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門鑰匙與露營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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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亞瑟!”

韋斯萊夫人的尖叫聲劃過陋居的早晨,還帶著幾分驚恐。睡衣歪歪斜斜地套在身上,幾根頭髮可憐兮兮地覆蓋在禿頂上的韋斯萊先生連滾帶爬地衝下臺階,飛奔向廚房。“莫莉,親愛的,怎麼了?”

他一邊喊著,一邊搶到了自己妻子的身邊,幾乎是同時,他敏捷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筆直地指著站在他面前的那個黑髮男人——小天狼星布萊克。

harriet,rona,提前了一天來到陋居的hermes,gin,弗雷德,還有喬治都站在他的身邊。

“孩子們,”韋斯萊先生沉聲說道,“我需要你們慢慢地離開小天狼星布萊克——”

小天狼星將雙手插|進了口袋裡,莫莉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捂住心口,她沒有魔杖在手邊,也不敢貿然衝向自己的孩子,但是小天狼星什麼也沒幹,他只是友好地笑了笑,“你還好嗎,亞瑟?”

“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韋斯萊先生叫喊了起來,“如果你再不離開我的孩子們——”

“看在梅林的份上,爸爸!小天狼星是無辜的!”rona終於忍不住叫喊了起來,她扭過頭瞪了雙胞胎一眼,埋怨他們道,“都怪你們兩個——我早就說了應該在小天狼星過來以前跟爸爸媽媽打聲招呼的,可是你們兩個非說這會是一個很好的驚喜——”

rona話還沒說完,狹小的廚房裡又衝進了三個人,其中有兩個harriet從未見過,但是根據那一頭紅得耀眼的頭髮,她能猜出那兩個人應該就是韋斯萊家最大的兩個兒子,比爾和查理。他們兩個還有珀西都擺出了一副決鬥姿態,攔在自己的爸媽面前,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兩邊的陣營,不明白這一大早的到底出了什麼事,珀西的眼鏡是歪的,比爾和查理兩個人的頭髮跟雞窩沒什麼區別,而且都鬍子拉碴的,顯然三個人都是聽到了韋斯萊夫人的尖叫以後從床上如同落湯螃蟹一樣直接跑到了樓下。

弗雷德和喬治同時爆發出一陣大笑,這個笑聲就像最後一塊壓斷了廚房裡緊繃的神經的石頭一樣,高度緊張的珀西手突然一抖,一個昏迷咒就發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在喬治身上,他“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不省人事。韋斯萊全家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呼,珀西嚇得舉起了雙手,rona憤怒的叫喊在韋斯萊家的廚房裡迴盪:

“你現在開心了嗎,弗雷德?”

手忙腳亂地將喬治移到客廳以後,大家總算能坐下來認真聽harriet三個人解釋小天狼星的身份的真相了。harriet本來準備好了應付韋斯萊夫婦可能有的一系列問題,但是韋斯萊夫人聽完整個故事以後,第一時間卻是向著弗雷德發難了。

“你知道這整件事情那麼久了——竟然從未想過要先告訴你的爸爸媽媽一聲讓他們有個準備?”韋斯萊夫人氣得滿臉通紅,站了起來,手指一下一下戳在弗雷德的胸口上,“你爸爸和我很有可能會傷害小天狼星,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你看看你弟弟現在還在沙發上躺著呢!”

harriet三個人愣住了,小天狼星愣住了,比爾和查理也愣住了,珀西把臉扭在一邊,不敢與他的父母和弗雷德對視著,後者則委屈地叫嚷了起來,“我可不是那個給喬治發射了一個昏迷咒,愛激動又沒準頭的人,你說是不是啊,珀西?”

“不準你把這件事情怪到珀西身上!”韋斯萊夫人氣勢洶洶地說道,“珀西在他的n.e.w.t考試中拿到了全部的證書,你們兩個的o.w.l考試證書加在一起還沒有珀西一個人拿得多——要不是你們兩個的心思全放在那什麼韋斯萊魔法把戲上——看在老天的份上,你們兩個是多麼聰明的孩子啊!”

