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三山關西南角，新建造不久的煉器坊內火光衝天。

數千名士兵盤坐在一口青銅鼎四周，圍成一個大圓陣，閉著雙眼，雙手掐訣，小心翼翼地操控著鼎下的火焰。

白歌背負著雙手，在士兵中間巡視。

“南明離火，是玄門最常見的一種御火神通。不過想要將這門神通融會貫通，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需要不厭其煩地反覆練習，充分熟悉空氣中遊離的火屬靈氣，方可做到掌控自如……都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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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齊聲應道：“明白了，大人！”

白歌翻開花名冊，看著自己南明離火的熟練度每分鐘都能提升個兩三點，臉上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為了給士兵們提供一個練習道術神通的良好環境，白歌毫不猶豫地在三山關內修建了許多相關的功能設施。

比如這一個煉器坊便是出於這樣的目的而建造的。

當然，順便鍛造一些兵械器具也是目的之一。

畢竟自己開採的銅礦石只要稍加煉製一下便能打造成各種各樣的青銅器械，和外面來的商販交易時能一下子提升好幾倍的價值。

而且還能讓士兵們提高御火的精確度，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他來到三山關已經一年有餘了。

前不久，在他的授意下，三山關舉行了盛大的慶典。

那一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圓，如同一個玉盤掛在樹梢上。

從商販那裡交易來的五萬尊酒水被抬到了校場上，讓十萬大軍敞開肚子喝了個痛快。

白歌自己也喝得伶仃大醉，拎著酒尊挨個找士兵拼酒，教他們划拳，喝翻了一大片。

直到校場上再沒一個士兵能站起來時，他才踉踉蹌蹌地拎著酒尊走回自己的住處。

那一晚之後，士兵們的忠誠度蹭蹭蹭地往上漲，距離全員滿值已經差不了多少了。

……

離開煉器坊，白歌正打算再去指導一下在城外空地上練習御劍術的士兵，卻聽極遠處傳來數聲不尋常的輕響。

“噗噗噗——”

又來了！

白歌面色一沉，毫不遲疑地化作一道金光射向通天闕所在。

這一次他沒有向上次那樣撲了個空。

還未到近前，他便已經發現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腦袋上長著彎曲粗壯的犄角，另一個嘴臉前突，奇長無比。

兩人都是身材高大，面容奇醜無比，讓人看過一眼便終生難忘。

“牛頭馬面？”

白歌微微有些錯愕，這兩個陰神怎麼又來了？

他開啟真識界，目光望向牛頭馬面。

目標：阿傍

悟性：普通

資質：尚佳

境界：玄仙境（後期）

體魄值：663739

靈力值：672312

已參悟：拘魂鐵索，熟練度99999（出類拔萃）；鬼影重重，熟練度99999（出類拔萃）；幽冥鬼火，熟練度2234（高階）；十方鬼蜮，熟練度8732（高階）；攝魄，熟練度2901，（高階）……

目標：羅剎

悟性：尚佳

資質：普通

境界：玄仙境（後期）

體魄值：652739

靈力值：682312

已參悟：拘魂鐵索，熟練度9999（高階）；鬼影重重，熟練度99999（出類拔萃）；五陰魔獄，熟練度3490（高階）；追魂，熟練度3002（高階）……

玄仙境的牛頭馬面，名字後面也沒有數字……

這是真身？

白歌心中微微一動，落在二人身前，淡漠地道：“二位擅闖我洞府所為何事？”

牛頭馬面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些許疑惑。

馬面羅剎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牛頭阿傍和他在一起共事無窮歲月，早已默契非常，只這一個動作便已能明白對方心中的想法。

當下，他咧嘴佯笑道：“原來這是道友的洞府，我二人路過此地，見裡面隱約有霞光異彩透出，本以為是有異寶出世，便過來察看，沒想到這裡卻是道友的洞府所在……尚請道友恕罪！”

聽到這話，白歌心中不由地有些奇怪。

這兩人難道還不知道他們的分身死於自己之手？是因為自己表露出來的氣息只是一個天仙嗎？

想到這裡，已經在他元神中蠢蠢欲動的赤蛟劍又安分了下來。

白歌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兩個陰神在搞什麼名堂。

他望著牛頭阿傍，仍舊冷淡地道：“現在二位已經知道了，便請離開吧。吾要閉關清修，無暇招待二位。”

聽到白歌下的“逐客令”，牛頭阿傍卻是不為所動，咧著嘴笑道：“道友勿怪。實不相瞞，我二人乃是地府陰神，奉十方救苦天尊敕令來此調查一樁懸案。

道友既然在這裡開闢洞府，想必應該對這周圍發生過的事情一清二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回答我幾個問題？”

白歌面上故作為難之色，猶豫了好一會才道：“吾是不久前方才將洞府搬來這裡，對這附近所知不多。二位想知道些什麼，若是吾知曉答案，定會如實相告。”

牛頭阿傍眼中露出一抹喜色，問道：“前不久在這附近千里內可曾有大批生靈死而復生吧？”

“唔……這個……”

白歌恰到好處地露出一抹遲疑之色，好像在忌憚著什麼。

馬面羅剎上前兩步，急切道：“道友若是知道些什麼儘管暢所欲言，十方救苦天尊對此事十分重視，道友不必有所忌憚。”

白歌有些疑惑，“十方救苦天尊是？”

馬面羅剎呆了一呆，隨即恍然道：“道友想必修行年月不久，不曾知曉天尊的威名。道友只需明白，天尊乃是地府之主，神通廣大，法力無邊，此事有他做主，道友大可不必擔心什麼。”

“這樣啊。”

白歌點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沉聲道：“前不久的確有大神通者在此施展起死回生之術，救活了不少本已死去的生靈。”

“是何人所為？”

牛頭阿傍和馬面羅剎同時開口問道，眼中滿是急切之色。

“是……九龍島四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