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日常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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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是我開, 要想從此過,前章補起來。  另一個附和:“對,這王八蛋下手又快又狠, 我跟黑子上次都不是他的——”

魏哥橫他倆一眼, 兩人果斷閉嘴, 依然不放心地緊盯沈秋羽。

沈秋羽的挎包很快被人拎過來扔地上, 他拿出手機和銀行卡,爽快給魏哥轉賬, 魏哥那邊接收到賬資訊, 笑得合不攏嘴。

沈秋羽並直餓得發軟的雙腿, 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 說:“我想吃東西。”

他現在又餓又不舒服, 周身時冷時熱的, 恐怕在發燒, 得快速儲存體力, 離開這裡。

魏哥收到錢, 心情頗好,抬手就讓人給他扔幾袋麵包, 順便自己也吃了幾根香蕉,吃完隨手把香蕉皮往門外一扔。

沈秋羽從不挑食, 撕開包裝袋安安靜靜的啃,看上去乖巧得人畜無害。

魏哥又點燃一根煙,悠哉吞吐, 油膩的目光在沈秋羽長腿和屁·股轉了圈,笑了兩聲。

沈秋羽專心乾飯,無視他噁心的視線。

在吃到第五袋麵包時,他體力恢復滿格, 抹了把發燙的額頭,擦去洇溼額髮的薄汗,不緊不慢地張開手掌,活絡指節。

緊接著,他把剩下的麵包放進挎包,開始在原地壓腿,做熱身運動,面色嚴謹,彷彿在預備什麼大事。

三分鐘熱身結束。

沈秋羽慢慢放下做開肩運動的雙臂,側目看向眾人,揚起明豔又靚麗的笑容。

“是時候開始飯後運動。”

室內所有人:“???”

隱藏在廢棄工廠外的男人背靠水泥牆,警惕四周情況後,拿出手機降低音量,撥通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通話那端很快被人接聽。

男人壓低聲,簡短地向對方彙報當前情況,然後等待老闆的下一步指示。

那方靜默須臾,沉啞的嗓音低緩道:“再等十分鐘進去,給他點教訓。”

至於什麼教訓,對方沒說,男人也不敢過問,應聲回覆老闆。

他又請示道:“老闆,需要救護車麼?這夥人窮兇極惡,如果打傷沈先生,他很可能需要立即治療。”

那方沉默數秒,沒有立刻說話。

男人正以為對方預設否決時,他的聲音隔著音筒再度傳來,“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沒、沒有。”

男人立刻惶恐地回答,以防老闆誤會。

對方沒再開口,直接結束通話通話。

男人收好熄屏的手機,透過破裂的玻璃窗,偷望室內的現狀。

老闆讓他監視的物件正跟一堆人對峙,情況看上去非常不妙,尤其敵對方的頭目,怒目圓瞪地將菸蒂在桌面捻滅。

不知沈先生說了什麼,全場數秒靜默。

突然,頭目一腳踢翻折疊桌,在工廠破爛的房間傳出驚人的哐啷震響。

混亂間,一塊鐵駝毫無預兆地朝男人這邊飛來,玻璃登時四分五裂,男人抱頭滾進草叢,躲避玻璃碎渣的傷害。

而這時,室內滿是肉搏的擊打悶響。

男人捂住額頭流血的位置,心臟直跳。

糟糕!沈先生要被打殘了!

這周老闆簡直不是東西,都派自己跟蹤沈先生,知道對方有困難,居然也袖手旁觀,這倆人是不是有仇。

他暗自唾棄,這些有錢人真噁心。

男人趔趄爬起,隨手撿起一根鐵棍,正要衝進去幫忙,手機忽地嗡響。

是周老闆。

他接通來電,那方傳來聲音。

“我跟醫生在附近。”

男人:“……”

這老闆怎麼跟鬧著玩兒似的。

周老闆散漫地聲音隔空傳來,彷彿對待什麼小玩意兒般。

“你現在進去,把他帶過來,在這之前……”

“問他知不知錯,如果不知錯,就讓他在裡面繼續呆著。”

男人聽後想罵人,但社畜無能,嘴上服從對方的安排,準備衝進去救人,誰知他抬頭往裡一看,整個人都呆滯住。

男人:“……老闆。”

他喊了聲。

“他知道錯了麼?”

