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天山劍法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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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苦在旁邊只看也不出聲,等白樂山三遍打完,道:“你把天山劍法拿出來,”白樂山從懷中拿出,竹苦又道:“試著練習餘下的半套練完。”白樂山此時正是全身經脈舒適的不得了,手腳彷彿有萬千巨力,練餘下劍法更是如魚得水,越練反而越覺得興奮,絲毫感覺不到勞累,只一個時辰便練的一十一招。竹苦並不看他,背對白樂山盤腿而坐,手轉佛珠,口唸金剛經。又過半個時辰白樂山劍勢越來越淩厲,劍抖之聲不似先前沉穩。竹苦起身轉身,左手彈出一顆佛珠,珠劍相擊,“砰”的一聲白樂山長劍落地。

竹苦面露不解,皺眉道:“怎麼了?”白樂山道:“我只覺得氣血向頭上湧去。如何也不聽使喚,周身都覺得難受。練到第三十招再也練不下去了。”竹苦心想天山劍法聞名天下,到底還是有精妙之處,這一個時辰不可能將餘下十八招盡數習完。竹苦慢慢走去,左手點他中庭、檀中兩穴,右手點他神庭、督脈兩穴,道:“現下雙掌運氣,把氣聚集在掌中,再用力打出。”

白樂山謹聽竹苦所言,雙掌拍去竟如龍嘯虎吼一般,竹枝更是轟倒一片。這時頓覺身心又如舒適的睡了一覺。不知覺的上身一軟,欲要倒地。竹苦雙掌發力,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送到白樂山體中,過了一刻鍾白樂山才覺得丹田發熱,真氣上湧,較之先前頓氣力反增不減。

竹苦問道:“現在感覺如何?”白樂山忙答:“如無事一般的好。”竹苦一捋何須,笑道:“好,你再將天山劍法打一遍。”說罷,左足一掂,身影一晃撿起白樂山手中之劍,右手一推又把青龍劍送至面前。白樂山右手一接,左足用力,似青鳥一般擊向竹苦。竹苦使出一招“撥雲見日”輕巧閃開,白樂山雙腳觸竹如墜彈簧,身子斜飛而出,右手不斷揮舞,只看的見劍光飛舞,耀眼異常,便是使出第二十一招“風捲殘雪”,這招威力極大,如狂風暴雨般襲向竹苦。竹苦憑藉高深內力不閃不躲硬是接下,雙劍相接竹苦卻覺得這劍來勢兇急但出劍之人不慌不忙,一招之中彷彿蘊含著無數招,兩劍相觸更是激發的無窮無盡,竹苦一時想不出拆解之招,只好閃而避之。餘下幾招白樂山使的越來越奇妙,身中彷彿又有無窮之力,每使一招愈高興一分,興之所至不知覺中將內力灌注其中,自己不知,竹苦越來越覺得劍勢奇妙,但劍招之間內力越來越強,竹苦也是感慨萬分。待天山劍法三十招全部使出,兩人才招式變緩,收勢一看白樂山已是滿頭大汗,自己卻渾然不知。

這晚白樂山又將竹苦所受武功和天山劍法練習兩遍,兩遍過後只覺得經脈之中真氣大增,舒適無比,一想到前去天山派便又想起了爹孃,他知是師傅故意讓他前去,此番前去必定是艱難困苦,又怕不能完成師傅交給的任務,耽誤了抗蒙的大事,一時思緒萬千。直到子時才在困累中睡去。

第二日天微亮,白樂山拜了師傅又受了不賭師兄的謹告,施展輕功而去。盞茶功夫就到了農夫家中,給了二兩銀子作了答謝便勒馬一路向西駕去。

走了兩天便到了洛川城,他一路之中儘想武功招式和師傅所說運氣控氣之法,一點不覺沉悶,又過一日到了一城中,進入便覺街道甚是寬闊,驛站客棧且大且多,盡顯城市奢華大氣,不似其他小城般擁堵狹窄,一問才知已到了咸陽城中,恍然想起自己剛才太是認真武功,連城門上的字都沒顧的看。同時又大覺身下之馬果然非同一般,撫了幾下馬驄,再一回神已到了一家酒樓門前,門口小二顯得甚是熱情,跑來牽白樂山的馬,白樂山也早已餓了,要了幾個小菜一壺烈酒獨自坐了張桌子。此時正直黃昏,夕陽西下,陽光金撒。想起這趟西行要去天山聯合天山派和天地門不知結果會如何,想起爹孃被人害死,心中一酸,憤恨交加,又想到自己在路上只念武功沒顧趕路怕誤了抗蒙的大事,自責了一番這才大口大口的吃喝起來。又向小二要了一間客房,當晚便住了下來。

