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四郡八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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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雲奇說楚雲筱是人來瘋,人少的時候安靜如鵝,只會“嗯、嗯”地回應他人的話語;人多的時候興奮如狗,見了人就“汪、汪”地叫著招呼之。

  “誰將會是此次大賽的冠軍?誰將是四郡貴族最漂亮的女人?答案逐漸揭曉。我宣佈第三輪八強賽正式開始!”楚雲筱跳到木桌上,大聲道。

  十六位美女依次排開。或扭扭捏捏或躍躍欲試,或神態端莊或身形靈動,或活潑可愛或嫵媚可親。

  出場順序非常重要。十六人實力不一,若是遇到弱的對手則站上風,若是遇到趙思敏、阮輕盈這樣的對手那可不妙。傳言趙州城有好事者弄了一個‘趙州諸郡百美錄’,趙思敏、阮輕盈兩人皆在前十之列。

  這不比十六強賽,相鄰的二人一場,隨緣份分對手。因而,眾人預設了楚雲筱的提議:由裁判大人的母上大人楊紫蕙決定十六人的出場順序。

  “第一場,陸嬋娟對楚雲筱!”

  看似隨口說出的比賽出場順序,其實是楊紫蕙精心構思的。

  “嬋娟姑娘在上一場和清怡姑娘大戰二百回合,這才堪堪將之擊敗!論美貌兩人旗鼓相當;清怡姑娘輸在氣質不對門路,裁判是有偏好的。不過這也難免,若是沒有偏好的裁判哪裡能夠欣賞美貌呢。”

  “楚雲筱小姑娘、本次大賽的主持人,又是裁判的小姑,此次上場,想必能夠給嬋娟姑娘很大的壓力。”楚雲筱努力公正地解說。

  “果然!裁判大人選擇了自己的小姑,嬋娟姑娘這次可惜了。”

  忍不住興奮的楚雲筱壓制住了猛親幾口楚天的衝動,這小侄子沒讓自己失望。

  “第二場,趙思敏對梁美鈺!”

  一個氣度非凡的少女對一個雍容華貴的少婦,楚天毫不猶豫選擇了前者。

  “果然如此!”楚雲筱連連驚歎,“裁判大人眼光精準!梁美鈺夫人雖然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和安遠郡趙伯府的思敏姑娘一比,還是有所不及。”

  梁美鈺也不覺得失落、傷心,還向趙思敏祝賀。

  趙思敏並無興奮喜悅之色,微微一笑以示禮貌。四郡貴族這樣討好楚府讓她並無憤慨之心:無它,如此行為者她在趙伯府數見不鮮,在州城也見到過更為過分的。只是一百多人圍著讓一個方出生方足一月的“娃娃”裁判諸女容貌,她甚是不喜。不過她並未表露絲毫厭惡;雖然不過十四歲,她已經過去了喜怒形於色的階段。

  八強賽,八個名字,楊紫蕙早就心中有數。

  第三場,楚天原本不打算選擇楊紫菱的。不過想到三十二強賽的時候,母上大人操作他淘汰了楊紫蕉,他心中甚是遺憾:楊紫蕉氣質可比楊紫菱美多了,雖然楊紫菱單論姿色更漂亮。不過想來母上大人有她自己的一番計較,楚天也就沒較真。

  一個是不單漂亮而且溫柔可親,一個雖然更驚豔但是冷冷的表情。楚天拒絕了母上大人的“安排”,向著那個溫柔可親的女生雀躍。

  “啊?果然結果難以預料!七歲的祁曼麗竟然輸給了十七歲的楊紫菱!”

  難免有馬失前蹄的時候,楊紫蕙並不在意。況且祁曼麗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她也並不想讓其晉級;不過是看在同是安平郡伯府之家出身的份上,不想落了祁伯府的面子八強給祁曼麗一個臺階。自從懷著第二個孩子以來,漸漸她的眼界也看寬了,特別在經歷如此磨難之後;而且,自己有這麼一個尚在胎兒時期就氣象驚人的兒子,有一個也是天賦卓越的女兒,她的底氣也越來越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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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場,姜詩格勝。

  第五場,一番旗鼓相當的博鬥之後,程飛雪進入八強。

  接著,又一場的結果出乎意料。

  “第六場,楚雲繡對姜詩韻!”

  一待楊紫蕙報出姓名,圍著的眾女頓時興奮起來!“這場對決是到目前為止最有意思的一場!”