對方懶散的腔調保持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男人繼續呆滯望著室內,磕磕巴巴的回答老闆,他說:“老闆,沈先生他已經……”

通話那方的呼吸聲微沉,似乎停滯了兩秒,再沉沉呼出。

對方刻意維持平靜的問:“怎麼,他害怕得哭了?”

男人尾音顫抖:“不是……他把所有人都打成豬頭了。”

周老闆:“……?”

咔噠。

打火機點燃熄滅的蠟燭。

沈秋羽手端粗製燭臺,用光芒照亮室內一張張臉,最後停在鼻青臉腫的魏哥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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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手放下燭臺,把踢翻的座椅搬正坐好,順手拿過旁邊的香蕉,撕開皮吃起來。

他小口咬著,吃得很慢,似乎很悠閒。

魏哥兩次試圖反抗,並且先前用那種目光看沈秋羽,導致他被揍得最慘,眼睛已經腫得只能撐開一條縫。

他趴在地上,仰頭看向沈秋羽,燭燈的微薄光線鋪在他姣好的面容,襯得他更穠麗明豔,猶如油畫中色彩鮮豔的一抹亮色。

沈秋羽低頭吹了下手背,拿乾淨地紙巾擦著傷口的血漬,有點疼。

他除了怕餓肚子,還特別討厭疼。

這群人今天簡直在他雷點瘋狂蹦迪,要不是顧及稍後警察過來解釋起來麻煩,他真想把這姓魏的腦瓜子摁地上摩擦。

魏哥和他一眾小弟橫七豎八躺地上,醒著的人沒幾個敢直視沈秋羽,怕被揍。

只有魏哥瞪著眯眯眼,滿目狠厲。

幹他娘的,他遲早要收拾沈秋羽這賤貨!

嘶。

牽扯嘴角的傷,他痛得吸了口涼氣。

沈秋羽環顧全場,目光落在昂頭看他的魏哥身上,突然問:“我總共在你們這裡貸款幾次,一共多少錢?利息有多少?”

魏哥閉嘴不說,但看見沈秋羽撿起地上的板磚,嘴皮子立刻就流利起來。

“六次,前後借了大概三百萬,都還清了!利息大概……”

“多少?”

“……一百二十萬。”

沈秋羽瞪直眼,“你搶錢哪!”

魏哥畏懼地後縮,想反駁又不敢。

現在他讓自己隨便挑,說裡面沒坑誰信啊。

他一定是因為那碗雞蛋面在找茬!

厲北野眼眸微眯,“看不上?”

沈秋羽撓了撓眉尾,說:“這麼貴的機車,我怕撞壞賠不起。”

厲北野冷哼一聲,譏笑道:“怕賠不起機車,那你賠得起這件衣服?”

沈秋羽:“?”

厲北野往後站開半步,鋒銳目光落在沈秋羽這身黑綠賽車服,微眯著眼,眼底笑意漸沉。

“這款賽車服是國際知名設計師的高定特製款,訓練場沒幾個人有機會穿,說,這衣服到底是誰給你的?是不是顧濯?”

如果是姓顧那人的衣服,那沈秋羽必定跟他認識……

思及此,厲北野臉色愈發陰沉。

沈秋羽被他驚人的洞察能力嚇得心臟抖了一拍,又見他俊臉發黑,強烈求生欲讓他立刻不假思索道:“不是!我不認識什麼顧濯,這衣服是我撿來的!”

厲北野揚起嘴角笑了下,滿臉都是“你簡直把我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的表情,他拳頭青筋一跳,隱隱有發脾氣的徵兆。

“沈秋羽,我像是那種很好騙的人?”

嗓音壓制著火氣,令他聲線略沙啞。

沈秋羽一口氣不帶停的說:“有人比賽連輸,氣得把衣服扔地上,我幫忙撿起,他不要,我只好留下來。”

來訓練場的大部分顧客都是不缺錢的富二代,數次敗賽,生氣扔一兩件衣服不奇怪,厲北野以前也幹過這事兒。

理由勉強說得通。

厲北野銳利目光審視著他,良久,道:“看著就礙眼,脫了扔出去。”

沈秋羽遲疑道:“厲少,亂扔垃圾不太好吧……”

這可是你未來追求物件的衣服!

