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娘娘,您喝點藥吧。”雲兒端著藥碗,心驚膽戰的勸著一臉陰沉的娘娘,自打娘娘小產以來,娘娘的心情就沒見好過,連帶著整個梅園的丫頭們都跟著倒黴。

“滾,都給本宮滾。”揚手打翻雲兒手中的藥碗,梅清初的臉蒼白又飽含戾氣,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母憑子貴,可是現在,沒了孩子,她拿什麼為條件呢?

“娘娘,您現在應該好好調養身體,身體好了,才能再懷上龍嗣,太子殿下這幾夜,天天去蘭酒枋找那新花魁殤心姑娘,娘娘您要是在這般放任自己沉浸於悲傷之中,對府上之事不聞不問,恐怕太子殿下終有一日會納那個女子進府,現在太子府中,僅娘娘您一位,娘娘您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乘著太子殿下尚未坐上龍椅,您應該加油再次懷上龍嗣,這樣,就算以後太子殿下坐上龍椅,娘娘您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雲兒把心一橫,大膽的把自己的看法對著臉色陰暗的娘娘說出來,反正,大不了也是一頓打而已。

聽了雲兒的話,梅清初陰暗的臉漸漸轉淡,是的,現在,自己不是傷心的時候,乘著自己年輕貌美,再努力懷上孩子,這才是穩固自己地位的好辦法!

“雲兒,去,再給本宮煎一碗藥過來。”揮揮手,將心裡的怨憎和傷心通通埋藏,她還年輕,她貌美如花,她還有機會再懷上孩子!

雲兒剛走到院門口,卻迎面撞上太子風子騫,太子風子騫身後跟著個丫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一盅湯,行了個禮風子騫揮揮手示意她退下,雲兒便目送著太子風子騫走進娘娘的寢宮。

“初兒,來,這是騫哥哥吩咐廚子特意為你煲的湯。”風子騫端起托盤中的湯盅餵給梅清初一點一點的喝完,完了還細心的用手帕拭去梅清初唇角的湯跡,“初兒,不要太傷心,我們還年輕,孩子會再有的。”

梅清初心中一動,壓抑了幾天的傷心在此時才得到了一點發洩,她伸手抱住風子騫,“騫哥哥,都怪初兒不好,若不是初兒執意要留要去獵場,孩子也不至於會沒了。”

風子騫反手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背,“初兒,不要傷心,父皇和母后說了,讓你不要太過操心和傷心,以免對身體不好,知道了嗎?初兒,你儘量多多休息,騫哥哥還要進宮,父皇昨日受此一驚,身體微微抱恙,母後傳旨讓我進宮。”

梅清初心中一驚,天尊此時聖體欠佳,皇后娘娘讓太子進宮,這意味著什麼?難不成要傳位於太子了?“騫哥哥,那你快點進宮,初兒等你回來。”仰起小臉,梅清初將一個善解人意賢良淑德的女子演譯得入骨三分。

安撫的拍拍梅清初的背,風子騫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梅園直奔門口早已備好的車駕。

而等風子騫一走,梅清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雲兒卻帶著墨擎宇走了進來,“娘娘,墨公子來看望娘娘您了。”

梅清初抬眼,看著墨擎宇飽含憂心的雙眸,心中微微一酸,撲上前去,緊緊抱著墨擎宇,“宇哥哥,初兒的孩子,沒了。”

墨擎宇心中一痛,看著懷中的女子,哪有未出嫁前的活潑和慧頡,現在的她,臉整整瘦了一圈,靈動的雙眸此時早已佈滿憂傷,她,不快樂嗎?

“初兒,都怪宇哥哥沒本事,沒能保護好你。”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女子,墨擎宇一臉的傷心,他,是沒本事呵!以前,他保護不了小離兒,現在,他又保護不了初兒,這兩個都是他生命他視若珍寶的女子,可他,卻一個都保護不了!

