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日常篇（二）
週末雙休。
顧濯和沈秋羽開車去北城周邊的溫泉酒店, 兩人裝好行李，清晨七點準時出發，抵達目的地時, 正好中午。
酒店配備的管領著兩人去房間，又為兩人安排酒店裡最具特色的暖身羊肉湯鍋，沈秋羽看完選單, 又點了幾樣他喜歡的菜和顧濯喜歡的菜。
顧濯掃了眼他點的，沒什麼問題，便把選單交給管，管拿著選單離開, 兩人在酒店休息片刻，緩解疲勞後，去餐廳包廂吃午餐。
週末期間溫泉酒店非常熱鬧, 餐廳廳近乎坐滿遊客, 二樓落地窗能到有群人在做什麼，沈秋羽去過劇組，看得出來邊好像在錄製什麼。
管解釋說有劇組在這裡借景拍攝，據說男主角紅流量，非常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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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羽好奇地偷瞄，還沒看到什麼, 顧濯便把他腦袋給撥回去。
隨後兩人前去包廂, 羊肉湯已經煨好, 管替兩人關門, 便離開。
顧濯用毛巾擦淨手, 給沈秋羽盛了半碗，又舀了勺蔥花撒進去，混合著羊肉湯的縷縷香味, 特別饞人。
沈秋羽眯著杏眼小口喝，喝了一半，渾身都暖烘烘的，他美滋滋地舔著嘴角，轉眸看顧濯，他斯文優雅地用餐勺品嚐，不像自己，喝湯跟喝水沒區別。
沈秋羽突發奇想，他給自己碗裡盛了半碗羊肉湯，湊到顧濯身邊。
顧濯睨他：“坐好。”
沈秋羽嘻嘻笑，“阿戳，喂你。”
顧濯察覺沈某某漂亮笑容下的惡劣子正蠢蠢欲動，他神色平靜道：“好好坐著喝，不用喂。”
沈秋羽眯著眼笑了，他飛快親了下顧濯臉頰，在他耳邊輕輕喊了兩個字“老公”，顧濯捏穩餐勺的修長指節一頓，眼睫低垂幾息，再轉眸看沈秋羽。
沈秋羽眨巴眨巴眼睛，乖巧地把碗送到顧濯唇邊，顧濯什麼也沒說，低頭喝了一口，沈秋羽又喂他，顧濯再繼續喝。
兩人無聲無息的喂完一碗湯，沈秋羽瞄了眼顧濯，看他耳尖緋紅，像要燒著他張冷白俊臉，乾脆挨過去親顧濯。
顧濯被他蹭一臉湯，拿紙巾擦擦臉上的湯汁，又隨意地擦拭唇瓣的湯漬，“坐好，菜快上了。”
到吃的，沈秋羽老實很，他準備午餐過後再繼續逗他阿戳。
很快服務員們陸續端著精緻的特色菜進門，依次上桌擺好。
沈秋羽裝好鐵筷前端的一次性木筷，就夾了塊孜然羊排，他正要啃，忽地想起什麼，手一轉，羊排放在顧濯碗裡。
沈秋羽說：“你要不要嚐嚐看？”
顧濯微微遲疑，但也沒有拒絕，顧自夾起來淺嘗，他吃的很慢。
沈秋羽看他時不時皺眉，擔心道：“你要真不喜歡吃，就別勉強。”
顧濯語調帶笑，“沒事，喜歡。”
明明說的孜然烤羊排，沈秋羽莫名覺得這話對自己說的，他臉頰發燙，慢吞吞地從桌下伸手，握住顧濯的手，悄然捏捏他手心。
顧濯神色自若地反握，十指相扣。
沈秋羽咧嘴傻笑，心裡有點甜滋滋。
兩人吃過午餐，去室滑雪場，換了滑雪服等物品，坐纜車到滑雪場上。
沈秋羽不會滑雪，顧濯教會他滑雪技巧後，讓他先練習控制雪板，而顧濯到斜坡給他做示範。
顧濯對滑雪步驟和技巧很熟悉，跟衝浪一樣信手拈來，他裝好雪板，在緩坡平行下移，很快從斜坡飛馳而下，呆板的雪板在他腳下如游魚般靈活。