  眾女心中知曉,雖然最初是玩鬧性質的比賽,卻越來越有正規的性質。尚不滿月已經如此聰慧的孩子,其今天的事蹟必定在四郡流傳;恰逢其會,又有這麼於修行者來說難得的趣事,眾女美貌大賽。如此,正是揚名立萬的時候,四郡貴族基本到齊,此時此次的比賽名次非常重要,之後流傳出去,說某某是嶺北四郡八美之一。

  眾女心中明亮,慢慢也看出了點門道,楊紫蕙大約可以影響端坐著的這麼幾個小時仍舊不知疲倦的孩子。這麼兩輪下來,比賽結果似乎“出乎意料”,卻著實在“情理之中”,由不得眾女不懷疑。

  更有那心思巧妙者大致明白了楊紫蕙的打算:八強人選,本府之家得有一個吧,趙思敏、阮輕盈兩個,本縣國士貴族得有一個吧,本郡幾個伯府得有一個吧,楊家來了那麼多人得有一個吧、不然說不過去,這就六個人選了。到目前為止的五人皆是符合此推測的:本府的代表楚雲筱、趙思敏、楊府的代表楊紫菱、本郡伯府代表姜詩格、本郡國士府代表程飛雪。

  剩餘三個人選大差不差:阮輕盈不用說;楚府的宗親、楚雲奇的學府同窗其它郡的國士貴族二選一;安定郡得有一個吧。

  先說姜詩韻:姜詩韻和姜詩格是遠近聞名的漂亮聰穎的雙胞胎,容貌極似,略微氣質差異;如此,方才選擇了姜詩格、這次要不要選擇姜詩韻呢?兩姑娘在安寧城姜伯府甚得當家的祖母喜歡,大把的資源花在她倆身上,並放出話來:以後倆姑娘只會招兩個上門女婿不會出嫁的。

  再說楚雲繡:楚府的本家楚家鄉人,天賦卓越自幼便寄養在楚府為楚珩撫育,楚府宗族年輕一代一等一的人物,正是楊紫蕙選定的八人之一。

  兩人梅蘭竹菊各有千秋,一個英氣一個柔氣,一個青年一個少年。楚天只覺自己的腦袋過載了,難以做出選擇:一個是抱過他幾次的姑姑,一個是他在前兩輪就忍不住另眼看待的雙胞胎蘿莉之一。

  楊紫蕙早就打定主意,這次讓孩子自行選擇,實在是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給自己出了這個難題:是選擇在天協學府一直壓過自己一頭的楚雲繡還是選擇能夠成就一段佳話的姜詩韻?若選後者,楚家內部或有認流言自己這個“嫂子”壓著小姑子;若選前者,未必不會被人認為,自己在“作弊”。因而,就簡單把麻煩交給兒子吧,她直覺兒子會給她一個滿意的選擇。

  “雲繡姑娘佔據了家人的優勢,而詩韻姑娘擁有年齡的優勢,到底是誰能在這場對決中勝出呢?”

  這孩子萌動的眼睛左看看右看,竟然遲疑起來。楚天沒有想那麼多,簡單只是覺得兩個都想選,不想淘汰任何一個。

  “果然還是明了姿色的!這又停頓下來了。”眾女鬨笑道。

  楚雲繡解了母子的難題。

  她退後一步,輕笑道:“看來還是我輸了。往常孩子見到我便要我抱,這次搖擺不定看來是詩韻姑娘美色更勝一籌。我主動認輸。”

  楊紫蕙心中松了一口氣,楚天心中嘆了一口氣。

  楚雲筱尚未宣佈勝負,姜詩韻已經害羞地鑽到姜詩格身後,在眾女的調笑聲、祝賀聲中更加嬌羞了,捂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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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場,樊橙姑娘對廖琪姑娘。”心情正好的楊紫蕙隨口說道。

  此言一出,頓時眾女驚呼出聲——如此第八場就是阮輕盈對薛靈珊了!

  兩個在眾女心中鐵定晉級的竟然稱為了對手!阮輕盈不必說,安平郡可以說是第一姿色之人、在年輕一代,不過十五歲已經隱約要突破到三脈巔峰修為了;如此者若不名列八美,那麼此晚的比賽結果影響自然要打個折扣。薛靈珊呢,“養在深閨人未識”,此次楚府赴宴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露臉,驚豔眾人;猶如“三年不鳴一鳴驚人”的氣勢,十六歲已經四脈初階修為了。正廳的貴族子弟隱約有把薛靈珊和趙思敏、阮輕盈並稱的趨勢,這才不過一面之緣!

  更重要的是,若是薛靈珊敗於阮輕盈,那麼四郡八美,安定郡一個未入!

