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山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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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寺廟在山頂,再好的馬也上不了山,兩人便把馬託放在山腳的一個農戶家中,又給了二兩銀子請求照顧。隨即兩人施展輕功,半柱香的時間便回到寺中。兩人把相遇柳松青相之事和朱玉樹之事給苦竹詳細敘述了一遍,竹苦微微一笑也不責備兩人,只道:“那柳松青既然能救權百川,這人並非是窮兇極惡之人。”稍一停頓,又道:“你說他輕功功夫了得,追了半柱香的功夫才追上,看來是高於你們二人,加上他的絕技“清風一刀”,想他擺脫你們並非難事;且你們兩個也奈何不了他,他雖殺不了你們兩個,但傷你們兩個也並不是難事,卻沒有這般去做,想來他也是俠義之人,或是已經悔過自新了。”

不賭略一思考,覺得師傅所說極是,不由感慨自己愚蠢,心想:“若是他武功略低於我和師弟,我們兩人合力定是手不留情,或許就錯殺了好人。”又把在心裡竟有一絲害怕的感覺。不賭又把高邑城內擒得黃山三雄之事說了一遍,竹苦不喜歡官府,只道:“那黃山三惡作惡多端,得此下場也是天下蒼生的福幸。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停了一下才道:“如今蒙古兵侵我大明日益張狂,韃子兵兇狠殘暴,北方百姓生活的苦不堪言,少林方丈竹慧大師準備聯合江湖各門各派共同抵抗韃子兵,不過此事朝廷必定不會答應,需暗中進行。”

白樂山問道:“這等有益江山社稷的大事為何朝廷不予重視,也不許呢?”不賭搶先道:“師弟有所不知,二十年前少林竹慧方丈便向天下倡議選取武林盟主,由盟主帶領各門各派共同抵抗韃子兵,江湖俠義之士紛紛響應,不久便選出了武林盟主。最後朝廷假意招傳當年的武林盟主林正清,林正清剛一入京卻被四大大內高手聯手殺死,朝廷又以叛亂為由鎮壓武林人士,接著又放了一把大火,那次過半的江湖人士都死在其中,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從那以後朝廷便不許再選取武林盟主,也不允許江湖人士聚集。”竹苦慢慢聽完,道:“確實如此,從那以後朝廷更不許少林有任何動靜,對少林更是嚴加看管,少林諸事都要經朝廷同意。竹慧方丈這次想分幾路暗中進行,西路聯合西方的天山派、千手門、乾坤門和天地教四大門派,中路聯合七星派、金劍門、青峰門,東路聯合天一門、梅花派。這其他幾路方丈會想法聯合,西路由天山帶去竹慧方丈的手信兩封,分交與天山派掌門黃行和千手門掌門何千手。方丈所想是先聯合天山派和千手門兩派,乾坤門和天地教便容易聯合。”白樂山心中一驚,知道師傅所意,知此事甚大,沒想到不久見外公的興奮,只覺身上重任甚大。

不賭忙道:“師傅,此行必定艱難萬分,弟子願陪同師弟前去。”竹苦大師微微搖頭,道:“不成,你不用去,樂山只需同平常般趕路即可,相信不會有什麼大事。”不賭想要再說,竹苦擺了擺手便不再做聲。

白樂山雖不知雙親被何人所殺,心中常想雙親之死必定是與兩派有關,又見殺死雙親那人功夫實在了得,為報殺父殺母之仇更是勤加苦練,但我的武功比四個師兄都差,只輕功還拿的出手可與二師兄比上一比。想到這裡,正要說話,竹苦先道:“樂山隨我來。”白樂山跟隨穿過大殿,走到香爐旁,竹苦身影一閃縱身躍出圍牆落在樹枝之上,白樂山急忙追去,竹苦大師並不等他,仍是勻速賓士,白樂山心想:“師傅是在試我武功。”用力相追,卻始終被落下幾丈距離。過了一盞茶的時間,白樂山忽然發現竹苦已經看不到,一聲自嘆後奮力去追,哪知越追越是迷慌,心想大亂,此時腳步也緩慢,想到自己自以為輕功不錯,此刻更是無地自容。又過兩裡路程,忽覺一陣清風拂過,竹苦已停到白樂山面前。白樂山急忙住腳,卻忘了腳下盡是綠竹,伸出左腳盤住一根綠竹,竹子怎能承受百勁之力,向下彎去,白樂山慌忙拔出長劍擊在一棵綠竹之上,反勢而起,搖晃了幾下才慢慢站住。