旁邊正在嘗試滑雪的人被他利落漂亮的滑雪身姿吸引，紛紛側目，驚歎地發出聲音，甚至有人膽地飛吻，沈秋羽突然不開心，心裡酸溜溜的，比喝完一紮酸梅湯還酸。
顧濯專心控制腳下雪板，飛馳在滑雪場，對後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等顧濯坐纜車回來，將雪鏡搭在頭上，便透氣，露出張俊美臉龐，沈秋羽果然好幾個人圍上去要聯絡式，顧濯被圍得密不透風。
沈秋羽飛快過去把顧濯拽出來，冷著臉掃視幾人，把人都驅散。
幾個男男女女被他鋒銳視線掠過，又懵逼又畏懼，沈秋羽懶得說麼，斂回目光，拉著顧濯就氣鼓鼓走遠。
遠離人群後，他迅速扒拉顧濯的雪鏡和氈帽，把他張清冷俊臉給擋得嚴嚴實實，誰也不給看，像極了雪地松鼠暗戳戳地藏堅果。
不等顧濯開口問他這做什麼，沈某某就往他嘴裡塞了顆牛奶糖，把他欲說的話全堵回去。
顧濯：“……”
顧濯隔著透光的雪鏡，看某人依然不爽又警惕地瞪著剛才群人，而自己被他擋在背後，像雪地松鼠炸毛護食的顆香脆堅果。
他嘴角微揚，冰雪般冷冽的眉眼如積雪消融，攏著一抹薄暮般的溫柔暖色。
顧濯從沈秋羽兜裡拿出顆牛奶糖，拆開糖紙，把奶黃色的糖果放在他唇邊，沈秋羽舌尖一滾，很自然地卷走顧濯指尖的牛奶糖。
甜甜的糖果緩和他冷冽鋒銳的眼神。
顧濯放下手，沈秋羽抬手摟住顧濯，迅速親了他一下，偷瞄遠處探頭看來的幾人，又親親顧濯。
顧濯微愣，沒有阻止沈秋羽，只扶住沈秋羽後腰，免得他退開時撞到腳下雪板摔倒，也正他這個舉動，讓沈某某更肆意膽，捧著顧濯的臉頰左親右親，像只粘人的貓咪。
遠處幾個人狀，驚得直吸涼氣，對兩人的膽行為嘖嘖稱奇，他們邊走邊偷偷扭頭看，不時就走遠。
沈秋羽趕走人，興地轉過頭問：“阿戳，你有沒有給他們聯絡式？”
他杏眼注視他，迫切等待回答。
顧濯抬手輕柔掃去他肩頭白雪，俊臉平靜道：“給了。”
沈秋羽立刻皺眉，很不興。
顧濯唇角微揚，“不過，給的哥的手機號。”
沈秋羽：“……？？？”
遠在顧氏集團。
正加班的顧哥突然打了個噴嚏。
助從辦公桌前起身，到落地窗邊迅速合攏玻璃窗，隔絕室簌簌飛雪。
接著助又倒了杯熱咖啡放在桌面，推到顧琤面前，顧琤淺抿一口，繼續處公司累積的工作。
中途休息時，顧哥順便刷朋友圈，他幾百年不更新動態的二弟破天荒發了朋友圈。
沒有文案，只有一張實時照片。
圖片中雪山遠景，圖片左下角有兩隻十指相扣的手。
顧哥：“……”
顧哥正被塞一嘴狗糧時，發現好友新增欄突然冒出很陌生申請。
顧哥：“？”
這邊坑完親哥的顧戳戳毫無愧疚，神情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到顧濯沒給聯絡式，沈秋羽臉色頓時陰轉晴，情緒使然，一下跳起來，想像平時樣抱住顧濯，結果忘記現下的狀態，他撲過去，直接把顧濯撲倒在鬆軟雪地，自己也一腦袋扎進他懷裡，撞得顧濯悶哼一聲。
沈·鐵頭·秋羽忙抬臉，“你沒事吧？”
顧濯搖頭，“沒事。”
沈秋羽剛松了口氣，又顧濯不緊不慢道：“你練過鐵頭功？”
沈秋羽：“？？？”
顧濯說他頭鐵，沈秋羽單面不想他，自己拿著雪板在練習滑雪，顧濯用兩顆牛奶糖也沒把人哄好。
顧濯問他想吃什麼，沈秋羽冷漠臉地報零食名字，表情嚴肅的像在說什麼事，顧濯出沈某某話裡含義，就想趁此吃零食。
顧濯瞥他，沈秋羽直氣壯回視，於顧濯拆下雪板，去超市買零食。
他走開後，沈秋羽對滑雪逐漸上手，便慢吞吞移到滑坡，操作著從斜坡慢慢往下滑去。
