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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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填自願的時候,由於昨天的那次適應性考試我考得不錯,於是我在重點大學一欄填了“武大”作為我的第一志願,一般本科一欄則填的是湖北的一所工業大學。當時很多同學的志願剛交到班主任那裡就被退了回來被要求重填,但我的一次性透過,或許班主任也認為我屬於重點一點沒有希望,而一般本科卻又綽綽有餘的那種吧,所以見我的本科填得不高,就沒有多加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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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後,瑾走下樓來問我填的是啥志願。

“和你一樣,武大。”我說,“明年一起在那裡看櫻花。”

“你能考起嗎?”她笑著問道。

“不能。”我也笑著搖了搖頭說,“不過一般本科應該沒問題,我填了武漢的一所化工學院。”“你呢?”我接著問道。

“武大啊。”

“一般本科呢?”我問。

“矩州大學。”

“為什麼呢?你不是要去看櫻花嗎?本科和我填成同一所大學吧。”

“你難道認為我考不上‘武大’嗎?”她笑著反問我道。

“那也確實是的。”我笑了笑回答說。

高考一天天地臨近,看著學習園地裡那“離高考還有X天”中的數字一天一天地變小,我也逐漸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常常感到強烈的不安,上課時也總是走神,我對瑾訴苦的時候,她笑著對我說道:“找個地方大喊幾聲吧。”

“去什麼地方呢?”我問。

“下午放學後,我們去五腦峰爬山吧?”

“太遠了吧?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呢?”

“那去野豬林吧,我們還可以帶本英語書去背單詞。”

“行。”我點了點頭說道。

那天下午放學後,我們就沿著府後街往野豬林一直走,很近,大概十來分鐘就到了,我們穿過茂密的梧桐林子,沿著樹林深處走了進去,間或有一兩片的梧桐葉子突然從樹梢上掉下,發出沙沙的響聲。

“梧桐落葉。……啊……”本來我是想找句詩詞來描述這種角色的,卻總想不起來,就只好幹“啊”了幾聲,“真他媽美。”我接著補充道。

“不過古時候的文人騷客們卻不這麼認為,比如白居易就寫過,‘春風桃李花開夜,秋雨梧桐葉落時’的詩句。”

“他描寫的這種角色本來也很美的啊?”我不解地反問道。

“美是美,但有一種蕭殺的氣氛在裡面。”她笑了笑說道。

“管TMD蕭殺蕭死的了。”然後我“咦”了一聲,對著她問道:“梧桐不也是常青樹嗎?怎麼會落葉呢?”

“不是了,而且常青樹葉是會落葉的,校門口的萬年青不也落葉嗎?”她看了我一眼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的。”

“別談這些了。”我打斷她的話說道,“我喊兩聲吧。”

她笑了笑,點頭表示同意。

我把手裡的英語書遞給她後用手握成一個喇叭狀,大聲地喊了一聲:“我愛你,靳瑜瑾!”

她笑了笑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又像剛才的樣子,重複著喊了一遍。

“你喊喊吧,真的很舒服的。”我對著她說道。

“易晴川,你去死吧。”她把書放在地上後,也學著我的樣子喊著。

“靳瑜瑾,我想強J你。”

“你不會得逞的,因為我不愛你。”

我們喊完後,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背英語單詞吧。”她笑了笑說。

我點了點頭。

每天下午放學後,我們就到這林子裡來大喊一通,然後就開始背英語單詞,這樣還真有效果,我感覺自己輕鬆了許多,而且每次喊過以後,連瑾這麼沉悶的人也顯得特別開朗。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高考終於姍姍到來了。說真的,我期盼這一天,實在太久了。兩天半的高考很快就結束,最後一天考試結束後,我就在學校的大操場上等著瑾。

“你怎麼沒回寢室?”她對著我問道。

“今天是高中的最後一天了嘛,寢室的同學都應該正回寢室整理自己被子的,而且肯定正在裡面討論高考題目。”

“你準備哪天回家?”她問。

“不回去了,準備跟我表哥一起去跑長途。”我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說,“跟我一起去吧?”

“跟你表哥一起我覺著不方便啊。”

“那跟我一起開我家的貨車跑短途吧?”

“你會開。”

我點了點頭說:“會,但沒有駕照。”我又補充著說道,“在本縣內沒有人查的。”

她點了點頭說道:“那行吧。”隔了一會兒,她又說道:“不行啊,我要到貴陽去。”

“去玩還是走親戚?”

