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把檔案袋重新放好：“好了，咱們回去。”
曹欣欣問道：“不再看看了？”
秦安安搖搖頭：“我已經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了。”
曹欣欣有些驚訝：“啊？你發現什麼了？”
秦安安：“出去再說。”
兩人從資料室裡出來。
“看完了？”馮越問道。
曹欣欣點頭：“謝了老馮。我先回去，回頭再聊！”
從崇理樓出來，曹欣欣迫不及待地問秦安安到底發現什麼了。
“就是那首詩。學生會的工作記錄裡，出現那東西絕對不正常。”秦安安說，“誰也不會無緣無故把一首情詩夾在工作記錄裡。”
“是啊，可是那到底說明什麼呢？”曹欣欣問道。
秦安安哼笑了一聲：“那是一首藏頭詩。”
要論寫藏頭詩，號稱“小清照”的老祖宗可是行家。
不過不得不說，這首詩，比她寫的那首，意境和辭藻都要優美不少。
曹欣欣皺起了眉頭：“藏頭詩？‘只見桃紅春柳綠，誰憐秋雨摧殘荷……’”
“‘只誰滿一花相’？這是什麼意思？”
秦安安：“第一個字不行，就試試其他位置，比如第四個字。”
曹欣欣又唸叨起來：“‘紅’……‘雨’……‘怨’……”
當她把每行的第四個字連起來說出口之後，不由得渾身一顫。
“紅雨怨魂不散！”曹欣欣叫了起來，“是‘紅雨怨魂不散’！”
兩人說著走到了尚文樓，回到實踐部活動教室。
段悠然和姜雨佳正在裡面焦急地等著。
“你們回來了！”見她們走進來，段悠然趕緊站起來說。
“有沒有發現什麼？”姜雨佳問道。
曹欣欣就把剛才的情況講給了兩人。
“看來，肖紅雨的死，確實不簡單。”段悠然說道。
“那是誰把字條夾在工作記錄裡的呢，故弄玄虛又不明說，是什麼意思？”姜雨佳問道。
曹欣欣：“極有可能是當時學生會的幹部怕這件事以後再沒人知道了，又不敢公然跟學校對抗，所以隱晦地寫了這首詩，偷偷夾進了記錄裡。算是給後人留個線索。”
秦安安點點頭。
段悠然問：“那咱們下一步幹什麼？”
秦安安：“小紙條就夾在叫殷麗華的退學證明後面，所以她跟當年的事件一定有關。”
曹欣欣一拍腦袋：“哎呀，剛才忘了記一下那個退學部長的聯繫方式了！”
秦安安一擺手：“我都記下來了。住址是深城市平安區南北大街麗景新園5-1-202”
曹欣欣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女孩，實在難以想象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她竟然捕捉到那麼多資訊。
秦安安：“我要到殷麗華家裡去瞭解一下，或許會有發現。”
曹欣欣點點頭：“我覺得這是個切入點！”
秦安安起身。
曹欣欣和段悠然都要跟著一起去。
“佳佳，你可以不用去。”秦安安說。
姜雨佳搖搖頭：“我想和你一起去，多個人多點主意！”
秦安安點點頭。
四個人打車來到南北大街麗景新園。
這裡位於城市的中心，繁華熱鬧。小區鬧中取靜，綠地環繞，假山噴泉一應俱全，環境優雅，一看就知道是高檔住宅區。
三人找到5號樓1棟，在202室門口敲了半天門，也不見有人應聲。
這時正巧從樓上走下來一個老大爺，曹欣欣迎上前問：“大爺，這裡住的是不是一戶姓殷的人家？”
老大爺看了看他們，都是大學生模樣，不像壞人，就說：“殷家人早就搬走了，有三四年了。”
段悠然問道：“那您知道她家搬去哪裡了嗎？”
老者沒有回答，問：“你們，有什麼事啊？”
曹欣欣趕緊答話：“哦，我們是深師大的學生，想來看看學姐。這家的女兒是叫殷麗華吧？”
老者聽後點點頭，又搖頭嘆了口氣，說：“唉，老殷家真倒黴啊！”
大家明白這老者肯定知情，秦安安禮貌地說：“老伯，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她。能不能麻煩您給說說，殷麗華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者聽完沉了片刻。
“唉，麗華那孩子啊大學沒上完，忽然有一天被接回了家。開始他父母還瞞著，說孩子身體不好，需要調養。”
“後來我們左鄰右舍的總能聽見她在屋裡喊，什麼‘有鬼啊’‘別抓我’之類的，天天砸東西，又打又鬧，鬼哭狼嚎的。”
老者說著搖搖頭。
“大家就猜她可能是受了刺激，瘋了。後來沒辦法，她父母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一直沒出來。再後來，老殷兩口子就搬走了。”
秦安安想了想問：“您知道是哪家醫院嗎？”
“好像就是安定醫院。”
謝過了老人，四人走出了樓棟。
段悠然有些發愁：“殷麗華瘋了，那恐怕很難問出什麼來了！”
秦安安抿了抿嘴唇：“也未必。”
“那我們接著往下找？”曹欣欣問道。
秦安安點頭：“她很有可能還在精神病院裡，過去看看。”
安定醫院建在深城市近郊，周圍綠樹掩映，環境還是滿不錯的。
跟普通醫院門口的熙熙攘攘完全不一樣，這裡呈現出一派“門前冷落鞍馬稀”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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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大門緊閉，門上裝著鐵柵欄。大門旁邊有一個門衛室，從玻璃窗裡能看到裡面有人。
曹欣欣打頭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玻璃窗。窗子拉開，一個胖墩墩的大叔探出頭來：“有什麼事？”
曹欣欣客氣地說：“您好，我們想探視病人。”
大叔看了看他們，縮回頭去，隨即大門旁邊的一個角門開了：“進去吧。”
幾個人走進醫院，穿過甬道進入大廳。門口的導診臺裡站著兩個護士姐姐。
曹欣欣走過去，面帶微笑：“您好！請問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殷麗華的病人？差不多二十四五歲左右。”
護士點了點頭：“有。你們是患者什麼人？”
“哦，我們是她的校友，過來看看她。”
“剛才正好也有一個校友來探視她，你們要不在這裡先等一會兒吧！”
聽到這話，秦安安立刻說：“那太巧了，沒準我們認識。我們現在就過去吧，還能一起敘敘舊！”
護士想了想：“行，跟我來吧，B區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