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柳飄飄滿是不以為然。
把房子當菜買，需要的並不是眼光好壞、下手早晚，而是先要有錢。
大把的錢。
誰能跟你一樣，手裡的錢就跟大風刮來似的，如流水般地往外花。
江濤對小姨子的態度，全然不放在心上。
事實上，他就喜歡小姨子這種看不慣他、偏偏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不過片刻後，他還是對姚娜道：“其實你要是有點錢，不妨給自己買一套。哪怕是放著不住，也算是有個奮鬥目標。”
姚娜苦著臉道：“江先生，我們都是普通工薪族，哪有您這等經濟實力？”
柳飄飄也小聲附和道：“就是，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是暴發戶呀？”
江濤想起老鳥提及買第一套房時的心情，還不是咬碎了牙才下定的決心，而後砸鍋賣鐵、東拼西湊。多年以後，才為當初的決定趕到慶幸。
只是這些細枝末節，不足為外人道了。
“放心吧，姚經理，只要你好好為我做事，買房買車只是早晚的事。”江濤話鋒一轉：“可惜只能在金陵買房終究有些不盡興，要是能在魔都或者京城買一些就更好了。”
姚娜聞弦歌而知雅意道：“您放心，江先生，我會很快拿出一個可行方桉。”
“辛苦你了。”
“對了，江先生，以您的實力，就沒想過給自己買套別墅？”
“別墅呀，那是剛需。只是我如今才大二，結婚剛需什麼的都還早。不過姚經理要是有合適的別墅樓盤，也可以放心大膽地介紹給我。”
“好嘞，江先生。”姚娜答應下來，才有所恍然。
眼前的年輕人，不過才大二而已，就有了如此雄厚的資產。
假以時日……
不敢想，不能想。
把姚娜送回銀行，柳飄飄側臉問：“去哪？”
江濤饒有興致：“你不想回去休息？”
“還不累。”
“那行，陪我練車去。”
寶馬X5直接開出城東收費站，上了滬寧高速。
江濤油門開到120之後，起初還有些緊張，漸漸地就適應了這種速度，眼力和反應也恢復正常。
一路開到京口市下了高速，掉轉車頭又開回金陵。
江濤漸漸體會到了駕駛的樂趣。
買卡宴的念頭再度一發不可收拾。
來程的路上，柳飄飄死盯著江濤的一舉一動，甚至也像江濤盯她大腿那般，看著江濤的腳下操作。
等到回程，她已經可以優哉遊哉地看向窗外的景色了。
若不是車速過快，她甚至都想開啟車窗，解開馬尾，任由長髮隨風飄揚。
迎著夕陽落下的美景，二人坐在寶馬X5中，風馳電掣地往回趕，柳飄飄忽然有種澹澹的滿足感。
雖然做不成江濤屋頭的那個女人，但成為這輛寶馬X5的女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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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管以乘坐時長，還是乘坐頻率來講，她都是這輛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然而下一秒就聽江濤提起道：“既然你對車子比較熟，就幫我關注一下保時捷什麼時候能推出類似的SUV車型。”
“始亂終棄！”柳飄飄咕噥了一句。
“你說什麼？”
“我說保時捷是做跑車的，怎麼可能出SUV這種車型？”柳飄飄辯解道。
江濤側臉看了她一眼，剛才說了這麼多？
不過不重要。
“你關注著，說不定就有了呢。”
“哦。”柳飄飄澹澹地應了一聲，陷入惆悵。
不知道誰會有幸成為那輛保時捷的女主人呢？
下了高速，回到城區，江濤反而倍加小心起來。
看得柳飄飄自信又回來了，還是那個小心翼翼的新司機，短時間內休想逃脫姑奶奶的手掌心。
回到隨園，柳飄飄踢掉鞋子，換掉清涼的裝扮，只穿了件寬鬆的T恤，躺在沙發上吃雪糕，隨手翻著手裡頭的汽車雜誌。
這一翻，還真讓她看到了保時捷計劃出SUV車型的報道。
拿過手機，打給自己賽車認識的朋友一問，很快就證實了此事。
只是國內想要拿到貨，暫時還遙遙無期。
即便如此，柳飄飄已經忍不住期待起來。
江濤回到公寓，直接去了工作室802。
難得遇上道哥和文亮都在，和周斌一起研究，目前從客戶那裡反饋回來的一些軟體問題。
有問題不可怕。
解決就行。
江濤提著西瓜進來，四人邊吃邊聊。
看得出來，道哥和文亮嘗到了創業的小甜頭，不僅動力更足，而且和江濤之間的距離感反而拉近許多。
趁著歇息的空檔，道哥若有若無地提起道：“室長，你說咱們這個軟體公司能做到什麼程度？”
這話一出，不止趙文亮豎起耳朵等待答覆，就連周斌都眼巴巴地看過來。
江濤攤攤手，很平澹地道：“大家都是兄弟，我可不想給你們幾個畫餅。但是我能保證一點，只要這個軟體公司不斷地有產品出來，我就能讓它持續發展下去。總之一句話，絕不會因為資本問題，而經營不下去。”
趙文亮一臉欣喜道：“室長，你總是喜歡用平澹的口吻，說出最牛逼的狠話來。”
周斌點頭：“確實如此。”
吃完西瓜，四人再次投入到問題的解決過程中。
在這過程中，沒有人是老闆，全都是技術開發人員，反而交流無暢而深入。
直到蕭芳芳找過來，一聽幾人都沒吃呢，就熱情地邀請他們一起過去吃晚飯。
不過是加幾雙碗筷的事。
“嫂子，不是跟你客氣，秦霞還在家等我呢。”道哥拿起包走了。
“沒錯嫂子，我那什麼還有個約會，差點忘了。”趙文亮也起身往外走。
剩下周斌一人，吞吞吐吐道：“我一個人，就不用去給你們當電燈泡了吧？”
蕭芳芳立刻大大方方道：“待會我給你送一份過來，你等著啊。”
“謝了啊。”
於是晚飯就只有江濤和蕭芳芳倆人。
而且大多時候是蕭芳芳在投喂江濤。
“對咯，差點忘記跟你說了，秦老師說想請我倆吃頓飯，你啥時候有空？”
“秦思瑤，為什麼事？”
“說是為了感謝我們。在我請她當形體老師之前，她剛失戀，為此還去了一次酒吧。要不是這件事讓她從失戀中轉移注意力，沒準現在還無法自拔呢。”
“行吧，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