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章 羊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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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祜(1-78年),字叔子,泰山平陽(今山東新泰)羊流人。著名戰略家、軍事家、政治家和文學家。博學能文,清廉正直,娶夏侯霸之女為妻。曾拒絕曹爽和司馬昭的多次徵辟,後為朝廷公車徵拜。司馬昭建五等爵制時以功封為鉅平子,與荀勖共掌機密。晉代魏後司馬炎有吞吳之心,乃命羊祜坐鎮襄陽,都督荊州諸軍事。在之後的十年裡,羊祜屯田興學,以德懷柔,深得軍民之心;一方面繕甲訓卒,廣為戎備,做好了伐吳的軍事和物質準備,並在吳將陸抗去世後上表奏請伐吳,卻遭到眾大臣的反對。咸寧四年(78),羊祜抱病回洛陽,同年十一月病故,並在臨終前舉薦杜預自代。

公元9年(景初三年),魏明帝曹叡去世,繼位為帝的齊王曹芳只有八歲。大將軍曹爽與太尉司馬懿受遺命輔政,兩大集團的鬥爭日趨激烈化。正始初年,曹爽集團在鬥爭中明顯地佔據優勢。曹爽把司馬懿排擠到太傅的閒職之上,將統領禁軍、掌管樞要的權力皆掌握到自己的弟兄及心腹的手中,從而控制了政府的實權。司馬懿實行韜晦之計,假裝生病,暗中卻加緊佈置,伺機反攻。羊祜雖然年輕,但很有政治頭腦。他判斷曹爽終將不是司馬懿的對手。後羊祜與王沈一起被曹爽徵辟,王沈勸羊祜應命就職,羊祜就說:“委質事人,復何容易”。王沈便獨自應召。由於門第關係,儘管羊祜基本遊離於兩大集團爭鬥之外,但從思想感情上說來,他對司馬氏的一派顯得更為親近一些。

正始十年(49),司馬懿發動高平陵之變,並誅殺曹爽,奪得軍政大權。政變之後,司馬懿大舉剪除曹爽集團,與曹爽有關的很多人遭到株連。羊祜的岳父夏侯霸為逃避殺戮,投降了蜀國。王沈也因為是曹爽的故吏而被罷免,於是,對羊祜說:“常識卿前語。”羊祜卻安慰他,說:“此非始慮所及”。他就是這樣,既有先見之明,又不肯顯示誇耀。在這場災難中,羊祜並未因岳父降蜀受罰,這大約得濟於他的親司馬氏的政治態度。夏侯霸投降蜀國,其親屬怕受牽連,大都與其家斷絕了關係,只有羊祜,安慰其家屬,體恤其親人,親近恩禮,愈於常日。不久,羊祜的母親和長兄羊發相繼去世。羊祜服喪守禮十多年,其間以道素自居,篤重樸實,一如儒者。[]平步青雲

公元55年(正元二年),司馬師病逝,司馬昭執政,為大將軍。司馬昭任大將軍,徵辟羊祜,羊祜沒有應命。於是,朝廷公車徵拜羊祜為中書侍郎,不久升為給事中、黃門郎。時魏帝高貴鄉公曹髦愛好文學,在位者希承上意,多獻詩賦,汝南人和迪因為違逆上意而遭貶斥。羊祜在朝廷,雖身處士大夫之間,但持身正直,從不親親疏疏,因此,有識之士,對他特別尊崇。陳留王曹奐時期,羊祜被封為關內侯,食邑一百戶。因為羊祜心中對天子不以為然,所以不願再做侍從之臣,請求出外。後來改為秘書監。曹魏末年已完全是司馬氏的一統天下,司馬懿父子兄弟相繼執政。他們先後廢殺兩位皇帝,又屢次誅殺大臣,改章變制,發號施令,成為沒有皇帝名號的實際統治者。這時,羊祜已加入司馬氏集團,並逐漸上升為該集團中的重要人物。司馬炎建五等爵制,羊祜以功被封為巨平子,食邑六百戶。當時,鍾會頗得天子寵愛,而又心性忌刻,羊祜怕他,敬而遠之。鍾會被誅之後,羊祜任相國從事中郎,與司馬炎的另一心腹荀勖共掌機密。晉代魏前夕,司馬炎調羊祜為中領軍,在皇宮當值,統領御林軍,兼管內外政事。屢建功勳

