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規中矩的走廊。像是某間酒店的長廊。木板的牆，花地毯鋪到盡頭，隔幾米還放著一盆生機勃勃的綠植。卻沒有酒店走廊那麼多的門。

帶槍侍衛卻滿走廊都是。

每一個都人高馬大，套著防彈背心，揹著各種型號的突擊步槍和衝鋒槍，槍刺刀閃閃發光。他們像衛兵一樣，間隔五步貼牆面對面站一對。面色嚴肅一動不動。

三人出電梯，立刻過來兩個人搜身。

搜完身，阮春唐帶著何知樂和高橋靖彥往前走。何知樂有些畏畏縮縮，滿走廊荷彈實槍的兵，他沒法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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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簡單的木門。阮春唐推門，三人進去。

“喔！”何知樂驚歎。

“喔噢！”高橋靖彥也驚歎。

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骨架，足足有25米長，像是兩輛公交車拼起來那麼大。背部弧線如同小山，還有遊輪槳葉般的魚鰭骨。巨大的頜骨顯示出骨架生前有能一口吃掉小轎車的巨型嘴巴。

何知樂在心裡默默猜測這是什麼的骨架，如此大像是恐龍，可看骨骸的流線型卻不像陸地生物。更像是海洋動物。

“藍鯨的骨架。一位日本漁業老闆送我的生日禮物。捕撈於太平洋。我覺得它非常美。摸上去讓人覺得靜心，就像深海的寧靜。這只藍鯨名叫Dippy。”

何知樂扭頭看向說話的人，吃驚不小。那居然是個明媚漂亮的年輕女人，穿著白色的奧黛，化了淡妝，卻美得並不輕浮，反而眼神威嚴。讓人感覺像是古代的女皇坐皇位坐夠了，找了某個水鄉澤國過安靜的市井生活。她手裡夾著雪茄，剛抽了一半，嘴唇嫣紅。

“她就是阮氏秋恆。”阮春唐介紹。

何知樂微微欠身，“老闆好！”

高橋靖彥已經120度鞠躬了。頭幾乎撞在地上。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腰的。

何知樂表面上在禮貌地微笑，內心其實是極度震驚的。lpt如此龐大森嚴的地下城，黑惡交易多的觸目驚心，現金流動輒上億，水深的如同冥河。這種地方本該有一個鐵腕如將軍的老頭坐鎮，幕後老闆卻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

或許她不是真正的老闆，只是一個傀儡或者代表？

但她眼神平靜而凌厲，姿態優雅鎮定，話語口氣都像身居高位之人。簡單地說就是氣場十足。她走過來時，何知樂真的覺得有無形的牆推過來了，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後退或者側身。氣場這東西是裝不出來的，需要時間日積月累地薰陶。

“竇姑娘正在包紮傷口。夢諾姑娘在陪她。很快就會過來。你可以在我這裡稍等一會兒。”阮氏秋恆說。不是命令的口氣也不是邀請的口氣，只是很平靜。但聽了讓人下意識地遵從。

“多謝多謝。不過，請問……李隆傑在哪？”何知樂意識到阮氏秋恆漏說了一個人。

“在賭。他的賭桌有我的人。他會穩賺不賠。”阮氏秋恆說，語氣像是在陳述簡單的事實，“我和他約定，讓他贏1000個金籌碼，他就收手。一個金籌碼可以兌換一萬人民幣。”

何知樂懵了。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李隆傑竟然……在賭錢？

“這事說來話長。”阮春唐插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