厲北野語氣冷颼颼的,“別讓我說第二遍。”

沈秋羽暗說,活該你追妻火葬場。

他邊在心底罵罵咧咧邊把外套脫下,依照厲北野要求扔在外面,只不過偷偷扔在乾淨的灌木叢。

厲北野見不著酷似顧濯賽車服的衣服,心情舒坦不少,說:“給你放五天假,這期間不許聯絡我。”

沈秋羽點頭,“好。”

厲北野又想到什麼,在錢夾抽出一張銀行卡扔給沈秋羽,嫌棄道:“別什麼阿貓阿狗的衣服都撿來穿,我厲北野的人沒那麼窮酸,拿去買幾身像樣的衣服,別給我丟人。”

他顧自說完,擺手讓沈秋羽離開,自己留下來搗鼓機車零件。

沈秋羽揣上銀行卡,抱著那件賽車服離開訓練場,在附近找到共享單車,騎車下山,就近找了一家連鎖酒店住下。

剛洗漱出來,他收到陸謙的微信,大致問他是不是兼職訓練場的廚師,沈秋羽為把這謊圓下去,沒有否認。

他翻過原主備忘錄的垃圾箱,確認過原主曾經在秋霧山訓練場兼職,他跟厲北野認識的契機,估計也是在這裡。

陸謙那邊也沒再說什麼,只讓他週末不要遲到,便沒有再回覆。

沈秋羽回完微信,邊打哈欠邊躺上床,腦袋一沾枕頭秒睡。

顧家。

顧濯在地下室停好機車,乘電梯上樓到客廳。

他出電梯時,顧母正和保姆琴姨在客廳看連續劇,劇情播至精彩處,兩人齊聲發笑。

電梯合門的動靜引得兩人側目,顧母見自家老二回家,忙讓琴姨去盛煨在爐上的熱湯。

顧濯換好拖鞋進來,說了句“不用,我不餓”,顧母便喊住琴姨。

顧母看他著一件單衣,說:“最近倒春寒,溫差很大,你怎麼穿件單衣去秋霧山,那邊夜裡更涼,新訂的那件賽車服你沒穿去?”

顧濯接過琴姨遞來的溼毛巾擦擦手,唇角微揚,說:“路上遇見一隻很呆的松鼠,送給他穿了。”

顧母詫異:“很呆的松鼠?”

顧濯“嗯”了聲,沒細說,把溼毛巾放下,“媽,我有事,先上樓了。”

顧母愣愣點頭,“行,去吧。”

顧濯上樓回臥室,顧母轉頭跟琴姨對視,兩人均感到不可思議。

送高定賽車服給一隻巴掌大的松鼠穿?怎麼浮現腦海的畫面看上去奇奇怪怪的,難道她家老二想養松鼠?

顧母心生困惑,但轉念想到最近降溫,就聯絡常買品牌店送些衣服過來,給家裡人添些保暖的衣服,但對方表示新款過段時間出來。

思來想去,顧母決定親自出門挑選。

這時,門口響起合門聲,顧家老大和顧父從玄關進來,顧母看他倆也回家,又趕緊招呼琴姨去盛湯。

二樓臥室。

顧濯從盥洗室沖澡出來,換了身棉質薄睡衣,拿過旁邊的手機,頓了一息,繼而撥出通訊錄中某個電話。

那方很快接聽。

顧濯站在落地窗邊,目視窗外濃重夜色,黑眸沉沉,靜靜的開口。

“他那晚怎麼避開監控進酒店的,查清楚了麼?”

