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石老漢的樣子,李小純的記憶一閃而過,似乎曾經也有人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然而待他要繼續想的時候,記憶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估計今晚是問不出什麼了,小純小兄弟你先去睡,你老哥這裡我來照顧著。”
石老漢到底看見了什麼,沒人知道,第二天,老漢便發起了高燒,一如李三山那樣,胡話不斷。
而石老漢的婆娘看到李三山好點了之後,也讓李小純用同樣的方法給他家石老漢去去嚇,喊喊魂。
李三山在第三個晚上好了之後,便不記得這戶人家有這麼個小孩,不過卻說,認識一個夢中的小孩。
一件件事,讓李小純越來越迷惑,便只好讓李三山幫忙石老漢的婆娘弄弄家務事,而自己準備去村子裡的人家問問。
不過事情並不是很順利,附近的人家似乎並不待見李小純的到來,似乎怕是沾染什麼晦氣一般,連帶著院門都不給進去,便追趕李小純離他們家遠點。
李小純無奈,只好往山腳下的方向走去。沒想到會遇見村長,這個下巴滿是鬍鬚,聲音粗獷的中年男子。
似乎是有事,步伐匆忙,一見到李小純的時候,立即松上一口氣,然後對著李小純道:
“走走走,我有事跟你說。”
村長的語氣很急,一把抓著李小純的手臂,便拖著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李小純原本就要找人問事,一看到村長這個樣子,頓時合他心意,也就不做聲的跟著村長的腳步往前走去。
村長是直到他家才停下的,讓李小純進去的時候,還小心的往後面看了看,在沒有看到人之後,便關上門,讓李小純坐下,給其倒上一杯白開水之後,頓時面色嚴肅道:“聽說你現在住在石老漢家?”
待見到李小純點頭之後,立即說道:“那你可知道他家有什麼不同?”
“不同?”一聽到村長這話,李小純立即抬頭詫異的看向村長。
“對,不同。”村長的表情很是嚴肅,眼神絲毫不移的盯著李小純。
“若說不用的話……”
李小純沉思著,開始回想,若說不同,那便是石老漢不去別家串門,可是這個村子基本都是這樣的,
而他們家一隻有個孩子,只是匆匆幾面,卻不曾真正細看的孩子,而且特別是晚上之後,石老漢的媳婦總是變化大不相同,晚上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而且人變得陰沉猙獰無比。
而說是有孩子,卻不曾見過孩子的衣服被清洗過,這才是太不正常的事。
許是看到村長那嚴肅且有些擔憂的看著自己的表情緣故,李小純便沒有什麼隱瞞,而是寥寥幾句道出這段時間來,心裡的疑惑。
“小夥子,若是可以,你們最好快點離開。”
村長聽了之後,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對李小純來了這麼一句。
對於村長的這話,李小純很是疑惑,頓時問道,為何見到的村人都這麼說。
“其實,小夥子,實話跟你說,石老漢家根本就沒有孩子。”
看著李小純越來越深的困惑,村長接著長長一嘆,道:
“他們原本是有個孩子的,可是在幾個月前就失蹤了,哪來的孩子,別說他家沒有孩子,我們這邊十幾二十戶人家的孩子都不見了。”
“什麼?孩子失蹤?可是那孩子?”李小純神色頓時變得凜冽了起來。
“我們這邊人每天都有出去找,可是卻都找不到,而且有孩子的人家,一怕,這孩子就勒令不許出門。
要說孩子不見的話,是石老漢家的孩子最先不見的,怎麼可能會有孩子的出現?”