66年1月(鹹熙二年)十二月,司馬炎受禪稱帝,建立西晉王朝,史稱晉武帝。因為羊祜有扶立之功,被進號為中軍將軍,加散騎常侍,進爵為郡公,食邑三千戶。羊祜怕引起賈充等權臣的妒嫉,固讓封公,只受侯爵,於是,由本爵鉅平子進封為侯,設定郎中令,備設九官之職,並授給他的夫人印綬。泰始初年,晉武帝下詔:“夫總齊機衡,允釐六職,朝政之本也。祜執德清劭,忠亮純茂,經緯文武,謇謇正直,雖處腹心之任,而不總樞機之重,非垂拱無為委任責成之意也。其以祜為尚書右僕射、衛將軍,給本營兵”。當時,王佑、賈充、裴秀等人均為前朝名高望重之臣,羊祜對他們心存謙讓。

晉武帝稱帝後,素有吞吳之志。便積極籌劃消滅孫吳政權的戰爭,以實現統一全國的大業。

69年(泰始五年),司馬炎除任命大將軍衛瓘、司馬伷分鎮臨淄、下邳,加強對孫吳的軍事佈置以外,又特地調任羊祜為荊州諸軍都督,假節,並保留他散騎常侍、衛將軍原官不變。當時,西晉和孫吳各有一個荊州,形成南北對峙局面。西晉的荊州包括今天的陝西、河南的一小部分和湖北北部地區。吳國的荊州則有今天的湖北和湖南的大部分地區。晉吳間的邊界線以荊州為最長,所以這裡是滅吳戰爭的關鍵地區。

羊祜到任後,發現荊州的形勢並不穩固。不但百姓的生活不夠安定,就連戍兵的軍糧也不充足。於是,羊祜首先把精力放在開發荊州方面。羊祜大量開辦學校,興辦教育,安撫百姓,懷來遠人。並與吳國人開誠相待,凡投降之人,去留可由自己決定。還禁止拆毀舊官署。當時風俗,官長如果死在官署之中,後繼者便說居地不吉,往往拆毀舊府,另行修建。羊祜認為,死生有命,不在居室,命令下屬,一律禁止。最主要的是設計使吳國撤掉了對襄陽威脅最大的石城駐軍,吳國石城駐軍離襄陽七百多裡,常常侵擾邊境。羊祜深以為患,於是巧用計謀,使吳國撤銷了守備。然後羊祜他把軍隊分作兩半,一半執行巡邏戍守的軍事任務,一半墾田。當年,全軍共墾田八百餘頃。羊祜剛來時,軍隊連一百天的糧食都沒有,到後來,糧食積蓄可用十年。羊祜的這些措施迅速地安定了荊州的社會秩序,增強了軍隊的戰鬥力。晉武帝為表彰他的功績,下令取消江北所有的都督建置,授予羊祜南中郎將的職務,負責指揮漢東江夏地區的全部軍隊。

羊祜在軍中,常穿著輕暖的皮裘,繫著寬緩的衣帶,不穿鎧甲。鈴閣之下,應命侍衛的士卒也不過十幾個人。並且,喜歡打獵釣魚,常常因此荒廢公務。有一天夜晚,他想出營,軍司馬徐胤手持柴戟擋住營門說:“將軍都督萬里,安可輕脫!將軍之安危,亦國家之安危也。胤今日若死,此門乃開耳”。羊祜正色改容,連連道歉,從此很少外出。

