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十月之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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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iet以前從來沒來過豬頭酒吧,但是它的鼎鼎大名她倒是從弗雷德和喬治的口中聽說了不少,據說他們兩個經常來這裡進行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海格也是在豬頭酒吧裡贏得了他的那顆龍蛋——一言以蔽之,這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塞德裡克把harriet送到附近,她就找了個藉口把他打發回去了。這會,她正站在豬頭酒吧門外,看著那塊腐朽的木頭招牌上用染滿血的白布包著的死豬頭,猶豫躑躅著,不敢自己一個人貿貿然地走進去,周圍看不見rona和hermes的身影,harriet開始後悔她為什麼要那麼早就跟塞德裡克分開,這會要是有個高大的男孩子在身邊,她說不定就有底氣推開那扇不知道積了多少年汙垢的酒吧木門。

就在這時,酒吧左側的門開了,rona火紅的腦袋從那只能稱得上是一塊木板的門後探出來,“這裡,harriet!”她輕聲喊道,harriet趕緊快步走了過去。

rona在她身後關上了門,“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她揶揄地笑著,“我和hermes以為你至少還要一個小時以後才會過來。”

“那不是個約會,真的不是。”harriet和rona穿過豬頭酒吧昏暗的吧檯,她只來得及看到酒吧裡的客人似乎都帶著一色一樣的兜帽,就被rona拉著穿過了另一扇門,走上了一道搖搖晃晃的木頭階梯,“塞德裡克帶著我見了麗塔·斯基特一面,他給了她一些虛假的情報換取她再寫一篇文章澄清火車上發生的事情,採訪結束了以後我就離開了。”

“高招。”rona稱讚道,她在樓梯的盡頭側身讓開了,讓harriet先過去,她一轉過身,就看見一間溫馨的客廳,小天狼星正坐在壁爐前的一張扶手椅裡,hermes站在他身後。見到harriet,他匆匆地站起身,走過來緊緊地擁抱了一下她。

另一把扶手椅裡坐著一名老人,當小天狼星鬆開harriet的時候,她立刻就注意到了他,他看上去年紀很大,長著一張脾氣暴躁的臉,頰邊垂落著金屬絲一般的灰色頭髮,蓄著一臉可以與鄧布利多校長媲美的長鬍鬚,深重的抬頭紋下面是一雙明亮,銳利的藍眼睛,藏在一副老舊的眼鏡後面,harriet總覺得他長得很面熟,卻說不出來為什麼。

“我來向你介紹一下,”小天狼星鄭重地將harriet拉到那個老人面前,“這是阿不福思·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校長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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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福思·鄧布利多哼了一聲,“我認為你最後那句話可以去掉,這孩子應該還沒傻到聽到我的姓氏還猜不出我跟你們那偉大的聖人校長之間的關係。”看見小天狼星又想說什麼,阿不福思舉起了一隻手阻止了他,“不用介紹了,我知道那就是你的寶貝教女,詹姆的女兒,大難不死的女孩——我個人對她沒有任何興趣,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們說話小聲一點,別吵醒了我的山羊。”

他站了起來——他的個子非常高,harriet估計他就比鄧布利多校長矮一點點——走到壁爐邊捅了捅裡面低低燃燒著的碳灰,“火快滅了,”他說道,“如果你們需要木柴——小天狼星,你知道去哪裡找……”

“今天沒下雨,”小天狼星回應道,“天氣沒有那麼冷,我看現在的溫度就很適宜……”

harriet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然後落在了壁爐上方的那副巨大的油畫上,畫上是一個年輕的姑娘,harriet估計她的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大,一頭曲捲的金色長髮,表情溫柔又茫然,一雙湛藍的眼睛平靜地注視著房間裡的人。

harriet與那雙似乎還沒脫離童稚的雙眼對視著,有什麼突然闖進了她的腦海……阿利安娜,卒於1898年9月……鄧布利多校長的妹妹……

“那我就不管你們的事情了。”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直起身來,將火鉗丟到一邊,“我下去招呼客人了。”

“請等等。”harriet喊道,她自己都驚訝於她此刻的莽撞,“請問——請問那幅畫上的是你的妹妹阿利安娜嗎?”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正打算往外走的身子僵住了,他回過頭來,看上去就像一頭發怒的老獅子,“你怎麼知道的?”他咆哮道,聽上去就像是一頭野獸在嚎叫,“是阿不思告訴你的嗎——他怎麼有臉提起她的名字!”

