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紛紛勸說。
“只是你這麼做,親者痛,仇者快啊。”
張希澤恨聲道:“如此辱沒門風的東西,死有餘辜,爾等莫要再勸,誰再勸說,別怪我不客氣。”
“張大人,你別啊。”
“張大人,不瞞您說,楊悅聽說你要殺你閨女,現在可高興了。”
“對啊,他都準備在家大擺筵席,慶祝你殺自己親生閨女。”
“什麼?豈有此理!”
張希澤頓時大怒,臉都氣黑了。
張君正愕然的看著一幫胡扯的大臣,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不過最後識趣的閉嘴了。
這事自己還是別參與的好。
張希澤怒吼道:“楊悅此賊現在在何處,我要活剮了他。”
“在大理寺呢。”
張希澤暴怒無比,含恨閃現直奔大理寺。
“嘿嘿。”
一群大臣開心的拍手叫好。
“這下楊悅死定了。”
“叫他氣我們,活該。”
“有好戲看囉,可惜不能親眼見一見。”
“為何不能親眼瞧一瞧。”
“你是不是傻,這要當場對峙,不就露餡了嘛。”
“說的極是。”
大理寺。
張希澤一現身,就氣呼呼的衝進廳內。
“楊悅,你竟敢幸災樂禍,我宰了你。”
大儒神通發動。
楊悅一瞧不對勁,立馬閃到了院子裡。
崔秉忠和郭豐安就要保護,齊齊要出手阻攔衝出來的張希澤。
楊悅急忙阻止:“別胡來,你們不是三品儒師的對手。”
崔秉忠和郭豐安被喝住了。
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張希澤已經撲到了廳中,就要對楊悅發動攻擊。
楊悅手一抬,一把手槍出現在了手中,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張希澤。
張希澤頓時一噎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不敢輕舉妄動。
楊悅質問道:“說,為什麼要來殺我?我招你惹你了?”
張希澤怒吼道:“你幸災樂禍,還敢質問我,我要殺了你。“
楊悅立馬道:“我幸災樂禍,我什麼時候笑話你了?”
張希澤怒吼道:“你譏笑我家門不幸,還要大擺筵席,可有此事?”
楊悅愕然,沒好氣道:“我說你腦子被驢給踢了吧,我要笑話你,早就去你家送個花圈,上面寫個對子諷刺了,至於現在在這幫你家討個公道,你他媽的不識好人心。”
石峰也急忙奔出門來:“張大人,你誤會楊督公了,楊督公為了你家的案子,是殫精竭慮,剛剛都和群臣鬧翻了,為了你,楊督公可真是盡心盡力的很。”
張希澤皺起眉頭:“當真?”
“你要不信,自己看吧。”
楊悅放出了留影符。
石峰一愣的,詫異問道:“楊督公,你怎麼還帶著這個?”
楊悅回道:“和讀書人打交道,得防一手,要不然被他們陰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看來,我這一手防備的很有必要。”
張希澤看了留影符的內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這才意識到自己完全錯過楊悅了。
可是要自己向楊悅低頭認錯,實在是拉不下這臉。
“我找這幫混蛋算賬去。”
張希澤擱下話,立馬閃現走了。
楊悅立馬衝郭豐安道:“老郭。”
“屬下在。”
楊悅不客氣道:“這幫孫子既然做初一,就別怪我做十五,把這留影符的內容給我散出去,我要天下百姓好好看看這些當官的嘴臉,對了,剛剛張希澤追打的事情,我這也記錄了,一併散發出去,天下百姓一看就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貓膩。”
“是。”
郭豐安激動的不行。
能坑讀書人,他最開心了。
石峰擔心道:“楊督公,如此行事,怕是不妥吧,您這要做個孤臣啊。”
楊悅拍拍石峰的肩膀,告訴道:“你不懂,我這個位置已經很令人忌憚了,如果再和群臣走的太近,嘿嘿,陛下現在是不會猜忌我,但是難保日後不會有所猜忌。”
石峰頓時明白了。
楊悅這是在為自己謀後路。
畢竟做個權臣,還拉攏朝廷大臣,會被君王猜忌的。
此次藉機和群臣走到對立面,做個孤臣,陛下那兒就會很放心了。
畢竟一個臣子厲害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臣子糾結在一起,這嚴重威脅皇權。
石峰衝楊悅拱手拜了拜:“受教了。”
……
街頭巷尾,酒樓茶館,青樓楚館,勾欄瓦肆。
再度熱議紛紛。
“楊悅這次為了抓採花賊,可真是費了不少心力。”
“抓採花賊倒是小事,他為了救張家三小姐,可是不惜和群臣作對。”
“說的極是,楊悅不惜和滿朝文武對抗,就是為了救人,這善心可嘉啊。”
“可惜啊,還不落好,還被人落井下石了。”
“就是,這幫讀書人,還大臣呢,一個個就知道背後嚼舌根,陰人。”
“聽說張希澤得知真相吼,和這幫大臣打了一架。”
“此架戰果如何?”