珀西聞言又轉回了身子,自滿地挺起了胸膛。

“我不明白沒告訴你們兩個小天狼星的事情怎麼又跟我的o.w.l考試成績掛上鉤了。”弗雷德陰沉地說道,“就跟我不明白你教訓我我昨天晚上多吃了幾塊土豆這件事也能牽扯到我的o.w.l成績一樣。”

“好了,莫麗,我的意思是說,孩子們的成績先放在一邊不談,至少我們現在知道小天狼星布萊克是無辜的,我們可以好好歡迎他又成為我們當中的一員了。”韋斯萊先生給弗雷德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又把韋斯萊夫人摟進懷裡,打著圓場,“老實說,如果孩子們直接跟我們坐下來談他的事情,我們說不定還會覺得他們在胡說八道呢。所以弗雷德和喬治的想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唉,是的。”莫麗深吸了一口氣,“誰能想得到當年的事情的真相竟然會是這樣。”她眼睛溼潤地看著小天狼星,“而他們將你平白無故地關在了阿茲卡班十二年……十二年啊……”

她跌坐在椅子上,用手擦著眼淚,她的情緒轉變實在是太快了,harriet和hermes都看呆了。“我想媽媽這話意味著我們可以跟你握手了。”韋斯萊一家孩子中個子最高的那個男孩站起來,向小天狼星伸出了手,他長得非常的好看,留著長長的在腦後紮成馬尾的頭髮,耳朵上還帶了一隻耳環,他的裝扮更接近於一個追逐潮流的麻瓜而不是一個巫師,“我是比爾·韋斯萊,我想我很小的時候見過你一次。”

“是的,”小天狼星微微地笑了起來,“我記得很清楚,那時候鳳凰社在這裡召開了會議,於是你一個人在屋外帶著你的兩個弟弟玩。我出來透透氣,你卻跑過來告訴我,你將來要加入鳳凰社,也要四處抓壞巫師。”

“而我就是那個跑過來扒了自己哥哥的褲子的孩子。”在比爾的旁邊另一個男人向小天狼星伸出了手,他的個子在韋斯萊家竹竿一般一個賽一個高的身材中算矮的,他非常的結實,長著一副好好先生似的闊臉,他似乎是唯一一個更像韋斯萊太太而非韋斯萊先生的孩子,“查理·韋斯萊,很高興你的冤屈洗清了,先生。”

珀西也湊過來握了握小天狼星的手,比起他的兩個哥哥對小天狼星肅然起敬的表情,他的神色中多了幾分疑惑,“我現在在國際魔法合作司工作呢,你知道。”他一邊握手,一邊推了推自己的眼睛,非常自豪地說道,“我的上司,克勞奇先生——順便說一句,他非常的器重我——他曾經是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如果我把你的案子報告上去的話——”

“不用了。”小天狼星的神色剎那間變得很冷淡,“我跟克勞奇很熟悉,熟悉到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貨色——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的事情跟任何在魔法部工作的人說。”

“你打算跟我們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盃比賽嗎?”gin好奇地問道。

“別說傻話了,”韋斯萊夫人的情緒終於平復了,她一邊在圍裙上抹著手,一邊說道,“那樣太危險了,而且那麼多魔法部的官員都在營地上呢……”

她求助地向小天狼星看了一眼。

“是的,我不會去比賽,但是我會在這兒暫時住下,陪著小不點,”小天狼星點了點頭,說,“如果不是太嘮擾你們的話——”

小天狼星這話說的太早了,他和韋斯萊太太推辭了半天,才勉強推掉了他們讓他睡在主臥的邀請,然而他們還是不顧他一直強調的能睡在客廳的沙發上這件事,勒令雙胞胎在他們的房間中整理出一個床位。接著,韋斯萊太太又急火火地開始為迎接小天狼星的到來準備大餐;韋斯萊先生,比爾,還有查理三個人則圍著他,對他如何逃出阿茲卡班這一點十分好奇,問個不停。

“我們上樓去吧。”hermes扯了扯harriet的袖子說道,“這估計是幾個月以來小天狼星第一次能夠跟與他同輩的人坐在一起說會話,也許我們該留一些時間給他們。”