harriet被這突如其來的怒氣驚得倒退了一步,小天狼星一步衝上來將她護在自己身後,房間裡不知道哪裡傳來了山羊就像是哭泣一樣的咩咩聲,顯然是被吵醒了,屋頂上也傳來了巴克比克焦躁的叫聲。但是阿不福思臉上的怒氣沒有減少一分,他抓住了小天狼星的肩膀,就像要把他從窗戶丟出去一樣——

“給我滾開,小天狼星——我不會對你的教女怎麼樣,我只是要把事情問清楚——他怎麼敢跟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講起阿利的事情!”

“鄧布利多校長沒有告訴過我任何關於他妹妹的事情,”harriet喊道,“我——我去了戈德裡克山谷,我看到了阿利安娜·鄧布利多的墓碑——”

阿不福思·鄧布利多愣住了,他扭頭向畫像上看去,一瞬間,他看上去完全變了一個人——小天狼星趁機掙脫開了他的掌握,面有慍色地拉著harriet,讓她在扶手椅上坐下,hermes和rona站在一邊,眼睛在畫像和校長的弟弟之間來回打轉,找不到插嘴的餘地——harriet只是草草告訴了他們她去了戈德裡克山谷拜祭她的父母,卻從來沒有告訴他們她在那裡見到了鄧布利多校長的家人的墓碑。

“給你一個忠告,harriet·potter,看在當年我與你父親的交情上。”阿不福思·鄧布利多站在原地,沉聲說道,“你看到了我的妹妹的墓碑,但你不知道那塊土地下埋葬了一個怎樣美好的女孩。我的妹妹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小女孩——我愛她勝過任何人,但是我也沒能讓她免於成為我的哥哥野心之下的犧牲品。別讓你自己成為下一個。”

他轉身走下了樓梯,那背影不復之前的威猛高大,現在他就只是一個疲態畢現,顫顫巍巍的老人。等他走了,rona和 hermes才找椅子坐了下來,小天狼星坐了阿不福思·鄧布利多之前坐著的那把扶手椅,“你沒事吧,小不點?”他關心地問道,“阿不福思脾氣很糟糕,人也很古怪……”

“我沒事,就是被嚇了一跳。”harriet心有餘悸地說道,“沒想到他會對他妹妹的事情那麼敏感。”

“你知道鄧布利多校長的妹妹當年是怎麼去世的嗎?”hermes好奇地跟著發問了,“為什麼他會說他的妹妹是鄧布利多校長的野心的犧牲品?”

“看他說話的態度,”rona說,“你會以為他對鄧布利多校長恨之入骨了——”

“鄧布利多確實跟他的弟弟合不來,”小天狼星說道,“但是阿不福思對鄧布利多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也不會聽從鄧布利多的安排,將我藏匿在這裡——事實上,在今天以前,我從來沒聽說過鄧布利多有一個妹妹,他從來沒提起過。”

“我想不出要怎麼把鄧布利多校長跟野心這個詞放在一起看,”rona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爸爸說福吉上臺以前,魔法部內部對於鄧布利多校長出任魔法部部長這一呼聲很高,但是鄧布利多校長都百般推辭了——這不是有野心的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阿不福思提到他的妹妹的時候,用‘小女孩’來指代她,說明阿利安娜死的時候不會比這副畫像上大多少,”hermes指了指那副油畫,說道,“這件事情肯定發生在很多年以前——也許鄧布利多校長就是在這個意外之後改變了,我讀過的每一本評價現代著名巫師的書籍,都沒有提到過鄧布利多校長的青年時期——甚至沒有他的成年時期。那些書籍只圍繞著鄧布利多校長與格林德沃的那場世紀決鬥大做文章。”

“不管鄧布利多曾經犯下過怎樣的錯誤——更不用說我認為鄧布利多說不定根本與他的妹妹的死亡無關,阿不福思只是需要一個可以責怪的人去發洩自己內心的怨恨——”小天狼星堅定地說道,“至少我知道現在的鄧布利多是完全值得依賴的——我聽到風聲,鄧布利多又開始召集過去鳳凰社的社員了,這證明他至少明白了魁地奇世界盃營地上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harriet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意味著伏地魔過去的舊勢力正在蠢蠢欲動,悄悄崛起。”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在房間裡四處踱步,巴克比克安靜下來了,可是那些山羊還在咩咩亂叫,“意味著harriet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你們以為他今年請瘋眼漢穆迪回來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師僅僅只是一個巧合嗎?”