不久,羊祜又被加封為車騎將軍,並受到開府如三司之儀的特殊待遇。羊祜上表固辭:“臣伏聞恩詔,拔臣使同臺司。臣自出身以來,適十數年,受任外內,每極顯重之任。常以智力不可頓進,恩寵不可久謬,夙夜戰悚,以榮為憂。臣聞古人之言,德未為人所服而受高爵,則使才臣不進;功未為人所歸而荷厚祿,則使勞臣不勸。今臣身託外戚,事連運會,誡在過寵,不患見遺。而猥降發中之詔,加非次之榮。臣有何功可以堪之,何心可以安之。身辱高位,傾覆尋至,願守先人弊廬,豈可得哉!違命誠忤天威,曲從即復若此。蓋聞古人申於見知,大臣之節,不可則止。臣雖小人,敢緣所蒙,念存斯義。今天下自服化以來,方漸八年,雖側席求賢,不遺幽賤,然臣不爾推有德,達有功,使聖聽知勝臣者多,未達者不少。假令有遺德於版築之下,有隱才於屠釣之間,而朝議用臣不以為非,臣處之不以為愧,所失豈不大哉!臣忝竊雖久,未若今日兼文武之極寵,等宰輔之高位也。且臣雖所見者狹,據今光祿大夫李憙執節高亮,在公正色;光祿大夫魯芝潔身寡慾,和而不同;光祿大夫李胤清亮簡素,立身在朝,皆服事華髮,以禮終始。雖歷位外內之寵,不異寒賤之家,而猶未蒙此選,臣更越之,何以塞天下之望,少益日月!是以誓心守節,無苟進之志。今道路行通,方隅多事,乞留前恩,使臣得速還屯。不爾留連,必於外虞有闕。匹夫之志,有不可奪”。但朝廷未同意他的辭讓。這一年,羊祜四十九歲。

西陵之戰

公元70年(泰始六年),吳國在荊州的都督換上著名的軍事家陸抗。陸抗到荊州後,注意到西晉的動向,立即上疏給吳主孫皓。陸抗對荊州的形勢表示憂慮,提醒孫皓不要盲目迷信長江天塹,應該認真備戰。他把自己的想法歸納為十七條建議,請求實行。

陸抗的到來,引起羊祜的警惕和不安。因此,他一面加緊在荊州進行軍事佈置;一面向晉武帝密呈奏表。密表建議,伐吳戰爭必須利用長江上遊的便利條件,在益州(今四川地區)大辦水軍。

公元7年(泰始八年)八月,吳主孫皓解除西陵(今湖北宜昌)督步闡的職務。步闡因害怕被殺,拒絕返回建鄴,當年九月,獻城降晉。陸抗聞訊,立即派兵圍攻西陵(參見西陵之戰)。晉武帝命令羊祜和巴西監軍徐胤各率軍分別攻打江陵(今湖北江陵)和建平(今四川巫縣),從東西兩面分散陸抗的兵力,以實現由荊州刺史楊肇直接去西陵救援步闡的計劃。但陸抗破壞了江陵以北的道路,五萬晉軍糧秣的運輸發生困難,再加上江陵城防堅固,不易攻打,羊祜頓兵於城下,不能前進。楊肇兵少糧懸,被陸抗擊敗,步闡城陷族誅。有司上奏說:“祜所統八萬餘人,賊眾不過三萬。祜頓兵江陵,使賊備得設。乃遣楊肇偏軍入險,兵少糧懸,軍人挫衄。背違詔命,無大臣節。可免官,以侯就第”。結果,羊祜因此被貶為平南將軍,楊肇則被貶為平民。

羊陸之交

西陵救援失利後,羊祜總結教訓認識到:吳國的國勢雖已衰退,但仍有一定的實力,特別是荊州尚有陸抗這樣的優秀將領主持軍事,平吳戰爭不宜*之過急。於是,他採取軍事蠶食和提倡信義的兩面策略,以積蓄實力,瓦解對方,尋找滅吳的合適時機。