她笑了笑說道:“以後告訴你吧。”

“那今天去哪兒?”我問。

“先吃飯了再說吧。”

“行。”我點了點頭。

我們走出校門在學校門口我們常去的那家小飯館坐了下來。

“考得怎麼樣?”點完菜後,我們在那兒閒坐著,她問道。

“還行,反正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好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回答說。

“作文應該還不錯吧?你經常看書的。”

“哈哈。”我笑了笑說道,“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看書只注意故事中的情節,而且看了就忘了,不像你一樣能背下來。”

“我作文沒有你寫得好,我只是喜歡背一些古詩而已。”她笑了笑說道。

“今年的作文我正好用了你曾給我說的那個‘宰我問孔子的故事’。”

“相關嗎?”她不解地看著我問道,“人家可講的是‘一個青年得到了健康、美貌、誠信、才華、金錢、榮譽、地位7個行囊,過河時必須扔掉一個。’主要是叫你談談誠信呢,這與‘宰我問孔子的故事’有什麼關係?”

“怎麼不相關?”我笑了笑說,“反正都是不存在的事情嘛。”我又說接著說道:“其實我也只是用了開頭,我開頭是這麼寫的——孔子曾經說,君子可欺也,不可罔也。一個本來就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們怎麼可以用來期罔我們呢?你們的目的是讓我們談誠信,但你們卻瞎編了一個故事來騙我們,這本身就是有違誠信的事情,不過為了高考,我卻也不得不瞎編一個理由來把誠信留住。”“然後下面寫的就是我對誠信的一些看法了。”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笑著說:“你還真會編啊,你這篇作文應該不錯的,現在不是正在提倡‘新概念’作文嘛?”

“我主要擔心改卷的老師不贊同我這種觀點。”我說。

“‘新概念作文’提倡的就是要求學生提出自己觀點,而不管你的觀點是否符合大眾邏輯,再說‘君子可欺以其方’嘛。”

“可我後來並沒有按我開頭的觀點一直寫下去。”

“沒事的,你的作文一直都寫得很好的嘛,低也低不到哪裡去。”她笑著安慰我道。

我們吃完飯後,就從那小飯館走了出來。

“和我去車站買明天到貴陽的車票吧?”走出飯館後她就對我說道。

“你不回家?”我問。

“不去了。”她回答。

我們從車站買好票出來後,就信步往河堤走去。那時正是天氣最熱的時節,她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短袖T恤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短褲,帶著一頂茄紫色的遮陽帽,垂肩的秀髮在微風的吹拂下半遮著自己的臉龐,樣子很是漂亮。我們沿著河堤一直往前走著,我把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則側身緊緊地靠著我,不時遇見一兩個男生回頭看著我們。

我們在河堤走了一會兒後就回到了我們寢室,裡面有幾個同學正在收拾東西,見我們進來後就問了我一些大概什麼時候走的話,我說,大概明天吧,我們一起把我的物品收拾完成後就與瑾一起到她們寢室去幫她收拾床被。

“你把床被都收拾好了,晚上不回來住了嗎?”我問。

“不了,去二中一個初中的同學那裡睡,隨便請她把東西都帶回去。”

待全部收拾完成以後,天都已經快黑了,我們就去校門口中午吃飯的那家飯館吃了晚飯,吃飯過後她對我說她要去二中請人幫她帶東西。

“要我一起去嗎?”我問。

“不用了,明早我打電話給你,你到車站來送我就行。”

我點了點頭。

她走以後,我就一人回了寢室,寢室的同學都已經把他們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拿走了,裡面空蕩蕩、亂糟糟的,我坐了一會後覺得無聊,就跑去“山城棒棒軍”看了一晚上的錄影,其實只看到零點左右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天一亮我就跑去二中去找瑾,然後帶著她和她的那個同學在二中校門口吃了碗粉以後就一起吧瑾送上了車。

瑾一走,我就和她那個同學分開了,回寢室的時候,我見陸秋歌正在我的寢室樓外的水泥凳子上坐著,我就轉身走出了校門,待到下午時分才返回到學校,然後拿起東西就到車站坐車回了家。

回家後的第二天,就去表哥家,正好他當時急需一個人一起跑一趟湖南,我去以後的當天我們就裝好貨出發了。

這一去就是十多天,回來的時候聽說高考成績快出來了,我就坐車到學校去問,還好,第二天就能查到。聽到這個訊息後,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那時天氣正熱,在街上跑了幾圈後,心煩得更厲害,而且感覺到明顯的心悸,我想去文豪書屋找陸秋歌,但快走到書屋時我就放棄了,心裡覺得還是少和她接觸為好,這是正好看到幾個小朋友拿著救生圈準備下河游泳,於是我決定下河游泳去,從文豪書屋一直往下走就是烏江的上沙壩,我在沙壩旁邊的小商店裡買了個可以密封的塑料袋後,就走到了河邊,把衣服裝進塑料袋,然後就從上沙壩沿著烏江一直往下游,遊了不久就到了烏江大橋底下,因為大橋下邊的水比較急,衝在橋墩上就形成了很大的漩渦,所以經常有游泳穿越的人死在下面,也因為如此,我在這裡讀了三年高中都從來沒敢穿越過,但當時我覺得心裡煩躁,就試圖穿越一下。