他挨個打量著harriet三個人的臉,搖了搖頭。

“今年霍格沃茨要舉辦三強爭霸賽,意味著將會有大量的外校人士湧入霍格沃茨——如果說食死徒會放過這麼一個混入校園的好時機,我就把巴克比克活吞了。”

“可是——”hermes顯得很驚詫,“霍格沃茨現在為了迎接這些外國客人的到來,將城堡的安保級別又提高了,往年的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茨都會開放場地上禁止幻影顯形的限制,方便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過來。但是今年鄧布利多不願意這麼做——加上英國又沒有跟歐洲國家連上飛路網,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不得不自行採用交通方式過來。在這種情況下,食死徒要怎麼混進校園呢?”

小天狼星的臉色很陰沉,他猶豫了好幾分鍾才開口了。

“我或許不該告訴你們這些——但是我認為讓你們保持警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特別是你,小不點。”

“你聽上去就跟瘋眼漢穆迪一樣。”harriet嘟囔道。

“那是因為他是最有經驗的傲羅,”小天狼星說道,“如果他沒有時刻保持警惕,他早就死了。不過,我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跟德姆斯特朗的現任校長有關。”

“伊戈爾·卡卡洛夫。”hermes迅速舉起手來,回答道,“我在《歐洲魔法教育評估》上面讀到過他的事蹟,據說他是一個在黑魔法上很有造詣的巫師,因此才取得了對黑魔法教育非常重視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校長一職——”

“一派胡言,”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道,“卡卡洛夫之所以能夠當上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都是靠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無恥下賤的人格,以及他當年從伏地魔手上學來的一招半式——是的,伊戈爾·卡卡洛夫是一個食死徒。”看見harriet三個人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小天狼星臉上滑過一絲冷漠的笑意,“當你在阿茲卡班待得足夠久,你就算不想知道,也能知道這些訊息。我可認識幾個他的好朋友,據說,他就是用那些人的名字,換取了自己的自由。你說他會不會用小不點的性命,換取伏地魔的原諒呢?”

harriet心底無端地掠過一絲怒氣。

“我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她大聲地說道,“三年前,鄧布利多校長還直接將後腦勺上面附著伏地魔的奇洛給聘請到了霍格沃茨呢,那時候可沒有瘋眼漢穆迪在旁邊保護我。二年級的時候,我知道的魔咒還沒有現在的一半多,但是我還是成功斬殺了蛇怪,摧毀了裡德爾的日記本——怎麼到了現在,大家才突然覺得我是一個弱不禁風,無知脆弱的小女孩?我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

“那不是你的實力!”小天狼星暴跳如雷地說道,“那只證明了你的運氣比一般人都還要好——你的父母曾經三次直面伏地魔,三次與他正面決鬥,三次全身而退,那才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而你?你只是憑藉著你母親當年用性命換回來的對你的保護,仗著伏地魔不敢再對你使用殺戮咒的優勢,險象環生地死裡逃生罷了!你以為這些資本能夠保護你一輩子嗎?伏地魔不敢親自對你使用殺戮咒,難道他的手下就不敢嗎?他有的是願意為他出生入死的手下,難道在魁地奇世界盃營地上那個死咒沒有教給你任何教訓嗎?你沒有第二個媽媽擋在你身前為你以死相拼,你的朋友也不可能永遠幸運地在救下你一命的同時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你的這份自大魯莽遲早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我當時只有十一歲!”harriet也跳了起來,以不亞於小天狼星的嗓音大喊道,“難道我的父母在十一歲的時候就直面伏地魔,與他正面決鬥,並且全身而退了嗎?難道不正是因為這些資本的存在,人們才將阻止伏地魔的崛起這個重任交到了我肩膀上嗎?我從來到魔法世界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是英雄,我是阻止了伏地魔的大難不死的女孩,我是為魔法世界帶來和平的救世主——如果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你覺得我會去插手魔法石的事情嗎?我會去插手密室的事情嗎?我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來自於整一個巫師世界的壓力,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伏地魔真的歸來了,他們唯一指望替他們上前線,打先鋒,身先士卒的就是我,harriet·potter!”

