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二月之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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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極其混亂,筋疲力盡的harriet幾乎記不清一件事是如何跳躍到另外一件事的。她只記得自己又回到了醫療帳篷,龐弗雷夫人非常氣憤地再次為她迸裂的傷口上藥,上到一半的時候,一大群德姆斯特朗的學生不知怎麼地突破了醫療帳篷外格蘭芬多學生的防線(harriet十分懷疑他們用了克魯姆的簽名照片作為賄賂),湧了進來,要向harriet道謝,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間中夾雜著龐弗雷夫人的不滿的呵斥和德姆斯特朗學生的喧譁,醫療帳篷又恢復了平靜,只是harriet的床邊多出來了很多她前所未見的零食。

在harriet出去聽取勇士的成績以前,rona就把那些零食消滅了一大半,她一邊吃,一邊告訴harriet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比如她待在德姆斯特朗的船上的時候,喬安娜是怎麼勸說她早點跟harriet和好的,克魯姆又是怎樣抽空就提點她魁地奇技巧(hermes的臉馬上就黑了),最後,她總算說起了腮囊草的事情。

“那幾天,喬安娜總是勸我找個時機跟你和好,她說第二個專案馬上開始了,要是萬一在比賽中出了什麼事,那我會後悔一輩子的——於是我就在尋找跟你和好的時機,那一天,我在魔藥課上聽到你還沒解決要怎麼湖下生存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第二個專案的內容的?”hermes酸溜溜地問道。

“克魯姆告訴我的,”rona輕描淡寫地說道,絲毫沒注意到hermes聽到這話就像突然被人照臉打了一拳一般的表情,“他跟我抱怨好幾回了,沒有找到好的在水下存活一個小時以上的好方法——他曾經試著把自己變成一隻鯊魚,但是他發現變形以後視力太差,什麼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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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es非常響亮地哼了一聲。

“那之後呢?”harriet趕緊轉移開rona的注意力,“你怎麼會去問納威?”

“遇到問題向周圍的朋友求助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rona莫名其妙地看著harriet,說,“我問了一圈,一直到昨天才找到納威,他在上黑魔法防禦術課以前把一切關於腮囊草的特性都告訴我了。我還在課堂上計劃著要怎麼去斯內普的辦公室偷草藥,結果下課的時候——猜猜發生了什麼事情,多比把腮囊草拿給我了!”

“什麼?”harriet和hermes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是啊。”rona若有所思地說,“但是當時我忘了問它是怎麼知道我要腮囊草的,我看到那個滑膩膩長得像魷魚一樣的東西就把所有的問題都拋到了腦後了,再說了,多比是絕對不會害harriet的,不是嗎?”

“它當然不會害我。”harriet說,“它肯定也預料不到斯內普為了防止有人再去偷他的魔藥原料,在所有的材料上面都下了毒。”

“那個油膩膩的老蝙蝠!”rona氣憤地喊道。

hermes剛想開口說什麼,弗雷德和喬治突然衝進了帳篷,兩個人看起來都興奮至極。“harriet,快來,”弗雷德喊道,“裁判們要開始宣佈四名勇士的分數了!”

“你這次真的做的太棒了!”喬治眉飛色舞地說道,“你真應該去看臺上聽聽,根本沒有人討論塞德裡克和芙蓉——當然啦,他們拯救人質的過程也沒有你那麼驚心動魄。大家全都在議論你和巨烏賊搏鬥的過程,不用說,還有你第二次跳下湖,英勇拯救克魯姆的事情。不僅僅是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也在說這件事情——”

麥格教授探頭進了帳篷。

“potter,你感覺怎麼樣?”她和顏悅色地問道,harriet點了點頭,龐弗雷夫人的藥膏很有效,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那麼就趕快穿好袍子出來看你的分數吧,裁判已經做出了最後的決定了。”

