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被推了一下的人也沒有怪罪的意思,反倒是神色柔和的看著滿臉羞紅的人,問道:“不是說……本王是你的?”
“對啊。”月綺歌沒有想太多,直接就應了一聲。
夜鳳棲重新把她拉了回來,又問道:“那歌兒也是本王的對不對?”
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對……
看到她眼裡的認同,他很是理所當然的說到:“既然如此,那本王拍歌兒也沒有什麼問題不是嗎?”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竟然把她說到無法反駁?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xdw8
月綺歌想說出個但是來,可看著他那眼神,就什麼也說不出了。
有些氣惱的抬頭看他,很乾脆的轉移話題:“你明明都是少年模樣了,為什麼還是比我高?”
夜鳳棲挑眉,“想要比你高還不容易?”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才提這種問題?
“雨好大。”再次轉移,她決心迴避那個問題。
“累了?”捏捏她的後頸,帶著她坐到了凳子上,“本王抱著你,你睡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兩人表明了心意之後,他好像比以前更加體貼了。
不過也可能是她自己覺得跟他的距離更近了一些,畢竟……
他說他也喜歡她啊~
夜鳳棲看著在他懷裡因為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而露出笑容來的人,動手捏捏她的臉頰,沒有打擾她。
被他抱在懷裡的人看著涼亭外還很兇猛的雨勢,漫上心頭的回憶讓她忍不住說道:“夜鳳棲。”
“嗯?”
“你知道那種感覺嗎?就是……”
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改了口,不似之前陷入回憶回憶那樣沉重,而是開著玩笑般輕快的問道:“你有沒有想過當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之後,心情會是怎樣的?”
“沒有。”
捏捏她柔軟的掌心,輕聲問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月綺歌臉上的笑容淺淺的,眼睛裡卻裝著惹人心疼的落寞,只是語調依舊輕快,輕到幾乎被那些似瀑布洪流的雨聲打散,“只是覺得,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心情就應該跟這不停歇的大雨一樣吧?”
“為什麼?”他抱緊了她一些,他感覺她在難過。
“因為不能軟弱啊?所以只能在心裡哭~”
想到那些跟吸血鬼一樣的親戚,她在他懷裡蹭了蹭,道:“不過這雨也太大了,就算哭也不可能哭的這麼厲害,我就隨便說說,哈哈~”
夜鳳棲什麼也沒說的勾起她的下巴親了上去,“不是累了嗎?快休息。”
“嗯。”
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溫柔,“夜鳳棲,我……”
“什麼?”
搖搖頭,道:“沒什麼,只是想說能夠遇見你,真好。”
再一次因為她的話而心口一暖的人笑了笑,伸手給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臉頰邊的碎髮,吻在她的眼角,“睡吧。”
月綺歌抬頭看了他一眼,收拾好心中翻湧的情緒,聽話的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讓人無法看清前方道路的濃霧透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花香,月綺歌踩在觸感綿軟的土地上,神情有些呆滯的朝著前方沒有目的的行走著。
等到了一處被青苔蔓延的石亭前,她才停下腳步,沒有焦距的眼睛看著石亭上的牌匾竹海亭。
這是……哪裡?
知道這時候,月綺歌才有了自己的一點意識,只是她有點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繼續往亭子裡走去。
剛剛踏上石梯,被濃霧矇住的視線清晰了不少,與此同時,她還看到了墨傾竹?
不對,不是墨傾竹。
眼前的人只是跟他幾分相似,給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是他爹還是他兄弟?
那正在煮茶的人似乎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淡粉色的嘴唇上勾起一道輕淺的弧度,抬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那張竹凳,聲音似山間劃過的微風,清朗悅耳,讓人聽了竟然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
“坐吧。”動作間盡是優雅,讓人自行慚愧。
月綺歌本想拒絕,身體卻控制不住的上前,坐上了那竹凳。
漸漸清晰的腦袋讓她察覺到了一絲不妙,想要抗拒,卻又有點力不從心。
“不要擔心,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與墨傾竹有幾分相似的人給月綺歌倒了杯花香四溢的茶,他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那杯粉色的茶水,聲音清悅的說道:“我是墨傾歲,傾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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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綺歌嘗試著開口說話,而對面的人顯然是不打算聽自己說什麼,用妖力封鎖了她的行動,只能任憑他擺佈。
夜鳳棲不是在自己身邊嗎?為什麼會這樣?
“我要找你談話,即便是赤蛇王也是要花點時間才能發現的。”墨傾歲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茶水,道:“我恰好在你入睡時侵入你的夢境,所以……雨停之前,他不會發現。”
“我本無意傷及你的性命,所以你要聽話,明白嗎?”
“現在,你可以開口說話了。”
月綺歌覺得自己真的很有必要努力修煉,最好是入睡前給自己套一個魂力罩,誰都別想入侵自己的夢境!
她要做夢也只想做抱著夜鳳棲睡著數錢的夢啊!
小老百姓也沒什麼特別大的願望,美男在懷和金錢數到手軟就夠了!
墨傾歲將停留在茶杯上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他看起來溫文爾雅,有一種濃濃的書卷氣,可墨色的眼底,卻有著對人類的不屑。
那場大戰之後,妖魔兩界雖然承認了人界的實力,卻依舊看不起人類,因為他們的修為再高,也不過千年的壽命。
千年,對於妖魔來說,簡直就是轉瞬即逝。
若是讓墨傾歲用一種植物來形容人類的話,他或許會把人類比做曇花,就那麼一瞬間的璀璨,然後枯萎凋零。
不過那也僅限於實力強大的人類,而眼前這位……顯然不夠格。
充其量也不過是路邊茂盛的狗尾巴草,讓人不勝其煩。
月綺歌忽略掉對方對自己明晃晃的不喜,道:“你要我說什麼?”
墨傾歲沉默了一會兒,道:“就說說你是如何跟我弟弟認識的吧。”
得,又一個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