小天狼星注視著她,他的表情很痛苦。

“沒人這麼指望你,小不點,你只是個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harriet怒吼道。

“harriet!”rona表情很苦惱,她使勁拽了拽harriet的手臂,但是後者一把把她甩開了,“哎呀——你冷靜一點——”

“我該回學校了,”harriet冷冷地說道,“免得等會天黑了,有食死徒埋伏在回學校的路上襲擊我。”

小天狼星嘆了一口氣,他看上去很疲倦。

“那你就早點回去吧。”

儘管rona和hermes都安慰harriet,跟自己的家人發生口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ona還拿出她小時候跟韋斯萊太太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場大吵(因為她想跟閣樓上的食屍鬼做朋友)來向harriet舉例,但這都無法讓她的心情好轉起來。她既愧疚,又憤怒,既恨不得寫上十頁羊皮紙去向小天狼星道歉,又咽不下肚子裡那口氣——小天狼星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她,最明白她的人,他怎麼能對她說出那麼過分的一番話呢?更何況,論到自大和魯莽,她可想不到比小天狼星更適合代表這兩個詞的人了。

“你已經為這件事情悶悶不樂五天了,”rona這天在餐桌上勸說她道,“你為什麼不乾脆就寫一封信給小天狼星道歉呢,他肯定在焦灼不安地等著你的來信呢——”

“他憑什麼來教訓我自大魯莽,”harriet咬著一塊水果派,含糊不清地說道,“他自己當年差點就害死了斯內普,更不要提他當年在霍格沃茨幹的那些荒唐事——”

“他是在關心你,harriet。”hermes語氣尖銳地說道,“也許他語氣是粗暴了點,但是他的出發點是好的——你最近確實有點高傲過頭了,你甚至都沒告訴過我們你在戈德裡克山谷見到鄧布利多校長的家人的墓碑這件事情……”

“我忘了,當時有魁地奇世界盃,還有後來發生的那麼多事情呢!”harriet怒氣衝衝地說道,“而且你們是我的朋友,你們應該站在我這邊的——”

她跳起來,拎起了書包,丟下一句“黑魔法防禦術課上見。”就離開了。

“別指責她了,”rona推了hermes一下,“如果我是harriet,做下了那麼多了不起的事情——我說不定比她驕傲得更厲害,更眼高於頂,但可惜的是,我的人生的頂點估計就停留在當年麥格教授創造的那盤棋盤上了。我們該給她一點時間。之前她死活不願意告訴我們火車上發生的事情,一副孤膽英雄,自己的事情自己扛的樣子——不也最後跟我們傾訴了嗎?”

“我害怕的是食死徒不會給她充裕的時間讓她想明白這件事情。”hermes說,“小天狼星的擔憂是對的,而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這個週日就要過來了。”

等到黑魔法防禦術課開始的時候,harriet看上去已經完全消氣了,當然,這也許跟穆迪宣佈的課程內容有關——他宣佈要對每個學生念奪魂咒,看他們能不能抵擋它的影響。

“你不能對我們這麼做,”扎比尼馬上喊道,“作為教師——你不能對我們施任何可能會對我們造成傷害的咒語,我會保證讓我的母親得知這件事情的。”

“你就是想跟個沒斷奶的孩子一樣撲進你母親的胸懷裡,我也不在意。”穆迪兇狠地說道,“看來你更願意透過比較殘酷的那一種方式體驗這種咒語——等著有人給你施展這個咒語,就像是操縱手裡的木偶一樣操縱著你的一舉一動,包括也許親手手刃——”

穆迪非常具有威脅性地停住了話頭,那只黑漆漆的小眼睛陰森地盯著扎比尼,他臉色一會白一會紅,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既然你意見最大,你就先上來體驗一下吧。”穆迪毫不留情地說道。

在咒語的影響下,扎比尼就像是一個猴子一般在房間裡面轉著圈,手臂胡亂揮舞,口裡還發出像是大猩猩發情的時候的尖叫聲。所有的學生都笑彎了腰,但是當穆迪開始一個一個點人上去體驗的時候,大家的笑聲立刻就都消失了。

