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為看到薛勇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沉為。
在這裡碰見沉為,薛勇也有些驚訝。
不過好歹是找到一個認識的人了。
於是龍行虎步地走了過去。
兩人大眼瞪小眼呆了一會兒,誰也沒有先說話。
沉為是不知道薛勇的目的,薛勇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嗯.....薛勇想了一會兒,好像...這位是姓沉來著?
“沉老闆?俺這樣叫你可以嗎?”
終於確定了稱呼,薛勇率先打了招呼。
“可以的可以的,勇哥怎麼到這裡來了?”
沉為好奇地問道,另外,他的自稱是“俺”?
薛勇卻是抓了抓腦袋,笑了起來,沉為竟然覺得他笑起來給人一種憨憨的感覺。
“俺的錢包不小心丟了,現在找不到地方住。”
“所以想過來問問沉老闆你,有沒有看到一個錢包。”
嗯?聽見錢包,沉為下意識的想到之前小屁孩兒撿到的那一個。
可是他看了身份證,名字不是叫“薛勇”啊?
雖然感到有些疑惑,但沉為還是開了口。
“你看看這是你的錢包嗎?”
薛勇看見錢包的一瞬間,就搖了搖頭。
果然,世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情。
“這不是俺的錢包,俺的錢包是一個側揹包,俺初中上學就背的那個!”
薛勇遺憾的回答。
他撓了撓屁股,似乎有些頭疼。
“你家在哪裡?離這兒遠嗎?”
聽見沉為問起話來,他猶豫了一下。
“俺家不在這裡,也不能回去。”
應該是有什麼隱情,猜到這一點,於是沉為沒有多問。
“那你今天有住的地方嗎?”
薛勇搖了搖頭,然後向沉為懇求道。
“沉老闆能借俺一點兒錢嗎,等到俺明天比賽完拿到獎金就有錢還你了!”
這......錢沉為是願意借的,左右也不過是百十來塊錢。
而且明天還要參加比賽呢,也不怕他跑了。
但是,
“你錢包丟了,身份證和手機還在嗎?”
意料之中的,薛勇果然身份證和手機也一起放在包裡丟了。
“那你這大半夜的,準備拿錢去哪兒住?沒有身份證怎麼開房?”
要是以前,或許還有一些街邊小店可以不用身份證,但現在涉及到這些東西的,是查的越來越嚴了。
基本很難找到願意收留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的小旅館了。
“俺去找個小賓館,給點錢看能不能讓俺在大堂睡一晚。”
看來薛勇似乎也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不了床的。
斟酌了一會兒,或許是出於一些欣賞,也或許時間內心老好人性格作祟,沉為看著他一身大塊頭兒竟然還透出幾分可憐巴巴的模樣。
於是就說道。
“我家裡還有一間空房,勇哥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裡對付一晚怎麼樣?”
薛勇眼睛一亮,立馬答好,然後思考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沉老闆你看這樣怎麼樣?”
“你先借我點錢,我再用錢租你的房子,明天比完賽拿到獎金我就還你。”
等等,沉為思緒有些混亂。
理了一會兒,沉為理清楚了。
這特麼的,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嗎?
這漢子,看起來憨,但其實一點也不憨。
.
沉為除去租給袁平和柳含煙的房間,一共還剩下四間房,一間地下室,一間門面,一間就是他睡的二樓,最後還有一層三樓。
至於之前為什麼袁平和柳含煙租的時候沉為說只有兩間,是因為三樓以前是沉為父母睡得地方。
或許是出於心中的某些特殊情感,他並不想租出去。
而現在薛勇要住的話,自然不能讓人家去住地下室,那樣說不定落不著好還反目成仇。
又不想讓他在父母房間睡
於是沉為搬去了三樓,讓他在二樓對付一夜。
“這毯子有些薄,勇哥你習慣嗎?”
因為吹著空調,沉為擔心薛勇冷到,畢竟,怕冷程度和身軀健壯程度也不是成正比的。
似乎是覺得沉為願意收留自己,是個好人,薛勇也熟絡起來,說話不再遮遮掩掩了。
“哎呀沉老闆別叫俺勇哥了,俺今年才二十歲。”
“按理來說,俺應該叫你沉哥才對!”
“至於冷?呵呵,俺從小就皮實得很,從小到大感冒都很少。”
薛勇彎起手臂,做了個“強壯”的姿勢。
沉為有些傻眼,看了看禿頂、一臉絡腮鬍快從下巴連到耳垂的薛勇。
這TM二十歲?
但緩了會兒,沉為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有些人就是毛多,發育快,長得有些勐!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就像之前上學時,中華好聲音裡就有一個唱《我的歌聲裡》的歌手,他當年還很喜歡的來著,也是這個提前進入中年期的吊樣。
“那我該叫你什麼?”
薛勇也有些懵逼,頓了一會兒,試探的說道。
“要不然....沉大哥你叫我小勇?俺師父就這麼叫我。”
沉為:.......
還直接連稱呼都改了。
“我就叫你薛勇吧。”
“好勒!嘿嘿嘿。”
說罷他又傻笑了起來,像是一頭來自西伯利亞的憨憨熊一樣。
一邊笑還一邊抓了抓自己的屁股。
真沒想到,本來以為是黑社會的他,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對面薛勇這副開心的傻傻的模樣,沉為竟然覺得自己心裡也不自覺的開心起來,也差點兒咧開嘴巴跟兒也跟著笑。
還好最終控制住了這種衝動。
想到席顏是憨憨的,而今天自己又碰到了一個憨憨的。
怎麼自己周圍的人老是這樣子的。
搞得自己似乎都不太正常了。
沉為不自覺的懷疑起來。
難道傻氣這種東西真的會傳染?
這時,沉為忽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看著對面薛勇乾淨的手臂,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薛勇你手臂上的紋身呢?”
“啊?什麼紋身?”
“就是你以前的花臂。”
“哦哦,那是個假的!”
“今天太陽太大了,汗水流的太多,給俺洗沒了......”
說到這裡,薛勇也是有些赧然。
看見沉為不解的目光,他又解釋道。
“俺小時候長得可瘦小了,所以老是被欺負,後來看到網上說紋身可以有效地防止欺凌,所以就整了個假的。”
“後來發現,漸漸的,那些人就不敢欺負俺了。”
“紋身這東西可真有用啊!”
沉為:......
我猜不是紋身有用,應該是你後來長出來的這一身腱子肉比較有用。
“師傅以前告訴我出門在外一定要小心別被欺負了,所以俺又整了個,結果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掉了。”
看著對面薛勇那一身彪悍的肌肉,粗獷的外表,手臂都快趕上他大腿粗了!
沉為心裡一堆槽點,不知道從何開始吐。
俺,二十歲,重量一百八,身高一米九,害怕校園暴力!