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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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明天第五次核酸。)

(這陣子的志願者工作,真讓我感受到醫療工作者的不容易。)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

安海扭頭看向床上的手槍。

要是平常的年輕女子,看見手槍,即便是兵荒馬亂的時候,也會展現出慌亂。

但這朵嬌嫩的花,並沒有太害怕。

安海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 將手槍拿起來,保險關上,塞進了張小姐的口袋中。

“留著防身!”

說完,便開啟紙袋,將裡面物件抖摟出來。

地圖!

安海要是沒有猜錯,這應該是鳳鳴堡的地圖。

開啟一看,果不其然, 的確是鳳鳴堡詳細的地形圖。

“這倒是省了不少麻煩!”安海在嘴裡唸唸有詞的說道。

...

一整夜, 陳真都坐在監聽室內,韓又潔聽到十點鐘,就藉口身體不適,跑回房間休息了。

六個人,每個人一個小時,也天亮了。

陳真疲憊地靠著椅背,揉著眼睛,無神地望著牆上,康德皇帝的畫像。

“陳處長!”

周乙捧著一大摞的審訊資料,走進了監聽室。

“你來了!”

“正好,出去抽根煙,待了一夜,快悶死我了!”

陳真見周乙過來,就立刻站了起來, 抓起自己造價昂貴的煤油打火機, 指了一下門外,讓周乙陪他抽一根煙。

兩人出了監聽室, 走到走廊的盡頭, 推開窗戶, 讓冰冷的晨風將自己吹醒。

“有什麼想法?”

陳真接過周乙遞過得香菸,滑動打火機的砂輪,打火機的火繩上,迸發出火星,很快就變成火苗。

周乙叼著煙,湊近火苗,點燃嘴裡的香菸,略顯疲憊的說道:“沒有什麼思路。”

“每個人都有點可疑,但又能自圓其說。”

“這是一塊硬骨頭,不上一點手段,很難開啟局面啊!”。

這樣的結果,陳真早就想到。

這些人,都有一點能說上話的背景,但都很尷尬,在日本人和關東軍總部面前,都是小嘍囉,一定都說不上話。

動刑!

也不是不可以!

但得先知道,誰是自己人,要不然,真查出來,也是個不小的隱患。

該怎麼辦吶!

陳真抽著香菸,想著解決辦法。

周乙也不知道陳真心裡在想什麼,他雖然懷疑陳真可能是自己的同志。

但還沒有實際的證據,也不敢展露心中的想法。

這六人當中,他的確看出點門道來,但沒有確切的情報支援,他也不敢冒險接觸。

但現在,所有人都被關在鳳鳴堡,同外界溝通,只能透過電話。

用屁股想,這些電話,都有人二十四小時監聽,在電話中,根本交流不了資訊。

“審訊材料一會拿給韓主任和伊藤大佐過目。”

“你辛苦一點,開車把審訊材料送到武藤機關,對了,讓劉安帶你去,省得你連大門都進不去。”

“用我的通行證。”

“對了,你再讓劉安回家,給我拿幾套衣服,整天穿軍裝,膩歪的要死!”

陳真兩口將香菸抽完,將菸頭扔出窗戶,走到監聽室的大門前,推開門,對裡面大聲喊道:“我回去休息。”

“錄音複製出來一份,交給周隊長。”

“之後你們就可以休息了,就說我讓的,讓廚房做一點好吃的,大家吃完飯,就早點回去睡一覺吧!”說完,讓人將自己的衣服拿過來。

早晨溫度低,鳳鳴堡也不例外。

陳真穿好衣服,見周乙還在視窗抽菸,便隨口囑咐了兩句:“你也回家,拿幾件換洗的衣服。”

“襯衫都有點餿了!”。

這話聽似無意,但卻點醒了周乙。

襯衫都餿了,能不回家處理嘛!

周乙平靜地點點,表示自己儘快回家更換。

陳真哼著小曲,坐電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電梯旁的警衛,扛著槍,無聲的站崗。

“你怎麼才回來?”