沒人能抵擋這個咒語,也沒人再敢對其他學生在奪魂咒的作用下做出的滑稽行為放聲大笑了——因為他們隨時都會成為下一個笑料,只有等到咒語解除了以後才能恢復正常。harriet提心吊膽地等著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同時暗自祈禱穆迪千萬不要讓她做出什麼丟臉的事情——她百分之一百能肯定如果她等會出了什麼醜,這節課會成為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潘西·帕金森這輩子最回味無窮的記憶。

“potter。”穆迪喊了一句,“該你了。”

harriet戰戰兢兢地走上去,穆迪舉起了魔杖,平平地說道,“魂魄出竅。”

她只在事後才意識到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因為當穆迪唸完奪魂咒以後,她的大腦就徹底喪失了功能,她好像是白雲當中浮著的一塊肉,渾身上下都充斥著朦朦朧朧的,看不見摸不著的喜悅,飄飄欲仙,無憂無慮,但是她的視覺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她能看得到站在她面前的穆迪,還有圍繞在身邊的同學,她只是喪失了思考自己為什麼會軟綿綿地漂浮在人群中央的能力——

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了:跳到桌子上去

harriet立刻無比順從地擺好了要跳到桌子上去的姿勢,她的雙眼瞪著那張桌子,然後,越過桌面,她看到了站在對面的達芙妮·格林格拉斯,還有潘西·帕金森。

她心裡有個小小的聲音在嘀咕,她們為什麼用那種嘲笑的表情看著你?

跳到桌子上去!之前的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大概是因為你正準備做要跳到桌子上去這麼愚蠢的行為,那個小小的聲音又自己解答道。

跳!快跳啊!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還要做這麼愚蠢的事情給她們看笑話呢?那個小小的聲音繼續問道。

之前的那個聲音似乎化為了一種精神力量,強迫著harriet做出往桌子上跳這樣的行為,但harriet猶豫了,她還在試圖從似乎變成了一塊肉的自己身上榨出一點思緒去考慮那個小小的聲音的問題,緊接著,她就聽到一聲巨響,小腿的脛骨疼痛難忍,眼淚登時就從她的眼眶裡流出來了。

“幹得好,potter!”穆迪粗聲粗氣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是第一個表現出了能夠在奪魂咒中找回自己的意思的跡象的學生。”

就好像有一層特別厚重的衣服突然從harriet身上扒下去了似的,她發現自己突然又能思考了。她的面前放著一張被頂翻了的桌子,她的身體阻止了她自己在最後一刻完成跳上桌子的這個過程,結果導致她在半空中直接撞到了桌子邊上。

這是這學期以來第一節人人都盼著快點結束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下課鈴一響,一大半的學生就迫不及待地像逃命一般離開了教室,harriet齜牙咧嘴地坐在座位上收拾她的筆記本,穆迪在那之後又強迫她試了好幾次,直到她能夠真正擺脫奪魂咒的時候才放過了她。她現在全身上下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rona在抵抗奪魂咒的過程中不小心摔斷了手臂,一下課hermes就將她送去校醫院去了。

“我希望你不介意我剛才在課堂的行為,”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穆迪一瘸一拐地從講臺上走下來,裂開嘴衝著harriet一笑,說道,“我難得見到一個這麼有天賦的學生,下手難免狠了一點。”

德拉科這時候慌慌張張地衝進了教室,“我忘了我的課本,教授。”他看起來沒料到穆迪正在跟harriet談話,猛地剎住了腳步,緊張地說道,

穆迪擺了擺手,表示不要緊,又回過頭死死地盯著harriet。

“我從鄧布利多那裡聽說了你的一些光輝事件……”他輕聲說道,“很了不起,非常了不起,我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巫師能在你的年齡就做出這樣的大事。potter,我今天堅持訓練你,直到你能夠擺脫奪魂咒的影響,就是為了讓你明白,你是生來就要成就一番偉業的人,你和今天教室裡那些庸俗無能的學生們不同,你不能被別人左右,你要自己掌控你自己的人生。”

“那當然,穆迪教授。”harriet看著他,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認真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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