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臉上帶笑,看著柳晴和范家夫婦在門前雞飛狗跳。
柳晴一說把玉佩給範文賢贖了回來,範文賢感激得不得了。
範夫人卻擰眉瞪眼不認賬:“呸!什麼贖回來,我看,八成就是你給這小賤人的定情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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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賢惱怒:“你胡說什麼?”
柳晴也淚盈於睫:“這位夫人,您怎麼能這麼說話?
我的確敬佩範先生的學問,但我從未有過什麼其它的心思。”
“聽聽,聽聽!”範夫人按捺不住,上來就抓,“我叫你敬佩,我叫你仰慕!”
江月回對沈居寒道:“我得出面了,你在這裡等我。”
沈居寒點頭,江月迴帶著小糖走過去。
範文賢攔著範夫人,護著柳晴,範夫人越發生氣,下手更狠,有兩下都抓在範文賢臉上,又添幾條血道子。
正打得歡,江月回冷然道:“這是在鬧什麼?”
柳晴回頭, 趕緊迎上來,帕子壓壓眼睛:“原來是江小姐回來了。”
“柳姑娘?怎麼是你?”江月回訝然,“你身子好些了嗎?”
“好多了,沒事了,多謝江小姐救命之恩。”柳晴勉強笑笑,偏頭抹頭,露出左耳。
她的耳墜子似是剛才被範夫人扯了一下,耳洞裡滲出血絲來。
江月回眉頭微蹙,看著範文賢:“範叔父,這是怎麼回事?為何在我家門前鬧成這樣?
這要是傳出去,還以為是我父親發生了什麼。”
範文賢被小輩如此說,老臉真是掛不住:“阿月,此事有誤會,我也不想……”
“進去說吧,”江月回打斷他,“有什麼誤會,都說清楚,省得鬧得不可開交。”
江月迴帶柳晴去前廳,範氏夫婦跟在後頭。
到前廳,江月回 坐上主座, 儼然如一家之主:“什麼誤會,說吧。”
柳晴福福身:“江小姐,我今日去買藥,偶遇範先生。
見他一臉傷,就送他一瓶藥膏,送他回府,不料,這位夫人就……”
範夫人哼道:“少在這裡假惺惺了,瞅你長得狐媚子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無非就是想勾引我夫君罷了,我告訴你,休想!”
江月回詫異:“範夫人,你為何這麼說?有何憑證?”
範夫人嘆口氣,以過來人的口氣說:“阿月,你還年輕,哪裡知道一些下賤女人的手段?
這些人,表面嬌滴滴,實則有手段得很,之前我……”
她話到嘴邊又嚥下,狠狠瞪柳晴一眼,心裡暗罵:管你長得 像還是如何,劉晴那個小賤人我都能弄死,再來一個也不怕!
江月回暗自冷笑,諒她也不敢說,轉頭看範文賢,這個男人只是微微搖頭,似無奈的模樣,卻什麼也沒說。
呵,敢做不敢當的東西。
江月回嚴肅道:“範夫人,我覺得,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個結論是怎麼來的,但我告訴你,你想錯了。”
“我想錯?我……”
“你回來幹什麼來了?不是想找範叔父去救宋小姐嗎?”
範夫人腦子一涼,把正事兒 想起來。
範文賢納悶:“南念怎麼了?對了,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範夫人吱吱唔唔,把事情大致講了一遍。
範文賢當即就急了,宋南念是院首的掌上明珠,性子驕傲又嬌氣,要是在這邊坐了牢,那還得了?
“你真是……!”範文賢想罵範夫人,但罵也是無用。
“阿月,你父親呢?不說今天告假了嗎?請他去幫忙說說吧,南念嬌貴,可不能有差池。”
“範叔父,您知道,我父親就是個從四品,人家布政使三品大吏。
這中間差著兩個等級,之前又出過糧食的事,實在不好多說。”
“阿月,南念她……”
江月回轉頭看柳晴:“範叔父,眼前有把握的人您不請,非請沒把握的,這是何苦來?”
範文賢一怔:“什麼……意思?”
“柳姑娘,還沒和他們說你的身份嗎?”
柳晴搖頭:“沒說,我覺得沒有必要,我是想感激範先生,不用自報家門吧?”
江月回掃一眼範夫人:“方才範夫人說,柳姑娘想怎麼著範叔父,我就覺得不可思議。
人家柳姑娘可是沈府沈夫人的外甥女,是來沈府探親小住的。
昨日不幸落水,範叔父你的確出了一份力,但人家該謝的也謝了,今日還把你玉佩贖回。
你們一口一個賤人,不太合適吧?”
範夫人腦子一懵:“沈……沈夫人的……外甥女?”
“是啊,有沈家的面子,去布政使那裡說個情,還愁宋小姐救不出?可範夫人,你這……”
範夫人張張嘴,有苦說不出。
範文賢推她一把:“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柳姑娘道歉!”
範夫人不甘心,卻也不敢再多說,但道歉的話也說不出口。
江月回端茶抿一口:“範夫人,有的東西,你覺得是寶貝,在別人眼中只是一把草罷了。
人家柳姑娘的未婚夫,也是名門望族,有官身的。
人家放著好好的,年輕有為的未婚夫不要,去和你搶範叔父?呵……”
江月回淺笑搖頭,後面的話沒說,卻比說了什麼都厲害。
範文賢這老臉火辣辣的,紅白交加。
見範夫人還閉嘴不肯言,範文賢用力一推她,吼道:“快道歉!好好給柳姑娘道歉。”
範夫人雙手緊握,眼睛瞪著他,範文賢見狀,怒不可遏,反手甩她一個耳光:“今天不求得柳姑娘的原諒,不救出南念,我就……我就休了你!”
江月回垂眸,眼中閃過冷意。
之前她在碰到那套玉梳的時候,察覺到玉梳主人劉晴留在上面的怨氣。
這是死得極慘,極不甘心的人才會留下的。
她觸碰到,就必須要化解,要為劉晴做點什麼,否則的話,她也會不得安寧。
以她現在的神力,勉強能經受住這種反噬,但需要用神力去消化、恢復。
若非範氏夫妻心腸歹毒,害了人命還拿東西,更可惡的是把東西當禮物送給她,她也不會沾染上這個。
今天只是讓範夫人道歉,已經算是便宜了。
範夫人見範文賢發了狠,休她的話都能說出來,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