沈秋羽醒來時,已近十點。

日光被厚重簾布遮得嚴嚴實實,他揉著惺忪睡眼撩開窗簾,刺目暖陽披灑入室。

適應片刻,他勉強睜開眼,給前臺打電話點了份早餐,就走進盥洗室洗漱。

等他結束出來,早餐正好送到。

沈秋羽盤腿坐在房間的窗邊,邊吃早餐邊看租房資訊。

原主在家過得憋屈,時刻有被趕出門的風險,例如現在,與其在沈家蝸居陽臺,沒有私人空間,不如單獨出來租房,反倒更清靜。

他連看兩天,勉強挑選出一套合適的房源,那戶型坐北朝南,一室一廳,有單獨衛生間,樓下交通便利,周圍商圈也完整,有一整條美食街。

與房東約好下午看房,沈秋羽拎著那件賽車服出了酒店,先在附近找到乾洗店送去清洗,既然顧濯借衣服給他,那他就得乾乾淨淨還回去。

安置好衣服,他在飯店吃午餐,然後去隔壁商場的atm機用銀行卡轉賬。

倘若跟房東定好房子,到時候得籤合同預付定金,陸謙與厲北野給的錢不少,足夠他在外租房生活。

沈秋羽在atm機取完錢,徑直往出口走,邊走邊在手機跟網約司機聯絡,對方表示已經到目的地。

他快步到路口,見那輛黑色路虎停靠路邊,與網約司機車型車牌都一致,一把拉開車門坐進後排。

“師傅,去北門的歡躍小區。”

然而無人回應。

沈秋羽正在系安全帶,不禁疑惑抬頭,倏然對上四雙眼睛,車廂內一片沉寂,氣氛格外詭異。

沈秋羽:“?”

他看向左邊車座的兩人,氣質端莊的中年女人緊靠車門,微埋著頭,臉色蒼白,肩膀微微顫抖,似乎身體哪裡不適,而她旁邊的男人則伸手搭在她背後,像在安撫。

再轉頭,副駕駛那位眉眼兇戾的中年男人,也扭過身盯著沈秋羽,面色很古怪。

見狀,沈秋羽眉心緊皺,看向司機,非常不樂意道:“師傅,你說有人拼車,可也沒說是三個人啊。”

司機雙手按在方向盤,緊緊抓住,聞言卻沒反應。

旁邊副駕駛的乘客看了司機一眼,司機立刻扭頭,僵笑著說:“先生,要不……你下去重新叫輛車吧。”

沈秋羽往後一靠,堅決不動:“如果我退車重約,會影響我攢積分,我想靠積分兌換蛋糕卡哪。”

全車人:“……”

司機聽完他這番話,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急,“我不掙你這錢行了吧,請你趕緊下去。”

沈秋羽:“???”

這司機怎麼古里古怪的,有錢也不賺,他是不是一次性拼四個乘客,有點飄了?

沈秋羽挺直腰桿,“你不載人為什麼接單,我現在坐上車,你卻讓我下去,這不是誠心捉弄我麼,不行,我要投訴你。”

他拿手機點開後臺,正要聯絡客服投訴,手機突然有人來電。

沈秋羽順手接聽,“喂。”

那頭傳出聲音,“先生你好,我是網約車司機,請問你在哪個位置,我怎麼沒看到你?”

沈秋羽:“?”

聽著通話那頭的人聲,他轉頭看車廂內神色各異的四個人,“啊”了聲,搞半天,原來是他自己上錯車。

沈秋羽撓了下眉尾,頗為尷尬的說了句“抱歉”,背過身去開車門,中途又想起什麼,轉頭說:“司機師傅,真對不住,我以為你——”

尾音截止在副駕駛乘客把水果刀擱在司機脖子上。

沈秋羽:“……”

全車人:“……”

沈秋羽愣然兩秒,問:“你們這是在打劫?”

下一瞬鋒利的刀刃貼近沈秋羽脖頸的皮膚,冰涼觸感令他輕輕顫慄,有一絲細微的疼痛襲來,劃破皮了。

副駕駛那位滿臉橫肉的顧客冷冷盯著他,出聲威脅。

“老實點,不準叫。”

說完,他又命令司機鎖住車門,立刻開車駛離原地。

司機被他另只手上的細鐵絲死死抵住喉嚨,頸間已經在流血,遂慌亂地發動引擎,駛入行車道。

沈秋羽探頭問:“司機師傅,能不能先去北門,我跟人約好三點見面,時間挺急的。”

劫匪甲沉聲呵斥:“閉嘴,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

沈秋羽拿著水果刀玩耍,“你是說用這把麼?”

劫匪甲:“???”

劫匪甲懵了一下,迅速低頭,手裡空空如也,水果刀不知什麼時候被沈秋羽奪過去的。

沒等他反應,沈秋羽杏眸微斂,轉手把刀尖從手腕下送到對方喉嚨,笑出兩顆甜甜的梨渦。

他臉上是明豔乾淨的笑,嘴裡的話卻叫人脊背發涼。

“水果刀還是拿來削水果比較安全,你說是不是?”