竹苦面無顏色,拔出手中長劍道:“我來試試你的劍法如何。”話罷便提劍而來,白樂山只好拔劍相擋,雙劍相交,便感到一陣巨大內力襲來,急忙運力相擋,辛得竹苦對五個弟子內功最為看重,白樂山雖只學五年,內力最少。竹苦這下又只使出四成功力,白樂山只退了兩步,卻一個不穩差點壓折竹枝,還未站穩竹苦劍又逼至,這招只用了二成功力,白樂山百忙之中倉促抵擋,由此往來,白樂山全無進攻之機,只能不停的阻擋,不到一刻鍾,竹苦便將達摩劍法使了三遍。這達摩劍法白樂山也習的二年,見竹苦所使的劍法一招一式和自己修練的完全一樣,這次從他手中卻不知怎麼會這般變換神奇,心想:“若我第一次見這劍法,定然不能敵得過師傅十招,如何也認不出這是達摩劍法。”竹苦招式越來越緩,終於不再出招。白樂山失聲道:“師傅,弟子愚蠢,竟學不得達摩劍法的精妙。”欲要跪下,猛然發現還在竹林之上,當下運力一頂才沒有落下。

竹苦微微一笑,道:“無礙無礙。又問:“你那天山劍法練的如何了?”白樂山道:“弟子還只練到一半,到底如何,實不得知。”天山劍法是天山派先輩高人不斷打磨練習吸取西域刀法之精及中土劍法名家之長若融合,這劍法由天山掌門所掌,教授弟子研習,白天山修習二十年另闢奚徑又創幾招,將天山劍法已是融合的精妙五比。白天山死後留給白樂山一本天山劍法和自己的一柄長劍青龍劍,竹苦將劍譜交與白樂山保管,青龍劍自己保管,傳他兩年達摩劍法之後命他自行練習天山劍法。白樂山雖習的認真刻苦,但對輕功喜愛至極,已過三年卻只習的一半。這時說習的一半是沒有半點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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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苦道:“你再用天山劍法擋我幾招。“白樂山趕忙答應道:“是,師傅。”竹苦左手後背右手持劍,微微一笑,眨眼便到白樂山面前,隨即使出一招“日出東方”只聽的兩劍相交的“砰砰”之聲不絕於耳,從旁側看去盡是劍花飛舞,劍光閃耀,白樂山將半套天山劍法已使了十二招,竹苦仍依羅漢劍法相逼,且勁力越來越漲,又過六招白樂山半套天山劍法一十八招全部使完,竹苦右手收勢,左手一伸中指彈開白樂山的劍。退後一步讚道:“不錯,練習的不錯,天山劍法果真有著奇妙之處。”

同時右手持劍回鞘,道:“我這還有一套腿功,共三十六式,仔細看著,非到萬不得已不可用。”只見竹枝彎折,竹葉輕擺,竹苦已落至地上。白樂山也輕輕一躍,緊跟而下。竹苦提起長劍,掌上微一用力長劍入竹。雙手合十,左腿微屈,右腿橫打,雙手驟離,右手宛若金蛇狂舞,雙腿忽變,幾招變化之後,招式越來越快,氣勢恢宏,招式之間更加渾厚,簡單變換之中似蘊含著乾坤大地……

竹苦打完一遍,問道:“學的幾成?”白樂山道:“弟子只學的四五成。”竹苦微笑道“很好很好,我再使一遍給你看。”話罷,又從第一招打出,這次比上次緩慢大半,竹苦邊打邊說:“到第二招便想氣運氣知天樞、關元,第五招時至伏兔……最後到懸鐘穴。”過了一個刻鐘,又打了一遍,竹苦又問:“此時學的幾成?”

白樂山這次牢牢記得一招一式,可說全都記得,卻不敢託大,道:“八九成。”竹苦說了一聲好,讓白樂山演示一遍,白樂山記得清清楚楚,所打招式,不止九成,竹苦又讓他打了兩遍,迫他說出吞氣呼吸技巧。只一運氣白樂山便覺得丹田發熱,經脈微熱,全身像是泡在溫泉一般的舒服。越法打越有精神,越打越覺得不夠盡興,打完一遍又打了一遍才覺得舒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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