“你也可以把行李拆一部分出來,明天我們就要去世界盃了,要一大早起床,你要預先收拾好行李才行。”rona附和著說道。

最後,悠悠醒轉的喬治和弗雷德一起幫忙把harriet的行李抬上了頂樓,珀西今年已經從霍格沃茨畢業了,允許在校外使用魔法,然而他卻不肯幫忙,聲稱自己有一篇非常重要的論文需要完成。

“是關於坩堝滲透的。”在關上他的房門以前,珀西煞有介事地向harriet解釋道,“我的上司,克勞奇先生,明天也會出現在魁地奇世界盃的露宿營地上,如果我能提前將這份報告提交給他看的話,一定能給他留下一個關於我的工作能力的深刻印象。所以,你能明白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上面——”

這時候,走過珀西房門前的rona“砰”一聲推上了房門,harriet只聽見木板後傳來一聲悶哼。

“別聽珀西又在那兒吹噓他在國際魔法合作司的工作,”rona一邊繼續往上爬樓梯,一邊厭煩地說道,“要是我每次聽到‘克勞奇先生’這幾個字的時候都能得到一個納特,我現在就能有一座金山了。”

“那弗雷德和喬治專注的韋斯萊魔法把戲又是怎麼回事?”harriet問道。走在前面的弗雷德和喬治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那是我們正在研發進行中的小生意。”弗雷德說道,吭哧吭哧地將沉重的行李箱子向樓上推去。

“充滿著韋斯萊兄弟幽默特色的魔法玩意兒,”喬治說道,“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房間裡還有幾張訂貨單,你可以拿去參考一下。”

“經過了媽媽的大搜查過後,你們居然還能在她鼻子下轉移隱藏一些東西?”rona吃驚地問道。

“你和gin的房間在轉移過程中貢獻了卓絕的功勞,”弗雷德笑嘻嘻地說道,“媽媽永遠想不到要去搜查你存放貼身衣服的抽屜——”

rona愣了愣,倒也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異議。

“但我聽說的是你們發明的東西還挺危險的。”hermes說道,“韋斯萊太太沒收那些東西緣故是因為她不想你們反過來被這些小聰明所傷害,我聽說喬治試吃了你們發明的一個魔法糖果,結果幾天上吐下瀉都沒好。”

“當你想要逃課的時候,你就得付出一些代價不是嗎?”喬治說道,“你不可能指望老師讓一個看上去完全健康的學生就這樣離開課室——”

“你們說的代價是什麼呀?”

“流鼻血,”弗雷德說,“或者嘔吐,發燒,過敏——任何能讓你合理地離開的原因——”

“只是我們還沒找到有效的能夠馬上止住這些狀態的成分而已。”喬治說,“媽媽就是愛大驚小怪——‘你和弗雷德這樣下去永遠也不會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的’,又或者是‘你會讓你的家族蒙羞的’。唉,要是我們成功了,你能想象得到我們能賺多少錢嗎?”

這時候他們來到了rona的房間前,弗雷德和喬治放下了箱子,“晚餐時見啦,harriet”喬治和弗雷德異口同聲地說道,甩著痠痛的胳膊抱怨著珀西下樓去了。

rona的房間還是老樣子,harriet在她為自己加蓋的小床上坐下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箱子裡她收到的生日禮物拿出來,再多打包一些麻瓜的衣服進去就好——rona特別囑咐她說在魁地奇世界盃的營地上,大家都要打扮成麻瓜的樣子。

今年她一如既往地收到了不少禮物,然而讓她心揪成一團的是她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德拉科禮物——虧她回到倫敦的房子裡,看到堆在床上像小山似的禮物時還緊張了一把,生怕小天狼星會發現德拉科給她送的東西——然而,所有的禮物上面都署名了,她不死心地將每個包裹都再檢視了一遍,沒有,她沒有收到任何匿名包裹。

有那麼一二刻,harriet甚至懷疑馬爾福頂著塞德裡克的名字給她送來了禮物——那是一個精美的化妝盒,她只要清楚地告訴那些化妝工具她希望得到什麼妝容,它們就會自動為它工作——但是到最後,harriet還是用德拉科還在被家裡監視著這一點來安慰自己,她這個假期偷偷給德拉科寫了不少信,囑咐海德薇在半夜三更的時分送過去,至今為止,她一封回信都沒有收到過。

她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德拉科完全失去了聯絡,在最新的一封信中她懇求德拉科給她一點回應,或者是一點解釋,甚至是一點讓她知道他還安好的示意,那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前的事情了,海德薇到現在什麼也沒帶回來。

她一直反覆告誡自己,她曾經向德拉科保證過她會一直相信他,那她就該一直這麼做。但是小天狼星的話就像在她心裡灑下了一把不安的種子似的,她總會反覆想起那些字句,進而更開始胡思亂想——德拉科會不會屈服了?德拉科會不會終於決定要站到隧道的另一邊去,選擇一個更加容易行走的道路?她那些話,到最後還能對德拉科有什麼重要的意義嗎?

