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閣內。
一群大臣紛紛傷勢恢復,前來辦公。
嶽千刃瞧著這一個個垂頭喪氣,好像新入門的小媳婦一般不敢見人,忍不住庫庫庫直笑。
一群大臣鬱悶的,這事鬧的,反倒自己裡外不是人,楊悅反倒成了人人稱讚的好人。
張希澤也進門來,一個個頓時怒目瞪去。
張希澤不客氣道:“都瞪什麼瞪,不服嗎?還想再打一架,哼,一群亂嚼舌根的狗東西,一把年紀了,還讀書人,書都讀到屁股裡去了。”
“你!”
“張希澤,你莫要羞辱人。”
“我是在羞辱人嗎?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們沒亂嚼舌根,亂栽贓冤枉人?”
“張希澤,你什麼時候和楊悅穿一條開襠褲了。”
“我呸,誰和楊悅穿一條開襠褲,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就你們幹的那些事,一個字形容,蠢。”
一個個大臣被嘲諷的臉上無光。
“咳咳。”
文相張君正發話了:“夠了,此事就此揭過,大家都是同僚,還當以和為貴。”
一群人謹遵文相之令。
不過是面上和睦,心裡早就有了隔閡。
嶽千刃衝張君正問道:“既然張家的事情不是採花賊幹的,那這採花賊要怎麼抓?”
一群大臣立馬道:“楊悅慧眼如炬,我看著抓採花賊的勾當就該交給他才是。”
“就是,他這麼有能耐,就交給他來操辦此事吧。”
“限期十日,若是拿不到採花賊,治他個辦事不利。”
“呦,這是要扣我大帽子呢。”
楊悅踏步進門來。
一群大臣的臉色頓時火辣辣的。
這背後嚼舌根,果然是嚼不得啊,這不,又被當場拿到把柄了。
丟人啊。
嶽千刃問道:“楊督公,你怎麼來了?”
楊悅回道:“我來請各位大臣同赴大理寺公審採花賊。”
“什麼?”
一眾人大眼瞪小眼,滿臉不敢置信:“採花賊抓到了?”
“怎麼抓到的呀。”
“就是,怎麼這麼快就抓到了呢?”
“不能夠吧,別是你找的替死鬼吧。”
張君正開口問道:“楊督公,你是如何抓到此賊的?”
楊悅回道:“這你問石峰去。”
“走走,立刻去問問他。”
一群大臣齊齊閃現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
大堂內。
一群大臣見到石峰,立馬七嘴八舌追問。
“石大人,你是如何抓到採花賊的。”
“這採花賊到底是何許人也?”
“此人是如何落網的。”
“不會是你們找的替罪羔羊吧。”
石峰面對質問,焦頭爛額,回道:“這得問楊督公,是楊督公抓的人,我也不清楚。”
大家再度齊刷刷看向楊悅。
楊悅趁著大家還沒開口,立馬道:“都閉嘴,誰要多嘴問一句,我就不告訴他們怎麼抓的人。”
嶽千刃急道:“我們不多嘴,你慢慢說,我們慢慢聽著就是,就算你不肯告訴我們,門外的百姓也都好奇的很呢,快說吧。”
門口此刻已經圍了很多百姓。
紛紛嚷嚷道:“就是啊,這到底是怎麼抓到的採花賊啊。”
“楊督公,還請你為我們解惑。”
楊悅解釋道:“我知道大家好奇,容我慢慢說,郭豐安。”
郭豐安立馬現身:“卑職在。”
楊悅對郭豐安道:“你來解釋一下吧。”
郭豐安立馬道:“小人為亡妻辦喪事,那兇手居然敢來弔唁,被我等繡衣衛當場擒獲。”
“額?”
眾人傻眼:“怎麼回事,就這麼簡單?”
“不能夠吧,誰犯了事,還跑去弔唁的呀?”
“對啊,這是良心發現了?”
“不能夠吧,怎麼回事啊?”
“開玩笑吧,哪有這麼容易就抓到的採花賊。”
“楊督公,你這抓捕的也太輕鬆了吧,我不信。”
“這是個替罪羔羊吧。”
“別是為了悠悠眾口,這才隨便抓個人,糊弄過去吧。”
楊悅笑道:“就知道你們都不信,所以我才要求公審嫌犯的,石大人,可以開審了。”
啪!
