沈秋羽瞥餐桌下顧濯筆直修長雙腿,目光晃過他錚亮乾淨黑皮鞋,不染纖塵,跟周圍格格不入。
沈秋羽抬,忽顧濯很自然地開水燙人餐具,繼另一碗白開水涮麻辣燙鍋裡很辣菜。
他以為顧濯不讓他吃麼油辣,專給他涮,正苦臉,卻發現是顧濯給自己涮。
顧濯沒有阻止他吃辣。
沈秋羽疑惑,“阿戳,你不罵我?”
顧濯平靜道:“罵你做什麼?”
沈秋羽一時啞言。
顧濯給他夾了一箸肥牛卷,“吃吧,今天不顧忌。”
沈秋羽將信將疑,最後顧濯沒有騙他,就高高興興吃麻辣燙,吃得滿都是薄汗,唇瓣也辣得紅彤彤。
他舔了下嘴唇,紅唇變得格外潤澤,猶如沾朦朧春雨蜜桃。
顧濯默然移開視線,找服務員點了飲料,他自己只點了苦蕎茶,服務員首次年輕人來他們這裡點茶,不由愣住。
服務員抱歉笑道:“同學……先生,我們店裡沒有茶,平時也沒人點,要不我給你倒杯熱水,麼?”
顧濯遲疑瞬息,點同意。
不多時,飲料和熱水端來,顧濯獨自喝白開水,把飲料遞給沈秋羽。
沈秋羽瞄了眼顧濯,心說阿戳他習慣真好養生,像個老子,明明年齡跟他一樣大,細算下來,還比他小個月,怎麼過得比他還講究。
顧濯察覺沈秋羽目光,抬眸看他。
沈秋羽嘬了口被溫熱聽裝椰奶,望顧濯道:“阿戳,你要不要嚐嚐我喝椰奶,不會很甜,特別香。”
沈秋羽說,把椰奶遞過去,在給顧濯喝之前,他多放了根吸管。
顧濯看了他一眼,平靜地低下抿了一小口,淺嘗輒止。
他喝不是新吸管,是沈秋羽喝根,顧濯神色淡然地印去,唇印相疊,沈秋羽莫名燙臉。
雖然他們已親過很多次,也負距離過很多次,這種間接接吻,他依然臉紅心跳,心臟在胸腔內跳得很快。
沈秋羽紅臉,特別小聲說:“阿戳,我想親你。”
顧濯神色冷靜,“這裡不。”
沈秋羽失落地“哦”了聲,顧濯慣來不喜歡在公眾場合跟他親親,儘管顧濯一直縱容他,沒有阻止過。
哎,看來只能回家再親。
沈秋羽埋,準備繼續吃東西。
這時,桌好端端車鑰匙突然掉落在地,顧濯讓他撿起來,沈秋羽想也沒想地鑽到桌下去撿車鑰匙。
他拿到顧濯腳邊車鑰匙時,座椅靠背盲區,顧濯忽地俯下身,輕抬他下顎,自己若無事地靠近,緊接,溫涼柔軟薄唇貼在他唇瓣。
沈秋羽愣了下,眨巴眨巴眼睛。
人藏在桌下方,短暫親吻,顧濯直起身離開,沈秋羽勾住他脖子,繼續親暱地親吻他。
幾秒後,顧濯坐直身,冷冽眉眼一如既往地淡定,只是涼薄霜色唇瓣微微泛紅,多了一抹欲色。
沈秋羽慢慢桌下鑽出來,漂亮臉蛋紅撲撲,雙杏眼卻興奮得很明亮,他滿目狡黠:“阿戳,你學壞了。”
顧濯不置可否。
人吃過麻辣燙,付賬離開。
坐副駕駛後,沈秋羽疑惑地問顧濯怎麼會突然過來學校。
顧濯默然發引擎,不緊不慢道:“今天結束早,來接你回家。”
沈秋羽咧嘴笑道:“我好阿戳要跟我去看電影約會麼?”