下午,她不得不暫時拋卻了腦海裡紛亂的思緒,去廚房替韋斯萊太太打下手,還與rona一唱一和地替雙胞胎在韋斯萊太太面前說好話。除此以外,她也觀賞了一會小天狼星,比爾,還有查理三個人的餐桌大戰,小天狼星一個人對戰韋斯萊兩兄弟,憑藉著更加老辣的魔法技巧,以一對二漂亮地打落了比爾和查理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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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時候,大家都在熱烈的討論即將到來的魁地奇世界盃,就如同弗雷德和喬治在火車上預言的那樣,保加利亞國家隊果然打入了決賽,跟愛爾蘭國家隊對決,harriet聽到這,不由得想起了去年她在對角巷遇到的約翰斯頓先生,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在魁地奇球場上遇見他。

小天狼星與這些事情脫節了太久,他連誰是威克多爾·克魯姆都不知道,無法加入韋斯萊一家熱火朝天的探討之中,於是便不得不充當了同樣對追球手和找球手的八卦毫無興趣的珀西的聽眾,後者正在跟他探討自己對目前魔法部的看法。

“我是說,克勞奇先生對什麼都很有自己的看法,能跟在他那樣的人手下學習,對我將來在魔法部的發展是大有益處的,”珀西根本就沒注意到小天狼星臉上每一次隨著他提到克勞奇的名字就陰沉一分的臉色,自顧自地誇誇其談著,“比如說,伯莎·喬金斯失蹤這個案件,儘管不屬於克勞奇先生的管轄範圍,但是他對這個事件非常的上心,昨天還要我臨時趕出一份伯莎·喬金斯的人際交往名單給他……”

“我以前認識伯莎·喬金斯,”小天狼星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敢拿我在倫敦的房子打賭,一定是因為她那愛到處說閒話,散播流言蜚語的壞習慣——她在上學的時候就因為這件事情陷入了不少麻煩之中。”

“但是誰都知道從伯莎·喬金斯嘴裡說出的話一點也不可靠,”珀西不以為然地說道,“她失蹤以後得到的關注可比她沒失蹤前得到加起來還要多,要我說的話,她說不定自己策劃了一場出走,只是為了給自己未來的談資新增一點錦上添花的滋味。”

“巴蒂·克勞奇居然會關注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巫失蹤的案件,”小天狼星沉吟著,“這一點也不像他的作風。”

“我也認為克勞奇先生在這件事情上花費的精力實在是有超尋常,特別是在我們國際魔法合作司即將要組織一項大型活動的時候,我們實在是無暇他顧。”

珀西特別有派頭地咳嗽了一聲,似乎在期待著小天狼星會問他那項大型行動是什麼,然而小天狼星根本沒有接話,他小口小口地抿著接骨木花酒,似乎還在思考著克勞奇先生的事情。

harriet坐在另外一邊,聽著查理,比爾,弗雷德,喬治,還有gin五個人爭論著愛爾蘭國家隊和保加利亞國家隊到底哪一邊會贏,查理和gin都堅持把籌碼壓在愛爾蘭國家隊這邊,比爾充當著兩邊拉架分析的角色,而弗雷德和喬治則唾沫橫飛地誇讚著威克多爾·克魯姆的飛行技巧,認為只要有他在,愛爾蘭國家隊的找球手就不可能抓到金色飛賊。

