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問方修遠的時候，方修遠神情恍惚地點了點頭。

林森說的話他不是不懂，只是當時沒想到這麼多。當時的他只顧著緊張了，說出的話都不受自己控制。現在經過林森的提點，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

果然，一切還是要看實力。沒有實力，他就什麼都不是。

想到這裡，方修遠的內心突然升起了一股衝動。他看向林森，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林老，等三界大會結束了以後，您可不可以正式開始教我修煉？我想要變強。”

雖然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有點衝動，但這個想法不是他一時衝動想到的。他很早以前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沒好意思提出來。

自從第一天三界大會被人輕視之後，每到晚上，他也會抽出一些時間自己修煉，但是由於時間少，再加上他自學這些看都看不太懂的功法有些困難，所有進度一直很慢。

他每次都會總結自己修煉中遇到的問題，默默地記在心裡，想等三界大會結束了之後再請教一下林森。

可是現在，他已經不滿足於請教了，他想要在林森的幫助下，系統地學習修煉法門。

林森驚訝地看著他，似乎一點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淡然的表情，雙眼直視方修遠，說道：“您之前還說過想要學習如何管理笑三界，您確定要再增加一門修煉的課程嗎？”

方修遠一愣，這才想起不知道多久之前，他的確曾跟林森進行過一場談話，兩人說好了，在寒假期間，林森抽空教方修遠一些管理方面的知識，方修遠說想為林森分憂。

“不管是管理的課程還是修煉的課程，任務量都只多不少。如果同時修習，可能會花費掉您很多的娛樂時間。少東家，您確定要這麼做？”

在方修遠思考的時候，林森還不忘補上一刀。

聽到林森的話，方修遠糾結了起來。

說實話，雖然他現在上的是大學，但平時上學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挺忙的，課餘的時間很少用來娛樂。只是後來跟了毛小明以後，他經濟上不用發愁了，而且還有人帶著什麼都不懂的他吃喝玩樂，他這才學會了一些娛樂專案。

如果是往年的寒假，他肯定早早地就找好地方去打工了，今年好不容易不用打工，他本來還想好好歇歇呢，沒想到卻又突然冒出了這樣的兩門功課。

方修遠十分糾結。他既想肆無忌憚地玩，又想快點成長起來，好能早一天擔得起“少東家”這聲稱呼。

方修遠糾結了很久，一直到幾人坐上馬車，回到了笑三界，在下車的前一刻，他才做出了最終決定。

他眼神認真地看著林森，語氣篤定：“林老，我決定了，寒假裡兩門功課一起進行！還要勞您多多費心了。”

說著，方修遠衝林森鞠了一躬。林森沒有躲，面無表情地受了，然後才慢悠悠地開口說道：“協助您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少東家不必跟我客氣。既然如此，您就早早做好準備吧，等三界大會一結束，我就安排開課。”

“好的林老！”

胡飄飄率先跳下馬車，扶著方修遠下來以後，對他說：“少東家，一會兒咱們先去書房一趟，林老有話要說。等談完了事，咱們再一起去吃飯。”

方修遠點點頭應了。他轉頭一看，見林森已經走出了老遠，於是連忙跟胡飄飄一起跟上。

等三人在書房坐下以後，林森也不急著開口，而是跟胡飄飄對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著什麼資訊。

方修遠看到了他們的小動作，但是看不懂，他也沒那麼多話，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胡飄飄率先開口了：“少東家，在我們討論之前，有一件事，我要先彙報給你。”

這似乎是頭一次胡飄飄正兒八經地跟方修遠彙報個什麼正事，方修遠一時感到新奇，直接說道：“飄飄姐，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胡飄飄沉吟片刻，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把那天她偷聽到的鬼族長老的計劃，以及後來她調查出來與鬼族長老有關的一些資訊，全部向方修遠講了一遍。

她一邊說著，林森還一邊幫她找出佐證的資料給方修遠看。

方修遠聽完之後，一臉的憤恨：“我就覺得那天那個人不對勁，果然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居然是姓莫的糟老頭子派來的，實在是可惡得很！”

擂臺事件過後，他一直對那個拉他上擂臺的人心懷怨念。當時被那孫子跑了，沒逮到他，沒想到這才過了沒幾天，胡飄飄就自動把他的資料送到了方修遠的面前。

方修遠手裡拿著那人的資訊資料，僅僅只有一張紙，上面關於他的資訊很簡單。

“這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啊，還是個人族。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幫著別族害自己的同類！”

方修遠對著那張紙義憤填膺。胡飄飄卻用一句話就堵住了他的抱怨：“不過是為了錢罷了，少東家，他也就是莫長老從路邊隨便撿的一塊石頭當成了棋子而已，這樣的小人物，不值得為他慪氣。”

方修遠氣呼呼地放下那張紙，又拿起了另外兩個人的資料。

其中一個是鼠妖秦野，資料上詳細地記載了他明面上背地裡的所有生意，其中有大部分都見不得光。

也不知道他被光華抓回去以後怎麼樣，死了沒有。

另一份就是一個方修遠不怎麼瞭解的人。這人的名字叫“宋斯”，方修遠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並且對他印象深刻。

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像是個讀書人，卻不知道為什麼對他有莫名的仇怨，一見面就要取他性命。要不是他隨身攜帶了刀幣，那天說不準還真的就被他困在了麵館。

他看了半晌，奇怪地問胡飄飄：“這人也跟鬼族那個姓莫的有關係？”

胡飄飄看了一眼方修遠手上的資料，回答：“目前看不出來直接的關係，不過他跟姓莫的都跟秦野有過頻繁的交易。少東家，你想想，那姓莫的對您的恨意是不是也十分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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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修遠仔細想了想，發現的確是這樣。他從來就沒惹過那個莫長老，然而他在大會的第一天就找他麻煩，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所以啊。”胡飄飄的手指點了點桌子，“我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可能有什麼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