石峰驚歎木一拍,喝道:“帶人販,袁青。”
袁青被押上臺,立馬喊冤:“大人,冤枉啊,我好心去弔唁,繡衣衛居然誣陷我是兇手,我冤枉啊。”
楊悅冷笑一聲。
文相張君正立馬喝道:“君子當以誠示人。”
亞聖出手,浩然正氣洶湧威壓而去。
袁青頓時面色漲的紫紅色,他努力咬住自己舌頭,可是根本就咬不住。
最後脫口而出:“是我殺的郭劉氏,那小娘子長的水靈,我惦記他許久了。”
“還有其他小娘子,水靈水靈的,真潤。”
百姓紛紛破口大罵。
“真是禽獸。”
“人渣,敗類,豬狗不如。”
“真是的,要女人,去青樓楚館不行嗎?非要作奸犯科。”
“你懂什麼,家花不如野花香,摘呢,不如摘不著的香。”
“就是一個變態。”
“可不就是,還好楊督公英明,一舉拿了此人。”
“話說,這是怎麼抓的人啊?”
“對哦,還是沒披露啊。”
“難不成真是一時湊巧。”
石峰拍著驚歎木喝道:“肅靜。”
堂下頓時安靜了。
石峰質問道:“大膽袁青,本官且問你,為何要去弔唁郭劉氏。”
袁青回道:“為什麼,因為我想再去看看自己的戰利品,嘖嘖,想到那一夜,我就特別的興奮……哦哦。”
袁青那變態樣子,著實欠揍。
有百姓忍不住衝進堂內,掄起拳腳就打,被衙差給架走了。
衙差勸架的時候,也不忘踹這貨兩腳。
案件繼續審理。
犯案過程一一招待了,袁青被押入大牢,擇日處斬。
案子審理完了。
但是大家都不走,全部都盯著楊悅。
楊悅回道:“都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嗎?要看花,去青樓楚館看,別看我啊,我可不是兔爺。”
張君正詢問道:“楊督公,你到底是如何猜到這兇手會去弔唁的?”
楊悅回道:“其實也沒猜到,就是有個猜想,然後我就讓郭豐安回家好好操辦喪事,大辦特辦一場,沒想到他還真敢來。”
“那又如何斷定這袁青就是兇手?”
楊悅摸了摸鼻尖,仰頭看房梁。
嶽千刃急道:“我的祖宗,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趕緊說吧。”
楊悅衝郭豐安使了個眼色。
郭豐安取出一個瓷瓶來,遞給張君正等大人:“督公就是靠這查到兇手的。”
諸位大臣穿越瓷瓶,開啟嗅了嗅。
“這什麼東西,一股怪味。
“怎麼聞著像臭雞蛋。”
“就是啊,裡面是什麼呀,怎麼倒不出東西來。”
“這是個空瓷器啊?”
一干人都稀奇的看向楊悅,滿臉懵逼,十分的不解。
楊悅回道:“這個瓷瓶是有東西的,裡面裝的是從郭劉氏下體提取出的液體,不過時間太久了,已經乾涸了。”
“什麼?”
一群大臣嚇的立馬扔了瓷器。
紛紛嫌棄的要命,紛紛要清水洗手。
門口好事的百姓也紛紛一臉嫌棄。
這不是吧。
居然從死人身上提取體液,還是那兒的髒東西,真噁心。
嶽千刃刀山火海都趟過來了,面對這玩意,也不禁有些噁心,問道:“你弄這玩意就能抓到兇手,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楊悅冷笑道:“不兒戲哦,而且很有理有據哦,你們就沒發現,其實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味道,每個人的味道都不一樣。”
諸位大臣忍不住在自己身上嗅了嗅。
回道:“這是薰香的味道,有何不妥?”
楊悅擺手道:“薰香不假,可我說的是體味,剛剛你們碎了的瓷瓶中,就夾雜了兇手的體味,只需要根據這體味,就可以捉拿兇手,也是兇手心理變態,回現場回味殺人過程,要不然,就算有這氣味,也抓不到人。”
“額?”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這氣味如何辨認出兇手。”
“就是啊,氣味虛無縹緲,根本就分辨不出好不。”
“如此拿人,豈不是太過兒戲,萬一抓錯人怎麼得了?”
“對啊,太過兒戲了,楊督公,此舉太過大膽。”
楊悅冷笑道:“靠人的鼻子當然是聞不出氣味不同啦,但是狗就不同了。”
“狗的鼻子最靈敏了,可以分辨出每個人的氣味,我呢,讓繡衣衛去抓了條有靈性的狗,讓他來協助辦案,這不,一下子就把兇手給抓到了。”
“狗嗅氣味?”
