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呀，想不到你還挺···哎？人呢？”
南國啞然失笑之餘，一回頭，發現外牆上就剩下四個人了，小鹿呢？
彪子還保持著剛才拍打小鹿的姿勢，但是表情很凝固。
幾個人低頭望了望下面，那一灘血喲···
滿地都是小鹿！
“嚯！這得有六七米吧？”
馬海嘖嘖稱奇，南國臉都綠了：
“快下去看看啊！”
瘋隊長立即站起來擺出立定跳的姿勢···
南國死命抱住他的腿：
“你他媽瘋了？！”
瘋隊長不好意思地撓著頭：
“一著急忘了。”
南國倒不是因為心疼瘋隊長，他這個貨摔死不足為惜，問題是皮帶還綁著自己呢！
幾個人趕忙從梯子上下來，瘋隊長解開皮帶，到外面把小鹿拖進來，小鹿渾身抽搐，牙都摔沒了。
面目全非，整個人摔的七零八落，彪子懊惱地拍了一下巴掌說：
“呔！還想著這個能撐幾年呢。”
大家用默哀的眼神望著地上的一灘小鹿，然後把他送到了老悶那裡搶救。
老悶一看小鹿半死不活的，很驚訝，一問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悶解氣地說：
“你也有今天？現在知道爽了？”
“別廢話，快點救人。”
南國瞪著老悶，老悶不急不慌地說沒事：小鹿的生命力跟韭菜一樣頑強，除非被彪子手刃，否則應該沒什麼大礙。
把小鹿放在這裡搶救，南國和馬海走出ICU，馬海問南國想沒想起那筆錢的下落，南國搖頭。
“對了，關於茶茶，你知道她為什麼會精神分裂嗎？”
南國想起了茶茶，馬海盯著南國說：
“你都知道了吧？”
南國點點頭，馬海感慨道：
“我也是聽人說過她的身份，但是不想你被她打亂思緒，就沒和你提，鄒苟一來我就知道瞞不住了，但是我得警告你，現在我們要活下來，才能去顧及別人。”
馬海用心良苦，南國不會怪他，但是他還是想知道茶茶的事情。
馬海說他只是知道茶茶的身份，至於她是怎麼瘋的，也許只有楊毅才能給出答案了。
倆人正在交談，這時候秦壽找了過來。
秦壽背著手，戴著口罩來到南國和馬海中間：
“聽說小鹿碎了？”
“這叫什麼話？”
南國責備起秦壽，怎麼這群人混熟了之後一個個嘴裡都沒好話？好像看不得別人好似的。
不過見到秦壽，南國倒是想起了要緊的事情，他問傻子那個探測器有什麼下文。
“你倆跟我來吧。”
秦壽背著手轉身往前走，南國和馬海對視一眼，跟了上來。
三個人來到了秦壽的辦公室，
這是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全新裝修，單獨私密，床鋪和衛生間一應俱全，當成是居家住所也不為過。
秦壽走進來，指了指桌子上拆成零件的探測器說：
“我已經把這個探測器完全拆解了，你們猜猜看，這些零件都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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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國搖搖頭，馬海坐下來自顧自到了一杯熱茶。
“這可都是地下室裡的東西。”
秦壽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看來這些東西的來歷讓他想不通。
“你是說，這是傻子從地下室裡偷出來的？”
南國看著支零破碎的探測器，一時半會理解不了。
秦壽搖搖頭：
“我是說零件，不是整體，這個探測器是傻子自己組裝的。”
南國不說話了，馬海也把茶杯放下了。
秦壽說，在他耐心的引導下，傻子告訴他這些東西都是他自己製作的，而且傻子對這於些東西的構造和用處十分清楚。
秦壽驚訝之餘，對傻子的經歷感到好奇，他認真查閱了傻子的資料後發現：
傻子的檔案被人銷燬了？
這就表明有人不願意將他的經歷公之於眾，所以秦壽循循誘導，想從傻子身上找出突破口，傻子卻很瘋癲，只想著玩捉迷藏。
秦壽無奈之下，只得陪傻子胡鬧。