幾分鐘,harriet在rona,hermes,弗雷德,還有喬治的陪同下來到了木塔上,塞德裡克和芙蓉比她先來一步,兩個人都向harriet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唯獨不見克魯姆。

“克魯姆呢?”rona東張西望地尋找著他的身影。

“他被帶去緊急治療了,”塞德裡克說,向harriet眨了眨眼睛,“現在他還在昏迷之中,不過龐弗雷夫人向我們保證他會沒事的。”

harriet這才記起來克魯姆吃了從斯內普的魔藥儲藏櫃裡偷走的腮囊草這件事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尾呢,但就在這時候,盧多·巴格曼站了起來,這立刻就把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終於做出了決定。我們將根據各位勇士這一次在水底下的表現,在滿分為五十分的基礎上,給各位勇士打分如下……”

看臺上鴉雀無聲,所有的學生都屏息等待著盧多·巴格曼宣佈結果。

“威克多爾·克魯姆,因為一起意外而從一開始就喪失了行動能力。在我們的考核中,能夠規避風險也是作為勇士的一項基本能力而考核,克魯姆先生很不幸地在這一項上失敗了,同時他也沒能成功救出自己的人質。然而,因為第四名勇士,harriet·potter的努力(看臺上突然爆發出一陣掌聲),克魯姆先生最後還是成功返回了岸上,沒有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我們給他二十五分。”

德姆斯特朗的學生給了這個結果稀稀拉拉的掌聲,卡卡洛夫板著臉,抿著嘴,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芙蓉·德拉庫爾,成功運用了泡頭咒,是第二個帶著人質返回的,因為在途中被格林迪洛伏擊,沒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回到岸上,超過了十分鐘,我們給她四十分!”

布斯巴頓的學生都紛紛站起來為芙蓉鼓掌著,芙蓉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矜持的笑容,馬克西姆夫人看上去對這個分數很滿意——儘管harriet現在一看到她就有氣。

“塞德裡克·迪戈裡,不僅採取了泡頭咒,而且向我們展現了完美的水下魔咒技巧,是所有勇士中第一個帶著人質返回的。但是由於他也在一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外超出了一分鐘,我們給他四十七分!”

這次輪到赫奇帕奇的學生站起來為塞德裡克鼓掌了,他們的歡呼聲震耳欲聾,harriet分明還看到好幾個女生向他投去了火辣辣的一瞥,但塞德裡克本人只是非常謙虛地笑著,斯普勞特教授一路小跑上來,給了他一個擁抱,又一路小跑下去了。

“最後,harriet·potter(人群突然安靜了下來),根據斯內普教授的提點,我們確定她成功自創了一種能使她在水下自由呼吸的魔藥,這一點確實令人刮目相看。她也是所有參賽者中唯一遭遇了巨烏賊和人魚襲擊的勇士,雖然她超過了規定時間外二十分鍾才回來,但是她也做出了一個使在場所有人都萬分驚訝的決定,她決定將兩名人質都帶回來,所有的裁判都認為這展現了potter小姐高尚的道德風範——更不要提,在這之後potter小姐做出的另一個令我們更加驚訝的行為——她再次回到了湖中,在與格林迪洛的搏鬥下成功帶回了威克多爾·克魯姆先生。在經過激烈的討論以後,我們一致認為,potter小姐在水下展現出了遠遠超過她的年齡的魔法能力,能夠同時從巨烏賊,人魚,以及格林迪洛的圍攻中全身而退,這不僅需要過人的膽量,更需要臨場不亂的應對能力,這都是我們渴望在第二個專案中看到勇士們表現出的品質,而potter小姐不但出色的完成了我們的期望,甚至超越了我們所期待的一切——為此,我們給她,五十分。”

這個結果所帶來的反應是harriet始料不及的,所有的霍格沃茨,甚至包括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頓的學生都起立為她鼓掌歡呼,她甚至能在一片喧鬧中聽到霍格沃茨的學生在大聲呼喊“我們的勇士!我們的勇士!”。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幾聲“咻咻”聲響,把木塔上的裁判和學生都嚇了一跳,原來是弗雷德和喬治點燃了他們私藏的焰火,美麗的煙花沖天而起,帶起了更加喧囂震天的掌聲和尖叫聲,幾乎就連空中的飛鳥都能驚下來。