“張希澤沒討到便宜,畢竟他就一個人,哪裡打得過那麼多人。”
“不過這些狗屁大臣也沒討到好處,聽說張希澤佔不到光,就光往他們臉上招呼去了。”
“那豈不是說這些日子,這些大臣都沒臉見人了?”
“可不就是,現在都貓在家扎小人詛咒楊悅生兒子沒屁股呢。”
“楊悅本來就是太監好不。”
“就是。”
“張希澤也被詛咒了唄。”
“張希澤被詛咒是他活該,誰叫他連自己親閨女都要逼死。”
“他也是受害者,這該死的採花賊。”
青樓內。
一群行首聽聞了楊悅的英勇事蹟。
個個讚不絕口,感情豐富點的,都落淚了。
“楊悅真是個好男人。”
“可不就是,難得的好人。”
“我愛死他了。”
“要嫁就得嫁楊悅這樣的好男人。”
“可他是個太監啊。”
“太監咋了,太監我也願意嫁。”
“就是,太監不就是不能生嘛,但是能嫁給楊悅這樣的好男人,這輩子肯定受到保護,這才真男人。”
“可惜啊,是個太監,要是個真男人,就十全十美了。”
“是呀,是呀!”
……
鎮海公府邸。
楊悅在府內忙著寫劇本。
包青天很火熱,得加緊創作。
繡衣衛進門來報:“督公,張希澤求見。”
楊悅愕然:“他來見我做什麼?快請。”
正廳。
楊悅看著一瘸一拐走進門來的張希澤,滿臉不敢置信,這是張希澤。
鬍子怎麼沒了一半,頭髮也燒了不少,眼眶還有淤青。
看來他這一架打的很慘啊。
“張大人,快快請坐,別行禮了,趕緊坐。”
楊悅急忙客氣道。
張希澤拱手,然後扶著腰落座。
楊悅看的忍不住咧嘴:“這幫孫子下手這麼狠啊。”
“哼!”
張希澤一陣氣急,結果扯動腰傷,疼的齜牙咧嘴。
丫鬟奉茶。
張希澤喝了口,立馬對楊悅道:“楊督公,我此來,是來說親的。”
“說親?”
楊悅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張希澤腆著老臉,不好意思道:“我是想來為小女說親,不知楊督公可否願意讓她入門。”
楊悅啊的一聲,錯愕的看向張希澤:“你不殺女兒,改來禍害我啦,張希澤,你這叫什麼事,虧我還幫你破案呢,你怎麼就不知道念我點好啊,就知道給我找麻煩。”
張希澤被噴的抬不起頭來,慚愧道:“我知道此事叫楊督公為難了,作為補償,我願意出8個陪嫁丫鬟,這些丫鬟都是個頂個的美豔動人,保證楊督公您滿意。”
楊悅回道:“不是多幾個陪嫁丫鬟的事情,而是這時候,你讓我娶你女兒,外人怎麼看我,會說我楊悅乘人之危,說的再難聽的,說我撿破鞋,頭上戴綠帽子,你這是要我在朝堂,在民間成為笑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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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希澤慚愧至極:“我何嘗不知,此事叫楊督公為難了,只是還請楊督公你幫幫我女兒,我那閨女現在鬧著非你不嫁,我又有什麼辦法。”
楊悅不客氣道:“幹嘛非我不嫁?”
張希澤回道:“楊督公,你替她說話,她很是感動,所以……”
楊悅無語的翻個白眼:“張大人,這事吧……有句話我說了你別動氣啊,你女兒其實外面有人了。”
“什麼?”