他平衡能不錯，收好雪杖，全神貫注地控制腳下雪板，隨著地形變化控制雪板向。
眼著要抵達目的地，旁邊突然竄出個人，沈秋羽避閃不及，直接撞上去，人被他撞得飛起，嗙地落地，然後陷進鬆軟的雪堆。
沈秋羽在前一個漂移止住滑行，他喘了兩口氣，忙往上走去，拍拍趴在地上沒動靜的人。
“先生？兄弟？哥？你還好吧？”
沈秋羽輕拍著他的肩膀。
對依然沒反應，他先小心把人翻轉過來，讓他別把臉埋在雪裡，防止他為暈厥而窒息。
沈秋羽剛把他臉轉過來，就對上一張勉強算面熟的俊臉，五官立體深邃，但他短時間內沒想起來這人誰。
沈秋羽怕對被他撞出好歹，又試探性地喊了幾聲，打算對再不醒，就直接叫人來幫忙，送去治療。
喊到第二聲時，原尚眉心微微蹙起，緊接著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他抬手擋了擋晃眼的刺目雪光，視線慢慢恢復焦距，目光落於坐在身前的人。
面前的人長相白淨，非常明豔秀麗，杏眼微睜，眸底似乎有訝然，跟記憶中的人如出一轍。
原尚閉了閉眼，輕嘲道：“真瘋魔了，居然這時候還能夢到他。”
沈秋羽：“？？？”
他這把人給撞傻了？
沈秋羽戳戳他肩膀，“先生，你……沒事吧，要不送你去醫院？”
原尚手臂擺了擺，另只手捏著眉心，示意他不用，反正做夢，但他突然頓住手臂，隨著臂肘動作，身體細微的摔疼在四肢開始蔓延。
有清晰的疼痛感，這……不夢。
原尚猛地睜開眼睛，陡然擒住沈秋羽的手腕，他迅速坐起身，顫抖著手臂看沈秋羽，雙漂亮深情的桃花眼中漸漸浮現懵然、驚訝、狂喜等複雜情緒。
他抓住的彷彿不一個人，而他求之不得的珍貴寶石。
對手勁兒用的，目光緊緊鎖住沈秋羽，像生怕他跑了，沈秋羽低頭看了眼他扣住自己的手，不禁皺眉，腕骨處也襲來一絲絲的疼。
雖然他事故的肇事者，但也沒必要抓得這麼緊吧，他沒想逃逸啊。
沈秋羽抽動手，也沒抽回來。
原尚也察覺到沈秋羽怕疼，忙鬆開道，他一鬆懈，沈秋羽飛快抽回手，為太快，還不小心扇到原尚下巴。
原尚：“……”
原尚揉揉下巴，有埋怨地看了沈秋羽一眼，問道：“沈秋羽……你怎麼也在這兒？”
沈秋羽疑惑：“們認識麼？”
原尚：“……”
沈秋羽他臉色黑沉，以為他身體哪裡有恙，又問他要不要去醫院。
原尚目光幽怨，“你不記得了？”
沈秋羽仔細看看，誠實的搖頭。
他原尚次數四個老闆裡最少的，又有輕微近視眼，除非懟到他眼前，否則他根認不出記不得。
原尚只覺得一股煩悶堆砌心間，鬱悶得難以抒發，又泛著密密匝匝的錐痛，沈秋羽無心的每一個字，都直戳他心臟最痛的地，還用勁兒碾了碾。
他真沒想過，沈秋羽跟他兩個月，居然會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原明星這輩子都沒這麼無語過，更沒這麼痛心過，他苦找對麼久，不惜跟顧濯翻臉搶人，結果就等來一句“們認識麼”。
沈秋羽他一副深受打擊的懊喪表情，心說自己不記得他，就這麼難以接受？這人誰啊？
沈秋羽眯著眼認真審視，數秒後，雙深邃情切的桃花眼開啟他記憶閥門，讓他陡然想起來這人誰。
沈秋羽驚訝道：“你原……”
原尚聞言，心臟又死灰復燃，欣喜地看著沈秋羽，期待他認出自己。
沈秋羽擰眉，“……原什麼來著？”
原尚：“……”
他就不該對沈秋羽有所期待！
原尚正要開口說什麼，兩人背後倏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沈秋羽。”