劫匪甲嚇得橫肉直顫,面如紙色,想點頭,卻又遲遲不敢,他怕被刀尖扎破喉嚨。

沈秋羽順勢奪走他威脅司機的鐵絲,說:“師傅,直接去派出所。”

司機看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打方向盤掉轉車頭。

後排挾持中年女士的劫匪乙觀完全程,他詫異瞬息,立刻兇惱地上前送人頭。

“放開我虎哥!”

沈秋羽在他撲來的剎那,抬腿一腳踹在他最脆弱的位置。

劫匪乙手裡的匕首“哐當”落地,面容痛苦地握住襠·部,縮在靠椅後方的狹窄空間,嘴裡“哎喲”痛嚎,一秒下線。

沈秋羽伸手揪住劫匪甲的耳朵,用力一擰,“都怪你,害我積分攢不夠,賠錢。”

劫匪甲耳朵超痛,瞪著沈秋羽,不敢怒,更不敢言。

司機&中年女士:“……”

十多分鍾後,轄區派出所。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劫匪甲乙被扣上手銬,三位警察將他們塞進審查室,又留下沈秋羽幾人,做筆錄瞭解案情。

等候期間,那位氣質舒雅的中年女士後知後覺緩過來神,向沈秋羽連聲感謝,並表示要好好回報他。

沈秋羽靦腆撓頭,“我順手而已,鬱阿姨你不用放在心上。”

這位中年女士姓鬱,今早特意出門給家人們□□裝,哪知這麼倒黴,在這裡偶然遇上倆劫匪,險些丟命。

她抹了下眼角,“別這麼說,如果不是你誤打誤撞上車,我真不知道會遇見什麼可怕的事,小沈你別拒絕,等下我家老二過來,我讓他好好感謝你。”

說著,她越過沈秋羽肩頭看後方,高興的招了下手,又對沈秋羽說:“你看,他來了。”

沈秋羽慢悠悠轉頭,高挑挺拔的身形闖入視野,俊美青年走進派出所大廳,站定兩人面前,沉沉黑眸睞向沈秋羽。

鬱阿姨笑容滿面的介紹:“小沈,這是我兒子,顧濯。”

沈秋羽:“……”

沈秋羽的挎包很快被人拎過來扔地上,他拿出手機和銀行卡,爽快給魏哥轉賬,魏哥那邊接收到賬資訊,笑得合不攏嘴。

沈秋羽並直餓得發軟的雙腿,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說:“我想吃東西。”

他現在又餓又不舒服,周身時冷時熱的,恐怕在發燒,得快速儲存體力,離開這裡。

魏哥收到錢,心情頗好,抬手就讓人給他扔幾袋麵包,順便自己也吃了幾根香蕉,吃完隨手把香蕉皮往門外一扔。

沈秋羽從不挑食,撕開包裝袋安安靜靜的啃,看上去乖巧得人畜無害。

魏哥又點燃一根煙,悠哉吞吐,油膩的目光在沈秋羽長腿和屁·股轉了圈,笑了兩聲。

沈秋羽專心乾飯,無視他噁心的視線。

在吃到第五袋麵包時,他體力恢復滿格,抹了把發燙的額頭,擦去洇溼額髮的薄汗,不緊不慢地張開手掌,活絡指節。

緊接著,他把剩下的麵包放進挎包,開始在原地壓腿,做熱身運動,面色嚴謹,彷彿在預備什麼大事。

三分鐘熱身結束。

沈秋羽慢慢放下做開肩運動的雙臂,側目看向眾人,揚起明豔又靚麗的笑容。

“是時候開始飯後運動。”

室內所有人:“???”

隱藏在廢棄工廠外的男人背靠水泥牆,警惕四周情況後,拿出手機降低音量,撥通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

通話那端很快被人接聽。

男人壓低聲,簡短地向對方彙報當前情況,然後等待老闆的下一步指示。

那方靜默須臾,沉啞的嗓音低緩道:“再等十分鐘進去,給他點教訓。”

至於什麼教訓,對方沒說,男人也不敢過問,應聲回覆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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