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廠長確實沒有意見，也挑不出錯來，因為傻柱確實是無故曠工了，而且還跟蹤了楊沐，楊沐好歹也是個科長，雖然遠離權力的中心，但也是科長，還是自己和李主任倆人欽點的科長，總不能被人無故跟蹤還不能不做處治吧。

“老李這話沒錯，我沒有意見。我建議扣除何雨柱一個月工資，以儆效尤。”楊廠長說道。

說白了，楊廠長還是在從輕處罰。

“那個，楊廠長，我插一句。”楊沐忽然舉起了手。

“大茂旦說無妨。”楊廠長說道。

“最好是不要扣何雨柱工資，因為何雨柱的工資由他妹何雨水代領，而且這錢還得交到聾老太太那裡保管，以做為何雨水的生活費用和嫁妝，以前何雨柱同志太過於熱心助人，虧待了何雨水，所以才將工資讓她妹妹代領。”楊沐說道。

牽扯到聾老太太，楊廠長沉默了。

何雨柱和何雨水他們家裡的那些狗屁破事廠領導才不管呢，只不過牽扯到了聾老太太，楊廠長不得不慎重，即使楊廠長面對聾老太太也得以晚輩身份自居，不能拿大，擺廠長的威風，李主任同樣如此，而且，也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何雨柱得罪聾老太太。

楊沐也是在給廠領導上眼藥，表示傻柱也是有後臺的，這樣就會給領導們留下一個印象，傻柱這麼混，就是因為有後臺，時間一久，傻柱的印象在領導的心中會一直下跌……

“那工資便不扣了，讓何雨柱下車間半年，然後以觀後效，如果還是不改，那就在車間裡待著吧，別想回後廚了。”李主任直接開口說道。

“那好，老劉，你安排下，讓何雨柱到你的車間裡去吧，正好讓老易帶帶。”楊廠長說道。

“半年時間是不是太長啊，後廚裡不能缺了大廚啊。”劉主任說道。

劉主任的話大家心知肚明，軋鋼廠那麼大，根本不缺大廚，但缺少廚藝高超的大廚，傻柱的廚藝別說在軋鋼廠，就是在四九城也能數得著，這也是傻柱如此任性的原因，有一技之長啊。

工人吃什麼不重要，只要有油水，飯量足，好吃不好吃不重要，能不能吃飽才重要，畢竟工人是要下苦力的，但領導們卻不一樣，領導們不但要吃飽，還要吃好。將傻柱攆到車間乾重活，確實是在懲罰傻柱，但後廚沒人了，領導們吃喝咋辦，有外人來了接待咋辦？

李主任顯然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因為就吃喝這塊，李主任是大頭。李主任也是想借這事敲打傻柱，誰讓傻柱根本不聽李主任的話呢。

“這個倒不是問題。”楊沐忽然開口說道。楊沐只是保證傻柱不被開除，沒說傻柱不能受罪。錯了，就得挨罰。

“哦，大茂認識廚藝很好的大廚？”李主任一聽就來了興趣。

“咱們軋鋼廠下屬的第三機修廠有位大廚叫南易，手藝不錯，水平與何雨柱在伯仲之間，可以調來。南易這人，雖然成份不大好，也有點脾氣，但不跟何雨柱那樣犯渾。”楊沐說道。

“咱們廠下屬的第三機修廠廠長是劉峰吧，陳秘書，這就出調令。”李主任當即拍板。

李主任早就想拿掉傻柱了，換上自己的人了，拿掉傻柱也是斷楊廠長一臂，省得楊廠長靠傻柱這張牌巴結上方領導。

陳秘書立即出去打電話，片刻後，陳秘書一臉為難地回來說道：“劉廠長倒是同意，不過南易這人犯了倔一般，愣是不肯接受調令。”

“哦，還有這樣的人？”楊廠長來了興趣。

從下屬廠裡升調到總廠，雖然級別不變，但變相地等於高升，總廠畢竟機會多啊，而且這種伺候廠領導的活多少人爭破腦袋想幹，都幹不了。

“南易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這簡單，李主任再出具張調令，將機修廠醫務室的丁秋楠調到總廠，南易準過來。”楊沐說道。

“哈哈，我明白了，怪不得南易不肯走，原來是有心儀的物件了。”李主任笑了，笑得很開心，因為越是這樣的人越好控制。

“陳秘書，打電話。”李主任說道。

楊廠長張了張嘴，最終沒有阻止，李主任如此處治傻柱，顯然是已經做出了巨大的讓步，將傻柱犯的最嚴重的兩條罪給抹了，自己自然不得再阻止李主任，再說李主任找人代替傻柱也是應有之意。

楊廠長也會接待客戶，接待領導，這麼大的軋鋼廠總不能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廚師吧。

這次調人調的很痛快。丁秋楠無所謂，聽說調到總廠多少有些高興，誰不想往高處走啊，丁秋楠一走，南易也屁顛屁顛地跟了過來。

南易跟傻柱有些像，都是跟寡婦糾纏不輕，不過，現在地南易心中只有丁秋楠。

事情到了這裡就沒有楊沐什麼事了，楊沐直接藉故離開，表示不參與廠裡的大事，一心只關注自己的地盤——醫務科。而且，楊沐給的理由很充分，充分到現場的所有廠領導無法拒絕，那就是要製作藥丸。

楊廠長和李主任面面相覷，像這種場合，多少人巴不得削尖腦袋擠進來，卻沒有像楊沐這樣嫌麻煩的，這是麻煩嗎？這是權力。

“大茂，你不再等等？廠裡還有些具體事務的負責人要重新分配，我和老李還準備給你增加點重擔呢。”楊廠長委婉地說道，其意是有些權力要重新再分配，其中就有你，你確定不要？

“楊廠長，李主任，還有各位領導，讓我看個病行，讓我放個電影也行，別的事情我真的是力有未逮啊，領導分配給我任務，增加我的擔子我很感激，但我更怕力不能及啊，到時如若惹出亂子來，諸位領導面子上也是無關啊，還不如讓我專注本職工作。”楊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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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留下來聽聽啊。”李主任說道。

“既然做不到那也就不操那心了，再說，這不浪費時間嘛，萬事有諸位領導就夠了，我還得去煉製藥丸。”楊沐說道。

“對，對，這事不能耽誤，大茂你去吧，有什麼事情我讓小陳通知你，陳秘書，做好會議記錄，到時拿給許科長看。”李主任說道。

楊廠長見楊沐真的是不貪權，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楊沐真要貪權，背景又這麼強，還真不好處理，現在好了，楊沐只想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那就讓他守著吧。

不止楊廠長松了口氣，李主任也松了一口氣，在座的所有領導都松了一口氣，誰也不想自己手中的權力變少。

楊沐離開之後，直接找來了劉光福和劉光天。

“給你們倆一個艱鉅而又光榮的任務，給我死死地盯著傻柱，最好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盯著。”楊沐厲聲說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楊沐才不相信傻柱會感激自己呢，肯定會恨自己，楊沐向來憚你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尤其是傻柱這樣的。

傻柱如果老老實實的那還好，如果真要炸刺，那楊沐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