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疑惑的，不止是徽宗，就連四周的禁軍，也都一個個的相互對視，眼神中流露出你懂的表情。
徽宗的臉色變了，指著馬凱道：“馬卿家說清楚，到底是哪天晚上？朕跟你做過什麼？”
馬凱愣住了，什麼意思，這麼快就忘記了？
舉起手上的金牌，馬凱道：“皇上，就是給金牌的那天晚上，您不記得了，當時你正在和...”
“籲，打住，打住！”
徽宗反應過來了，我天，這要是說出來，這四周的禁軍豈不都知道了？
徽宗還指望這些人幫他幹滅口的事情呢，要是他們都知道了，總不能讓他們自相殘殺到死絕吧？
揮了揮手，徽宗開口道：“都散了吧！”
聽到他的話，四周的禁軍紛紛散開。
高俅急了，“皇上，這馬潑皮竟然在宮中大開殺戒，這...”
“高太尉！”
不等徽宗開口，馬凱背著手冷笑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本王也有事情要說。”
高俅看著他，一臉的不屑。
你還有話說？
天下人只要不是啞巴，誰沒話說還是咋了？
但是畢竟現在當著徽宗的面，高俅也不敢放肆了。
“那就請王爺先說吧！”
話雖如此，但是滿臉的冷笑，卻怎麼都藏不住。
馬凱也不在意，指了指身後帶回來的幾個衛兵道：“就在剛剛，有人蠱惑他們，跟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到我那兒傳旨，說什麼皇上要本王的金牌？”
“呵，笑話，你知道這金牌皇上那晚為什麼給本王嗎？”
“你知道，皇上當初跟本王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不，你不知道，你知道嗎？你不想知道的，對吧？”
高俅...
徽宗...
“那晚！”
馬凱又開口了，徽宗急忙道：“行了行了，別那晚那晚的了，馬愛卿有話就說，別拿那晚的事情出來炫耀。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朕知。再有多餘的人知道，朕就要滅口！”
聽到這些，馬凱頓時笑了。
“皇上聖明！所以，這要回本王金牌的事情，肯定不是皇上的旨意，所以，臣懷疑，暗中有人假傳聖旨。”
假傳聖旨，這可是大罪啊！
徽宗掃視一圈，沒看到自己身邊的那個太監。
微微一愣，他詫異道：“傳旨的奴才呢？”
馬凱挺胸抬頭道：“微臣已經把他就地正法！”
聽到這個，徽宗差點沒站穩。
自己的貼身太監啊，多少年了，你馬潑皮打狗也要看主人吧？
說殺就殺？
看他臉色變化，馬凱急忙道：“怎麼，皇上難道是覺得，這假傳聖旨的人，難道不該殺？”
“還是說，微臣要把當初的實情告訴他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徽宗咬牙道：“殺，該殺！”
“皇上聖明！！”
馬凱再次喊了一聲。
抬頭，他看著一臉鐵青的高俅，冷笑道：“他只是個奴才，怎麼又這麼大的膽量假傳聖旨？所以，臣懷疑，暗中絕對有人指使他。皇上也知道，一旦拿到金牌，到時候宮中這些禁衛軍可就不管用啊！萬一要是落入歹人之手，皇上的安危...”
說到這兒，馬凱再次躬身道：“微臣不敢想象，想當初，微臣領了皇上的命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在才剛見到皇上，要是出點什麼事兒，微臣有負皇上那晚的託付啊！”
那晚，那晚！
徽宗在心裡咆哮，我恨啊！
但是臉上，他依舊咬牙道：“那，依馬卿家所見，我們該怎麼辦？”
馬凱抬頭，厲聲道：“請皇上下令，追查此事的所有人員，這種人的歹心已經露了出來，不是造反，就是弒君。這兩樣罪名...咦？高太尉，你哆嗦什麼？”
猛然間，馬凱語氣一轉，看著高俅說了一句。
高俅一愣，“啊？我沒想造...不，我想...也不是，我...”
臉上露出無限的緊張，高俅轉身看著徽宗道：“皇上，微臣口不擇言，實在罪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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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馬凱笑了。
罪過？你又不是和尚，哪兒來的罪過？
“咳，太尉，您這屬於不打自招嗎？”
高俅扭頭，看著馬凱怒道：“潑皮王，休要血口噴人，我高俅忠心耿耿，怎麼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馬凱冷笑道：“不是你，那是誰？”
高俅張口就打算說蔡京出的主意，但是話到嘴邊，猛然反應過來了。
“潑皮王，玩文字遊戲誆騙本官，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攤了攤手，馬凱道：“誆騙？不存在的，紅口白牙說出的話，皇上在這兒聽這呢，豈容你狡辯？”
高俅怒火狂增，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在跟馬凱瞎扯了，要不然，容易害死自己。
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插科打諢這是他的強項。
再跟他這樣糾纏下去，更討不得任何便宜。
轉身看著徽宗，高俅道：“老臣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鑑，皇上，要為老臣做主啊！”
徽宗還在咬牙，為你做主，我他喵的還是皇帝呢，誰給我做主？
你只是被誣陷了幾句，朕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被殺了，朕有話說嗎？
看著馬凱，徽宗咬牙道：“潑皮王不必擔心，朕，好！著！呢！”
聽到這些，馬凱忍不住仰天長嘆。
“天佑我大宋啊！不過皇上，這種事情，就該扼殺在萌芽之中，就是不知道，皇上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徽宗學聰明了，才不上當呢。
“那，馬卿家覺得如何處置才好？”
他不管了，不玩兒了！
沒法玩兒了這。
馬凱句句離不開那晚，招招掐著他的脖子說話。
可以說，只要馬凱把這個秘密抖摟出來，那他皇帝的臉面豈不是丟完了？
但是現在要是他輕描淡細的把這件事掩飾過去，萬一馬凱不滿意呢？
到時候，馬凱再威脅他呢？
還是讓他來吧，總不能，他把自己這個皇帝都殺了吧？
馬凱笑了。
“既然這樣，本王覺得，應該找出幕後黑手，然後將參與這件事的大小人等，全部滅九族！”
狠，真狠啊！
徽宗和高俅心中閃過同樣的念頭。
開口就要趕盡殺絕？
“那，馬卿家以為，誰人來辦這件事合適呢？”
他本能的以為，這件事馬凱肯定會自己動手。
到時候，不就是剷除異己的好機會嗎？
他還在想著怎麼回絕馬凱，可後者開口道：“臣以為，當然是高太尉來辦這件事最好！”
徽宗愣住了，高俅都快哭了。
我都不說話了，還不打算放過我？
不過仔細想象，好像並不算吃虧。
“准奏！”
徽宗也怕馬凱反悔，大手一揮，算是定下了。
馬凱頓時高呼道：“皇上聖明！！！”
末了，他抬頭笑道：“那就由高太尉來辦這件事吧，就以三天為限，要是找不到幕後黑手...”
高俅站在那兒，笑容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