芙蓉先給了harriet一個擁抱祝賀她的成功,接著輪到了塞德裡克,這個擁抱比起芙蓉的,要更加溫存長久一點。就在要分開之際,塞德裡克在她耳邊輕聲說,“恭喜你這次實至名歸的獲勝。”然後飛快地在她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harriet捂著臉頰滿臉通紅不知所措的時候,塞德裡克已經若無其事地站了回去,和其他學生一起欣賞弗雷德和喬治的煙花了。

盧多·巴格曼宣佈第三個專案要一直到六月二十四日才開始,並且勇士會提前一個月知道專案的內容,這對harriet來說意味著她直到五月份都不需要再擔心三強爭霸賽的事情了,她總算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地休息了。

她和rona和好了,但是rona似乎並沒有因此就跟著原諒hermes,他們兩個彼此說話的時候還是客客氣氣的,並且都避免提起芙蓉和克魯姆的名字,當然,還有rona是不是喜歡女孩子這件事情。

第二個專案過去幾天以後,harriet三個人去了廚房找多比,希望能弄清楚腮囊草的事情。家養小精靈一如既往地熱情招待了他們,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非常及時地把閃閃給藏了起來,harriet幾個人只能嗅到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酒氣味,卻找不到那個醉醺醺的小精靈。

多比這一次意外的不配合。

“多比不能說。”它尖聲尖氣地說道,“這是為了harriet·potter小姐好。”

harriet登時有一種二年級時與多比對話,試圖從它嘴裡把密室的訊息掏出來的既視感。

“但是,多比,”hermes耐心地說道,儘管harriet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幸災樂禍,“你偷出來的腮囊草被下了毒,克魯姆,就是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那個勇士,就因此中毒了。很有可能指使你這麼做的人是為了毒害harriet,如果你不告訴我們,也許那個人以後還會做出更多的傷害harriet的事情。”

“他不會傷害harriet·potter小姐的,永遠不會!”多比斬釘截鐵地說道,“多比為有這樣的一個主人驕傲——”

它突然呆住了,就像它突然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一樣,向壁爐猛地衝了過去,harriet想要阻止它,卻撈了一個空。下一秒,他們三個就看見多比用撥火鉗狠狠地抽著自己細瘦的胳膊,還大喊著,“壞多比!壞多比!”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建議你們來問多比怎麼知道我想給harriet找腮囊草的,更不建議你把事實扭曲成那樣。”rona無奈地說道,“錯又不在它身上,是斯內普那個可惡的老蝙蝠在他的魔藥材料上先下毒的——”

“至少我們現在知道了一件事情,”hermes說,“那就是多比很自信這個人不會傷害harriet,這就大大縮小了名單了。”

然而,在這之後,hermes突然之間就對這件事情絕口不提了,harriet偶爾想起來問一句,也都被他敷衍過去了。harriet有一種莫名的直覺,那就是hermes實際上知道了是誰指使多比去偷了腮囊草,卻不肯告訴她。她和rona就這件事情討論了許多遍,最後卻不得不承認,她們兩個沒有hermes那樣的腦子,沒法從這麼一條線索裡就推斷出背後的事實,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三月份到來了,麗塔·斯基特的專欄上又增添了一篇文章。儘管這一次她竭盡全力地要在harriet和hermes之間製造出一點曖昧,既然hermes是harriet的“心愛的珍寶”。但是她的文章卻沒在霍格沃茨掀起多大的波瀾,霍格沃茨的學生還沉浸在harriet在第二個專案上的出色表現,甚至還有一些學生反而寫信給預言家日報,投訴麗塔·斯基特汙衊霍格沃茨的勇士——這在harriet看來實在是太諷刺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第二個專案過後,她在霍格沃茨的地位就如同騎上了火箭一樣疾速上升,幾乎達到了和塞德裡克平起平坐的地步,這還是在有人來找她要簽名以後她才發現的事實。人們似乎忘記了他們過去是如何輕信麗塔·斯基特在她專欄裡發表的那些謊言,曾經又是如何不遺餘力地詆譭harriet的形象——現在harriet成了霍格沃茨的頭號寵兒,他們又開始在走廊上大放厥詞,力圖證明自己早就知道她會取得今日的成就。

