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二個專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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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iet仔細觀察著那條尾巴,她發現上面還掛著兩截繩子,證明那裡曾經有兩名人質被綁著,只是被先她一步的勇士給救走了。可是,問題是,是誰?

harriet焦急地左右打量著rona和hermes,剩下的一名還沒有到來的勇士既可能是芙蓉,也可能是克魯姆。她不能就這樣貿貿然帶走其中一個——萬一她帶走了錯誤的那一能夠個怎麼辦?更何況,她也不能就這樣把她的好朋友之一留在這陰森恐怖的人魚村落裡,萬一最後那名勇士不能及時到來,而她就得永遠跟rona或者hermes說再見怎麼辦?

她游到了那群聚集在一起唱著歌,指引勇士到來的人魚面前,指手畫腳地問著他們來的勇士究竟有誰,但是她的手勢才打了一半,就有幾個面貌兇狠,抓著長矛的人魚過來驅趕harriet。沒辦法,harriet只好放棄了這個辦法,她游到另一邊去尋找能夠劃斷繩子的器具,卻在人魚雕像的背面發現了一個沙漏,那一定就是用來提醒勇士他們還剩下多少時間的,讓她膽顫心寒的是——那個沙漏只剩下了一點點了。

harriet在那一瞬間下定了決心,她必須把rona和hermes兩個人都帶走。她撿起了一塊躺在水底的的石頭,試了試它的鋒利程度,接著便遊到一戶人魚家門前,把它在門口養殖的一片長勢喜人,有一人那麼高的水草全都切割了下來,再回到人魚雕像那裡,她沒有足夠的力氣能夠拖著兩個人回到岸上,更何況她必須騰出一隻手來使用魔杖,保護自己,也保護自己的朋友們。她先是割斷了rona身上的繩子,她看上去就像是陷入了最深的美夢之中一樣,全身癱軟得沒有半分力氣,美麗的紅髮在水中微微晃動著。harriet將她翻過來,將她牢牢地綁在自己的背上,又割斷了hermes身上的繩子,將水草緊緊地捆綁在他的腰上,將另一端在自己的手上繞了幾圈,然後向自己身後發射了一個狂風咒。

她才升起來,就發現自己的去路被一圈圈的人魚全部攔住了。“走開!”她大喊著,那些人魚像是能夠明白她從嘴裡吐出的泡泡代表什麼意思似的,搖了搖頭。“一個小時到了。”其中一條人魚不懷好意地笑著,發出一種難聽粗啞的聲音,對harriet說,這可跟他們唱起歌來的聲音完全不同,“我們有權追捕你了。”

harriet這才明白過來,穆迪告誡她的那句話,“千萬不要被抓住”,指的原來根本不是巨烏賊,而是這些人魚。一想到這裡,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舉起了魔杖,對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魚大喊道,“除你武器!”

長矛從那條人魚的手中滑落了出去,那條人魚被咒語的力量打得向後連連翻滾,將整個人魚的包圍圈子撞出了一個大缺口,harriet趁機用狂風咒幫助自己加速,跟著從那個缺口中逃了出來,但是人魚經過最初的慌亂以後,又馬上重整隊形,一部分跟在harriet後面,一部分則試著從頂上包抄她。harriet一邊遊,一邊回頭看,時不時用繳械咒把跟得太緊的一些人魚擊落下去,可是她忽視了那些悄無聲息地從四周游到她頭上的人魚,等她發現的時候——

“不!”harriet尖叫著,一名人魚舉著長矛向她背上的rona衝過來,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甚至來不及舉起魔杖給它念一個咒語,她只能用身體最原始的本能去應對——那就是轉過身,用自己的身體為盾,來抵擋這原本是會刺在rona身上一擊,長矛在她的腹部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液一下子就從她的傷口中大量地湧出,將周圍的水攪得渾濁不已。其他的人魚見到她受傷了,變得更加興奮了,紛紛加速衝了上來,一根根長矛在墨綠色的水中反射著錚錚寒光,harriet知道單獨的一個繳械咒根本沒有辦法應付這麼多條人魚,眼見著七八條長矛同時向她襲來,她在絕望之下,大喊了一聲:“鎧甲護身!”

