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是什麼人物，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楊沐渾不在意地說道。

楊廠長和李主任以及在座的領導聞言頓時舒了一口氣。不要怪楊廠長和李主任以及這些廠領導如此謹小慎微，實在是權力的力量太大。人家一句話，就可能將在座的給擼下來。

楊沐冷眼旁觀，真正直面體會到了權力的力量，僅僅是一個意味不明的態度，就能讓這些人坐立不安。而且，楊沐也明白，別看眼前這些人乖巧的如同鵪鶉，但是，一旦他們得勢，他們狠起來會絕對讓你膽戰心驚、懷疑人生。

他們會將你所認知中的道德、善良、美好的一面統統碾碎，讓你感受世間真正的惡。

自己人治起自己來人永遠是最狠的。

“不行，婁曉蛾和婁家不能在四九城裡待著了，太危險了。”楊沐心中陡然升出一股威機，雖然離真起風時還有兩年，但楊沐不敢等了，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再等，凜冬真要來了，楊沐不敢冒險。

想到這裡，楊沐下定決心，今晚就去婁家，讓婁曉蛾懷孕。而且，以後婁曉蛾就住婁家了，不能去四合院，否則讓人給坑了。

“大茂啊，你確定？”李主任不放心地又問了一句。

楊廠長等人齊唰唰地看向楊沐，楊沐當她又拍著胸脯保證，許老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更表示，錢老根本就不知道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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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楊沐這麼一說，楊廠長和李主任對視了一眼，心中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去，同時，他們也明白了楊沐的背景，看向楊沐的眼神愈發地和善。

沒辦法，楊沐的背景太強了，楊廠長背後的大領導與孫老平齊，比錢老略低一點，但架不住楊沐的後臺多啊，足足二十一個，至於李主任的老丈人，他的地位顯然不如孫老高。

“那咱們現在討論一下何雨柱的處理方案。”楊廠長開口說道。

“還討論什麼？跟蹤許科長，擅闖禁區，本身就有敵特的嫌疑，意圖毆打老領導，罪不可赦，直接開除，然後扭送公安機關。”李主任直接開口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何雨柱只不過是無心之失，不知者無罪嘛，我看還是從輕處罰吧，畢竟這件事情傳出去我們這些領導也臉上無光啊。”楊廠長連忙為傻柱開脫。

“一個無知者無罪就能讓何雨柱的罪過洗新？那以後是不是誰都可以用無知者無罪之名跟蹤廠裡的各位領導，擅自闖入禁區，還可以在明知對方身份的前提下毆打打領導？老楊，你只要敢立字為證，我對如何處治何雨柱不發表任何意見。”李主任直接反將一軍。

楊廠長一下子被懟的啞口無言，廢話，誰敢立這樣的字據，那不是找死呢。

“李主任懲罰太過了，沒必要上綱上線吧。”一名車間主任說道。

楊沐抬眼一瞧，這名車間主任姓劉，正是秦淮茹、易中海所在車間的車間主任，而且這車間主任明顯是楊廠長的人。劉主任敢懟李主任不是他後臺多強，而是他年紀大，馬上就要退休了，一見自己的領導被將住，連忙開口解圍。

“就是就是，完全沒有必要上綱上線嘛……”

劉主任一開口，楊廠長一系的人紛紛開口，很有大事化小的意思。

楊沐頓時明白了，今天的核心議題根本不是如何處治傻柱，而是借處治傻柱這事進行權力的鬥爭，楊沐這才明白，為何自己一進門時，感覺到廠領導的座位有些奇怪。

楊廠長和李主任一左一右坐在正中，兩邊便是各自的嫡系人馬，而楊沐，一進門便靠著門口隨便找了個板凳坐下來，從座位的位置來看，既不是楊廠長一系，也不是李主任一系，倒像是開門的門童。

不過，楊沐也不介意，楊沐根本不想參與那他們的爭鬥爭去，楊廠長和李主任也樂得如此，如果楊沐加入任意一方，對另一方的打擊絕對是毀滅性的。

楊廠長和李主任一方面想拉攏楊沐，一方面又想著讓楊沐保持中立，最好是在醫務科這塊地盤上待著。雖然加入己方能對另一方造成毀滅性打擊，但對自己也會造成毀滅性打擊，無他，楊沐的背景太強了啊。

楊沐看穿了一切，自然就不發表任何意見，看著這群人龍爭虎鬥。不得不說，在座的人都是人精，每一句話都有無數個坑，楊沐愈發地感覺到人心的可怕。

好在，楊沐有掀桌子的能力，大不了讓其人道毀滅。論正治鬥爭，楊沐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連提鞋都不配，但是，要讓他們物理消失，楊沐有的是辦法。

雙方唇槍舌戰，你來我往地鬥了半天，也沒有達成統一。

“大茂啊，你來發表發表意見。”楊廠長一方面對李主任的咄咄逼人之勢，有些招架不住，不由得將矛頭轉向楊沐。

“我沒有任何意見。”楊沐才不參與呢。

“大茂你怎麼能沒有任何意見呢，你也是廠裡的一份子，你也是廠領導的一份子，而且你是當事人，當事人不發表意見，我們很難達成統一啊。”楊廠長苦口婆心地勸道。

“就是，大茂，你也是廠領導的一份子，你又是當事人，當然有權發言。不要怕，儘管說，無論你認為怎麼處治，只要合情合理，我們一定會尊重你的意見並加以考慮。”李主任也說道。

李主任很明白，指望這點小事扳倒楊廠長是不可能的，索性不如聽聽楊沐的意見，順便賣楊沐個好。

“既然領導們發問了，那我就發表我的淺見。有功當賞有錯當罰是萬古不變的定律，傻柱有錯吧？當然有錯，所以要罰，但這個罰就得看錯的尺度。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敢打包票，孫老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我們也沒有必要太過嚴厲，但也不能從輕發落。”

“我看這樣，咱們還是廠內處理吧，如果真要交到公安那裡，孫老那裡可能也會落下小肚雞腸的名聲。”楊沐說道。

楊沐的話倒是點醒了李主任，不要光想著扳倒楊廠長，還得考慮孫老那邊，孫老那邊是不追究，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但是你們如果為此將事情搞大，給孫老留下壞名聲，孫老不收拾你們才怪。

“對！對！既然大茂說了廠內處理，那就廠內處理。”李主任驚出了一身冷汗，連連說道。

李主任光想著借題發揮了，真沒想到萬一有人嚼舌根子，給孫老惹來麻煩，那可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那就記何雨柱無故曠工、無故跟蹤廠領導之過，老楊，這次你沒有意見了吧？”李主任想了想說道，然後看向楊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