在場的人都一愣的,這簡直是聞所未聞,歎為觀止。
百姓紛紛熱議。
“用狗查案,這楊悅還真是想常人所不敢想啊。”
“厲害,這我們怎麼想不到呢?”
“你要想到,你現在就是第二個楊悅了,就只能蹲著噓噓了。”
“媽呀!”
“這法子真的可靠嗎?我感覺不太靠譜。”
“是啊,真的準嗎?”
持懷疑的還有諸位大臣。
楊悅笑道:“諸位大人,咱們不如做個測試,你們分別取出自己身上的貼身之物,交給我的手下,我讓狗去聞了,然後把東西歸還你們如何?”
嶽千刃第一個答應:“好啊,就這麼辦。”
說完他立馬取出了一個香囊:“這個可以不?”
“自然可以。”
張竹林立馬也取出個香囊:“我這香囊和嶽大人你的是同款,我還就不信了,這一模一樣的東西,狗也能分別出來,一個畜生而已,能靈異到哪裡去。”
“這是我的。”
“這個你拿去試驗。”
一群大臣都取出了自己的貼身東西來。
很快,繡衣衛牽了一條大黃狗來,讓狗嗅了嗅東西後,這狗立馬撲上去咬這位大人的前擺。
很快,東西都一一歸還了。
百姓們都瞧驚了。
“我靠,真能分辨出來啊。”
“真是神了。”
“這讓我想起了一個電視劇。”
“什麼電視劇。”
“《寶蓮燈》裡的哮天犬啊,哮天犬那鼻子不就是這麼靈驗嘛。”
“對哦,還真是誒。”
“之前看《寶蓮燈》沒注意,現在仔細一品,還真是的誒,這電視劇不是隨便拍拍的。”
“晚上去溫習一遍《寶蓮燈》。”
群臣很是不可思議。
尤其是張竹林:“這一模一樣的兩個香囊,他怎麼也能分辨的出來?楊督公,是不是你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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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悅沒好氣道:“我作弊偷你媳婦啊,這種事有必要作弊嗎?”
張竹林自討沒趣,臉上很難堪。
嶽千刃好奇追問道:“為什麼一樣的東西,他都能分別的出來。”
楊悅解釋道:“在咱們肉眼看來,這東西是一樣的,但是在狗鼻子嗅來,上面都沾染了你們身上的氣味,氣味略有不同,就不是一樣的東西,不信的話,咱們再做個試驗。”
“咱們現場讓兩個丫鬟來灌一樣的香袋,你看,這狗能不能分辨的出來。”
“好,就做試驗。”
叫來了丫鬟。
取來兩個香囊,一模一樣的材料,香料也是一樣的,分別灌入香料。
然後把狗牽來,分別嗅了嗅,然後又精準的找出了人來。
“神了,真是神了。”
“這也行。”
“狗鼻子也太靈了吧。”
“靠氣味就能辨識人,真是厲害。”
“我們人的鼻子怎麼就不行呢?”
“對啊,為什麼我們人的鼻子就沒這麼靈巧呢。”
楊悅解釋道:“那是因為,人眼比狗眼好使,我們可以用眼來辨識人的五官,而狗不行,狗眼裡沒有色彩,只有黑白色,所以他們無法用眼睛來判斷人,但是鼻子就不同了,他們的嗅覺發達,可以辨別各種氣味。”
“這就好比,咱們視力完好的人和盲人比聽力,你會發現,盲人的耳朵比咱們好使,這是一個道理。”
一群人對楊悅是佩服不已。
“楊督公,好本事,居然能利用狗來破案,真是開創先河了。”
“是啊,如此神犬,當為朝廷效力。”
楊悅眉頭一挑:“你們真是這麼想的?”
“我還想組建一隻警犬隊呢,專門利用狗來協助衙差辦案,各位大人,這警犬隊組建可是要花錢的,麻煩撥錢。”
提到錢,一個個大臣臉色不好看。
“我家中還有事,先走一步。”
“我還有公務要忙。”
“我肚子疼。”
“人有三急。”
刷刷。
一個個閃的比誰都快。
郭豐安看著這些跑的比兔子還快的官員,鄙夷的嘟囔句:“靠,還當官的,一個個跑的和兔爺似的,話說兔爺是什麼,老聽督公說兔爺兔爺的,這兔子還能成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