俞秋煙聽到門開了,就趕緊坐了起來,拉開燈,見是陳真回來了,才放鬆警惕,睡眼朦朧地詢問道。

陳真將幾分鐘前才系好的釦子,又一次開啟,造價昂貴的軍裝,隨手扔到地上。

在監聽室待了一夜,上面沾滿了煙味,混著汗味,難聞的要死。

“審訊了一夜,快累死我了。”

“算了,起來在洗澡!”

陳真將外衣脫了個精光,穿上睡袍,鑽進了被窩,將坐在床上的俞秋煙,摟在了懷裡。

俞秋煙也是滿肚子的疑問,她今天去拿咖啡的時候,聽到服務人員在議論,說是抓了六個嫌疑人,說裡面有地下黨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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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事被捕!

自從聽到這個訊息後,俞秋煙就心不在焉,想著能不能幫被捕的同志一把。

懷中美人心神不寧,陳真是感受到了,但屋子內有監聽器,就算用膠布遮擋住,也難保不露出幾句。

但他也太瞭解俞秋煙了,這個傻姑娘,要不提前警告幾句,一定會壞事兒。

“別瞎想,過幾天就出去了。”

“這裡面有釦子!”

陳真將自己的嘴,湊到俞秋煙的耳垂旁,用微弱的聲音說道。

對於這個心細如髮的男人,俞秋煙心裡明白,自己的變化,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這樣精明的人,讓他去扮演一個花花大少,真是難為他了。

俞秋煙想到這裡,就往陳真的懷裡鑽了鑽,安心地睡了過去。

...

消失了一晚上的伊藤文山,正站在鳳鳴堡後面的倉庫中。

這裡面只有一張桌子,上面躺著一個不著片布的女人,臉被散落的頭髮蓋住,但身體上的青春氣息,濃郁的讓人直接褲襠中扯旗。

“有什麼結果?”

睡了一覺的韓又潔,打著哈氣,走了進來,對著伊藤文山詢問道。

“這些地下黨,都是瘋子。”

“要是正常女人,讓人撕碎衣服的時候,就會交代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就是不開口,真是瘋了!”

身為花花公子哥的伊藤文山,對日本國內的武士道精神,都嗤之以鼻,更理解不了地下黨這些瘋子中的瘋子。

韓又潔跟地下黨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只有理想。

對於這些敢於為理想奉獻一切的奉獻者,她的心中還敬佩的。

如果理想,只是一瞬的綻放,之後,只在憑弔中使用,那麼,理想有什麼意義?

如果激情,足是青春時的一種荷爾蒙,只在多年後痛哭時才知自己有過,那麼,激情又有什麼意義?

這是那位合作者,留給韓又潔的一段話。

她時常就會想起,每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她得開口啊,她要是不開口,這件事兒,就得不到解決。”

韓又潔喃喃自語,像是同伊藤文山說,也像同自己說一樣。

“我也想趕緊審訊出來,但這個女人死活不開口。”

“常規的審訊,已經不起作用了,不如把這個女人交給樓裡面的專業人士們,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伊藤文山一直不愧於自己公子哥的名頭,遇見困難就躲,見到好處就上。

見自己這面沒有進展,就想著把這個燙手的山芋,交給別人。

交出去?

真是可笑!