顧濯轉眸看他。
半小時後。
人坐在電影院內,看一部正在映影片,內容很豐富,沈秋羽看得津津有味,十分之高興。
然影廳中就有人很不高興。
比如,坐在沈秋羽和顧濯後厲北野和阿輝。
沈秋羽都一直沉浸在影片中,根本沒發現後坐了個熟人,只有顧濯在進廳落座時,視線不意地掠過後方,看清張熟孔。
厲北野看顧濯開始,臉色就很不好看,他關注點一直在沈秋羽,沒有多給顧濯眼神。
阿輝也一樣看沈秋羽後腦勺,他偷偷摸已檢票張電影票,內心不禁痛哭流涕,原本他是想約沈秋羽來看嗚嗚嗚……
厲北野雙翡翠綠眸定然盯前沈秋羽,整個影片接近倆小時,他足足看了沈秋羽一個多小時,沈秋羽根本沒有發現他們。
影片結束,眾人離開影廳,沈秋羽也跟顧濯起身,就聽背後有人喊自己名字,他循聲扭,看厲北野。
厲北野赧然地抓了抓發,表情彆扭地跟沈秋羽打招呼,沈秋羽笑跟他揮了下手,他沒有停留,跟顧濯就往外走去,很快就消失在口。
厲北野怔愣瞬息,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立刻追出去喊住沈秋羽。
沈秋羽轉看他,“有事?”
厲北野緊張到磕巴,“我、我我……”
他“我”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出來,倒是阿輝喘吁吁跟出來,喊了聲“厲哥”,然後跟沈秋羽打招呼。
阿輝心裡多少知道厲北野對沈秋羽有種心思,儘管厲北野沒跟他說過,厲北野看沈秋羽眼神太直白熱切,根本無法掩飾,也就只有沈秋羽這種反射弧長人看不出來。
阿輝笑說:“你們也來看電影啊,吃晚飯沒?要不我們一起?”
他有心給他這位厲哥和沈秋羽製造獨處條件,他並不知道沈秋羽和顧濯已在一起。
沈秋羽心知顧濯一旦吃醋,自己會有多慘,忙搖拒絕阿輝這個提議,直接說他們已吃過。
沈秋羽再三拒絕他,阿輝也不好再邀請,只能改口說下次。
短暫停留,沈秋羽牽住顧濯手離開影院,人顯得很親密,尤沈秋羽還笑嘻嘻地抱了下顧濯腰。
阿輝看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忙看他厲哥,他厲哥在人走遠時,突然急步前,把自己雙手套給沈秋羽。
厲北野微微喘,“外下大雪,很冷,這個給你防寒。”
沈秋羽剛要拒絕,厲北野丟下就跑,眨眼消失在影廳盡。
沈秋羽捏雙皮手套,不知道怎麼處理,顧濯讓他給他,沈秋羽就給他,顧濯拿手套往後影廳走。
不多時,他空手返回,和沈秋離開影院。
後方轉角處。
阿輝看向厲北野,腦海裡還是顧濯突然過來畫。
顧濯默然看了他厲哥一眼,眼神很冷漠,將皮手套還給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就離開。
厲北野臉色黑沉沉,個拳握得梆硬,眼白浮現血絲,也是半個字也沒說,直愣愣望人離開方向,神色卻頹敗又萎靡。
這明顯是一副失戀表情。
說失戀也不準確,失戀起碼還有個“戀”過程,他厲哥直接是暗戀失敗。
阿輝瞳孔地震,“厲哥,沈秋羽該不會是和個誰……”
他沒說完,因為厲北野拳已抵在他嘴邊,如果繼續說下去,他毫不懷疑他厲哥會直接給他一記爆錘。
厲北野這舉恰恰印證阿輝猜想。
沈秋羽真跟顧濯在談戀愛??
去年在賽場跟顧濯親密牽手個,也是沈秋羽?!