鑑於歷史上孟獻子經營武牢而鄭人畏懼,晏弱築城東陽而萊子降服的經驗,羊祜揮兵挺進,佔據了荊州以東的戰略要地,先後建立五座城池。並以此為依託,佔據肥沃土地,奪取吳人資財。於是,石城以西均晉國佔有,吳人來降者源源不絕。羊祜於是實施懷柔、攻心之計。在荊州邊界,羊祜對吳國的百姓與軍隊講究信義,每次和吳人交戰,羊祜都預先與對方商定交戰的時間,從不搞突然襲擊。對於主張偷襲的部將,羊祜用酒將他們灌醉,不許他們再說。有部下在邊界抓到吳軍兩位將領的孩子。羊祜知道後,馬上命令將孩子送回。後來,吳將夏詳、邵頡等前來歸降,那兩位少年的父親也率其部屬一起來降。吳將陳尚、潘景進犯,羊祜將二人追殺,然後,嘉賞他們死節而厚禮殯殮。兩家子弟前來迎喪,羊祜以禮送還。吳將鄧香進犯夏口,羊祜懸賞將他活捉,抓來後,又把他放回。鄧香感恩,率其部屬歸降。羊祜的部隊行軍路過吳國邊境,收割田裡稻穀以充軍糧,但每次都要根據收割數量用絹償還。打獵的時候,羊祜約束部下,不許超越邊界線。如有禽獸先被吳國人所傷而後被晉兵獲得,他都送還對方。羊祜這些作法,使吳人心悅誠服,十分尊重他,不稱呼他的名字,只稱“羊公”。

對於羊祜的這些作法,陸抗心中很清楚,所以常告誡將士們說:“彼專為德,我專為暴,是不戰而自服也。各保分界而已,無求細利”。因此,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晉吳兩國的荊州邊線處於和平狀態。羊祜與陸抗對壘,雙方常有使者往還。陸抗稱讚羊祜的德行度量,“雖樂毅、諸葛孔明不能過也”。一次陸抗生病,向羊祜求藥,羊祜馬上派人把藥送過來,並說:“這是我最近自己配製的藥,還未服,聽說您病了,就先送給您吃。”吳將怕其中有詐,勸陸抗勿服,陸抗不疑,並說:“羊祜豈鴆人者”!仰而服下。當時人都說,這可能是春秋時華元、子反重見了。吳主孫皓聽到陸抗在邊境的做法,很不理解;就派人斥責他。陸抗回答:“一邑一鄉,不可以無信義,況大國乎!臣不如此,正是彰其德,於祜無傷也”。孫皓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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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憾事

羊祜在邊境,德名素著,可在朝中,卻每遭詆譭。他正直忠貞,嫉惡如仇,毫無私念,因而頗受荀勖、馮紞等人忌恨。王衍是他的堂甥,曾來見他陳說事情,言辭華麗,雄辯滔滔。羊祜很不以為然,王衍拂衣而去。羊祜對賓客說:“王夷甫方以盛名處大位,然敗俗傷化,必此人也”。西陵之戰,羊祜曾要按軍法處斬王戎。所以,王戎、王衍都怨恨他,言談中常常攻擊他。當時人說:“二王當國,羊公無德”。

公元76(咸寧二年)十月,晉武帝改封羊祜為徵南大將軍,恢復其貶降前的一切職權,開府儀同三司,可以自行辟召僚佐。當初羊祜便認為,要想伐吳,必須憑藉長江上遊的有利地勢。當時吳國有童謠:“阿童復阿童,銜刀浮渡江,不畏岸上獸,但畏水中龍”。羊祜聽後,說:“此必水軍有功,但當思應其名者耳”。正逢益州刺史王濬被徵召任大司農。羊祜發現王濬的才能可當重任,而王濬的小字又是“阿童”,正應了童謠之言。而當時在西晉朝廷內部,王濬是個有爭議的人物。羊祜極力肯定王濬的軍事才能,主張濟其所欲,充分發揮他的才能。