張希澤滿臉不敢置信。
“這怎麼可能,我閨女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外面有人。”
楊悅掏出東西來:“你自己看吧,這是我讓繡衣衛秘密調查的。”
張希澤接過密信,檢視起來。
楊悅說道:“經查證,你女兒一直喜歡去廟宇裡上香,其實不是誠信禮佛,而是偷偷和一個劉生幽會,二人早就私定終身,這人你認識吧,好像還是你遠方親戚,不過是個窮書生,你瞧不上。”
張希澤看著這些密信,震驚的手直抖,實在難以回信。
“這該死的丫頭。”
楊悅繼續說道:“張大人,其實吧,你女兒被採花賊禍害這案子,是個單獨案子,和現在的連環作案,毫無關系。”
“什麼?”
張希澤再度震驚萬分,眼睛直直的瞪向楊悅。
楊悅告訴道:“張君正問過你女兒,她是如何被人侵犯的,她對答如流,甚至連夜裡幾時,那人什麼打扮,都描述的十分清楚,你不覺得此事很蹊蹺嗎?”
張希澤問道:“這有何蹊蹺的?”
楊悅說道:“很簡單,太詳細了,黑燈瞎火的,她說自己都睡下了,怎麼會記得那麼多細節,而且事後,她是自己要懸樑自盡,自始至終,咱們都都沒見過採花賊的蹤影,但是你家僕的口供是驚走了行兇的採花賊,這口供明顯對不上,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蹊蹺?”
張希澤沉默不語了。
楊悅繼續道:“我想知道,你女兒出事後,這個劉生有沒有登門過?”
張希澤點頭道:“有。”
楊悅回道:“我敢說,他是不是去求親的,表示絕對不嫌棄令千金。”
張希澤錯愕的看向楊悅:“這你也知道。”
楊悅回道:“我還知道,你吧,沒答應,覺得他趁火打劫是不是?”
張希澤老臉頓時一尷尬的。
楊悅笑道:“知道你女兒為什麼要嫁給我嗎?”
張希澤問道:“為何?”
楊悅回道:“因為我是太監,方便她以後和她的劉生偷情啊。”
“現在你該明白,為什麼,我在大理寺的時候,不說案子,非要他們去勸說你把女兒救下來,這事對你來說,是家醜,家醜不可外揚。”
張希澤老臉頓時黑了。
楊悅喊道:“來人啊,把人押上來吧。”
很快,繡衣衛把人押來了。
抬起頭來,赫然是那劉生。
楊悅指著他道:“為了查清楚案情,我請他來喝了兩天茶水,現在這人我就交給你了,你要怎麼處置,我管不著。”
“不過,我建議你還是早早把他們的婚事辦了吧,對外澄清了好,免得鬧的人心惶惶的,畢竟你女兒沒失了清白,這是好事,你說呢,張大人。”
張希澤的臉色鐵青,上去,揪住劉生,一個閃現離去了。
……
“聽說了嘛,張大人家閨女其實沒遭採花賊欺負。”
“真的假的?”
“可不就是真的,張家人親口說的。”
“這是騙人的吧,目的是挽回聲譽。”
“還真不是,聽說是小姐和窮書生偷情,這才鬧了這麼一出,目的嘛……嘿嘿。”
“我靠,合著是逼自家爹下嫁女兒啊,真狠,居然拿自己的清白做文章。”
“不然你以為怎麼能逼自己老爹答應下嫁呢。”
“這事怎麼查出來的呀。”
“這是楊督公查出來的。”
“楊悅。”
“對,就是他。”
“不能夠吧,這麼私密的事情,他怎麼查到的。”
“聽說楊悅問了一下案發經過,就知道其中有貓膩,但是為了張家的聲譽,不動聲色,暗中調查,把劉生請去喝茶,才知道的詳情。”
“這楊悅真是包公在世啊。”
“什麼包公在世,包青天不就是他拍的嘛。”
“哈哈,正是,正是。”
群臣家裡。
聽到下人彙報此事。
頓時一個個傻眼。
摸著臉頰上的傷勢,一個個鬱悶的要死。
這頓打,感情白挨了。
該死的劉生,你勾搭張家小姐,這輩子都別想仕途有望。
這些大臣個個都是小肚雞腸的很。
奈何不了張希澤和楊悅。
索性把火氣撒到一個小小的窮酸書生頭上。
這就是窮酸書生勾搭世家千金的可悲下場。
管不住下身,自身又沒能力。
用仕途換取美人。
頗有些昏君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味道。
不同的是,昏君是自我放棄江山。
而他劉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