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論緊跟潮流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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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梨香子和卡西的故事票房居高不下,忍界也掀起了一陣銀髮面罩熱。天藏環顧瞬櫛菀恢埽昴諶絲橢杏惺錘齟髏嬲質崞鷚煌煩逄煲5謀鶇迦陶擼貌蝗菀撞湃套⌒x耘員叩牟渙忌纖舅擔骸白罱娜探繒媸僑饒幟兀園桑ㄎ髑氨病!

雖是老實憨厚之人,也並非無幸災樂禍之心。

聞言,某只神采乏乏的死魚眼淡淡地睨他一眼。天藏的左眼皮忽地一跳,一股強烈而熟悉的不怎麼好的預感如漲潮之水直湧心頭。有著豐富被壓榨經驗的青年連忙轉向同桌的另一名少年,十分生硬地轉移話題道:“鼬君是第一次來海之國執行任務吧?”

“不是呢,天藏桑。”少年笑了笑,輕輕扯動兩道法令紋。

話音剛落,略帶慵懶的年輕男聲接著響起:“鼬君半年前就來過海之國了。”

“……原、原來如此。”天藏乾笑著佯作專心喝茶,目光飄啊飄就是不敢看某位銀髮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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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這三人小隊中最為年少的宇智波鼬帶著幾不可見的笑意開口道,“近來忍界確實很熱鬧呢。”說著,也像天藏剛才般環顧瞬櫛藎詈竽抗饈痔谷壞囟隕嚇員吣持凰烙閶垡埠斂晃肪濉

——好樣的,鼬君!天藏心中淚流滿面。

這兩人口中的“熱鬧”指的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卡卡西越發無神地瞪著矮他一個頭的少年,後者若無其事地藉著喝茶的動作撇開了視線,唯有唇邊的一抹笑痕若隱若現。

“鼬君啊,你今年也十三了吧。”在店內眾多銀髮面罩忍者中並不起眼的年輕男人拖著有氣無力的調子說,“已經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暗部分隊長了喲。”

少年的神情誠懇而謙虛:“以後還賴卡卡西桑多多指教呢。”說到這裡頓了頓,眸光中彷彿有著什麼一閃而過,又說道:“還有佐助也是。”

卡卡西一邊搖搖手一邊掏出《親熱天堂》:“嘛,佐助也是個好孩子啊,不是被你教導得很好嘛。”

宇智波鼬斂起眸光,俊秀的面容沉靜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水,半晌才應道:“啊,是呢。”

男人懶懶散散的聲音從橙色小書後飄出來:“木葉年輕一代人才輩出啊,我也差不多該退下來了吧。”他這個暗部隊長也當了好多年了,是時候讓位給可靠的後輩啦。

“啊啊,卡卡西前輩差不多也該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了吧……”天藏笑著插話道,話音未落便敗於一記死魚眼的yin威之下:“……對不起是我多嘴了!”嗚嗚,為什麼他就沒有鼬君的威武不能屈的定力呢嚶嚶嚶。

這間位於海之國都城商業街角落的瞬櫛萆夂玫貿銎媯吹畝嗍鍬肪說厴宰饜5娜陶摺

店內客滿,有兩名忍者裝束的銀髮男子請求拼桌。“當然可以,請坐。”小少年鼬本就話不多,年紀最長的卡卡西又只顧著埋首小黃書,天藏只好自發地招呼起同桌的忍者:“兩位是哪國忍者?恕在下孤陋寡聞,從未見過像兩位這種圖案的護額呢。”雖然謙稱自己孤陋寡聞,但天藏對自己所掌握的忍界情報知識還是很有信心的——能夠進入暗部的,哪個不是忍者中的佼佼者?

聽見他這麼說,卡卡西和鼬也不禁抬眸望過去——還真是從未見過的護額呢。

“兩位不是忍者吧?”卡卡西說。語氣雖是疑問,眼中的神色卻肯定得很。

拼桌的兩人頓時大笑起來,其中一人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了呢,木葉忍者果然名不虛傳啊。”另一人接道:“我們是鐵之國的武士。”說著還揚了揚佩刀。

“為什麼裝扮成這樣?”天藏好奇問道。

兩人又大笑起來,指指四周:“像我們這種裝扮的大有人在啊!”

……可是人家是真正的忍者啊!天藏已經連槽都不想吐了。

見他不能理解,武士a掏出一本粉紅小書,翻至某一頁聲情並茂道:“卡西君當作磐石,妾身當作蒲葦。磐石無轉移,蒲葦韌如絲!”

武士b緊接著:“噢,梨香子!你是天邊最美的雲彩,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是我心底最動人的風景!!”x3——by武士a +武士b +天藏

砰——!!

橙色的小型利器從死魚眼男人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出,重重地砸在天藏那毫無防備的腦袋上,年輕的木遁忍者發出一聲慘叫後倒桌不起。

“啊,抱歉抱歉,手滑了一下。”罪魁禍首懶洋洋的調子中聽不出半分誠意,倒是十分眼捷手快地在橙色利器落地之前穩穩接住,還頗為惋惜不捨地低喃道:“這可是有自來也大人簽名的限量版啊……”

天藏不禁哀嘆自己命運多舛。

“這位小哥的髮色染得很自然哦!”武士a彷彿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般,目光炯炯地盯著與他同一桌的木葉銀髮忍者,隨即又笑道:“不會是假髮吧?”說著還伸手過去試圖一驗真假,被對方輕巧地避開。

冷冷淡淡的死魚眼瞪著他。

“喂,你幹什麼啊!”前一秒還在詐死的天藏瞬間喝斥道。宇智波鼬也暗暗調動起查克拉。

武士a連忙撓著後腦勺道歉:“是我魯莽了,不好意思啊。自從流行起卡西君的造型,很多人就把頭髮染成銀色或者乾脆戴假發啦。”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自己的頭髮,“這個,昨天才染的。”

武士b也指著自己的一頭銀髮:“前天染的。你的呢?”