羊祜本人也命令部將繕甲訓卒,廣為戎備。經過七年的練兵和各項物質準備,荊州邊界的晉軍實力遠遠超過了吳軍,而兩年前吳軍主帥陸抗病死,吳國境內又因為吳主孫皓的高壓統治使各種矛盾日益激化。這表明晉滅吳的條件和時機已經成熟。[1]羊祜不失時機的上疏請求伐吳,此疏就是歷史上有名的《請伐吳疏》。奏疏得到了司馬炎的肯定,卻遭到了朝內其他大臣的反對,權臣賈充、荀勖、馮紞等人的態度尤為激烈。他們提出西北地區的鮮卑未定,不應該兩線作戰。只有度支尚書杜預、中書令張華等少數人贊同。

恰逢晉軍在秦、涼屢有敗績,羊祜遂再次上表:“吳平則胡自定,但當速濟大功耳。”但還是遭到大部分人的反對,祜嘆曰:“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天與不取,豈非更事者恨於後時哉!”

遺策滅吳

公元77年(咸寧三年),晉武帝下詔封羊祜為南城侯,設定相的官職,與郡公同級。羊祜堅辭不受,帝許之。

羊祜每逢晉升,都十分誠懇的退讓,因此名德遠播,朝野尊仰,都以為他應該居於宰輔之位。晉武帝當時正有兼併之志,要依仗羊祜來主持東南的局面,所以擱置了請他入相之議。

同年冬十二月,吳夏口都督孫慎侵入西晉邊界,掠走弋陽、江夏等地上千家人口。羊祜沒有派兵進行追擊。事後,晉武帝派人追查原因,並打算移徙荊州的治所。羊祜說:“江夏去襄陽八百裡,比知賊問,賊去亦已經日矣。步軍方往,安能救之哉!勞師以免責,恐非事宜也。昔魏武帝置都督,類皆與州相近,以兵勢好合惡離。疆埸之間,一彼一此,慎守而已,古之善教也。若輒徙州,賊出無常,亦未知州之所宜據也。”使者不能詰。

公元78年(咸寧四年)八月,羊祜染病,請求入朝。返回洛陽正逢景獻皇后羊徽瑜去世,羊祜十分悲痛,病情更加嚴重。晉武帝下詔,命他抱病入見,並讓他乘坐輦車上殿,不必跪拜,備受優禮。羊祜則再一次向司馬炎陳述了伐吳的主張。[1]後來羊祜病重不能入朝,晉武帝專門派中書令張華前去諮詢方略,並要求羊祜帶病伐吳,羊祜婉言拒絕。

同年十一月羊祜病逝,享年五十八歲,並在臨終前舉薦杜預自代。

羊祜死後,舉天皆哀。晉武帝親著喪服痛哭,時值寒冬,武帝的淚水流到鬢須上都結成了冰,追贈羊祜為侍中、太傅,持節如故。

荊州百姓在集市之日聞之羊祜的死訊,罷市痛哭,街巷悲聲相屬,連綿不斷;吳國守邊將士也為之落淚。可惜羊祜無子,以兄發子篇奉祜嗣。

荊州人為了避羊祜的名諱,把房屋的“戶”都改叫為“門”,另把戶曹也改為辭曹。

晉滅吳的戰爭結束了漢末以來長期的分裂割據狀態,使中國重歸一統。羊祜雖然沒有親自參加這次戰爭,但他為規劃、準備這場戰爭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羊祜死後二年,杜預按羊祜生前的軍事部署一舉滅吳,完成了統一大業,當滿朝文武歡聚慶賀的時候,武帝手舉酒杯,流著眼淚說:“此羊太傅之功也!”。[4]羊祜生前有很多著述,有名的有《晉書·羊祜傳》記載的《老子傳》和《請伐吳疏》,另外他還受命修撰《晉禮》、《晉律》,對晉朝典制創立多有貢獻。[5]後世紀念