就在這時候,就好像突然被一道閃電劈中了似的,harriet額頭上的傷疤前所未有地劇烈疼痛起來,她的眼前一片模糊,就好像一臺破舊的電視機試圖收到一點微薄的訊號似的,某種愉悅與激動彷彿正隨著她腦內突突躍動的血管傳輸到她的感知神經。harriet覺得她隨時都有可能昏過去,或者是吐出來,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身,“去一下洗手間。”她含糊地說道,也不知道桌子上劍拔弩張地爭辯著的兩撥人是否聽到了她的話,她穿過韋斯萊家後院的草坪,踉踉蹌蹌地走到通向廚房的後門,然後她腳一軟,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眼前出現了一個昏暗的房間,唯一的光線來源是壁爐裡的焰火,晃動的光芒映照在一張高背椅上,她看不清裡面坐著的是誰,但她認識站在椅子旁邊的三個人,小矮星彼得,盧修斯·馬爾福,還有……她日思夜想的……德拉科·馬爾福。

她的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這麼說的話,在那把高背椅上坐著的就是——不對,不對,有什麼不對,盧修斯和小矮星彼得怎麼可能聚在一起,小矮星彼得逃走了……這一定是夢,這一定是夢,但是這個夢也太逼真了……

然後她聽見了一個冷酷殘忍的聲音輕聲說著什麼,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把聲音,自從她一年級見到了伏地魔那張就像是融化了的臉一般——

“謝謝你的情報,伯莎·喬金斯。”

harriet看見了一個在伏地魔咒語的控制下動彈不得的女巫,她的腳下盤旋著一條大蛇,它看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頓美味的晚餐一般。她抖如篩糠,股戰而慄,嘴裡似乎在喃喃著什麼。

“盧修斯·馬爾福……救我……救我……求求你……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了……求求你……發發慈悲……”

德拉科轉過了身去,似乎不忍心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另外兩個人則是面無表情地沉默矗立著,一根細細的魔杖從高背椅的邊緣伸出來,於是harriet明白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阿瓦達索命——”

一道綠光閃過,harriet的傷疤痛至了最高點,就如同一把火鉗烙印在她的額頭上一般,她眼前的景象褪色了,消失了,於是她掙扎著想從這個噩夢中醒來,但是黑暗就像一團幕布一般緊緊地裹住了她,她似乎無法挪動她的手腳半分,就像被包裹在一個繭中一樣,只能被動地忍受著來自額頭上鑽心的疼痛,不知過了多久,然後——

“harriet!harriet!”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隻手還覆蓋在額頭上,從眼前模糊的輪廓來看,叫醒她的人似乎是rona,她另一只手四處摸索著,直到rona將她的眼鏡塞到了她的手裡。

“梅林啊,你還好嗎?”rona的臉清晰起來了,她正俯身擔憂地看著harriet,“你看上去很糟糕——昨晚你昏倒在後門那兒,是小天狼星把你抱了上來,但是你好像陷入了一個噩夢之中似的,怎麼也醒不過來,小天狼星說讓你好好休息一會,而媽媽說如果你不舒服的話還是別去看魁地奇世界盃比賽了……”

“不,我很好……”harriet虛弱地說著,她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傷疤,疼痛減輕了,然而疼痛還在,但她不希望因為一場噩夢就錯過難得一遇的魁地奇世界盃,“我真的很好……我想我昨晚只是有點不舒服,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對視上rona懷疑的眼神,harriet心虛地又加上了幾句,可rona看上去並不像被說服了的樣子。

“你臉色蒼白得都能讓吸血鬼自愧不如了,”她說道,“而且你的睡衣都溼透了——”harriet這才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了起來,她出的冷汗全悶在了被褥裡。“你真的沒事嗎?”rona擔憂地說道,“如果你需要多休息一會的話,你不需要跟我們一起起來這麼早的,比爾,查理還有珀西都學會幻影顯形了,比爾一會可以用隨從顯形把你帶過來。”

“不……我真的沒事,”harriet勉力從床上爬了起來,如果她真的躺在床上多休息一會,不說愛操心的韋斯萊夫人,就是小天狼星可能也會因為擔心她的身體而不給她去看魁地奇世界盃,“我想跟著大家一起過去。”