韓又潔苦笑了一聲。

自己可沒有一個為帝國奉獻終身的伯父,大日本帝國的第一任首相。

伊藤文山的伯父伊藤博文,出身於德川幕府末期長州藩士。

嘉永六年(1853年),伊藤博文寄宿於寺院,後入松下村塾,受教於改革派下級武士的領導人吉田松陰門下,深受吉田器重。

文久二年(1862年)12月12日夜,伊藤與久坂玄瑞、高杉晉作等十幾名志士,潛入品川御殿山新建的英國公使館周圍,沉醉於攘夷的狂熱之中。

明治維新之後,伊藤博文曾經四次組閣,任期長達七年,任內發動了中日甲午戰爭。

明治三十八年(1905年),日本在日俄戰爭中的日本海海戰(對馬海峽海戰)獲勝後,伊藤博文被任命為第一任韓國統監。

並於明治四十年(1907年)迫使大韓帝國簽訂第三次日韓協約,將大韓帝國變為日本的保護國。

使日本登上了東亞頭號強國的地位。

伊藤博文對日本的功績是建立了一種有生命力的立憲制度,使日本人能夠有秩序的進行政治和平演變,民眾得到日益擴大的參政機會。

縱觀伊藤博文一生,其東亞政策的核心放在朝鮮上。

明治四十二年(1909年)10月26日,伊藤博文在哈爾濱受朝鮮愛國義士安重根刺殺而身亡,終年68歲,死後日本政府為其舉行國葬。

說起來,哈爾濱還是伊藤家族的傷心地。

朝鮮的抵抗組織得知,伊藤博文將在滿洲與俄羅斯財政大臣科科夫切夫會談,於是安重根也潛往哈爾濱,裝扮成日本人,潛入火車站。

同年10月26日9時,伊藤博文乘坐的專列抵達哈爾濱火車站。

同行的還有日本樞密院議長秘書官古谷久綱、宮內大臣秘書官森泰二郎、醫師小山善、貴族院議員室田義文。

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理事中村是公、田中清次郎、關東都督府參事官大內醜之助等數十人。

專列抵達哈爾濱之後,俄國財政大臣科科夫切夫走進車內,和伊藤博文進行了約25分鐘的談話,之後兩人走出車廂,在站臺上檢閱俄國儀仗隊。

閱兵完畢之後,伊藤博文走向日本人歡迎隊伍,此時安重根從歡迎人群中衝出來,舉起手槍向伊藤博文射擊。

伊藤博文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安重根的手槍內有8發子彈,發射了7發,向伊藤博文連開3槍。

第一發子彈從右上膊中央外面射入,進入右胸肋,水平穿通兩肺,留在左肺葉中。

第2發從右關節後面射入右胸肋,穿通胸腔,留在左肋上。

第3發子彈從右上膊中央外面擦過,從上腹中央射入,留在腹肌中。

另外四發分別打傷了日本駐哈爾濱總領事川上身上、森泰二郎和田中清次郎。

醫師小山善急忙爬了過來解開伊藤的禮服為其療傷,但由於三顆子彈全射進了內臟部位,憑藉隨身攜帶的簡便醫療器械難以將其取出。

再加上安重根使用的是高殺傷力的開花子彈,使得伊藤博文內臟出血無法止住。

十幾分鍾後,伊藤博文不治身亡,終年68歲。

安重根當場被撲過來的沙俄憲兵逮捕,關東都督府高等法院於1910年(明治四十三年)2月10日依法判處安重根死刑。

(大家都知道伊藤博文死了,但不知道他是在哪裡死的。)

(還有,每一個人物都有出發點,需要用背景襯托。)

(但是保證,以後會減少這樣的做法)

為帝國出生入死,帝國自然會照顧你的妻兒老小。

這就是某種意義上的,士為知己者死。

伊藤文山的哥哥,就是伊藤文吉,伊藤博文的養子。

雖然說是養子,但整個日本政壇都知道,伊藤文吉是伊藤博文的非婚生子,而後寄養在親屬家。

雖然,伊藤文山沒有爵位,家族中的伯爵爵位已經讓哥哥拿走了,他只能出來當兵。

三十多歲,陸軍大佐,這已經是火箭式晉升。

不出意外的話,伊藤文山會在四十五歲之前,晉升為少將,到佔領地去當個太上皇。

“這樣重要的人證,不能交給中國人去審訊。”

“只能我們親自上手。”

“我手下有一位刑訊高手,應該快趕過來了,只要他到了,沒有開不了口的主!”

韓又潔打心眼裡,就不相信這些中國人,不,現在應該說,這些滿洲人。

伊藤文山見韓又潔堅持,只能同意她的想法。

兩人在屋子內待著,桌子上的女人,被折磨的昏死過去,但嘴裡喃喃的發出呻吟。

韓又潔挺個大肚子,不方便過去,加上女人身上的血腥味太濃了。

今天穿的衣服,是韓又潔最喜歡的一件,犯不著沾上血腥味,到時候,扔不扔,都會讓她心情不好。

“聽聽,她嘴裡說的是什麼?”

韓又潔對著伊藤文山說道。

伊藤文山冷眼看了桌上,發現女人嘴裡的確在嘟囔著什麼,就走上去,準備親耳聽聽,看看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情報!

耳朵剛湊過去,躺在桌子上的女人,就睜開了雙眼,張嘴,狠狠地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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