“宇哥哥,太子殿下他最近,是不是,是不是都在蘭酒枋?”小心冀冀的,可憐兮兮的表情,梅清初想要的當然不是答案,因為答案她早已知道,風子騫夜夜流連在蘭酒枋,墨擎宇也是,她通通知道,她問,不過是想要看到他心生愧疚!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果然,墨擎宇的俊容浮上了一絲內疚,墨擎宇當然知道太子風子騫夜夜在蘭酒枋流年忘返,因為,自己也夜夜流年忘返於蘭酒枋,而這一切的根因,都是因為那殤心姑娘,酷似小離兒的殤心姑娘,她身上,有多太的謎,等著他們去挖掘。

“初兒,不用太擔心,太子殿下他去蘭酒枋,倒並不是因為沉戀於美色之中,而是因為那殤心姑娘,長得和離兒有七分相似。”安撫的拍拍梅清初的肩,然而他自己心中卻沒了底氣,太子殿下看著殤心姑娘的眼神,太過痴迷,他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到底是因為殤心長得像離兒還是因為她只是殤心。

殤心?!長得和那賤人有七分相似?梅清初的心一沉,卻不露聲色,“宇哥哥,真的是只是這樣嗎?初兒好怕,好擔心。”

“初兒放心,宇哥哥會幫你看著太子殿下,倘若他真和那殤心姑娘有什麼糾纏,宇哥哥答應第一時間會知初兒。”

“嗯,我就知道宇哥哥最痛初兒了。”大方的毫吝嗇的在墨擎宇臉上獻上一個吻,成功的看到墨擎宇臉倏地緋紅,看來她的宇哥哥,心中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這個認知讓梅清初一把先前的陰沉。

“初兒,我先回去了,在這裡太久了讓人看到,對你不好。”沒有想到初兒會親自己一口,墨擎宇的心嘣嘣亂跳。

“嗯,宇哥哥,初兒能倚靠的,就只有宇哥哥你了。”幽幽的把話說完,又幽幽的看著墨擎宇,那我見猶憐的樣子任誰見了都會為之側目。

“初兒,你放心,宇哥哥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緊緊的抱了一下梅清初,鄭重的發下誓言,墨擎宇這才飛身出了這梅園。

而梅清初,倚著窗看著墨擎宇遠去的身影,銀牙緊緊咬著紅唇,殤心是嗎?長得和那賤人有七分相似是嗎?

血,滲出了紅唇,雲兒大驚,“小姐,您別再咬了。”

“雲兒,你說,爹爹他一手籌謀了這局棋,誰才能真正笑到最後?爹爹、師尊、亦是你家小姐我?”倏然回首,不再有笑顏如花,反而絲絲猙獰畢現。

雲兒膽怯的縮了縮頭,城主的事,她豈敢議論!再就說小姐的師尊,其身份又是她能妄議的?不過這兩位,都比不上小姐來得讓她害怕,說到底,真正能在一念之間取自己性命的,還是小姐啊!

“雲兒此生只為小姐一人效犬馬之勞,若有二心,天打雷劈!”

“好了,好了,看把你嚇的,雲兒,去取件夜行衣,本宮要去師尊那裡。”淡然的揮手,雲兒那點心思,終究還是道行太淺!

竹林清幽,梅清初幾經猶豫,一咬牙,踏進了竹林。

林中的小竹屋,就著月色份外的清幽,透過窗紗,依稀可見青衣男子的身影憑窗而立。

“師傅,初兒對不起師傅,請師傅懲罰初兒。”說完,梅清初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青衣男子凝目不語,繼而,扶起梅清初,“初兒何罪之有?”