某只死魚眼的神色由警惕轉為無奈,平平地吐出一句:“天生的。”

“對了,還沒請教幾位的大名呢。我是武田一郎。”

“山下二郎。戴面罩的小哥你呢?”

“……旗木卡卡西。”

武士x2:∑(っ °Д °;)っ

宇智波鼬低頭喝茶,可杯裡早已空空如也。

天藏動作僵硬地轉過頭,兩邊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啊抖。

***

每年的新年和盂蘭盆節當日,大名一家四口都會前往火之寺參拜。今年的盂蘭盆節,來火之寺的君主之家多了秀德的新婚妻子嵐子。

參拜完畢,大名夫婦攜秀德夫婦與住持在大廳裡寒暄,梨香則帶著侍女到後院閒逛。對於火之寺,梨香是不陌生的,甚至可以說就如同大名府的後花園一般,說不定隨時會遇到熟人呢。

“梨香大人日安。”

梨香停步回頭,哈,還真的是熟人:“是地陸啊。”

光頭,袈裟,一身和尚裝扮的地陸較之以前在大名府時差別很大。

不只是衣著外貌,連周身氣度神態都與先前迥然不同。脫下身為侍衛忍者的銳氣和謹慎,如今的僧人地陸給人的感覺更為平和淡然。

饒是梨香也不由得顯露出一絲感慨:“你變了很多啊。”

地陸向她行了個合掌禮:“梨香大人才是變了很多呢。”

他不是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了。梨香歪歪頭:“有嗎?”

地陸輕扯嘴角,不語。

梨香轉身要走了,身後才傳來地陸平緩的話音:“一直往前走的話,可能會遇見熟悉的人呢。”

梨香疑惑地問:“誰呀?”

地陸又朝她行個合掌禮,並未答話。

前方有一道石拱門,大簇大簇的藤蘿從牆頭蔓延下來,宛如一襲簾幕垂掛在門楣。

八月了,也該是萬物生機蓬勃、欣欣向榮的時節了。

侍女拂開藤蘿,梨香邁步過去,入目一片鬱鬱蔥蔥,青石板地面上有大片大片枝葉投落的陰影。

一個男人在樹下的石頭上打坐。

梨香雙眸驀地瞪得大大的,快步朝他走去。男人在她到達他身旁之際睜開眼睛。

並不是在他身上最常見的死魚眼。

“你怎麼啦?”梨香在他跟前蹲下,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問道。

“公主?”

梨香神色傷心地握住他的手,扁扁嘴,可憐兮兮地抬頭望著他。

“我沒怎麼啊。倒是你,難過成這樣,被人欺負了嗎?”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整個火之國恐怕沒人敢欺負這個第一大小姐吧。

“難過的是你啊!”梨香脫口而出,伸手撫摸他緊皺的眉。以往縈繞在他周身的頹唐和懶散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難以言明的悲愴與靜穆。

他不應該是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能漫不經心地解決的人嗎?

一個人為什麼能有如此大反差的氣息?向來表裡如一、喜怒哀樂盡形於色的梨香不太懂。

男人在那瞬間怔了怔。

不是她說,他還真沒發覺自己在難過。他有什麼好難過的?年紀輕輕便揚名忍界,連火影和大名都對他禮遇有加,連最得寵的公主都對他情有獨鍾。

家人、恩師、摯友——這些最值得珍視的人也用不著他為之操心——因為他們全都早就不在了。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能令他難過?

沒被少女握著的另一只手輕撫上被護額遮住的左眼。

木葉家族眾多,這幾十年間,很多家族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漸漸走向衰落甚至滅亡。

而放眼整個忍界,擁有血繼的家族遭一夜滅門的慘劇也不少見。

但是,為什麼是宇智波。

為什麼偏偏是宇智波。

明明一個多月前才和宇智波鼬一同執行過任務,為什麼竟不能從他身上看出些許端倪。

卡卡西籲出一口氣,大手離開左眼,徑直落下拍拍跟前少女的發頂,面罩下的唇角彎了彎:“我沒事哦。我沒事了。”連說了兩聲沒事,不知是想說服她,還是想說服自己。

梨香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什麼沒事啊!你都要做和尚了還沒事!不要去做和尚嘛嚶嚶嚶!”

銀色的髮梢從護額耷拉下來。

“我沒有要做和尚啊。”

“不是做和尚你在這裡打什麼坐啊!”

“只是應地陸君的邀請來火之寺修行幾天啦。”

“……”

少女眼睛裡的雨終於停了,眨巴眨巴著溼漉漉的長睫毛看著他:“真的嗎?”

“以秋刀魚發誓。”

“……”

“好了,別再哭啦,這麼醜的樣子被人看到多不好。”卡卡西一邊站起來一邊扶起她,米白色的手帕被淚水沾溼,涼颼颼的。手帕的一角,旗木一族家徽的圖案還是他母親很多年前繡上去的。

梨香低著頭擦乾眼淚,努努嘴低聲道:“……我才不醜。”

梨花一枝春帶雨,縱是素顏也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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