  話一出口,楊紫蕙就後悔了。這是一個失誤,隨口就把名字字數一樣的剩餘四人中的兩人念了出來。若是樊橙對阮輕盈,固然會敗,卻也不冤;廖琪對薛靈珊也差不多的情況。不過她也沒打算改正:反正發愁的是兒子。

  如此以來,出場順序更加合理了:旗鼓相當的對手一組,十**歲的樊橙、廖琪與十五六歲的阮輕盈、薛靈珊。

  兩女相視一笑,各抱名號,宛如高人交手。“安遠郡樊伯府樊橙,還請廖琪姑娘手下留情。”“安平郡廖伯府廖琪,還請樊橙姑娘多多指教。”

  “是了,是了!這樣才有趣。”楚雲筱拍手叫好。

  “樊橙姑娘呢,古怪精靈,這樣的性情很容易得到裁判大人的喜愛;廖琪姑娘呢,端莊穩重,如此的氣質很容易獲得裁判大人的垂青。到底誰更勝一籌呢?這可不只是兩個姑娘之間的戰鬥,事關兩府、兩郡的名聲!若樊姑娘獲勝,則安遠郡就有二人進入八強了;若廖琪姑娘獲勝,則安平郡就有二人進入八強了。”

  一時之間,大廳內的空氣有些變化了,特別是來自兩郡的貴族。

  此次“比賽”看似兒戲,卻非常有講究,眾女別有心思。

  這次楚天沒有遲疑太久,不是兩女的實力差距太大,而是找到了在這樣困難的選擇之時的解決之道。

  樊橙笑了,興奮地接過楚天伸出小手,用力在他手中親了幾下,嘿嘿笑著。

  眾女也都笑了,更緊張了,最後一場了。

  “如果我是在選妃就好了!哎!可惜啊,我現在的身體完全沒有‘興致’,還沒到發育的時候呢。不像之前在地球,就單是想想都感覺自己獸血沸騰。現在呢,這麼多的美女、各色各樣各姿各態,我竟然沒有任何的衝動!按照弗洛伊德的學說,我這身體尚在性心理的口欲期。也是,這個時候的我,若是醒著還好,若在睡眠中自己身體的出物都控制不了。”

  “可惜啊可惜,現在的我只是‘知道’漂亮、美麗、魅力,並不怎麼‘領悟’,要不然我也不至於選擇困難,細微的差別無法‘看清’,只好隨便選擇。”

  最後一場了,最關鍵的一場了。

  “趙國二十六郡,貴族之家差不多兩千四百;嶺北四郡差不多三百餘家。而我阮輕盈不只是四郡數一數二的,還是趙州前十的美人。此次的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無論任何個人評比,除卻修行我輸一籌,其它任何方面我都自信第一。雖然這只是一個奇怪的評選,我也沒有失敗的打算,即便我根本不在意結果。”

  阮輕盈微微整頓衣裳,目光閃爍。

  “呵呵,什麼嶺北二絕色,那是我薛靈珊一直未曾露面。論修為,我要壓阮輕盈趙思敏二人一頭。修行者,修為第一。更何況,我自信容貌並不弱於二人,即便這是我優點之中最不值得一提的。我看那小孩,雖在襁褓,彷彿思維流轉,將來必定是個趙州一時風雲人物。今日有緣,先給他留下美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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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靈珊眼眸深邃,彷彿星辰,瞬間把場上的形勢瞭然在心。

  “第八場,阮輕盈對薛靈珊!”

  隨著楊紫蕙的話語落下,眾女的心絃更加緊繃了。

  阮輕盈和薛靈珊親切而友好地近前相互招呼。

  在楚天的想象中,兩人正在生死大戰。

  一處古老的祭壇。阮輕盈和薛靈珊分立在祭壇邊兩個柱子上,一個宛如天仙,一個猶如天神。兩人目光交匯,電石火花之間,已經交手五百招。

  “你這個矮子!我一米七的身高你才一米五多的身高,一年你能長我這麼高?”薛靈珊不屑道,竟然頭也不抬姿勢也不擺,眼神專注於手中的小貓。

  阮輕盈突出一口鮮血,回擊道:“你個大嘴巴的怪物!哪如我櫻桃小口見之令人頓生垂涎之意。你那一口,恐怕能把你的追求者一口吞下去吧!”

  薛靈珊頓時摔在柱頂,再也沒有方才的從容,怒吼道:“我有令人沉醉的眼眸百年也看不厭!而你眼神凌亂、分明不是長壽之相!”

  “那你的聲音如同烏鴉、嘔啞嘲哳難為聽!我的聲音如同仙鶯,百年也聽不到疲倦之時!”阮輕盈暴喝一聲回擊。

  這些只是楚天走神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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