“如果我這次高考考不上的話,老天爺,你就讓我死在大橋底下吧。”我這樣想著就往大橋底下游了過去。不知道是老天在暗暗保佑還是我的游泳技術本來就不錯,我安然無恙地穿過了大橋,其間也碰到了一個大漩渦,但我還是平安地遊了過去。穿過大橋後,我心裡高興了許多,有一種很強烈的自豪感,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覺得老天一定在幫我,這次高考應該沒什麼問題的,我這樣想著就從躉船那裡上了岸。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可是最難過的,四周靜靜地,心裡越發地慌亂,只想天快些亮起來,手裡拿著旅館電視的遙控器,尋找著正在播放新聞的頻道,只要遇到正在播放新聞或與高考相關的節目時一定停下來看看,可還是一無所獲,就這樣一直煎熬著到了凌晨1點,還是睡不著,就跑出來去“山城棒棒軍”看錄影,在裡面看了一會兒後,就躺在裡面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是早上9點多鐘了,我回旅館洗漱好以後,就趕忙奔學校趕去。當時學校教務處門口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留在那裡瞎吹的都是考得很理想的,他們在那裡高興第聊著,我走進去的時候,裡面正有兩個同學在那裡翻著分數,因為是同一級的,大家即使喊不出名字也都很面熟,我衝他們點了點頭,就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不過其中有一個卻認識我,他對著我說道:“你上重點線了。”

“不會吧?”我有些驚訝,我適應性考試從來就沒有超過往年的重點分數線,所以我有些不相信。

“真的。”他說完後就立刻翻到記有我分數的那一頁,然後遞給我看。

我起身湊了過去拿過來仔細地看了看,真還有點不相信,不過考得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尤其是語文,已經接近滿分了。我翻了一下瑾的成績,她的更好,按那個分數,上武大肯定是沒問題的,不過我的成績也肯定會考上我填的重點的第二個自願了,我的第二個自願並不是武漢周邊的大學,所以我和瑾以後就不會有機會在一起了,我很想聯絡她,但沒有聯繫方式,不過我想她一定會來看分數,就在學校教務處門口一直等著,但那天一直到下午學校的老師下班她都沒有來。

第二天,我又去了學校,結果她還是沒有來,不過我卻得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我被一所軍事院校要求去省軍區面試。

我感到非常之興奮,比規定的時間還提前兩天就趕到了省裡,當時運氣也非常好,面試的考官正好是我們的一個同鄉兼高中校友,和所有的有志氣的年輕人一樣,去當兵時我們最大的夢想,而且我現在是去讀軍校,所以我真是太激動太高興了,即使在過了十多年後的今天,我仍然記得他當時的表情及我們之間的談話。記得他當時拿著我的簡歷看了一下後很高興地點著頭看著我說道:“嗯,不錯,小夥子長得挺帥。”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道:“我們那裡的小夥子都很帥的。”

我跟著笑了笑問道:“老師,你也是我們那裡的。”

“你看我這麼帥,肯定是那裡的了,而且還是和你一個學校的。”他接著很得意地補充道,“我們涪川中學出來的人都是很有才的,在整個矩州政法系統,很多都是我們中學畢業的。”

我笑著點了點頭,經他這麼一說,我感到輕鬆了許多,對他也有了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

“你為什麼要考我們學校?”“說說看。”

“我覺得你們學校是中國最好的軍事院校。”我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是最好的呢?”他笑著問。

“我在報紙和電視上看到的。”

“電視和報紙基本上是不能報道我們軍事院校的情況的。”他半笑著對我說道。

“我的意思是我在電視上看到報道介紹我們老家的那個將軍以前就是從你們學校畢業出去的。”我改口說道。

“不錯,不錯,小夥子反應挺快。”他接著說道,“他確實在我們學校進修過,我和他很熟的。”

“他是我的偶像,是我從小就崇拜的人。”我說。

“他是我們整個涪川人的偶像。”

“嗯。”我點了點頭說,“我們今年那裡還修了一條路叫‘將軍路’呢?”