阿輝要瘋了。
他親眼證厲哥跟沈秋羽籤合同後,沈秋羽嘴巴賊甜,左一個愛厲哥右一個喜歡喜歡厲哥,合都是演??
沈秋羽這傢伙居然還有副孔?
好傢伙,好傢伙,果然只要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
阿輝看他厲哥,心想他好慘好慘。
他很快又產生新疑惑,沈秋羽既然因缺錢演戲,為什麼不來騙他呢,是他不夠有錢,還是不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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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阿輝想出結果。
厲北野便抬腿離開影院,阿輝緊隨後,人乘電梯下樓。
沈秋羽邊,也在地下室坐車。
顧濯驅車離開地下室,途中沒有說一句話,俊臉也冷冷淡淡。
紅綠燈時,沈秋羽暗戳戳問顧濯是不是在生,顧濯平靜否認,沈秋羽不太相信,因為顧濯太平靜了。
這份平靜,持續到回家。
沈秋羽洗完澡出來,顧濯給他熱了杯牛奶,他正口渴,接過牛奶杯就咕咚咕咚喝了半杯,唇瓣剛離開杯沿,手裡牛奶杯被拿開,下巴倏然被修長手指掐住,強勢地將他臉扭過去。
沈秋羽望顧濯沒有任何表情俊臉,他輕輕眨了眨眼睛,問道:“阿戳,你在生麼?生厲北野關心我?”
顧濯薄唇壓直,沒說話。
沈秋羽撓撓眉尾,企圖解釋:“我跟他沒有什唔——”
帶涼意唇瓣吻來,吞噬他未盡話,睡意衣襬被撩起,衣釦一一解開,勁瘦白皙腰肢展露,勝似白雪,如同絲綢般細膩柔滑。
熾熱掌心貼近肌膚,像是燒得滾燙銅鐵,令人顫慄。
沈秋羽切住顧濯手腕,唇縫中勉強擠出三個字。
“去……床。”
顧濯沒有回應他。
熾烈親吻如浪潮般蜂蛹至,吻得他近乎喘不過,唇瓣被咬得很紅,有一絲絲刺痛。
沈秋羽抵住顧濯胸膛,雙手揪住他衣服,有點招架不住這份熱烈,顧濯沒有給他躲避機會,強勢地桎梏他。
沙發坐墊很軟,承受人量整個都陷下去很多。
沈秋羽整個人如墜雲端,飄忽忽沒有實感,只有負距離給他感覺最真實,讓他情不自禁抱住顧濯。
顧濯給予他前所未有深邃與猛烈,沈秋羽在激烈盡,不禁在他背留下泛紅指痕。
然這僅僅是開始。
沈秋羽覺得自己要廢了。
顧濯沒有要放過他意思,一直抓他不讓走,任沈秋羽哭唧唧求饒,他也不肯,一次比一次狠。
暈了就做醒,沒有讓沈秋羽停歇。
沈秋羽邊哭邊罵罵咧咧。
他罵得狠,顧濯作就更狠,直到他哼哼唧唧地住嘴,倘若他變得乖巧,顧濯就會讓他舒服些。
後半夜,沈秋羽暈乎乎地被顧濯抱回床,腦袋一沾枕就秒睡。
期間顧濯給他熱了新牛奶,把他抱起來喂了半杯,沈秋羽迷迷糊糊躺回去繼續睡,顧濯看他眼睛都哭腫了,嘴唇也有傷,身痕跡更不說。
顧濯微微抿直唇,起身去拿藥,給他敷了眼睛,然後又給他擦藥。
等忙完,已近凌晨五點。
顧濯在浴室洗完澡出來,手機給顧琤發消息,請了半天假,隨後床睡覺,把不老實沈秋羽抱進懷裡。
沈秋羽睡夢中比較乖巧,迷迷糊糊轉過身抱住顧濯腰,蹭蹭他頸窩,然後把臉埋進去,繼續睡覺。
顧濯臉色緩和很多,低親吻他短髮,抱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