夜晚月光明朗,星辰盡閃蟋蟀鳴奏,樂曲相和之聲微微傳來,盡顯城市繁華。白樂山在酒樓之中盤腿而坐,按照竹苦所說口訣,運氣感悟,練了一個時辰又花了半個時辰溫習了一遍天山劍法,一遍使來覺得自己劍法大漲,想要練餘下六招之心更加迫切,又怕如此興致不停,真氣分走,自己無法控制,練的走火入魔。心中掙扎了半個時辰決定只練一招,又運氣打坐了半個時辰,這才拿出天山劍法,不到一刻鍾便把第三十一招的完全仔細。此時心中舒暢,全身舒坦,吹了燈躺在床上卻還是睡不著,起身要倒杯茶水,卻聽到瓦片鬆動,知道屋頂有人,仔細一聽有五六人之多,白樂山心想:“別是強盜賊人要做什麼害人的事情吧!”心下一驚,開窗尾隨跟去。

這幾人到酒樓的一個客房的窗外,溼舌破了紙窗,拿出竹管向內吐出迷煙,白樂山躲在黑暗處,早已想彈石擊窗喚醒主人,想到身上大任卻又猶豫了起來。忽然,聽到一陣破窗之聲,只見一人從房中躍出,一柄長劍擊向六人,六人見被發現,也不相戰,全部向東跑去。

那人大喝:“來著何人!”竟也不怕緊追而去。六個輕功顯然不錯,一閃一晃,夜光之中如一群蝙蝠遊飛。那人卻是緊追不停,便跑便大喊:“不知我震遠鏢局如何得罪諸位,還請諸位指出;如若不是還請留個萬兒。”

只聽其中一人大怒道:“震遠鏢局,你們倒是好大的口氣,我道要看看你們震遠鏢局有什麼本事又能震的住誰?”話罷,那人不再忙逃,轉身抽劍怒視這人。

那人解釋道:“我震遠鏢局“震”字的意思是震的住所壓之鏢,“遠”字是說鏢局能不怕勞累,多遠的地方都能送到,絕無閣下所說的口氣之大之說;但不知閣下和震遠鏢局有什麼仇恨,非要找我鏢局的麻煩。”這人話未說完,又有兩人鏢師打扮的人趕開趕來分站兩側。

六人之中站出一人,笑道:“聽聞震遠鏢局四大鏢師武藝高強,二十年來一鏢未失,今日我六兄弟並非為搶劫那鏢車而來,只是想請教一下燕鏢師的武功。”鎮遠鏢局四大鏢師名震江湖,追趕六人那人正是鎮遠鏢局的四大鏢師之一的燕南飛。

那人不由燕南飛回答就持劍而出,欺身到了燕南飛左側,燕南飛身經百戰,卻也不慌不忙,但這人速度非常,且招式剛強威猛,燕南飛抽劍不及,只好腳步移動中斜飛避開。不等他落地又是一劍襲來,這人輕功卓越,且劍法高超,燕南飛雖久經戰鬥神勇異常,一時之間不得拆解,十招一過,武功高低便顯露出來,待那人反應一慢,燕南天一招“軒轅出劍”刺中那人左肩。

燕南天經久見多,知道此時不制的那人餘下五人定齊上相攻,這人武功如此,另外五人必定不差,心想運氣好的好話自己可擋兩人,可趕來的兩個鏢師武功中規,難敵地方四人。遂挺劍刺他右肩,使他左右雙肩都受傷,無法施展劍法,自己便可無懼這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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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劍走一半,五人識破他的想法,一齊攻他,兩個鏢師見狀也是拼命齊上。只過五招燕南天便瞧出這五人使得是七星劍法,心知剛才那人必定也是天山派的弟子。大喝道:“你七星派人怎如此沒有羞恥,扮作賊人也來搶鏢,做些令人恥笑的勾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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