就好像一顆炸彈突然在水下引爆了一樣,強有力的水波以harriet為中心迅速向周圍擴散著,將她身邊的人魚一瞬間推向十米遠以外的湖水中,人魚再一次對她形成的包圍網完全被擊潰了,它們昏頭轉向地在水中旋轉著,手上的長矛也不知道都丟到了哪裡。harriet強忍著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接連向身後發射了三個狂風咒,迅速向湖面遊去。終於,她眼前的光線越來越強,下一秒,她的腦袋冒出了水面,冰冷,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同時一起來的還有看臺上的叫嚷,許多人在高喊她的名字,harriet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從來沒覺得能夠用鼻子呼吸是這樣一件幸福的事情。rona和hermes還沒有醒來,現在harriet能感受到他們沉甸甸,就像裝滿了土豆的口袋一樣的體重了,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總算是挪到了木塔的邊上,早就有不少人在那裡等著了。

珀西,弗雷德,喬治,還有gin四個人齊心合力地把rona從harriet背上解下來,另一邊,納威,迪安,西莫則七手八腳地把hermes從水裡撈了上來.harriet一隻手握著魔杖,另一種捂著腹部的傷口,有氣無力地喘息著;帕瓦蒂,拉文德,還有其他幾個格蘭芬多的女生束手無策地看著她,她們想要幫助harriet爬上來,但是又害怕會因此撕裂她的傷口,讓她受傷更甚。

“讓開!讓開!”一個男生焦急地聲音在遠處響起,塞德裡克大踏步地撥開圍觀的人群,向harriet走來,龐弗雷夫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等到了邊上,塞德裡克便脫去了礙事的毛巾,他身上也有一些細微的傷口,但是看起來並不如harriet的傷勢可怕。他半個身子探進了水裡,一隻手穿過了harriet的脅下,另一只手摸索到了她的小腿,便從她的腿彎穿過,兩隻胳膊一起用力,便穩穩當當地將harriet從水裡抱了出來,把她放到了準備在一旁的擔架上。

“快把她送去醫療帳篷。”龐弗雷夫人一邊俯身檢查著她的傷勢,在上面施了幾個咒語止住了流血,一邊說道。珀西把那個寶石項鍊從harriet的脖子上取了下來,帕瓦蒂和拉文德忙不迭地遞上乾淨的毛巾蓋在harriet身上,其實她的暖身咒還沒失效,harriet並不覺得冷,她只是因為失血而暈乎乎的。

她被轉移到醫療帳篷以後,龐弗雷夫人把所有擠進來關心她的學生,包括塞德裡克,喬治,帕瓦蒂,拉文德,等等,都趕了出去,好讓她能夠專心休息。等龐弗雷夫人幫她清洗了傷口,敷上了藥膏,又喂她喝下了一服藥劑以後,harriet總算是覺得好多了。

“我要去照顧別的勇士了,”龐弗雷夫人囑咐她道,“你在這裡休息,等一會你的分數出來了,再出去看。”

龐弗雷夫人前腳剛走,rona後腳就跑了進來,把剛閉上眼睛harriet嚇了一大跳。

“怎麼——”

“你瘋了嗎?”rona喘息著,對harriet大喊道。這時候hermes也衝了進來,大口喘著氣,看來他曾經想要攔著rona,卻還是失敗了,“你瘋了嗎?我根本不是你的人質,你為什麼要把我一起救出來?如果你不強撐著一定要救出剩下的兩個人質,你也不會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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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我的人質?”harriet驚訝地看著她,又看了看hermes,“你不是我被奪走的珍寶?”