村長也困惑了起來,沒所隱瞞,便和李小純一一道出。
當天他們剛來的時候,他孩子剛不見,為人父母,割心割肉哪能心情好,所以語氣就衝了一點,
而之後更是閉門不出,自己的媳婦也因為孩子的事,一直哭著,之後又病倒了,更是無心外事。
現在媳婦好點了,一出門才得知李小純他們住下了,而且是在石老漢家,誰都知道,石老漢的婆娘因為忍受不住孩子失蹤的打擊,而變得時瘋時好。
村人看起可憐,也都不說什麼。
誰知道,石老漢因為聽從自家婆娘的話,而把李小純兩人帶去住,或是說,帶去的是李三山這個孩子。
但是種種怪異行為,還是根本沒有得到解釋。
最後李小純要離開的時候,村長再次叮囑,讓李小純看好自家的阿弟。
走出門的李小純頓時想起那天晚上的哭聲,以及那個地方來。
“可是還有不明白的?”村長見李小純想的入神,便開口問起。
隨後李小純便對村長說出,那個晚上見到的哭泣人影,而且那個地方的不同來。
“這個地方很熟悉,似乎就在我家那邊竹林裡。”
村長一聽李小純這樣說,頓時沉思了起來,一會兒才開口道:
“要不這樣,那個地方並不遠,現在你就和我過去看看,畢竟權當去掉村民們的恐懼心理。”
兩人剛說好,要去之前的地方去看看究竟。
這時,一個年輕人焦急的跑來道:“村長,大事不好了,村長……”
這個年輕人跑過來之後,根本就沒有看向李小純,而是直接對村長說道:
“村長,石二家的娃子不見了,他媳婦說,就是轉個身,放下碗筷之後,那孩子就不見了的。”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
村長一聽這話,立馬站不住的快步走出自家的院子,隨即想起了什麼,對著身後的李小純說道:
“小夥子,你也跟著來。”
這是李小純第一次踏進別人家的院子,然而還沒有進去的時候,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李小純隨著村長兩人走進去,便見到這戶人家的院子已經圍攏了好些人。
“村長來了,村長來了。”
年輕人一進去便高聲道,隨即亂哄哄的院子安靜了下來,全部都把目光轉向村長,這戶人家的女人更是直接撲上來,緊抓著村長的手臂,要其幫忙尋找自家的孩子。
村長的手臂被女人扣痛眉頭都沒皺一下,直到女人平復下來的時候,村長才問起,孩子丟失的時間,以及中間的間隔時間是多少。
“我,我只是、只是在給孩子喂好飯的之後,便轉身去廚房放下碗筷,可是誰知我再回去的時候,孩子已經不見了。
我一開始以為孩子只是和我在玩捉迷藏,所以就在屋裡尋找了起來。
可是不管我往哪裡去找都沒有看見他,時間一久,我就……”
女人說著說著,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下落,她斷斷續續著道: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離開,我應該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的……”
村長讓這戶人家鄰居的女人輕聲安慰她,而自己則是讓其他人過來幫忙,首先幾人從這戶人家開始尋找,其他人的則是在這外圍尋找,畢竟孩子要是失蹤,以他的腳程應該不久。
村長才說完話,李小純便見到一個枯瘦的背影,隱在往山上去的路徑邊的一顆大樹下,隨即一個側身,把自己躲好。
“小夥子,你在看什麼?”
村長在好幾聲之後,李小純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抬起手,拍在了李小純的肩膀上。
“我……”這時候,李小純才發現有好幾個人一直看著自己。
“怎麼?”村長他們似乎都沒有發現去另一座山上的路。
“那裡,剛剛有見到一個小孩的背影。”李小純說到這的時候,眉頭緊皺。
“什麼?你說你看到一個孩子?”
這邊村長還沒有什麼反應,哭泣的女人立馬串到了李小純的手邊,雙手緊緊抓著他的雙肩搖晃著道:
“你說的孩子在哪裡?哪個方向,也許就是我的孩子,孩子……”
“石二家的,你先冷靜點,讓這位小兄弟先說。”邊上的人趕緊勸解情緒激動的女人。
“我,我冷靜,冷靜……”雙眼緊盯著李小純,女人的手被另一個人緊抓著。
“那條上山的路。”
李小純往那條路看去,隨即說出自己的疑惑道:
“剛剛那個背影只是一閃而過,也不知……”
“那條路?”一說起這路,在場的人,聞之色變。
“那條路不對勁嗎?”
李小純並不是這邊的人,對於眾人為何有這樣的反應,著實一點都不清楚。
“我的兒,我……”失蹤孩子的女人還沒來得及說上什麼話,便暈了過去。
李小純看著眾人在自己的話語之後,都忌諱的看向那個方向,原本尋找的熱情,也隨之減少了起來,帶著疑惑,李小純把目光看向村長。
在李小純看向村長的時候,他並沒有說出,而是沉默。良久之後,村長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那裡,是我們村的禁忌之地。”
“禁忌之地?”李小純有些訝異。
“恩,是的,是禁忌之地,祖祖輩輩有言,不可進去禁忌之地,否則逐出石姓族譜。
而這個禁忌之地,具體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的,我們也不知道,而且更是沒有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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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輩從我們出生開始,便交代著那裡不能進去,否則將會受到祖上留下的懲罰,輕者逐出族譜,重者先逐出族譜,再以烈焰之火,用以焚燒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