羊祜的仁德流芳後世,襄陽百姓為紀念他,特地在羊祜生前喜歡遊息之地峴山建廟立碑,原名為晉徵南大將軍羊公祜之碑,簡稱羊公碑。

此後每逢時節,周圍的百姓都會祭拜他,睹碑生情,莫不流淚,羊祜的繼任者、西晉名臣杜預因此把它稱作墮淚碑。墮淚碑現位於湖北省襄陽市。[6]歷史評價

司馬炎:“蹈德衝素,思心清遠。始在內職,值登大命,乃心篤誠,左右王事,入綜機密,出統方岳。”“祜固讓歷年,志不可奪。身沒讓存,遺*益厲,此夷叔所以稱賢,季子所以全節也。今聽複本封,以彰高美。”

孫盛:“抗與羊祜推僑、札之好。抗嘗遺祜酒,祜飲之不疑。抗有疾,祜饋之藥,抗亦推心服之。於時以為華元、子反覆見於今。”

房玄齡:“泰始之際,人祇呈貺,羊公起平吳之策,其見天地之心焉。昔齊有黔夫,燕人祭北門之鬼;趙有李牧,秦王罷東並之勢。桑枝不競,瓜潤空慚。垂大信於南服,傾吳人於漢渚,江衢如砥,襁袂同歸。而在乎成功弗居,幅巾窮巷,落落焉其有風飈者也。”“漢池西險,吳江左回。羊公恩信,百萬歸來。”[7]孟浩然:“人事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留勝蹟,我輩復登臨。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深。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

杜牧:“周有齊太公,秦有王翦,兩漢有韓信、趙充國、耿恭、虞詡、段熲,魏有司馬懿,吳有周瑜,蜀有諸葛武侯,晉有羊祜、杜公元凱,梁有韋恚,元魏有崔浩,周有韋孝寬,隋有楊素,國朝有李靖、李勣、裴行儉、郭元振。如此人者,當此一時,其所出計畫,皆考古校今,奇秘長遠,策先定於內,功後成於外。”

劉鈞:“平吳獻策了無遺,饋藥人無酖毒疑。最是感人仁德厚,當時墮淚有遺碑。”

陸游:“不見襄陽登覽,磨滅遊人無數,遺恨黯難收。叔子獨千載,名與漢江流。”陳元靚:“惟茲羊公,命世之雄。鷹揚江表,鶚立天中。修飭軍政,內贊朝聦。西晉帝業,實羊之功。”

在晚年也曾多次調閱《晉書·羊祜傳》,並在書封寫下題記,對羊祜也有過高度的評價。

唐朝建中三年(公元78年),禮儀使顏真卿向唐德宗建議,追封古代名將六十四人,並為他們設廟享奠,當中就包括“徵南大將軍南城侯羊祜”。[]及至宋代宣和五年,宋室依照唐代慣例,為古代名將設廟,七十二位名將中亦包括羊祜。

4家族成員

祖父:羊續,曾任東漢南陽太守,為官清廉,有“懸魚拒賄”的事蹟。

外祖父:蔡邕,文學家。

姨母:蔡文姬。

父:羊衜,曾任上黨太守,早逝。

生母:蔡氏,蔡文姬的姊妹。

長兄:羊發,母為孔融之女,官至都督淮北護軍。

羊發四子:分別為高陽相羊倫、陽平太守羊暨(兒子羊曼是東晉名士,孫子羊賁娶晉明帝的女兒南郡公主)、鎮南將軍羊伊、散騎常侍羊篇次兄:羊承,羊祜同母兄,因病早亡。

妻:夏侯氏(夏侯霸之女,由夏侯威主婚)。

姊:羊徽瑜,司馬師之妻。

羊祜無子,晉武帝命其兄羊發之子羊暨繼嗣,羊暨以父親已死為由抗命;晉武帝又命羊暨弟羊伊繼嗣,但羊伊以未得生父之命為由不為羊祜服喪,最終仍以本生父為父。公元81年(太康二年),羊伊的弟弟羊篇被封為鉅平侯,成為羊祜的繼嗣。

晉孝武帝太元年間,羊發玄孫之子鉅平侯羊法興坐桓玄黨伏誅,爵除。尚書祠部郎荀伯子上表求為羊祜立嗣,未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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