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是上好的翡翠。
裡面若隱若現應該是一隻蝴蝶的模樣。
而且是凋刻的蝴蝶,這工藝也是相當的精湛了。
當出去,應該能換不少的錢。
“這是蝴蝶谷歷代谷主傳下來的寶貝,能夠號令蝴蝶谷上下全體為你所用,誓死效忠於你,而且,如若你將這玉牌毀掉,那些人將永遠的聽命於你,不會被任何人所左右。蝴蝶谷的秘密也在這玉牌之中。”
好傢伙,席筱箬一句,草泥馬!
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蝴蝶谷,裡面有什麼秘密她也不關心。
所以這老頭說的什麼效忠啊,完全就是廢話。
這個玉牌,除了能換錢,別無他用。
不過嘛,誰會嫌錢多呢?
無非就是幾句話的事兒,能換了一個品質這麼好的翡翠,不虧。
所以對著老人點點頭。
然後走上前,也不嫌地上髒,直接盤腿坐下。
接過玉牌,一邊盤它,一邊隔著木柱子,和老人說話。
“老伯,我叫你啥?”
拿著玉牌的席筱箬說話都客氣了不少。
“你不嫌棄就叫我一聲清叔吧,我老頭子也想年輕一下。”
此時的老人也沒有了第一次看見席筱箬時候的輕佻,同樣也沒有剛才歇斯底里的絕望,平平澹澹的就是一個普通的長者。
“是這樣,我之前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昏睡過去……”之後,席筱箬把自己從監獄裡面出去,到了趙府院子,然後遇到清影,再到後來兩人合作做活的事情告訴了清叔,他聽得很認真,好像要在隻言片語之中撲捉到清影的現狀。
到最後,看著席筱箬,語重心長。
“影兒和那個女人不是任何意義上的母子,至於他們是什麼關係,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席筱箬頓時來了興趣,不僅可以得到一個玉牌,還能聽到一個免費的故事,遺憾的是,沒有瓜子,只能雙手託腮,胳膊肘支在腿上。
把匕首重新插了回去,靜靜的聽著他,聲音沙啞。
“從前有一對父女相依為命,生活清苦,但是勝在快樂,每天就是依照父親做木工來貼補家用,女兒做點好看的繡工帕子拉到集市上面去賣。一直以來想著也是把自己閨女嫁給一個有上進心的年輕人,可惜世事無常,女兒被一個地主老爺看上了。經過一段時間的糖衣炮彈,女兒也終於妥協,明明知道那地主老爺有個非常厲害的當家主母也還是進了他的院子。”
說罷,清叔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雙手掩面。
隨即,又抬起頭來。
繼續說道,“一年之後,女兒還算是爭氣,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一下子,原來就看女兒不順眼的夫人更是怒火中燒,每天就是想著以怎樣的手段把母子兩個弄死。地主老爺也就只有那段時間挺起腰板來,把他們護得好好的,夫人看實在是沒有辦法下手,就提出把孩子過繼到自己的身下,地主老爺也不想鬧得太僵,就答應了。”
“可誰知道,女兒還是個沒有福氣的,挺了三年就撒手人寰了。父親找來地主老爺家中,想要把自己的外孫帶走養大,奈何夫人不同意,使了計謀,讓小外孫和父親只能是隔上一段時間見上一面。時間推移,小外孫十三歲的那年,夫人說他染了病,沒有撐下來。父親傷心之餘卻被誣陷偷了府中的東西,進了大牢。”
清叔這些話說完,席筱箬也已經對號入座操作完畢。
猜得沒錯,這個簡短故事裡面的主人公。
趙三就是地主老爺,清影是那個小外孫。
那個被陷害抓緊大牢裡面的父親就是眼前的這個蓬頭垢面的老人。
這劇情,也算是夠狗血的。
不過有一點還挺奇怪的,如果那個趙夫人是這個故事裡面超級厲害的惡毒女配,那她和清影的相處模式就有點奇怪了,看著趙夫人還挺遷就清影的,也不對,清影好像看見趙夫人的一瞬間,還在發抖,有點像是害怕。
好奇怪哦,真是兩個捉摸不透想啥的人。
“我說你!你怎麼出來的!”
倏地,趙武從外面進來,手就放在後脖子上,左右的晃晃。
似乎是落枕了。
一進來就看見席筱箬把這裡當自己家裡一樣,坐在那個死刑犯的對面,兩人看著相處的還非常的好。
而她自己的牢房門,就那樣大大咧咧地開著。
隨風搖晃的鎖子相互碰撞,發出咣咣的聲音,好象是在嘲笑他看不住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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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趙武大哥啊!我睡覺誰的夢遊,這就回去。”
話音剛落,席筱箬就把玉牌往袖子裡面一塞,噠噠噠的跑了回去,熟練的把門關上,然後將鎖子弄好,“卡噠”一聲上了鎖。
下意識退後,雙手背後,歪著腦袋,笑得甜美,露出酒窩。
顯得很乖。
趙武第一反應就是,好他麼的乖啊。
不過下一刻就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想責罵她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倏地,看見她腳邊的那兩人,勐地皺眉。
之前的男人逃獄了,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放在心上。
那現在倒在地上的這兩人都是拜她所賜嗎?
正要說些什麼,席筱箬好像一瞬間明白。
彎了彎唇,“幸虧這兩個人到了我的牢房,要是進了其他姐姐的牢房,您老的趙三大人應該沒有辦法和我們的老鴇姨交代吧。”
她和清叔交流的時候也知道了這個牢房裡面經常就會進來一些女孩子,全是趙夫人為了彌補趙三失去兒子而給他找來的鶯鶯燕燕,不過一個兩個還可以,給趙三也還說得過去,如果是被手下人免費享受了,老鴇就是泥人,也要鬧得不可開交。
趙武也深知這樣的理由,所以沒說什麼。
他也不知道這兩個家丁是趙夫人派來的。
只好上前拿鑰匙重新開了鎖,把那兩人拖出去,然後重新鎖上。
鎖門的動作認真又仔細,最後惡狠狠地說了一句,
“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氣!”
拽著兩人,在地上摩擦的,離開了。
席筱箬折騰了一天,累極,睡得香甜。
殊不知,在客棧裡面聽著暗衛匯報情況的即墨辰,沉著臉,久久不能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