但是在玩捉迷藏的過程中，傻子帶著秦壽居然找到了男女病區各處地下室的捷徑。
還在一間廢棄的屋子裡找到了很多丟失的裝置，這些裝置都被傻子歸攏到了一起，這個屋子就像是傻子的玩具箱！
那個屋子，透過秦壽的描述，南國也想起來了，正是當初鄭好和藥劑師串通一氣的那個地方。
傻子把這些裝置零件藏在那裡幹什麼？
這也是秦壽的疑問，但是當他把這些東西都翻看一遍之後，秦壽有了一個震驚的揣測。
也許···
傻子···
就是那名失蹤的技術開發部部長！
如果不是這樣，那傻子怎麼會憑藉一己之力，玩一樣地組裝出這麼一個探測器？
這些裝置零件又作何解釋？
秦壽說完，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說：
“你們再看看這個，這些零件上有的還留有技術開發部的LOGO，說明這些東西都是老物件了，傻子能把它們找出來，這還能有假嗎？”
想不到呀，真的想不到傻子居然就是失蹤的技術開發部部長，當時秦壽猜到這一點以後，對傻子的感覺很複雜，一方面是惋惜，另一方面是崇拜。
自己堅守這麼多年的裝置採購部門，居然是眼前這個傻子親手創立的，這是多麼可笑的諷刺？
秦壽還在痛心疾首，馬海走上來和南國一起觀察起桌子上的零部件，兩個人被秦壽的猜測震撼地無以復加。
傻子居然是那名失蹤的技術開發部部長？
這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院長會留下他了，犯了那麼多錯，斷送了那麼多人的性命，傻子還能活在瘋人院裡，並且不受控制。
這就足以說明他的重要程度了。
可他是怎麼變瘋的呢？
秦壽搖搖頭，這就不是他能解釋的問題了。
屋內的三個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傻子的身份居然如此重要，他居然是部長級別的高層？
這樣的身份轉換也太懸殊了吧？
南國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時候兜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一跳，南國拿出電話，發現是楊毅的電話。
馬海點點頭，又坐了回去，這時候秦壽的電話恰巧也響了起來。
南國走出房間接聽楊毅的電話，秦壽走到窗邊，馬海盯著那堆零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電話裡，楊毅問南國血液檢測工具的進展如何了。
南國說一切有條不紊正在進行，產能和合格率也已提升到令人滿意的階段。
“那就好，我看論壇上也沒人發帖子了，你給解決了嗎？”
“是的，是之前的醫生，我讓他回來工作了，這個人用得上。”
南國沒有說出鄒苟的身份，楊毅似乎也不在意：
“很好，解決了就好，那筆錢想起來了嗎？”
“我會儘快，可是你能不能給我···”
“我不想聽任何理由，儘快想起來，就這樣。”
楊毅結束通話電話，凌厲的態度根本不給南國緩和的餘地。
南國恨恨地捏著電話，剛才的對話要是再多進行一兩句，他必定要問清楚茶茶的事情還有李夢露的下落。
可是楊毅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好像能感覺到南國的想法，楊毅掛電話的分寸拿捏的很巧妙：總是在知道了自己想瞭解的情況過後立即結束通話。
這無疑是一種令人生厭的做法，但南國無計可施。
他在外面煩躁了一會就回到了秦壽的辦公室，秦壽的電話也打完了，但是臉色很難看。
馬海坐在倆人中間，他先問南國：
“楊毅說什麼？”
“催。”
馬海點點頭，然後再問秦壽：
“你臉色難看又是為了什麼？”
秦壽走過來說：
“工廠出狀況了。”
“又怎麼了？！”
這次連馬海都不耐煩了，怎麼秦壽舅舅的工廠總出狀況？
秦壽無可奈何地說：
“工廠的一個老闆帶著小姨子捲款跑路了，生產被迫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