“初兒不該隱瞞師傅懷有身孕一事!可是師傅,那孩子,是師傅您的,這一點,初兒萬不敢欺騙師傅,只是初兒無能,孩子他,終究沒能保住。”小心冀冀的覷著男子的臉色,梅清初的心,也是惴惴不安。

青衣男子一怔,雙手一翻已搭上梅清初的手腕,愈看神情便愈發的沉重,“你上次來時,為師便已知道你懷有身孕,只是不想你太過開心在那風子騫面前得意忘形露出破綻,為師這才沒有和你說,你……你……”說到這裡,青衣男子臉色發黑,“這是我們的孩子,你居然就這般不小心。”

梅清初心中一憾,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原來他也想留下這孩子!悔恨,從心底溢滿整個心靈,若是早知道他也是在意這個孩子並想留下這個孩子,她便不該自作聰明的想要抓住風子騫的心,想以母憑子貴坐上那太子妃之位,若不是她自作主張,孩子,此時應該還在她肚子裡吧?

淚,一滴一滴落在地面,青衣男子隱忍半晌,終是不忍心,抱起梅清初放在小屋中唯一的軟榻上,“初兒,別哭,孩子,以後我們還會有的。”

梅清初驀然抬著,緊緊盯著青衣男子,似是要看穿他這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卻在看見青衣男子一片清寧的神色後安下心來。

“天,那風子騫,終日沉戀於蘭酒枋流年忘返,初兒怕是不能挽回他的心。”一半試控一半真心,梅清初沉呤良久,又道:“蘭酒枋那蘇蘇丫頭,對初兒所行之事清清楚楚,留著她,始終是禍害,可是初兒又不見得是她對手。”

蘇蘇?她身邊那個一臉嬌俏可人的小丫頭?青衣男子的面容浮現一絲邪魅,他不許任何人,分去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即便是親如姐妹的蘇蘇,也不行!

“你放心,我明兒就去解決了那丫頭。”說完青衣男子又幾個踱步,“你爹爹他,暗中操練兵馬一事,你可知曉?”

爹爹暗中操練兵馬?梅清初心中一震,爹爹竟然這般沉不住氣!看來,始終要敗於師尊之手,“初兒不知,天,初兒心中,只有天一個夫君,女人嫁夫隨夫,夫君想要做什麼,初兒絕對不會阻攔。”

“好,這才是我的初兒。”男子露出滿意的笑容,“事成之後,本尊定然不會薄待我的初兒,初兒,本尊期待你和本尊並肩而立的那一天!”

梅清初不再答話,熱情似火的纏上青衣男子的身軀,獻上火辣辣的吻。

月色似也為這一幕而感到羞愧,躲進了雲層。

風月無邊,掩去了一室的清冷。

終於,男人和女人,都得到了滿足,女人面帶春光的嬌笑著離去,而男子,卻起身步入小屋後面的溫泉水,一躍而下,似在洗滌不潔的東西般洗拭著自己的身軀。

梅清初的體內,有大量子息草的餘毒,這子息草能不動聲色的下在梅清初身上還讓她不知不覺的人,除了風子騫還能有誰?

倘若真是風子騫在她身上下這子息草,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就是風子騫不想要她為他生下龍嗣,所以梅清初小產,絕對不是一個意外,而是蓄謀已久,這子息草食得過多會讓女子終生不孕,按梅清初身體中的餘毒看來,風子騫是根本不給她再次懷上龍嗣的機會,而她,終此一生,也不可能再次懷上孩子!如果只是單純的不想要她懷上孩子,那還好說,如果是她在風子騫面前露了破綻,風子騫早已看穿她的身份,那麼這一切,都要重頭計劃了!

愚蠢的女人!被人設計了還沾沾自喜!

這樣的女人,也只配用來暖床!

哪配得上和他並肩而立!男子邪妄的笑容一收,渾身又散發出冰川般令人心寒的寒氣!

這世上,能和自己並肩而立的,只有她!也只能是她!男子深遠的雙眸,回想到那張印在腦海幾千年揮之不去的嬌顏,一抹溫柔,慢慢綻放,浸潤了整片大地!

今日的天城,較往日來說要熱鬧三分。

原因很簡單,江家大公子江如風要迎娶蘭酒枋的蘇蘇為夫人,而且還是正室!