“那你就要趕快了,”rona說,“十分鐘以前媽媽就宣佈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harriet穿戴整齊,拎著她的行李下樓的時候,除了比爾,查理,還有珀西三個人,韋斯萊全家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餐桌邊上了,小天狼星坐在最裡面的椅子上,韋斯萊太太昨晚精心為他準備的大餐終於為他消瘦的臉色增添了一點血色,也許是終於擺脫了克利切的廚藝的緣故,他看起來氣色好多了,那懶洋洋地倚靠在椅背上的模樣不知怎麼地讓harriet想起了洛哈特,但小天狼星無論是氣質還是外貌上都遠勝洛哈特老大一截,harriet突然就能明白羅斯默塔夫人所說的“十個女孩裡有十個都是為了小天狼星布萊克而來”那句話是什麼情形了。

“小不點,你沒事吧。”見到harriet走進來,小天狼星立刻站了起來,擔憂地詢問道。

“我很好,小天狼星,”harriet說,幸而她現在額頭上的疼痛不再那麼令人難以忍受了。

“如果你們不想錯過門鑰匙的話,就得趕緊上路了。”韋斯萊太太板著一副臉,端著一盤吐司走進了餐廳,harriet趕緊抓起了兩片,“韋斯萊太太這是怎麼了?”她小聲問著hermes,“她看起來似乎不大開心。”

“不大開心這詞用的太輕了,”hermes說,“你下樓以前,韋斯萊太太在弗雷德和喬治的口袋裡發現了之前他們藏在rona和gin的房間裡的魔法把戲產品,氣得夠嗆。顯然弗雷德和喬治想把這些產品運到魁地奇世界盃上販賣——或者說試驗——不管怎麼說,要不是小天狼星出來替他們兩個打圓場,這場爭吵準能把韋斯萊全家都吵醒起來。”

harriet探頭看去,果然,雙胞胎兩個人正氣哼哼地坐在桌子的另一邊,對他們的母親端上桌的早餐視若無睹,harriet再向廚房看去,只見櫃檯上似乎堆放著一堆花花綠綠的玩意兒,不用說自然是韋斯萊太太搜出的戰利品。

幾分鐘以後,大家便將那一盤吐司消滅了(弗雷德和喬治一口未動),韋斯萊先生將一大扎球票塞進他穿著的麻瓜舊牛仔褲的褲口袋裡,“孩子們,我們要準備上路了,”他說道,招呼著大家起來,小天狼星走過來抱了抱harriet。

“玩得開心點,”他說,“我回來可要聽你講講那些激動人心的細節——還有,記住,無論那個弗雷德和喬治一直掛在嘴邊的威克多爾·克魯姆飛得有多好,都沒有你飛的好。”

外面的月亮仍然高懸著,天邊見不到一絲太陽即將升起的跡象,薄薄的霧氣縈繞在鄉間的黎明之前,大家一個接一個地走出了院子,誰要是拉開點距離,就會變成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韋斯萊先生走在最前面,他時不時就看一眼他的手錶,嘴裡還嘀咕著什麼,直到——

“亞瑟!”

他們正走在奧特裡—聖卡奇波爾村的外圍,忽然,從小路另一邊的岔路口上傳來了一聲叫喊,“亞瑟,是你嗎?”那個聲音又喊道。

“阿莫斯!”韋斯萊先生也回喊著,大踏步地向聲音地來源處走去,“我一直在看手錶,正奇怪怎麼還沒遇到你們呢——”

從霧氣中冒出了一個長著棕色短鬍子的紅臉龐巫師,他大笑著與韋斯萊先生握了握手,兩個人還擁抱了一下,相互拍著肩膀。

“我也想著差不多就該遇到你了,正向梅林祈禱你別一不小心就睡過了頭——位置那麼好的票,可別浪費了。”

“那怎麼可能——你的兒子呢?”韋斯萊先生引頸相望著,“你不會把他弄丟在著晨霧裡了吧——”

“他剛才還在我身後呢——”

harriet偏著頭注視著這個陌生的巫師,她總覺得他的五官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覺,好似她曾經見到過一個相似又不盡相似的臉龐一樣,就在她絞盡腦汁地想著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時候,有誰輕輕地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她回過頭,然後,她就知道那股熟悉感究竟來自於何處了。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孩站在她身後,他伸手撥了撥他那漆黑的頭髮,露出一個非常動人的笑容,深灰色的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她——

“你好嗎,harri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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