“麥格教授在辦公室裡都告訴我們了,”rona說,“我是克魯姆要拯救的人質,hermes是你要拯救的人質,芙蓉的人質是她的妹妹,塞德裡克的人質是他在赫奇帕奇最要好的朋友。”

“但是克魯姆沒有出現,”harriet說,“等我到的時候,只剩下你和hermes——我怎麼可能把你們當中任何一個丟在那裡?”

“我不跟你說話好長時間了。”rona說,她的眼睛紅了,“裁判是不可能把我當做是,當做是——”

“不管發生什麼,”harriet誠懇地說道,“不管你要用多久才能原諒我,不管裁判是否認為你是從我身邊奪走的珍寶。對於我來說,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當你昏迷不醒地被綁在那個人魚村落的雕像上的時候,你不是我應該救出的人質,但你一定是被從我身邊奪走的珍寶。”

“你在胡說什麼。”rona帶著哭腔說道,“你的首要任務是要贏得比賽啊,這不是你一直想要做到的事情嗎?你明明知道學校是不會讓人質受傷的——如果克魯姆沒有把我帶上來,那些人魚也會把我帶上來的。但是現在……你不僅是倒數第二名回來的勇士,還是受傷最重的那一個……”

“倒數第二?”harriet皺起了眉頭,“克魯姆還沒有回來?”

“裁判打算再給他十分鐘,”hermes插嘴了,“如果到時間他還沒能成功回到岸上,那麼他就徹底失去了繼續比賽的資格了。”

有什麼不對,harriet心想,她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按照克魯姆的實力,他就算沒能救出人質,但是要成功從湖裡回到岸上,那對他來說是綽綽有餘的事情,怎麼會到現在還沒有……

突然,就像誰在她腦海裡點燃了一個火把似的,harriet突然一把抓住rona的肩膀,“在比賽的前一天,你說要幫助我,”harriet說,她的嗓子因為緊張而嘶啞著,“你說的幫助是什麼?”

“是,是從斯內普的魔藥儲藏櫃裡偷來的腮囊草,”rona被嚇了一跳,回答道,“納威向我保證那種草藥能讓你在水下存活超過一個小時。”

harriet倒吸了一口冷氣,穆迪的話在她腦海中迅速滑過,這樣一切都能對得上號了,“你是不是把腮囊草給了克魯姆?”她焦急地問道?

“是的。”rona心虛地回答道,“但那是因為你說你不要,我又在氣頭上——”

harriet沒有時間聽她講完剩下的話了,她抓起床頭櫃上的魔杖,衝了出去,外面的場地上仍然很喧鬧,但是之前那些衝出來迎接勇士的學生都回到了看臺上,等待著裁判給出最後的分數,從醫療帳篷到裁判所在的木塔的路途上一個學生和教師也沒有,自然也沒有人阻攔她。rona和hermes在她的身後大喊著,但是harriet顧不上那麼多了,她一路暢通無阻地跑到了木塔的最上面,當她踏上最後一節臺階的時候,她踉蹌了一下,腹部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但是她不在意。rona是為了要幫助她,才在無意中害了克魯姆的,她必須要修正這件事情,不然的話,rona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自己……

三強爭霸賽的裁判都愕然地站了起來,看著狼狽不堪的harriet衝上了裁判臺,“harriet,你在做什麼?”珀西第一個站了起來,他的手上還抓著一塊懷錶,顯然是在計算距離克魯姆失去比賽資格的剩餘時間,“你不應該……”