這在天城來說,可謂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其一是因為那江家大公子可是當今江貴妃娘娘的弟弟,身份當然顯貴之極,而蘇蘇,不過是梅二小姐身邊的丫頭,這兩人的身份相差之懸殊,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而江如風卻要風風光光八人大轎迎娶這蘇蘇為江府的大少夫人,並放出風聲,只娶一妻永不納妾!

碎了天城一眾待字閨中少女的心,卻換來蘇蘇一片深情以對。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向蘭酒枋而去,新郎倌一身喜慶之極的紅裝襯得他人更是清俊動人,街道兩邊的天城子民,不由紛紛羨慕那蘇蘇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得如夫婿!

離殤親自為蘇蘇穿上新嫁衣,看著紅衣映襯下的蘇蘇如花似玉,卻有了不捨之心,她的蘇蘇,就要嫁人了呢!

“小姐,小姐要是不捨蘇蘇,蘇蘇就不嫁!”說著蘇蘇便伸手去扯那壓得她頭都快要抬不起來的鳳頭冠。

離殤手忙的制住蘇蘇的手,“傻丫頭,你嫁了也還是我的蘇蘇,江府離這也不遠,想我了你就過來就是。”

蘇蘇雙眼一紅,抱著小姐便開始放聲大哭。

“小姐們,別哭了,再哭妝就要花了,還有,迎親的隊伍已經到了門口了,新郎倌在門口候著呢。”喜娘火燒屁股似的跑進來。

不捨的將蘇蘇的手放進喜娘的手中,她的蘇蘇終究是長大了,要嫁人了啊!

喜娘牽著蘇蘇的手往前走,每走一步,蘇蘇的心便快上三分。

看著蘇蘇上了花轎,離殤心中微微一酸,淚水全淌了下來,花轎漸行漸遠,直至再也望不見,離殤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閣樓。

沒了俏皮的蘇蘇在身側,總感覺冷冷清清,咪咪和梟梟也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悶悶不樂,這些天為了蘇蘇的嫁妝忙碌了好些功夫的離殤終於有些體力不支,歪在軟榻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離殤卻似看到蘇蘇渾身鮮血的在逃跑!

‘啊’的一聲驚醒過來,離殤再也不能安然入睡,那夢,太過真實,真實得讓她心顫,蘇蘇,她的蘇蘇,究竟出了事沒有?

顧不得衣冠不整,離殤一個閃身,衝出了閣樓,而梟梟也緊緊跟著飛了出去,唯有咪咪,怕自己走出去會嚇壞眾人,只能守在屋子裡乾著急。

按著迎親隊伍回江府的路線一路追逐,行至一片竹林之處,離殤的心,沒來由的慌了一下。

竹林很是清幽,可是地上躺著的屍體卻破壞了這份清幽,顯得詭異駭人。順著血流的方向前行,卻看見讓她為之心驚膽戰的一幕!

青衣男子手中的劍毫不留情的揮向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蘇蘇!

她的蘇蘇!離殤的心緊緊的窒息,電光火石之間,離殤像閃電似的衝上去迎面以身阻擋那一劍。

來得及嗎?那麼遠的距離?

擋在蘇蘇面前的,是江如風,嘴角不停溢著鮮血的江如風深情的望著他身上安然的蘇蘇,顫顫的伸出手,想要為她整理好散亂的髮絲,卻伸到一半無力的垂下。

“如風,如風……。”蘇蘇撕心裂肺的聲音穿透雲宵,對於青衣男子再一次揮向自己的劍視而不見。

然而這一劍還是沒能如青衣男子所願刺進蘇蘇的身軀,纏住這一劍的,是一根閃亮動人絢麗之極的銀鞭。

青衣男子震驚的抬眼,是她!一定是她!不會錯了!