事實上,這一次就連斯萊特林的學生也找不出什麼難聽的話來誹謗harriet,以達芙妮·格林格拉斯為首的斯萊特林女生整天陰沉著臉,似乎打定了主意不給harriet半分好臉色看,但是只要她們的嘴巴是閉上的,harriet也就謝天謝地了。

為了慶祝她在第二個專案中取得的好成績,三月底,當霍格沃茨的學生又一次准許拜訪霍格莫德的時候,小天狼星為她在豬頭酒吧的二樓開了一個小型的排隊,弗雷德,喬治,還有gin都來參加了。阿不福思對這件事情嗤之以鼻(“不就是從幾條臭烘烘的人魚手裡救出了兩個人嗎?”阿不福思原話),拒絕為這個派對提供除了黃油啤酒以外的任何食物,但這難不倒弗雷德和喬治,他們提前一天從廚房搬來了足夠十幾個人吃的食物,然後用學校的貓頭鷹把它們都送去了豬頭酒吧,把阿不福思氣得火冒三丈,揚言要弗雷德和喬治替他去洗被一層厚厚的貓頭鷹屎覆蓋的屋頂。

在派對上,harriet趁機問了小天狼星關於腮囊草的看法,斯內普儘管為了這件事情怒不可遏,但是卡卡洛夫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將這件事情平息了過去。克魯姆在第二個專案過後的幾天內就恢復了,還專門前來向harriet道謝了一次。

“hermes認為指使多比偷出腮囊草給rona的人想要害我,”harriet說,“但是rona認為多比絕對不會聽從任何可能有害我想法的人的命令。”

小天狼星哼了一聲。

“不,我不認為指使多比去偷腮囊草的人打算害你,我認為這個人只是想要讓你失去繼續參賽的資格,至於為什麼,我還不清楚。但是這就能解釋多比為什麼願意聽從對方的命令了——讓你退出危險的三強爭霸賽,這也許在那個小精靈看來是為你好的一種做法。”

“但是誰會這麼做呢?”harriet問。

“我知道卡卡洛夫和馬克西姆夫人肯定非常希望你能失去參賽資格,”小天狼星說,“特別是你在第一個專案展現出了那樣不俗的戰果之後,這就等於霍格沃茨有兩個實力強勁的對手需要他們學院的學生打敗——不過這並不是一個完美的解釋,我必須承認。”

“奇怪的是,”harriet皺起了眉頭,“斯內普並沒有計較克魯姆因為腮囊草中毒的事情,你覺得會不會他實際上知道克魯姆只是一個無辜的連帶受害者,他也跟想要阻止我繼續參加三強爭霸賽這件事有關呢?”

“卡卡洛夫當然不希望他自己學校的勇士跑到霍格沃茨的魔藥教師的辦公室裡偷原料這種事情曝光,”小天狼星冷笑著說,“這也許會導致克魯姆失去繼續比賽的資格的。卡卡洛夫一定為這件事情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雖然斯內普絕對也在不希望你繼續參加三強爭霸賽的人的名單上,我不認為他會用這樣直接牽連到他自己的手段。不管怎麼說,harriet,你一定要非常小心,從現在開始不能接受任何別人給予你的,無緣無故的幫助,第三個專案馬上就要到來了,只要你能平平安安地透過這個專案,那麼食死徒打算用三強爭霸賽致你於死地的計劃就算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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