harriet一把抓過了珀西手上的懷錶,轉身一個衝刺,在一片驚呼中從木臺上跳進了湖中。

克魯姆應該是所有的勇士當中第一個解開金蛋的秘密的人,harriet思忖著,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弄清楚人魚村落的方位,並計算出最短到達的路徑,如果他因為腮囊草上的毒而失去了行動能力,那麼他也應該倒在這個路徑上。謝天謝地,她現在已經知道人魚村落在哪個方向了,她剛一落入湖中,就毫不猶豫地向那個方向遊去,一分鐘以後,她就在一群聚集在一起的格林迪洛中發現了臉色青紫,昏迷不醒的克魯姆,他身上的項鍊已經被那些格林迪洛啃斷了,遺落在一旁的湖底,怪不得那些裁判不知道克魯姆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她施放了兩個驅逐咒,總算暫時將那些格林迪洛趕開了,她一手扯起克魯姆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來,但是她實在是太低估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了,即使是在湖水中,她也能感受到克魯姆的體重可能比rona和hermes兩個人加起來更重。她使勁一拖,克魯姆是起來了,但是她的腹部也傳來了一陣劇痛,她的傷口崩裂了,絲絲血腥透過還沒有完全痊癒的傷口溶入水中,惹得周圍本來已經被驚走的格林迪洛大為興奮,又紛紛遊了回來。

這一次,harriet已經有了對付水下生物的經驗了,“鎧甲護身!”她喊道,登時,那些格林迪洛便被咒語的力量掀到目不能及的地方去了,harriet順手拿上克魯姆的項鍊,又看了一眼懷錶——她只有三分鐘的時間了。

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在抗議,harriet的身體不可抑制地抖動著,她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體力的極限,但她還是咬著牙,用最後一絲理智向後發射著狂風咒,依靠著咒語的力量將自己一點一點推向水面,直到她又一次浮了上來,發現幾乎所有的裁判都聚集在了木塔的底層邊上,緊張地注視著湖面上展現出來的,透過克魯姆的項鍊反射的她拯救克魯姆的全過程。不僅僅有裁判,他們的身後還擠著霍格沃茨的教師,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一部分霍格沃茨的學生。她剛一露頭,就贏得了鋪天蓋地的掌聲,歡呼聲;所有的裁判——包括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都在為她鼓掌。特別是卡卡洛夫,harriet還沒遊到木塔邊上,他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用咒語將奄奄一息的克魯姆用咒語接過去了。不過這樣也好,讓harriet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她沒看見其他的勇士,他們也許還被龐弗雷夫人強制待在醫療帳篷裡,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是唯二擠到了裁判身邊的霍格沃茨教師,前者激動得熱淚盈眶,使勁給harriet鼓著掌,後者則臉色陰沉,神色就像有誰剛把一顆糞蛋丟到他面前一樣難看。harriet心一沉,這下斯內普要是誤會克魯姆就是那個偷走他的魔藥材料的人,那克魯姆接下來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了。

珀西就站在岸邊,他一邊幫著harriet爬上來,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你在幹什麼?”他低聲問道,語氣就跟他的妹妹如出一轍,“你瘋了嗎?如果你不能及時回來,你和克魯姆都會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的。”

“他現在回來了,我也是。”harriet咳嗽著說著,她的魔藥的效力已經逐漸褪去了,她在最後游上來的階段嗆了不少水,“巴格曼跟我們講述這個專案的規則的時候,並沒有說勇士要用什麼方式回到岸上,只是說如果勇士成功回來了,那麼他就仍然具有繼續比賽的資格。”

珀西不安地向鄧布利多,盧多·巴格曼,還有馬克西姆夫人看去。盧多·巴格曼點了點頭,他讚揚地看著harriet,臉色極其興奮,激動地說道。

“harriet說的沒錯,威克多爾·克魯姆並沒有失去比賽資格。”

harriet松了一口氣,她回過頭,向此刻又恢復了平靜無波,看上去人畜無害的黑湖看去,發現她自己的臉此刻透過了她丟在木板上的克魯姆的項鍊而出現在黑湖的上方,正露出著一個前所未有的,欣慰開心的笑容。

下一刻,有一個人影硬是從裁判當中鑽了出來,緊緊地抱住了她,無聲地哭泣著,眼淚一顆一顆地落在她的肩頭上,harriet用力地回抱住rona,知道她最好的朋友又再一次回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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