沈秋羽霎時轉頭，顧濯拎著零食站在不遠處，黑眸沉沉的望過來，他張俊臉沒有任何表情。
沈秋羽已經非常熟悉顧濯，即判斷出顧戳戳在吃醋，他反應相迅速，立馬起身離原尚兩米遠。
原尚掌心徒然一空，虛握了下，慢慢攏緊後，放在身側，也跟著站起身。
他拍去身上沾到的雪花，回眸看處站著的顧濯，他穿了身滑雪服，雪鏡輕搭在顱頂，張俊美面容如雪般沉冷，尤其看他時，眉心深擰，瞧著極為不虞。
沈秋羽控制著雪板，飛快跑向顧濯，他飛快解釋前後果，就伸手牽住顧濯，捏捏他手心，示意自己很老實。
顧濯把零食遞給沈秋羽，讓他先去旁邊吃點東西，然後練習滑雪。
沈秋羽抱著零食，看了眼顧濯。
顧濯揉揉他的頭髮，語調溫柔，“去吧，等下來找你。”
沈秋羽點點頭，看也沒看原尚一眼，就拎著零食到遠處，隨意找座位坐下，獨自吃零食。
沈秋羽走後，顧濯神色漸漸冷凝，有冷漠的看著原尚。
原尚低聲輕笑：“顧濯，你把他藏麼嚴實做什麼，怕搶走他？”
顧濯面無表情，“你搶不走。”
原尚被他這話噎了下，臉色不太好，但不否認，顧濯說的實話。
沈秋羽連他名字都想不起來，這令他非常挫敗，第一次，第一次他想緊緊握住一個人的手，這人卻連改錯的機會也沒給他，就這樣遺忘他。
他只沈秋羽漫長人生的短暫過客。
初他要早點分清楚自己對顧濯根不種意思，他沒有喜歡過顧濯，真正在意和喜歡的人……
原尚微抿直唇，桃花眼映著滿地白雪，似籠著薄霧，看不真切情緒。
倘若早點分清楚，他就不會找麼替代品，更不會厭惡沈秋羽爬顧濯的床而以金錢羞辱的式，讓楊嚴把他弄來做替身情人。
在飛機上跟沈秋羽初次面，他便懷有不告人的陰暗心思，旅行不最初目的，侮辱沈秋羽才。
也這錯誤做，把沈秋羽推得更遠，令他喪失追求他的機會。
如果一切能夠重新來過，他不會藉口讓沈秋羽做顧濯的替代品，又心裡陰暗地想毀了這個人。
至少……
他會以一個正常的追求者身份，出現在沈秋羽面前，哪怕不在一起，他也能和他正常接觸，而不現在這樣，骯髒得無靠近他。
他悔恨自己的愚蠢，濫情，涼薄。
更悔恨的。
讓他看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顧濯將他神色變化盡攬眼底。
顧濯神情波瀾不驚，徐徐道：“你不尊重他，沒資格跟搶，以後別再設單獨他，不會留情。”
原尚嘴角噙著苦笑，“你說的對，確實沒資格，不過……”
原尚深吸一口氣，強裝豁達道：“顧濯，對他好點，否則一定會把他搶走，等著這一天。”
顧濯眉眼冷冽，“你等不到。”
原尚深笑，“最好這樣。”
沈秋羽坐得遠，周圍又滑雪等等嘈雜聲，根不到顧濯和個原啥啥在說什麼，但能隱約覺察出兩人間硝煙味很重，原啥啥臉色也不太好看。
時間過去兩年，沈秋羽真的記不清對具體叫什麼名字，就記得姓氏少，好像姓原。
他對這人印象也不太好，隱約記得原啥啥好像個花心海王，自己初就作為顧戳戳替身給他“情人”的。
等下……顧戳戳！
臥槽？！！
這原啥啥好像喜歡顧戳戳！
“情敵”跟自己男朋友單獨相處，沈秋羽頓時坐不住了，心急如焚。
他嘴裡咔咔咔啃著的手指餅乾突然不香了，心裡瘋狂掀起巨浪，危機感讓他直勾勾盯著邊，越看越覺得古怪，越看越覺得擔心。
原啥啥該不會想撬他牆角吧！
不行不行，誰也不能搶走他的顧戳戳，這要搶走他，自己的飯怎麼……咳自己的戀愛怎麼談！！
沈秋羽即拆開雪靴上的雪板，飛快朝邊走去，他越走越快，最後乾脆跑起來，噔噔噔跑過去。