“真的嗎?我都好多年沒回家了。”

“你家人都沒在老家了嗎?”我問。

“沒有了,父母親都去世了,哥哥和姐姐也都在外地工作。”

“哦。”我說了這個字後就沒有說話。

“別說了,你看我是面試你的,都成了你在問我問題了?”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你體檢有什麼問題嗎?有問題的話你就打電話給我。”

“沒有,肯定沒問題的。”我回答道。

“那行,你回去等好消息吧,下個月我們學校裡再見。”

“嗯。”我點頭笑著說了聲“再見”就走出了軍區的禮堂。

很多年以後,每當我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我仍然感到後悔不迭,“那時太年輕了。”我現在只能這麼安慰自己,我當時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環節——我當時怎麼就沒把他的手機號碼記下來呢?

我當時只是想到我的體檢一定沒什麼問題,而且他答應得那麼絕對,錄取就是肯定的了,但後來發生的一件意外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

我的體檢的確沒什麼問題,也順利地領到了政審表,只是在體檢的時候我碰到了一個人,他徹底地改變了我的人生。這個人是我高中時同級的一個同學,叫杜漸微,他是我們學校的名人,舞跳得特別地好,但無論其動作還是其姿勢都像一個女生,聽大家都在背地裡稱他為“人妖”。那天在軍醫院門口遇到他後,他就主動地跟我打起招呼:“喂,易晴川,你好。”

“你好。”“你也來考軍校?”我問。

“是啊,軍醫學院。”他回答道。

“你對這醫院熟悉嗎?”我問。

“還行,我舅舅就是在這裡面工作。”

“哦。那就好,你帶路吧。”

我就這樣與他一起走進了軍醫院的大門。我這樣做有好幾方面的原因:第一,他能主動和我打招呼,證明他瞧得起我,我是有些性格孤僻,但不代表我不想交朋友,我對瞧得起我的人一般都很尊重的;第二,他對這醫院比較熟悉,我可以跟著他走,而不用繞彎路;第三,他有個舅舅在這裡面當醫生,如果我的體檢有什麼問題的話,或許還能幫上忙。

但認識他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我們從省城一起回來後必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戶口所在地的派出所蓋好政審表後交到我們當地的武裝部門,由於他家是縣城裡的,我們回城後就分開了,我回到老家後馬上就去了派出所,說明來意後,他們很樂意地立馬就蓋了章,啥子手續都沒有,很顯然,他們並不知道我高中時進過看守所的事情,因為他們認為在涪川中學讀書而且又能考上大學的學生是不可能有犯罪前科的。當然,就算知道,他們也會同意蓋章的,因為在我們那個小鎮,只是一個小鎮,就有幾十個人在部隊上“幹得很不錯。”也就是說,我們那裡的人,上至機關工作人員,下至普通平頭百姓,都是非常敬佩軍人的,換句話說,只要你想往部隊上發展,每個人都是會極力支援的。

我從派出所出來時已經沒有到縣城的客車了,但由於我一心想把體檢表早點交上去,當天晚上就借了一個摩托車騎回了縣城,到了縣城後找了一家旅館住下,然後就騎著摩托車去吃飯,事不湊巧,正好碰到那個叫杜漸微的“人妖”,他一見我就問道:“你去哪兒?”

“去吃飯。”我說,“你吃飯沒有,一起吃飯去?”

就這樣我們一起去吃了飯,飯後,他說想去城郊他的一個親戚家,叫我與他一塊去,我當時想到我晚上也沒什麼事情,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快出城的時候,他讓我給他騎,我問他:“會嗎?”他回答說“會。”我當時就不假思索地把摩托車給了他,結果騎了沒一段路程,他就撞到了路邊的一棵大樹上,大樹的後面是一個山崖,他連人帶車一起跌進了山谷裡,死了,在撞上樹的那一剎那,我迅捷用手抱著那棵大樹才倖免於難,他這一死,我就慘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忙著接受各種調查,結果透過法醫鑑定,專家評定等複雜程式後得出結論,車確實是他開的,我無罪。

可這樣忙活完後,十多天已經過去了,我才想起我的政審表還沒交呢,到武裝部去一問,人家早送到省裡去了,到了省裡一問,人家學校早已拿走了。人海茫茫,我到哪裡去找那個當時面試我的老師啊,我真後悔當時沒有把他的電話號碼記下來,我老家在農村,那時根本就沒有安裝電話,就算那個老師想找我,也聯絡不上啊,我欲哭無淚。

就這樣,我的軍校就泡湯了。

那一年真是流年,我的重點一欄填的“武大”分數達不到,第二、三個志願填的學校都不錄取非第一志願的學生,結果我一下就被打入到了一般本科院校,可到了開學時卻拿到了矩州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一問班主任才知道,我父親怕我考不上我填的湖北那個工業大學,就擅自把它改成了矩州大學,說這樣保險些,他不要求我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我能考上個大學脫離農村就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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