離殤嬌面含戾,狠狠盯著這要置她的蘇蘇於死地的青衣男子,憤憤的解下腰際的碧玉蕭,‘啪’的一聲扔過去。

青衣子男緩緩拾起地上的碧玉蕭,將蕭伸向唇邊,緩緩吹響。

這一次的蕭聲卻不似那晚的平和,聲聲怒吼,陣陣擊鳴,火、硝煙、飛箭、哀鳴,種種聲音混雜,帶來的,只有無數的悲痛。

離殤的心也隨著這蕭聲刺痛,蕭聲裡的畫面,一幕幕,是那麼清晰,就好像,是自己親臨了那慘絕人寰的殺戮。

強行運氣,壓制住翻湧的氣血,揮鞭,“不管你如何裝神弄鬼,對蘇蘇下手我斷不能饒了你!”

男子微微一笑,她,還是九世前的她,這性子,半分也沒改!還是那般的飛揚跋扈!歲月蹉跎!天可憐見,終於,讓自己尋到了她!

鞭和劍緊緊纏繞,不相同的是,劍總是三分留情,堪堪險處總是收手,而鞭卻是招招揮向他的致命之處毫不手軟,但,饒是如此,男子還是穩佔上風。

“小姐,如風他……”蘇蘇不停的拭著江如風唇邊的血,卻越拭越多,不由急聲大叫。

江如風!離殤心中一急,束手不再出手,奔回蘇蘇的身邊,探向江如風的鼻冀,在探到微微的氣息後吊著的心放下一半。

青衣男子不滿的看著她為了那個丫頭和丫頭的夫君擔心,大步上前一把扯過離殤,從懷中掏出一顆丹丸便塞進江如風的嘴,嘟嚷著:“擔心什麼,死不了。”

果然如他所言,吃下丹丸的江如風悠悠轉醒,對上蘇蘇傷心欲絕的雙眸江如風微微一笑:“娘子,你有沒有事?”

“你這個大笨蛋,為什麼要幫我擋那一劍?”蘇蘇哭著大嚷,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好!江如風卻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因為你是我的娘子。”

蘇蘇緊緊抱著江如風,放聲大哭。

離殤欣慰的看著這一幕,她沒有選錯人,江如風真的是值得託付的,今後有他陪伴蘇蘇,她也可以放心了!

緩緩轉身,指向青衣男子,“為何要取蘇蘇之命?”

青衣男子不滿的皺眉,“因為她奪取了你太多的注意力,你的人,你的心,都只能有我,我不容許有旁人分了你的心。”

狂妄而又霸道的話語,從他口中說出,卻恍似天經地義般自然。離殤心中微微一驚,原來,將蘇蘇害成這樣的,卻是自己!這男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般糾纏著自己不放?

離殤肩上的梟梟,在聽到青衣男子這般狂妄的話語突然大叫,其聲嘶歷不似往常,離殤轉頭,卻看見梟梟雙目充血,憤慨的盯著眼前的男子,卻又似懼怕般不敢上前。

梟梟一反常態的表現讓離殤心中微微一動,卻不露聲色,“我與公子素昧平生,何來此種孽緣?”

青衣男子面色大怒,“什麼孽緣!你我之間豈是孽緣二字所能一筆勾銷!上天讓你我分開九世,這一世,就算是毀天滅地,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男子說完,又似為自己一時兇相大發有抱內疚,“殤兒,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對你兇了,只要你乖乖的不再離開我,我保證,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有些啼笑皆非的看著這善變的青衣男子,眼前這人,一身功力只在自己之上,打是打不過了,更何況自己還要保護蘇蘇和江如風,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叫我殤兒?你說我們有九世糾纏?可這一切為什麼我都不知道?我對你也一點印象都沒有?”扁扁嘴,這些,她說的都是事實,雖然那蕭聲聽起來極是熟悉,可是也只是蕭聲熟悉而已,這個青衣男子,天地良心,她是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青衣男子在聽到她一番指控後面帶傷心:“殤兒,你不記得我是有原因的,九世六尊在你身上佈下九世封印,所以九世的前塵往事在封印沒有解除之前,你是根本不會記得我的。”

狐疑的看了一眼說得頭頭是道的青衣男子,他說的,有條有理,可是真相究竟是怎麼樣的?自己又無從得知,“雖然你說的極是有理,可是在我沒有恢復九世記憶之前,你叫我如何能信你?”