這邊原尚正和顧濯僵持，沈秋羽啪嗒啪嗒趿著雪靴在雪地飛快跑來，喘著氣並肩站在顧濯旁邊。
為宣誓主權，他不但握住顧濯的手，還著原尚的面跟顧濯親密地咬耳朵，提醒顧濯這原啥啥心思不純。
沈秋羽悄然說著話，眼睛還憤然盯著原尚，神色非常之警惕。
顧濯：“……？”
原尚：“？”
原尚並未呆久，他的助就氣喘吁吁地找過來，讓他趕緊回劇組繼續拍攝，下午還得換場地取景。
他不捨地望著沈秋羽，剛張嘴要說什麼，就沈秋羽飛快道：“慢走不送。”
原尚：“……”
原尚被氣到冷著臉離開。
顧濯看了眼把他視線擋住的沈某某，將他的手拉開，問道：“捂眼睛做什麼，怕看？”
沈秋羽直氣壯，“對，你男朋友，你不能看他，他也不能撬牆角。”
顧濯：“？”
顧濯幫他整氈帽，“你不看他？”
沈秋羽詫異，“看他做什麼？”
顧濯笑了，“好，也不看他。”
兩個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的人，竟詭異的對上話。
接下來，兩人在滑雪場玩到晚餐時間，沈秋羽滑雪時勁頭，滑完幾個來回，就餓得沒勁兒，去餐廳時，整個人都掛在顧濯身上。
最後沒去餐廳，顧濯彎腰揹著他坐電梯，沈秋羽懶洋洋地靠在顧濯寬厚溫熱的脊背，下巴擱在肩頭，摟住他頎長的脖頸，蹭蹭臉頰。
沈秋羽小聲說：“阿戳，你給做一輩子飯，好不好？”
別給個原啥啥機會！
顧濯側眸看向沈秋羽，入眼他秀挺精緻的鼻尖，往上他盈盈杏眸，正凝視著自己，梯廂內的燈光暗橘色，映在雙茶色眸子裡，猶如群星璀璨，漂亮得不思議。
顧濯“嗯”了聲，答應說好。
沈秋羽笑嘻嘻地親了他臉頰，又微張開嘴咬咬耳廓，看著顧濯耳尖漸漸褪去冷白，泛著一抹薄紅。
他眯著眼睛笑了，又惡劣地舔了下。
顧濯按住他躁動的腦袋，“這在面，別亂動。”
沈秋羽眨巴眨巴眼睛，看似乖巧，眸底卻滿促狹笑意，“阿戳，回房間後，還以咬麼？”
顧濯沒說話，耳尖卻很紅，連脖子根也泛紅的。
沈秋羽逗顧濯逗得恢復精神，把臉埋進顧濯頸窩，悶悶地笑。
實際上。
沈某某在作死道路反覆橫跳。
回到房間，他的放肆全部化成求饒。
結束後，顧濯吩咐管把晚餐送到房間，又幫沈秋羽擦拭乾淨。
沈秋羽累得睡著，第二次就不行，昏沉沉地閉著眼睡過去，等他醒來，顧濯正在幫他盛海鮮粥。
沈秋羽想坐起來吃東西，但發現全身軟綿綿的，像卸了，手腳都沒勁兒，只能趴床上哼唧唧。
顧濯端著海鮮粥過去，耐心地一勺一勺喂他，沈秋羽慢悠悠的吃，吃完就翻臉，並且非常直氣壯。
“們說好一週兩次，你都少次了！你不按規矩來！”
“先吃東西。”
顧濯慢條斯地給他嘴裡塞了一箸熗炒萵筍，慢聲說：“你先開始的。”
沈秋羽咀嚼美食，聞言啞了半晌，又說：“、先開始也不行，你這樣樣，會被掏空的！”
他平時就愛撩撥顧濯，改也改不了，每次撩完就跑，但經常跑不掉，doi一晚，他人都快廢掉了。
沈秋羽開始深刻反思。
他不應該去練練短跑，下次撩完能跑快點。
顧濯看他眼珠溜溜轉，怕在想什麼鬼主意，便說：“你想吃什麼，明晚回給你做。”
沈秋羽思緒被打斷，注意很快轉移到晚餐上，開始認真思索讓顧戳戳給他做什麼好吃的。
顧濯給他留有足夠時間。
沈秋羽想好後就火速記錄下來，顧濯點頭應到，沈秋羽瞬間就不氣了，啪嘰親了顧濯一口，美滋滋睡覺。
顧濯唇角輕輕彎了弧度。
隨後，兩人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