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收回目光,似是滿意道:
“不錯,難怪你這麼多年看不上其他人。”
李小純沒有細細注意兩人的話,而是在隱下的目光中,直直盯著馬小玲父親身後的某個位置。
馬小玲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聽到李小純的聲音,不由得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見李小純不解的看向她時候,連忙問道:
“小純,你怎麼了?叫你好幾聲都沒有回應?”
“恩?有事?”
李小純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一口茶。
見到李小純回神,馬小玲的父親心中帶上的不滿,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
“聽小玲說,你會陰陽之術?”
李小純放下茶杯,淡淡回了一句:“略懂皮毛而已。”
“哦?”
馬小玲的父親似乎來了些許的興趣,微微傾身上前:
“那你說說,你所懂何種皮毛?”
“那是需要我說你的虧心事呢?還是說你的報應你的不安?”
李小純的語氣堪稱不客氣,這話一出,頓時讓馬小玲父親臉上閃過微怒。
這個時候的馬小玲也發現了李小純的不對勁,
從走進自家之後,李小純頻頻走神還不說,這個時候更是話語諷刺,故意般的針對。
想到這,馬小玲面上閃過尷尬,她輕咬著下唇,面色微微難看:“小純你……”
李小純沒有回答,馬小玲的父親卻對馬小玲來了這麼一句:
“小玲,你先出去,爸爸和這位小兄弟有話說。”
“爸爸,我……”
馬小玲的父親皺眉:“聽話,別讓爸爸生氣。”
見此,馬小玲只好不滿的走了出去。
見到自家女兒出去之後,馬小玲父親一下子沒有了之前慈父的樣子,
他面色陰沉的看向李小純,質問道:
“你是誰?接近我家小玲有何目的?”
聞言,李小純埋頭輕笑了幾聲:
“當年轟動一時的土匪頭子馬老大,怎麼如今倒是貴人多忘事了起來了?”
啪地一聲,馬小玲父親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震驚的看向李小純,不敢置信道:
“怎……怎麼可能有人還記得我?你是誰?”
“那你看看我是誰?”
說著,只見李小純的手拂過自己的臉,頓時面孔微微扭曲,
隨即變成了另一張臉龐,而見到這張臉龐的時候……
這張讓馬老大噩夢不斷的熟悉面孔,讓心慌不已的他,
右手連忙爬上自己的腰間處,隨即下一秒快速的拿出手槍,指向李小純,壓低聲音陰沉道:
“哼,真是不知死活的小子,能和我這樣說話的人還未曾出世呢!”
見此,李小純一點都不見驚慌,而馬老大自己卻忍不住,神色越發狠毒。
可就在馬老大要開槍的時候,廚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走來的人是胖胖中年婦女容媽,
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客廳裡不一樣的氛圍,而是樂呵呵說著平常話,
然後給李小純和馬老大兩人各自上了一些茶點,
臨出門的時候,還擠眉弄眼的看了一眼李小純才離開。
就在容媽進門的時候,馬老大便下意識的收回了手槍,
對於馬老大這種緊張的態度,李小純一句話都不說,而是怡然自得的吃起了茶點。
李小純記起到楊思彥家的時候,可是一口飯都沒吃的。
容媽才走開半響,馬小玲便走下樓來,她先是看了一眼李小純,
在見到李小純安然無恙的時候,馬小玲悄悄地松了一口氣,
然後再轉向自己父親,在見到他那皺起的眉頭時,馬小玲的心裡突然難受了。
她一走近,便感受到了周身的氛圍不一樣,兩人似乎在較勁著什麼,
或是說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讓馬小玲很是不安。
她走近的腳步頓了頓,隨後小邁兩步,遲疑的問道:
“爸爸,剛剛你和小純聊了些什麼?”
聞言,馬老大抬頭看向進來的女兒,
直盯盯的目光把馬小玲看得寒毛豎起,隨即移開了視線,開口道:
“你和你朋友聊聊,爸爸我就不打擾你們這些年輕人了,我去後院轉轉。”
說著,馬老大警告的瞥了李小純一眼,才滑動著輪椅離開。
就在馬老大到了大門口時,李小純突然抬起頭,眸中的神色閃了閃,
似是染上了些許的笑意,語氣卻讓人入墜寒冰般:
“還有三天,三天之後,便是……”
三天之後便是什麼,李小純沒有說,但是出去的馬老大卻面色難看了起來,緊抓著輪椅的手,用力得發白。
沉重的氣息,在馬老大離開之後,才漸漸平復。
而馬小玲一見到自家父親離開之後,便強裝著自在了些許,
她坐在李小純的對面,隨手捻起一塊糕點放入嘴裡,隨後語氣輕鬆的問道:
“小純,我爸爸剛剛和你說了什麼?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都很不對勁。”
李小純喝完最後一口茶,放下茶杯後站起身,淡淡的視線掃過馬小玲,隨後移開,
而腳步也往外而去:“我和你爸爸沒說什麼,只是說了一些陳年舊事罷了。”
馬小玲不明白,不過見到李小純站起身後,她也連忙站起身,隨著李小純走出客廳。
容媽很不解,為什麼做好了飯菜之後,之前的帥小夥子不見了,而自家小姐也是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
不過,秉著不該問的不問,所以容媽只是在心裡偷偷的嘀咕了幾句,便繼續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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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李小純回到楊思彥家的時候,不由得瞭然的推門走了進去。
見到李小純回來,楊思彥紅著一雙眼睛,把李小純介紹自家人認識。
楊彥的妻子死了,在李小純的預料之中。
原本就已經油盡燈枯的人,若不是憑著一股執著,怕是早支撐不住了。
而今,李小純帶來楊彥的魂魄,剛好讓她放下了執念。
許是因為楊思彥的母親給他說了什麼,此刻全家上下,對於李小純這個人都很尊重,
而楊思彥看向李小純的時候,更是帶上了一股感激。
他感激李小純讓她母親走得沒有遺憾,同時也解了他多年來對於父親的埋怨與仇恨。
一如李小純準備來酉陽時的所料一樣,註定是要耽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