青衣男子一怔,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直截了當,“殤兒,不如我帶你去一些前九世你常愛去的地方,或許有一天你能衝破封印?”

這個建議倒是不錯,在1世紀那個先進發達的年代,也有醫生建議得了失憶症的病人去這種能刺激病人大腦中樞神經的場所,可是眼前這男子,自己目前顯然不是他的對手,跟著他走,誰知道後果是什麼?

“殤兒,我不會逼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給我答覆,我就住在這片竹林之中,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青衣男子心中未嘗沒有想要強行擄人衝動,可是他也知道,經過九世磨鍊的殤兒,性情愈見剛烈,用強,只會適得其反!九世封印不會輕易解除,他,有的是時間等!

將信將疑的望了一眼信誓旦旦的青衣男子,雖然他是真的沒有傷害自己的意圖,可是他卻有傷害自己最親近的人的意圖,這樣的男子,正邪難分,性情也是難以捉摸,這一秒他對你和顏悅色,保不定下一秒就對你翻臉出手。

“殤兒,我對這小丫頭出手,其目的,也只是為了引你而來,倘若我真要取她性命,於我來說不過是襄中之物。”臉不紅色不改的將自己當初的本意歪曲,當然,動這丫頭倒確實也真是有引殤兒動怒的本意。

殤兒不動怒,他也無從分辯她是不是他為之尋找了千年的殤兒!

“殤兒,這塵世中,最不會傷害你的,便是我戰南天!”許以諾言,戰南天深深的望著仍然陷入沉思的離殤,眼神之中有狂熱有期冀也有小心冀冀!

離殤肩上的梟梟緊緊的用它犀利的雙爪抓著離殤的肩,其力度之大讓離殤都有些微微吃痛,梟梟有些反常的態度讓離殤心中更加對這戰南天有了警惕之心,卻又揚起笑臉,“你保證以後不再對我身邊的人出手,我便會考慮你的提議。”

戰南天一怔,殤兒,何曾變得這般為旁人著想?!九世封印,真這般歷害?連一個人的心性也會為之改變?

他的殤兒,應當是來自煉獄的修羅,遇神弒神佛擋殺佛!

罷,九世六尊欠他和殤兒的,總有一天,他會一筆一筆慢慢收回!總有一天,他會讓這六界變成最為慘歷的煉獄,來償還欠他和殤兒的血債!

“我戰南天以自己的靈魂立下血誓,只要殤兒不出事,那麼我戰南天便不會對殤兒身邊之人下手,若有違誓,定讓我灰飛煙滅,生生世世不得和殤兒相見。”邪魅的說完,戰南天用刀割破自己的手腕,再又割怕離殤的手腕,將自己手腕的血滴進離殤的手腕,兩血相融,離殤只覺心頭一震,誓言恍若隨著血脈流轉一樣流遍全身。

他居然真的發下了這般毒的血誓?他居然以他自己的生命來和自己繫上這血誓?血誓一旦祭出,他和她便息息相關,她痛,他會更痛!她死,他會生不如死!

有所震憾的看著眼前這般輕易將自己生命託付旁人的男子,他依舊笑得風輕雲淡,恍似立下血誓的人,不是他!

他,真的是那個九世良人嗎?(未完待續)

上一章 返回目錄 下一章
熱門小說
我有一劍宇宙職業選手唐人的餐桌不科學御獸明克街13號7號基地光陰之外神印王座2皓月當空神秘復甦深空彼岸
相關推薦
深淵專列詭秘世界我能逢凶化吉華娛激盪年代華娛之神仙姐姐是青梅我的男友是狐妖狐妖女友不會媚術光陰之外一片天地黑暗卡則小無賴的超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